17 (1)

其實無關仙不仙,女人一保藏嫉妒心且不能自控,也就不分你是女神還是凡女了。

不是在這裏咱們就着意去捧胡黎的女人都是女神,哦,筆者自己小心眼,就把毒婦的事兒都嫁禍在女神身上……真不是這樣,而是咱實事求是,胡黎這個級別的男人,能跟在他身邊有一定時期的,一定有過人之處。

姚絮在國稅局,整日與數字打交道,自然心纖細意敏感。

算起來她默默跟着胡黎有三個年頭了,她知道他有妻,她也知道外面跟自己一樣說是做他“紅顏知己”事實甘願服小的也有那麽幾個。據她所知,她們都是獨立女性,有自已一份滿意的事業,與胡黎堅決沒有物質瓜葛,在外高高在上,在胡黎跟前卻“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也許她們彼此間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又像較着股勁兒,看誰能這樣耐得住苦楚在他身邊呆得更久……女人啊,為了一個“愛”字傻起來實在不可理喻,同樣不分女神或凡女。

事後,姚絮也在走出這段關系後時常想起這段往事,當時她之所以如此沖動,沒有沉住氣,是否只是因為胡黎的“反常”獨獨在她這裏表現了出來?她僅僅因那一瞬間的“反常”引起了強烈的好奇心,繼而,強烈的嫉妒心,不可以抑制……當然,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城府不夠,如果是另外幾位,估計也忍得下來……

如何反常?

胡黎在躺椅上靠着,似乎很累,閉着眼,眉頭輕蹙,

姚絮放下一杯咖啡在他手邊兒的小茶幾上,溫柔地推了推他,“诶,你……”

卻話沒出口,胡黎輕輕擡了擡手,“得得,別吃那麽多辣椒。”

姚絮一愣,

胡黎自己似乎也從昏昏欲睡中驚醒,先睜開眼,目視前方看了會兒,再扭頭看她時,已然恢複平常,微笑,“你說,什麽事?”

姚絮當時心情是波瀾壯闊的,胡黎的嚴謹自持有目共睹,即使瞌睡中也不會夢呓出這番不着邊際的話來……

何止姚絮,那一刻,胡黎都是心驚加無奈,

許是這幾天見得得吃太多的辣椒了,看得他都胃疼!

拍攝間隙,她不是把玩小手槍就是玩她的游戲機,手邊上又是那種紅辣辣的零食。胡黎常想,這要是我老婆,我早把她這嗜辣的臭毛病整下來了!可是真到她不見辣不吃飯,買來了牛肉面沒有辣椒她一筷子都不動……你有什麽辦法?難道撬開她的嘴往裏灌?胡黎就想,那就不心疼,讓她餓着,餓了她自然吃。不好辦咧,她一餓就無精打采,一無精打采那樣兒喏,像垃圾堆旁邊窩着的死貓,可憐又可嫌,只會叫你越發生氣,同時,心就是軟到無法……胡黎覺得自己已經錯過了能狠下心整她的最好時候,去重慶之前,他都能狠下這個心來。

好吧,回到姚絮,她記住了“得得”這個名字。

一先,真的只是好奇,

她小心謹慎跟着胡黎幾次,卻他的生活裏并沒有“得得”,反而叫她見到了他着實是如何呵護蔣夢然,

真是一個偶然機會,他們局也在香山開會,又是一瞬間的目睹,

他們的車下香山時,她看到了胡黎單手抱着一個紙袋,很女性化的紙袋,拉開他車的後門站那兒好像在等誰……

這樣的胡黎是姚絮從來沒有見過的!

胡黎一直很強勢,些許大男子主義,即使對他老婆那般疼愛,也是一種由上至下的寵愛。而此時,抱着紙袋的胡黎依舊潇灑如故,卻,感覺完全不同,似一種由下至上的膩捧……姚絮非要看看他在等誰!

“停車!”司機被大美女一急喊吓了一跳,不過馬上停了車,姚絮沒下車,只是扭過身看着那頭……

過了會兒,一個女子從那幢別墅裏快步走出來,手裏還拎着一個紙袋,遞給他後又急着往裏走卻回頭指着他邊走邊囑咐,“都抱着,先別放下!”胡黎舒适地靠在車門邊了,兩手真抱着那紙袋,笑着好像說了聲“知道”……

這就是膩捧,女子在上,他在下……

好吧,姚絮哪裏知道,就算無關情愛,胡黎對臉得得的态度也該如此,

他還沒正式就任枚啓離辦公室第一主任,但是,就沖她是元首的兒媳,這種态度以後大致也是這樣了,

卻,在姚絮看來,這就是一個男人多麽難能的放下身段兒捧寵着一個心愛的……

心愛,

姚絮想到這個詞,心中一刺!說實話,蔣夢然都沒有叫她能聯想到這個詞……

原來她就是得得,

姚絮放不下心中的刺怨……也就是像她之後那樣反省說的,她沒有了其它幾位可能會有的“沉住氣”,犯了傻,她來找得得了。

☆、67

這條街的咖啡很貴,按照得得不那麽講究的個性應該不會特意繞遠來這裏就為買一杯咖啡,原因只有一個,碰見了她感興趣的事兒了呗。

這裏的八卦特別離奇,你買杯咖啡的工夫就能聽見一樁奇聞趣事,得得發現有錢人的煩惱通常都很奇葩,叫她長見識。

“我當初也就為求一個伴兒跟他在一起,這人看上去老實平庸,他說他喜歡我是因為我上進。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待我也蠻好,花很多時間陪我,做一些男人沒興趣做的事,比如我去圖書館看書他也可以趴在邊上睡覺,陪我去上一個班上只有一個男人的瑜伽課,我沒給他洗過一只襪子,他倒可以幫我洗內衣內褲。直到有一天,有個女人找到我……balabala,大同小異。亮點是,他不只有一兩個女人,只算同我一道的一年裏,最起碼還有五六個,還不乏談婚論嫁的、見家長的、懷孕流産的。我确實被雷到了,但他還是好聲好氣地聽我抱怨,還會裝無辜,道行可以吧?”

得得咬着吸管出來,臉燒紅,她很自覺,覺得自己跟那個“道行男”也異曲同工……

突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頭,得得一回頭,美女!

得得睜着一雙無辜的眼睛望着她,倒叫姚絮一怔。這個女人膽小認生,可近處看自有一種學都學不來的嬌嗲氣在裏頭……這是叫胡黎愛不釋手的原因麽。

“有事麽?”

得得不覺得美女有威脅,卻也不願意跟這樣的大美人多處,男的好說,女的得得一向覺得自己應付不來,她們好似天仙的睥睨感叫得得無所适從,不曉得從哪裏下手讨好她們。

美女取下墨鏡,露出一雙柔眸,此時卻冷意十足,

“你叫得得?”

“嗯,”得得還在腦海裏搜索自己是否認得她,因此表情看上去更無辜,一股子不自覺的憨萌嬌zhe,對男人很致命就是,女人麽,只會火上澆油,

美女眼中寒光一閃,惡毒的話不自覺也出來了,

“你就是用這副模樣框住胡黎的?你到底多大?知道他結婚了麽?玩得起嗎?”

笑話!她玩不起誰玩得起?

不過,得得自己覺得玩不起,“胡黎”兩個字一出,得得立即心虛,她就這點出息,明明可以反唇相譏,“我見過胡黎的老婆,你也不是他老婆,都是偷這個男人,你激動個什麽勁兒?”偏偏她沒底氣,她不知道這位美女是否有夫之婦,如果不是,自己的性質比她嚴重,她是不僅偷了,還是爬牆出去偷的!

于是,很符合小得女士的策略,一個字,躲呗。

側身就走!

美女當真不依不饒,竟上前來拉住她的胳膊,“別走!我真的就想看看你這樣個軟趴趴的貨哪來的媚勁兒……”好吧,當真見到他此時此刻心頭的寶貝,姚絮管不住自己的嘴,管不住自己的心,失态,傷害,她恨不能去抓破她那張臉!

得得頗有點“好女不跟女鬥”,低着頭手就繞着躲,“你放開我……”

她一反抗,更招惹了姚絮的火氣!竟去揪抓她的肩頭衣領,得得一避,她的手指甲重重劃上了得得側頸部的肌膚!見血了!

好吧,此一幕在外人眼中絕對就是兩美女打架!撕扯的不激烈,卻在這高檔的街區旁着實一盛景!

殊不知,此時安靜的街區正陰霾重重,得得今天過來買咖啡聽八卦真是擇日不順!就在此刻,京城兩大惡勢力小霸主正對峙于這個街區某一宅院內,砍刀,長刀,背刀,挎刀!刀光霍霍!

均是十六七左右的新生代小八旗,為人大附中附近的地盤、婆子争天霸地!

雙方小神,

一方,北j軍區東大院的滕雲青,

一方,四總部大院兒的程成美,

好吧,透個底,騰雲青是滕雲怡的親弟弟,何晏的親小舅子。

程成美是程笠的堂弟,成美的老頭正是新上任的空軍司令員程方徐。所以說,程門一家虎将啊……

事後,兩個被砍成重傷的幼崽子分別送去不同醫院急救,哭天喊地的家人誓要對方血債血還,卻,再一打聽,才知道,兩家根本一個陣營,均吃了啞巴虧。何家滕家這邊更生氣些,他媽的老子一家堅定站到你程家陣營,你家小小子就是這樣血洗雲青?程家還不是心中忿忿,成美半個身子都在血泊中,怎得如此毒手?

嗯,還是筆者來還原真相,您們兩家小閻王這次吃了虧,細究細究再細究終極原因,竟是逃不脫一個叫“臉得得”的臭女人的“絕地反攻”,她要不“絕地反攻”,這兩孩子打不起來!

姚絮在那兒跟她撕扯,

這頭小霸王們看見了,……啧啧,你看這群小子從小就幾會走邪路玩歪招兒,

成美說,“要不就拿外頭打架這兩騷婆娘來賭,我賭個高的贏,我贏了的話,你他媽給老子滾出那地方!”

雲青有城府,一看就曉得程成美這小子眼毒,矮一點那娘們兒一看就是個病毛雞,只會縮着脖子躲,屁用沒有!

他不賭這,他說,“這倆逼打架還看不出誰占優勢?你當老子瞎眼蒙心是吧,要賭,賭那個矮的出不出手,她但凡還了一下手,老子就把地盤拱手讓你!”

好吧,知了唧唧叫,叫的沉郁,叫的急,

一衆砍刀少年所有生機勃勃的視線全糾集在那一雙揪扯的女人身上!

按得得的本性,她應該助雲青贏,因為她那孬種樣兒,怎的會還手?

成美之所以沒有再反對雲青這個意見,因為他敏銳地瞧見得得不耐的眼神……

卻,

無論看扁她的雲青、依舊看扁她不過期待奇跡的成美,……都錯了,

得得的“絕地反攻”驚天地泣鬼神!

這個女人拉她的衣裳咖啡撒了她一身把她徹底搞煩了咩!

得得一下摔在地上,正好腰間一梗,小手槍!……哇靠,咱得得多威風,想都不想,突然拔出手槍就指着姚絮!“你再鬧我開槍了!!”

戲劇性的一幕看傻了砍刀少年們!

成美和雲青兩大王幾乎是同時奔出去!目标,得得手上的槍!……咳,真的假的?這娘們兒有槍?!大王們好奇心漲破了腦殼!

但是,

大王們你們這個時候動不得好不好,隐在各處的砍刀少年們見主會場那邊人都往外跑還以為是開打的信號,那個氣勢如虹起來!……哇靠,烏龍大發了,于是,血雨腥風,成美和雲青眼見着得得被吓得握着槍躲到車子底下,他們呢,順應潮流,早就想幹這一場了,砍!

☆、68

帝都的警察還是高效些,一窩全給你端咯!一百米外就開始拉警戒線,血流成河,砍刀一地。

臉得得還是被從車子底下撈進了公安局,躲在車子後頭的姚絮也沒幸免。目擊者稱鬥毆發生前看見這倆女的在扯扯拉拉,且,最後,躲車子底下這個手上還有槍!

這下好,滋事鬥毆裏還有個槍案?!臉得得想跑也跑不了!

不過這次她被逮局子裏,沒那麽怕兮兮的樣子了,也不是說進來幾次死了臉,這次的臉得得是完全還沒緩過神來,主要是少年們“浴血奮戰”的場面給了她太大的“震撼”,這貨半天繞裏面出不來了!你說害怕吧,她也沒啥異樣,臉色不變,氣息正常;你說不怕吧,她這麽癡不癡呆不呆又是個什麽意思?或者說,吓傻了?

槍案需慎重,槍案也不是無法可破,得得手上這把小手槍上面有槍號的,人家系統裏一查,部隊的。哪個單位、誰人經手、何種用途,電腦裏記載的清清楚楚。一查,追溯到z裝,提槍出來的老林趕緊致電胡黎這次拍攝工作的實際執行z政的張耀庭,“怎麽搞的?你們那槍怎麽拿外面去了!”張耀庭一聽,吓得出冷汗,槍平常都是誰在把玩他不知道?這會兒不是怕槍出什麽事兒,是怕人有閃失!盡管誰也不清楚得得的真實身份,不過跟上次去重慶拍攝一樣,見胡黎對得得的态度,恭敬又照料有加,不好判斷高低,所以第一反應,趕緊彙報胡黎。

胡黎是事發三小時後來到的東城分局,路上已經聽得了大概,到了分局看到了關在另一個屋子裏的姚絮,有了了然。

“胡黎!我……”

胡黎擡擡手,神情并無大多變化,可就是這份“無變化”叫姚絮簡直心慌如絞!

“你先回去吧。”

“胡黎!”姚絮知道他這樣似乎預示着什麽,人跑過來就要去拉他的胳膊……是的,三年來,姚絮從來沒有如此失态,就算私下裏,她對他也從來表現的落落大方,胡黎喜歡大方善解人意的女人……但是這個時候,她受不了他這樣的淡漠,一種即将“永無往來”的淡漠!“我知道我……”

他的眼神叫她跑至他的跟前,擡起了手,卻,不敢碰他了!只聽見他說,心碎地聽他說,

“不必說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如若還有後續……”胡黎深深看她一眼,“再來追究。”

他甚至連她多一個字都不必再聽了,“到此為止”的何止這件事,還有他們的關系;“如有後續”,胡黎的“追究”兩個字說的非常清楚,絕不善罷甘休!姚絮知道他的手段……

他出去了,

女人癱軟癡傻地坐在了地上,悔不當初,為何要來找這個得得……

而此時就在隔壁一間審訊室裏的臉得得呢,

小得女士似閨中怨婦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側,仰頭,望着上頭的天窗,不知神游去何方了……

胡黎一進去,後面跟着的人趕緊就開了燈,

突如其來的白熾燈光叫得得身體一縮,卻擡起了手遮住了眼睛,胡黎忙扭頭蹙眉輕說,“關了。”立即幾個人上去關燈。

胡黎首先彎腰檢查她受傷沒有,雖然人一再保證抓她進來時沒大礙沒大礙,胡黎哪裏放心,還是見到手肘那裏劃破了,這誰也怪不了,她拱到車子底下去了咩,又那樣驚慌失措,肯定有擦傷,其實确實無大礙。

胡黎要去扶她的手肘,得得躲他,

“得得,”輕輕喊她,得得側過臉去,胡黎明顯見到她眼中流過的厭惡,胡黎曉得姚絮這一遭肯定把她得罪了,她惡他給她帶來麻煩……

胡黎曉得這麽犟着不成,彎腰将她抱扶起來,挾制的緊,得得當然掙脫,胡黎低聲說,聲音很沉,“再鬧,就把你丢這兒了。”

這一說,你可不把她說更委屈了,得得頭側一邊,眼睛紅了,癟嘴巴了。胡黎曉得這會兒哄她多說無益,不管她巴巴要哭樣兒,帶着她走了。

☆、69

胡黎聞到她身上的咖啡味,到了車上,抱腿上坐着摟着開始哄她,

“好香,”

得得跟他怄氣呢,兩手推着他肩頭臉側到一邊撅嘴巴,

胡黎一笑,卻突然松了手,得得無防備一下向後摻本能一驚立即框住了他的脖子,見他笑,狠狠捶他,委屈的眼淚都要擠出來了。

胡黎又緊緊把她摟近,親她的唇角,拇指輕輕磨她的眼睛,“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兒好不好,哎呦,叫咱們得得受委屈了。”這一說她更拿喬,沒眼淚的還硬是擠出來幾滴,“本來就是。”好像一個世界的都欠她的。

胡黎掐了下她的腰,“可有件兒你得自己認,跟你說了多少遍,槍,要放好,怎麽帶出來了?”

看看,胡黎現在多會把她的脈!對,就該這樣,她越拿喬,你就拿那小棍兒往她錯骨兒上戳,看她軟不軟!

果然,這下沒話說了,她還濕漉漉的眼睛開始瞄到別處,心虛的樣子越發像個小孩子,沒主意又好像活靈活現在動歪心思,一時胡黎看的……初見她時就覺得她小,這交道越打越深,越發有這個感覺,懷裏的女人就能越養越嬌,越養越小,完全發自于天然的純幼,坦誠的一覽無餘,叫人愛不釋手……不過,不能寵狠了,分寸還是要把握好,她也不是個真正意義上的小孩子,憨起來是可愛,但是花花腸子起來才會得寸進尺,能翻到你頭上!

“嗯,真香,上那兒去買咖啡的?”又繞回咖啡上,過去的事兒最好不提了,得得這點蠻好,只要你能把她引到別的道兒上,前邊的好與壞她都能不計較,不像有些女人小心眼兒,不依不饒的。

“買了,可全灑了。”得得低頭自己也聞了聞身上,

“那好辦,再買一杯,我也嘗嘗。”

“可那地方都圍了警戒線了,人家關門了。”

胡黎微笑着沒說話,掏出手機,“幫我去買一杯咖啡,嗯,**路,”又看向得得,“什麽名字?”得得忙說,“夕陽。”“夕陽,對,我在301門口等你。”

他開至301門口時,一輛吉普上下來一位軍裝男子跑過來,手裏捧着一杯咖啡,

胡黎拿進來遞給得得。這就叫哄得好,你看,死得得笑了吧。

“怎麽這麽熱鬧,”胡黎見小轎一輛一輛往裏開,

站在駕駛門外的男子看了眼得得,胡黎扭頭看得得秀秀氣氣把吸管插進去抿在唇邊。微笑,“沒事,你說。”

“鬥毆那兩孩子,一個是滕雲怡的弟弟,一個是程方徐的兒子,傷勢都比較重,程方徐的兒子本來送去了北軍總,說那邊院樓在施工,吵,下午還是轉來了301,這下兩家碰了頭,裏面鬧呢。”

“哦,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怎麽他兩家對上了。好了,你去吧。”男子離開,胡黎把車開進去,得得手臂上有擦傷,她剛才zhe還喊疼,現在喝上咖啡了,不喊了。

領着她直接去了高幹病房區,已經跟小枚打過電話,一會兒他直接過來接他老婆。

他們往右邊拐,不可避免還是瞧見那頭兩個病區特護走廊外人頭攢動,今天一天真是要把301的領導忙死,書記院長親自坐鎮,都守在手術室外……

得得是小傷,可胡黎來了還是驚動了領導們,又都急着往這邊來,院長親自給得得包紮,胡黎也沒吭聲,任他。

兩家的紛争父輩都不得驚動,基本上都是媽媽心疼幼子,哭天搶地的,終還是把程笠和何晏鬧來了。

于是,今天301出現了只有正式場合才出現的盛景,三位公子在一層樓上現了身,就差小枚了。

不叫大家失望,小枚随後也來了。

小枚正在工體看賽車,接到電話眉頭一蹙,怎麽弄傷了手?

上來,

他老婆一手捧着咖啡,一手手臂襯衣袖子卷着,裹着紗布。

得得一見小枚,眼睛裏的東西又軟下三分,她家終于來人了咩!

如何這樣說?

那頭程笠,何晏聽說得得在這邊也過來了,

程笠走得近,還問候了一下,“怎麽傷着手了?”

一旁的胡黎微笑,“**路,當時她也在現場,吓得躲到車子底下去了,蹭的。”其實胡黎心中暗疑玩味兒,他倆都過來了?不會僅僅因為這是元首的兒媳婦吧……

何晏沒走近,好像只是遠遠聽着。

顯然胡黎這句叫兩人都吃了一驚,她也在那兒?她在那兒幹嘛!

小枚來了先謝過胡黎,程笠既然也站在一旁就打了個招呼,何晏離得遠,兩人無眼神交流也就沒管。

拿起她那手看了看,“嚴不嚴重,”

院長連忙說,“沒大礙,上幾天藥就好了。”這才知道,這位竟是小枚的媳婦兒,當今太子妃咧!

“會不會留疤呀,”

“不會不會,”

小枚謝過院長,就數落他老婆,“這大個人,怎麽動不動就叫自己見血咧?”

得得委屈,小枚跟前就是更zhe些,“我去買咖啡,碰見那些孩子打架……”瞧她跟她老公那zhe樣兒,反正三個男人見了,聽了,滋味各不同就是……小枚是最正大光明擁有她的,說她,吼她,再怎麽寵她……得得是他媳婦兒,得得也是最任他盤……你看小枚說“走了,”她乖乖站起身跟在後頭,誰也不看,委屈死的樣子,卻還是只跟着他走……小枚回頭,終還是摟住了她的腰,三個男人聽見,他低頭跟她說,“好了,今天你受驚了,給你買輛車?”

得得馬上擡頭,小枚老早說給她買車,一直卻沒動靜,得得當然想要一輛屬于自己的車。

“剛才去看賽車,發現女人開底盤低的車也蠻有味,”

得得興趣來了,“你給我買輛跑車?”

夫妻倆已經進去了電梯,進去前,小枚拿過得得手上的咖啡杯丢進一旁的垃圾桶裏……胡黎眼神變深,程笠,何晏更是心中各有各的一本帳……

☆、70

得得的手傷在家養了段時間,小枚也沒再送她去醫院換藥,沒那個必要,找來社區醫生上門就能搞定。Ps4發布,小枚弄回來一臺,在家玩一款名叫《惡名昭彰》的戰争游戲,得得也迷上了,葛維四去他們家時,兩口子飯都沒吃,各據一張沙發在那兒酣戰正盛哩。

“得得的手怎麽搞的,”

“沒事兒,劃破了,差不多已經好了,”

得得趴在小枚背上,小枚把她的胳膊拿過來給葛維四看看,

“咳,小心點。我下個星期就走了,得得到底準備怎麽着兒?”

小枚扭頭看她,下巴磕在他肩頭的得得正在咬嘴巴,“她在家玩的蠻好,”小枚說,

得得搖頭,“我還是想有個工作,”

小枚笑,“你除了會當花瓶拍照,能幹什麽?”

得得卻挺高興樣兒對葛維四說,“葛叔,我靠這掙錢了。”

葛維四笑着點頭,“知道。”

小枚的意見,“她就在家這麽呆着蠻好,工作了反而惹事兒。”

得得下巴一磕一磕在他肩頭,聽到這話也不生氣,似乎又帶着懂事,望着前邊一個點,像自言自語,“倒不是別的,我怕今後有朝一日你們都不要我了,我還要養活槍槍……”

這話聽得叫人心碎,葛維四忙說她,“胡說什麽,這首長、小枚,包括夫人對你怎麽樣,這麽些年了,說這樣的話不叫人寒心?”

小枚卻看着她,自“龍首”這件事,小枚算看出來了,她要有心瞞人還是挺有定力的,剛才她這話聽着是叫人不舒服,可是小枚想到的是,這沒心沒肺的東西說這樣感性的話肯定有原因,哪個會不要她?除非她現在就“未雨綢缪”着知道自己“會被不要”的原因……不過,這話聽着到底還是叫人不舒服,小枚口氣放軟,對葛維四說,“要不,把她的關系先跟我放一塊兒,”又問她,“你跟我一個單位行不行,”得得咬着唇笑像朵漂亮的小花骨朵兒,這模樣,特別美好。

她手受傷,小枚本想好透了再放她出去玩,可就葛維四來的這天她說了這麽句話,小枚着實不舒服了一時,小枚想,這要老枚聽了怎麽受得住?這也說明得得別看表面糊噠噠混賬着過日子,她有心事咧……

咳,得得是有心事,不過也不是現在才有,她家皮外子沒死成之後就一直是她的心事。這是殺頭的大罪,得得也不是完全沒心眼,自老枚登基,她這心思更重,有時午夜夢回,想到外子的事兒暴露了,她絕計不能連累了枚家,可能那也就是她跟枚家斷了緣分的時候……想着想着,就好傷心,見不到老枚,就大半夜跑到小枚床邊蹲着看他,偷偷流淚,真哭……

嗯嗯,看起來得得這種反應好像多愁善感起來似的,實際上也是有原因的,她的“還幼”心理年紀在往小走,自然抗壓能力大減。

就因為這,有個應酬活動,小枚本不想去,為了驅逐這心裏總浮着的若有似無的不舒服,小枚帶她去了。不過,活動當天,小枚臨時工作上的事要晚到,先叫人把得得送到了活動現場,告訴她他一會兒就到,你先進去找吃的。

他這麽說,得得還以為是個自助餐什麽的哩,哪曉得一進去,咋舌了!如此豪華正式的大場面,得得随便套了條裙子就來了,真有點撐不住場面咧。

不怪小枚,小枚接着請柬着實沒多用心對待,以為是個普通的慈善捐贈方面的自助餐,準備帶得得去海吃一頓滴。

☆、71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一望極目,蒼紅滿溢……得得置身會場,陷入紅的海洋。

活動名為“滿江紅”,取名大氣,出手更是闊綽。事實,即幾家高端汽車品牌贊助國防事業。

會場下方停放着幾輛極品車,均為大紅,會場左側鮮紅的幔帳搭起的大棚,四排階梯座位,賓客入座,有人手持扇,有人戴着名媛帽,有人框着大墨鏡,談笑風生有之,優雅私語有之。

這種場合得得如果有準備穿着上可能更得體,她不不知道麽。不是不好看,一件印花燈籠袖連身短裙,寬大的腰帶,雲貴風格人字拖……太年輕太鮮嫩了。她還斜挎着一只珠鏈小手包,已然長長些的發高高紮起揪盤着,黑色大框墨鏡幾乎遮住半張臉,更像來參加派對的itgirl。

得得曉得她一進來已經有人往她這邊瞄了,她以為是穿着的不得體,墨鏡都不敢摘,其實耳後根兒都是紅的,找了個較偏的位置坐下,就瞄着門口想小枚快點來。

她這一心一意只等着小枚誰也沒看,哪裏又知道她一進來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有人确實認得她,曉得這是小枚的寶貝老婆,正宗太子妃咧!多看一眼都是眼福一樣,何況,哪裏又想小枚的老婆看上去這麽小,這麽嫩,養眼……

不認得的,也是這一身裝束招人,誰家的小姑娘,皮膚真好,腿也漂亮,腰線,頸脖都漂亮……凡人往老裏走,小妖往幼裏行,說是三十好幾的人,抱過她的男人誰信?加上她的天然嬌嗲氣,從外貌上而言,得得确實只會越往後走越叫人驚豔。着實得得是離了老枚這四五年不修邊幅起來,倒回去你看看她最鮮嫩的那個時候?那真真兒老枚一手操持的精藏寶貝兒!……現在正好“還幼”就往那個時候又一步一步回去呢,盛美重現。原來只有老枚私有,現在相當于展現人前了……

她來之前,人們可能更感興趣的是其餘三少的老婆,滕雲怡美,長青習俏,蔣夢然仙。

這位,就是個小妖精了,生機勃勃又嬌嬌的漂亮,羞怯腼腆,斯斯文文坐那裏卻明顯看得出局促不安,愈發惹人憐愛。

得得後邊坐着兩個年輕男人,當然屬于不認得她的,看她半天了,終還是礙于場合沒搭讪。

之後得得聽見他們在後面說,

“看見主席臺那女的沒,”

“哪個?”

“穿海軍軍裝那個,”

“哦,挺漂亮,”

“她就是許舞,”

“海軍那個漂亮的發言人?”

“嗯,就是她。”

“有人說她能潮c,”男人壓低聲音說,得得還是聽見了,話題怎麽一下變得這樣色?不過更引得她細聽了,眼睛也看向主席臺上的海軍軍裝美女,氣質非常好。

“呵呵,那挺騷的,”

“咳,前段兒勾搭上小枚了,那就是小枚一個人的潮c了……”男人嘆氣。

得得這廂突然腰杆子一僵!

不想坐這個位置了,她下來找了個更靠邊兒的座位。

卻,才一落座,一個彬彬有禮的男人向她走來,特恭敬地遞給她一本宣傳冊,“您看看。”

得得被剛才的話兒勾的有點心不在焉,“謝謝。”接過宣傳冊。

嗯,得得一先沒覺奇怪,因為人手都有一本宣傳冊。

小枚還沒來,得得有點着急也有些心煩,随手翻開冊子,

卻,叫得得不解的事情發生了,

她的小冊子裏挂着四把車鑰匙,

下邊的鑰匙扣吓死人!

帕加尼,阿斯頓馬丁,布加迪,蘭博基尼,

得得這段時間跟着小枚玩PS4裏頭的賽車游戲也認得不少豪跑了,看着這四把鑰匙,手抖啊,近億的銅鐵戰車就夾在這紅紅的冊子裏頭,砸的得得小心髒一跳一跳!

哦,這不是砸得得,這是重重一把糖衣炮彈砸咱天朝新晉太子妃呢!

☆、72

小枚來了,得得一時心亂着急,不知先問豪跑鑰匙還是問潮C。

她坐在這樣個很偏的位置,非常好,省去了許多想要上來“請安”的腳步,小枚很滿意,脫下軍裝外套搭在後邊兒椅背上,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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