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
槍槍接到得得口訊時,正在武大旁聽一個題為“戾氣”的講座。
說實話,作為一個菩薩,高中那點人間初級知識已經不能滿足槍槍探求人世心理的需求鳥。是的,既已下凡而來,除了教訓老大菩薩,槍槍也想有番游歷,到底這凡人都是怎麽在過日子?
很遺憾,金剛鎖大人對旁的真興趣不大,做做各類學問倒真很得他心,因此,槍槍在人間落成個學術型少年形象。
這個教授講的不錯,自古以來的亡靈都未得到超度,中國歷史上改朝換代10次人口減半,隋末唐末恨不得十去其九,都是自相殘殺。成者王侯敗者寇,淨互相詛咒了。還有氣死的。這個教授蠻有佛的科學性,他說根據能量守恒定律,能量既不會憑空産生也不會憑空消失,只會從一個物體轉移到另一個物體,都在我們身邊盤旋着呢,焉得此世上戾氣不重?如何和諧?
這時候,得得的口訊來了,槍槍弓着身子走出教室,在走廊上給她回的電話。
這幾天槍槍渾身酥軟,像得了軟骨病,沒力氣,總覺得哪裏出了問題,卻又查不出個由頭。他這一世,就被小母螳螂拖累着,可這也無法,得得是他的累贅,也是他的利器。
“槍槍,”得得的聲音聽起來比他還像做賊,他這邊是怕打攪人家聽課,她在幹嘛?
得得此時候在廁所裏呢,外面幾個女人在交流怎麽去毛。
“最近去雍和宮沒?”槍槍懶淡的聲音傳來,
得得屁股不安地動動,“沒。”
撒謊!又撒謊,
她把龍首都偷運出來處理了,還惹來風波,雖說這也是吉布傑的意思叫她過去處理的,但是已然惹出事端來,得得怎麽也不敢跟槍槍彙報了,反正現在看似事情已經平息了……
“老枚當選了你看到沒,”心虛,她就主動找話,
哪裏曉得,她這種種小動作:回答“沒”,太快,底氣不足;又主動找廢話說……槍槍眉頭一蹙,知道肯定有事!
“到底去了雍和宮沒,”槍槍再次問,
适時旁邊沖水的聲音又把得得吓一跳,她死扭着脫到腿彎的內褲,只有老實交代,“槍槍,我把那個銅疙瘩處理了……”
她這邊低低的,嘚啵嘚啵的,擔驚受怕的,說了全部原委,
又怎麽知道,那頭,槍槍頭疼萬分地頂在了牆上!
半天槍槍不做聲,得得急了,“槍槍我想跟你說來着,那時候你在國外集訓……”
槍槍深蹙着眉頭就想,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怎麽龍首離了外子的身我竟絲毫無覺察!!
身體又是這樣的軟和,槍槍扶着牆慢慢走到那邊窗邊,趴着,輕輕喘着氣,
“無論如何,聽見沒有,是無論如何,你得給我把龍首找回來!”
槍槍想咬牙,竟是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了,這事兒怨不得得得,可是槍槍心裏又躁又急。但他知道急不來,這身體似春水流肯定有個不好的根兒,刨根兒的過程他必須靜心靜氣……
得得不知道,這頭的槍槍趴在窗臺上,身形風流,酥軟無力裏自是一種菩薩座下曼陀羅豔地開花的傲嬌,引來人看一眼,即沉醉……
槍槍也不知道,馬桶上坐着的得得手裏攢着手機直咬指甲,眉頭蹙的比小p眼緊,她打起主意想入迷的樣子,叫人見到,也是不得了,想撐破她的眉頭,撐破她的P眼……
☆、75
得得給何晏打電話的時候,何晏正在京郊某軍演現場的指揮帳篷裏聽作訓計劃。
第一聲震動時,看了眼手機,知道是她,沒理。
隔十分鐘左右,又震動,看看,還是她……何晏關了機。
得得哪裏知道他煩她,她又着急,不停打。
終是在午飯的時候打通了。何晏和幾個團級幹部邊談邊在用工作餐,吃了幾口,擦擦嘴還是出來了。
“嗯,”接起電話,
你知道得得一聽見他的聲音多高興!“何晏!”
“嗯,”何晏還只是一個字,
“你現在方便出來麽?”
“不方便。”
“那你什麽時候有空?”
“沒有空。”
再遲鈍也聽出來他的冷淡了,
“何晏,”
得得的難以啓齒,只這一聲喊他的名字,何晏都能想象出她什麽樣子。
何晏的唇角有些譏诮,她沒事兒是不會跟你打電話的,肯定這會兒又有事求他頭上了。何晏也想不通,自己是哪點叫她認準了就成了她的個救命稻草,咬死他會幫忙?她有老公,還那些個情兒……
“挂了。”何晏說着就要按鍵。思量了下還是跟她斷了比較好,跟她老公本就不一條道上的,再看來,她也是個不安分的……
卻,得得那頭像帶上哭腔,“何晏!求求你,最後一面,我只問一個事,以後再也不煩你!”
何晏眼神閃爍了下,
最後沉了口氣,
“你來京郊***訓練場。”挂了。
最後一面?好,最後一面。
得得獨自開車過來時,最外圍崗哨已經有一位戰士在那裏等她,上了她的車一路通關帶她進來。
在一輛軍用通訊指揮車前看到了何晏,
一身迷彩,軍帽別在肩章上,
得得忙走上前去,何晏一轉身拉開駕駛門,淡淡說了句,“上車。”得得不敢多說一句話,乖乖自己拉開副駕駛門上了車。
何晏見她又是穿的一條印花掐腰連身小短裙子,還是斜背着那天的珍珠鏈手包,嫩丫頭樣兒,還是狠了下心,最後一面咩,總要對他、對她,都要印象深刻!最後一面……
得得發現他開的地兒越來越偏僻,到處是壕溝土路,不免有些緊張,側身,手放到他腿上,“你生我氣了?”
何晏沒做聲,注視着前方,
得得幹脆過來要抱住他的腰,“你總要讓我弄明白呀,”
是的,這些個男人裏頭,得得對他是最有好感的,因為他是好人,他幫了自己一次又一次……
何晏還是不做聲,得得別扭着個身子又不能完全抱住他怕妨礙他開車,就兩手都放在他右腿上望着他,
到了一處曠野,四面幾堆草叢,何晏停了車,終于扭過頭來看她了。
“既然最後一面,咱們就還是玩個游戲,”說着,從脖子上取下來一塊玉,得得一看,竟是那塊嫩玉!
何晏提哩着黑色的繩子放她手上,“我知道你又有事兒找我,這次,咱們就玩個游戲,讓我滿意了,事兒我給你辦;不滿意,我也無能為力。看你了。”
得得知道這是求着他,只能任他。
他指了指外面,“你看,那草裏面包括一些土裏面都有陷阱,就以我這車為中心,方圓50米內,你去藏好這塊玉,我車上呢,有些專門的設備可以找。只要你能叫我找不到,我就會很滿意。給你二十分鐘。”
得得望着他,憨憨怨怨的,“那些設備掃哪兒都找得到麽,”
何晏笑,“去吧。”推了推她。
得得手裏捏着玉下車了,
何晏見她一開始像個茫然的孩子站在車外頭四處看,看了有一會兒了,半天不行動,何晏按了兩聲喇叭,得得看過來,那眼神蠻像第一天送進幼兒園的毛毛。
她斜背着那個小手包開始到處走着找,眼力勁兒倒還不錯,找到幾處掩體,她又愛幹淨,掀起來時,指甲都是拎着,嬌滴滴的。
随後,何晏見她好像找着一個坑兒,慢慢滑了進去,人好像蹲了下去磨蹭了會兒,又艱難地爬上來。看得出來她很煩,很髒咩。
又晃蕩了幾個地方,幾處掩體她都下去了會兒,有一處她呆的特別久……
見她這藏的過程已經很娛樂何晏了,她難受也好,她嫌棄也好,她煩躁也好,她孤零零的轉悠也好,莫名的,何晏就是看的津津有味兒。
二十分鐘到了,何晏喊了聲兒,“站那兒別動!”
得得站在一處草叢邊,真不敢動了。
何晏拿着一只安檢棒樣的東西下了車,
這是個考古專用的玉石探測儀,別說50米,100米以內都能探出動靜!
打開按鈕,何晏稍微轉動身體探測了一下……其實,想着是絕對一下就能探到。這麽折騰下她,就為她說的“最後一面”,就想看看她難受,嫌棄,煩躁,像沒頭蒼蠅亂轉……誰說何晏是好人?何晏計較起來跟劣質兒童有得拼!
诶!這下何晏服她的氣鳥!
半天還探不出來呢!
何晏不信邪,她走過的每一個地方他都記得,一個個去探,……邪門吧,真沒有!
何晏扭頭看她,得得還是那副小怨婦樣兒站草叢邊,小花裙子飄啊飄的,小手包斜背着,幼兒園的毛毛……
何晏走過來,“你藏身上了?”
得得蠻自覺,把手向兩邊擡起來,叫他掃,
何晏沒掃,這近的距離,要在她身上早有反應了,
何晏看了她一會兒,笑起來,
咳,不得不承認,被這個鬼妖精這樣一弄,真……舍不得了,
哼,叫你舍不得的還在後頭!
“在哪兒,”
得得撅着嘴巴望着他,“這叫不叫滿意,”
何晏不做聲,就是笑,……這還叫不滿意?
得得一下沖過去踮着腳摟住他的脖子,嘴巴湊到他耳朵邊兒又羞又怨地說了句話,
真妖精不是!
你看何晏眼神一深,
一手,慢慢回摟住她的腰,
一手……伸到了她的雙腿間,得得的一條腿自然向一邊羞澀地擡起……
何晏摟緊她,手指頭在濕暖暖的裏頭撥弄着那塊玉,低低笑,
是呀,這麽緊,這麽暖,這麽濕的地方,探測儀怎麽探的到……
☆、76
何晏還是最喜歡她的N子,這樣一說,又有好多舍不得了,這麽豐潤的嫩肉,這樣嬌滴滴的聲音,人呢,“舍得做”,“不怕醜”,一揉搡好像就能融進心裏去……最後一面?見鬼吧。
車裏,何晏把她全身上下都吻遍了,還不叫她把玉拿出來,一條黑色的繩子就吊在雪白的雙腿間,看的何晏如何自持得了?
果然又有事,還是那顆龍首,她又想要回去。
着實有些麻煩了。當初為了保她,何晏當國寶交還給國家,反的說成正的,還把得得列成了“保護國寶”的功臣,這樣才毫不拖泥帶水地把她完全從那事兒裏保了出來。
這會兒,已然被有關部門保藏起來的東西,她想再占為己有……幾乎不可能了。
得得膩在他身上,“那就拿出來給我看一天?”
得得知道自己壞了事!從槍槍的口氣裏聽出來,這龍首看來離不得外子。現在她也亂了陣腳,想,只要能拿到手上,她再去坐牢都成!
得得的臉靠在肩頭,似乎有些失神,“還是像上次一樣,不要你參與,你告訴我誰誰誰,我去接洽,不把你參合進來……”
何晏摸她的臉,“這東西到底怎麽着你了,不依不饒的,”
得得擡頭咬他的下巴,“你喜歡玉,喜歡青銅是不,我也喜歡它,原來厭了,現在又喜歡了。”
何晏低笑,“鬼扯。”
在何晏看來,叫她再占為己有不可能,不過弄出來給她把玩一下也不是說不行,本來這東西交上去就沒走正規途徑,拿出來照樣可以摸黑路。這也是幸而碰見的何晏,他正如得得所說,對這些個“玩意兒”有興趣,所以能理解她的怪态。且,由此,得得可能因為這反而更對他的癖性了。
從訓練場出來,那塊嫩玉已經戴到了得得脖子上,看來啊,今兒她這“藏玉的機靈勁兒”再次愉悅了何晏怪神的心。
還不止這,晏爺還好心情“賞”了頓茶膳帶她去吃,要知道,晏爺的生活精益求精,有些“獨活法兒”連他老婆都不得分享,現在得得首次“登堂入室”鳥。
“這是龍井蝦仁,”何晏親自動手,修長幹淨的手指在茶葉與蝦仁間撩撥,如此精致一個男人,得得在深重的心思裏抽不得精神出來欣賞,三分心不在焉,七分就是裝,裝着不是那樣心事重重……
“這龍井蝦仁吶,起于乾隆下江南,杭州廚師為讨皇帝歡心,一時之妙想。龍井要取當年的明前龍井,泡開後留茶葉和少量茶湯,蝦仁則要用個頭略大的河蝦,手工剝出蝦仁……”
晏爺也是難能這麽多話,邊動手邊跟她說,得得“哦哦”像個鵝,不動手只動嘴,
“好吃麽,”
是真好吃!得得終于露出真誠的笑容。
何晏沒吃多少,光弄她吃了,好像她吃得好,他看着都舒暢……何晏享受的就是這點樂趣。
從王府半島酒店出來,得得開車走了。何晏掏出手機打電話叫人開車來接自己回基地。
兩個小時過去了,
返回作訓場已經開完一個例會的何晏接到一個不知名的電話,
采用了變聲系統,
“剛才和你從王府半島酒店出來的女人在我們手上,給你24小時,弄一把L115A3出來,地點稍後通知你。別玩花樣兒,否則,弄死她!”
L115A3,
英國精密國際公司生産的遠程狙擊步槍,號稱是世界上最好的狙擊槍!
何晏眯眼,這是誰,玩過分了。
☆、77
綁架這種事也能落到她頭上,得得這是無論以前過何種日子都想象不來的!
一下車她就中了招,被人從後頭蒙住口鼻,一眩暈,沒了意識。
再醒來,嘴被膠布蒙着,手腳反着綁在一處,人被裝在一個大麻袋裏,當時能把得得吓暈死過去!
首先當然是掙紮,摩擦出來的聲音像剛才何晏剝蝦殼的聲音!
卻,無濟于事,得得只覺着下一刻她就能瘋掉,
突然聽見隐隐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她的上方……
“雲青,你那姐夫可不好惹,”
過了好半天,
像個病美人兒的聲音,輕聲輕氣,
“不好惹也惹了,放心,這事兒我一人兜着。”
“不過話說回來,你姐夫在外面養小的,你姐知不知道?”
“管得了那些,何晏的jb愛插進那個騷b裏是他的自由,我只想要那把槍。”你說話多粗野,可咋就這樣秀氣?
好吧,外邊人誰見到此時病床上趴着的男孩子不心疼?說他會拿刀砍人,誰信;說他滿嘴生殖q,誰信;說他不折不扣就是個爛貨,誰信!!
滕雲青只有十六歲,
十六歲的孩子會把一個成年男子迷惑的神魂颠倒,甚至為他傾家蕩産?
十六歲的孩子會QJ一個成年女子,然後誣陷她坐臺勾引自己未成年?
沒人信,因為太漂亮了,像個小妖精,秀氣又有德行的小妖精,
他被人砍了,身後一刀從頸脖直至臀峰,
男醫生不敢看他的傷疤,因為不可理喻的獸欲怎的就爬了上來?
給他打針,女護士不敢碰他,他一笑,或純淨,或憨鞠,有時候,他眼中又呈現成年男子的魅惑勾引……
這還是個孩子麽?顯然不是,這是顆毒瘤。
“雲青,你确認你姐夫收藏了L115A3?”
男孩子似乎咯咯笑起來,
“沒有的話他也得跟我去弄,除非他不在乎這小婊子,那就沒辦法了。咦,剛才我還感覺她在下邊動,怎麽沒聲兒了?”
一個大麻袋從病床下頭拉出來,
幾只腳輪番踢她,得得在裏面大哭!
這次小母螳螂是受罪了,男孩子不懂憐香惜玉,下腳也不輕。
得得哭真真切切,她此時此刻才叫真可憐,恐懼,挨踢,不一會兒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了……
“打開我看看,怎麽樣個賤貨何晏竟然看上了?我還當那男的挺素呢,”
麻袋打開,
得得蜷在一處也像剛才何晏剝的蝦,
頭發都散了,蒙着臉,身子一抖一抖,
“看不見臉,”秀氣的聲音,
趕緊兒的,有人扒開她的頭發,
得得不敢張眼看,卻口鼻裏都是消毒水味兒,她還以為是太平間。
雲青卻将她看得真着兒,
是她?
那天拔槍的軟婆子?
雲青趴在病床上的,想再看清楚點兒,人都往床沿扒了扒,“把她挪過來點,”
一雙手把她肩頭一拎,往床沿兒一甩,得得像坨笨狗屎搭在床沿,
雲青好好看她,半天,說了句,“真醜,哪點比我老姐漂亮?”
旁邊有男孩子壞笑,“也許下邊漂亮……”
卻正說着,突然站門口一個男孩子說,“有人來了。”
得得立即又像笨狗屎被拖過來塞進麻袋裏捆緊塞進病床下,
得得淚流成河,嘴被膠帶死死貼着,得得想,我估計會死在這裏了……
不一會兒,聽見,
“雲怡姐,”
“雲怡姐,”
好幾聲甜叫,都像好學生一樣,哪裏有丁點兒剛才的邪氣!
☆、78
見這姐弟倆要私聊,孩子們都挺識趣,走了。
滕雲怡看着弟弟,在他床邊坐了下來。
父母四十歲才有了這麽個弟弟,自然寶貝的不得了,加上生成這樣,比那女孩兒差到哪裏去?雲青四歲就會臨摹《三國演義》繪圖本,可像了,臨人像人,摹馬像馬,筆出如刀切西瓜,筆入如火中取栗,能圓能方,能直能曲,能上能下。臨摹的版本被送到區裏,然後再被送到市裏,和其他區的畫畫小神童比拼後被送去聯合國,現在還挂在紐約總部。
滕雲怡嘆口氣,你說我家這孩子誰人信他會拿刀砍人,程家那個看着就像了?
一樣沒人信。
程家那個看上去就是個陽光小神仙,愛笑的眼睛,愛笑的嘴巴,愛笑的小梨渦。
難怪上次來調停的張德勳說,您們這兩家的小祖宗,一個像月亮,一個像太陽,見天碰不着面兒的,怎麽就跐上了?
是呀,這跐上得還血漬淋淋,要了他們的半條命,要了兩家人好似半世的精力……
雲怡拍了拍弟弟的背,“雲青,一會兒程笠來看你,給個面子,這事兒咱們了了算了。”
雲青露出半張臉,叫人心疼的美,
“你們已經去看過程成美了?”其實唇角眉梢都是譏诮,
“沒有。”雲怡努力如常地看着他,
“呵。”雲青閉上眼。
他不信,自是應該。
兩家都不是肯低頭的,但是示弱的天平已然有些傾斜。為何?程家程笠這事兒管到底,而滕家,畢竟是外戚,何晏對這個小舅子根本懶得搭理。滕家先低頭是必然。所以雲青恨在心裏,等拿到槍連何晏一起搞!
突然聽到床下一聲動靜,雲怡微蹙眉扭過頭去,雲青這時候卻吭了一聲,依舊閉着眼,“他什麽時候來,”
雲怡一見弟弟有松動,當然喜不自禁,“只要你願意見他,他随時來。”既然滕家先低了頭,這也顯示出程家的誠意了,來見一個小子,程笠随時候着?呵呵,其實程笠真沒把這件事當事。
“你先出去,我睡會兒,一個小時後叫他過來吧。”
雲怡自然都聽他的,沒想到他能這麽快答應,還想着要費幾天功夫呢。
得得聽見“程笠”了,自然動了下,
屋子裏又寂靜無聲起來,
雲青扶着腰慢慢下床來,咬着牙把床底下的麻袋拉了出來,
解開,
蹲着腿疼,跪了下來,
扒開得得又落下來的碎發,輕輕捏住了她的鼻子,得得呼吸變得不順暢起來,驚恐地睜開眼,看見一雙美麗傾城的眼睛,
他的手還捏着她的鼻子,靠近一些,“你要再敢亂動弄出聲響,我就用膠布把你鼻子也堵上,你知道死法兒有許多,憋死,是最不痛快的,嗯?”
這是個孩子麽,這就是個魔鬼!
得得的眼淚那樣驚恐,連連點頭,
他這才松了手,又摸了把她的嫩臉,“皮膚還行。”接着又把袋子系上了,踢進床底下。
一個小時後,程笠來了。
床上的少年,半luo,
哦不,應該全luo,
稍稍一動,腰背的被單又往下滑了幾分,程笠始終唇角帶着淡笑,聽說了滕家這位小小年紀,道行不淺,今日一看,果然不虛傳。
“雲青,程笠來看你了。”
雲怡的手似自然地将被單給弟弟往上拉了幾分,
女人的手美,少年的背美,真是一幅畫!……同來的幾位,就算平常再一本正經,這會兒,莫名就是有些口幹舌燥……
少年扭過臉來,
沒有表情,就是看着程笠……這要是平常人,這樣美麗的眼神,受不住的!
咱程少當然不是平常人,自己也是一路妖孽過來的,稍一提褲腿坐在了一旁的靠椅上,笑得随和,
“雲青是吧,我代表成美過來給你道個歉如何。”
大度,涵養。
大妖本色。
☆、79
“不成。”
小孩子秀氣的聲音叫人聽了不惱火,反而勾勾搭搭的。這叫程笠想起得得,不過得得鬧別扭比他幹淨,這孩子像吐着信子。
程笠不計較地微笑說,“那要怎樣才成,”
“成美親自來呀,他不是已經能下地走路了麽,我還躺着呢。”
程笠舒了口氣,看向雲怡,
雲怡輕輕拍着弟弟的背,“得饒人處且饒人,雲青,程笠來這樣有誠意……”
雲青睨向他姐,“那也成,你讓姐夫給成美也去認個錯兒。”
雲怡手一停,只一瞬,微笑不變,“別胡鬧。”
程笠看出來了,這孩子跟他姐夫也不對盤,算了,禮節已經到堂,沒工夫哄個小孩子。
起身,程笠依舊和藹的微笑,“好好養着。”雲怡送他出去。
回到這邊病房,成美一個胳膊還打着石膏,吊着,站在标靶跟前舉起好胳膊正在瞄準。
成美的漂亮從皮囊上來看,全是正面積極的,
靜下來,一團溫潤的喜氣,
動起來,像火,鋪天蓋地的全是最美好的活力。
成美同樣是上身赤luo,病服的褲子垮在腰間,少年的挺拔美态一覽無餘,
程笠沒有進來,站在門口,等他把這一镖投完,
還是偏點兒,
“別瞄太久,越久反而想的越多。”程笠說,
“嗯。”成美應一聲,又拿起一镖,活動活動了雙腿,重新站好,“他肯定沒接受你的好意。”
“大度點,這事兒就算了。”
成美回頭,“哥,你信不信,滕雲青不得算。”
程笠微笑,“算不算還由不得他說,咱們這邊兒有個姿态做好就行。”
成美沒做聲。
程笠走了。兩個小孩子打架,這次着實費了些他的神,但是程笠不煩躁,他不像何晏,成美是他弟弟,沒隔沒偏。但是話說回來,如果是長青習的家人受辱,程笠也會出頭,這點他着實跟何晏不一樣,何晏對人情世故的冷淡在骨子裏,所以說,真是稀奇不是,得得怎麽就以為他是個好人了?也是奇怪,得得的事他件件着實辦了……
程笠走後,成美放下手上的镖,走到沙發邊坐下,頭仰靠着,閉眼想了想,
從沙發坐墊下摸出一個手機,歪頭,手指在屏幕上滑動。
畫面上,是程笠進去前一個小時,雲青從床底下費力撈出一個麻袋……
這位的心機更深,滕家來人看望後,他就想方設法在雲青的病房按了個微型攝像頭……這都是些什麽孩子!放肆起來一個比一個不顧,耍起心眼起來,毒而辣,練道行吶……不過話說回來,程笠何晏他們這一排,哪個又不是這樣練出來的?實在話,這樣的家庭,這樣的,算有出息的了。否則,各個癡頭大耳亂心腸,變成只會吃喝玩樂的纨绔敗家子,不如這樣。只要不害老百姓,叫他們相愛相殺,誰把誰搞死也是功德一件。
一過零點,成美從自己的房間裏出來,貼着牆根兒走,小心避開攝像頭。
來到了雲青的病房。
“吱呀”開門,成美大方進來,他知道雲青肯定醒了。
醒了又如何?成美當他是個死人,
動作真利落,直接走到他床邊蹲下,好手就進去撈他床下的麻袋!
雲青當然醒了,實在睡不着,床下的軟婆子以為他睡着了,開始隐隐地嗚咽,一下又一下,像貓咪叫,雲青幹脆享受地聽,骨頭越來越軟……她一開始先試探地動了動,麻袋摩擦地面的聲音,沙啞緩慢。漸漸,她見沒動靜,動得頻繁了。她肯定在哭,又疼又餓,本就是個無骨孬種,這會兒恐怕哭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所以,門“吱呀”打開,雲青肯定知道,誰進來了他不清楚,但是這人竟是像熟門熟路直接蹲到他床邊拉麻袋!……雲青扶着腰立即起身去踢!
咳,他恢複的确實比成美要慢,成美好手一掌捉住他的腳狠狠一推!雲青摔在床上,
月光透露,雲青已經看清楚是誰,心下更是一狠,操起枕頭邊的匕首就要向成美刺去!
成美張腳向床腳警鈴一猛踩!突然,刺耳的鈴聲大作!
這下就默契了,
成美抱着麻袋滾到床底下,雲青收起匕首趴在了床上,
三分鐘後,病房燈大開,值班醫生、護士、包括保安都慌張跑了進來!
☆、80
那一摔可不妙,雲青背上的紗布滲出了血。醫生關心地問“這是怎麽了,”雲青口氣頗煩躁,“你給處理了就完了。”
上頭剪刀紗布止血劑的,
下頭,成美輕輕拉開了麻袋口,
透過攝像頭,他知道裏面是個女人,卻肯定見不到臉,
這下,看清了,
得得應該為他們的“一眼記住”得意還是悲哀呢?是的,這樣眼高的孩子不容易記住他不感興趣的東西,卻牢牢記住了這個曾經持槍的軟婆子……成美比雲青更直接,他好手伸進麻袋裏插進得得雙腿間,這是威脅女人最刺激的方式,你想要拿住她,首先掌控她的逼。
一摸,得得竟然因為極致的害怕失禁了!尿的成美一手,
成美把手拿出來,濕噠噠抹在她封着嘴的膠布上,銜着她的耳垂低笑,“你真騷。”沒有聲音,得得卻真聽得到……
上頭重新換過了紗布,大人們慎看小孩子的臉色,從沒見過雲青這樣沉郁的模樣,趕緊都出去了。
屋裏又恢複平靜,
雲青沒動,冷冷開口,“你要敢把她怎麽樣了,我發誓跟你沒完!”
得得是肉票,雲青只想得到那把槍,并未想對她怎樣。槍到手,人他随便丢一個垃圾桶旁邊了事。
成美從床底下鑽出來,一并拉出來麻袋,單手也算吃力地把得得抱起來壓在床上,壓在了雲青身邊,
撕下得得嘴邊的膠帶,太快,幾乎要撕掉得得一層皮,得得的唇,臉,全是通紅,眼睛更是腫的像鮮嫩的小桃子,一種無聲的,撕心裂肺的哭法……反而叫兩個少年看的着了迷,
得得的絕望,與絕望之後的似一種求死的超脫,而後,超脫過後又落了地,滿溢的嬌zhe,可憐,似乎她想到了某個人,某件事,舍不得死……
得得把懦弱的美诠釋的十分迷人,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迷人即代表性,還不懂欣賞,成美把手指頭摳進了她的嘴裏,捉她的舌頭,他手指頭上還都是她的尿液,得得嫌棄地躲避,想專注的哭……
雲青扭過頭去,碰到一個比他更妖嬌的女人,這時候的雲青還不會掌控,
事實,雲青的性y很淡,他拿他天生的妖氣一味當利器了,卻當一種別樣的妖氣襲來,反而叫他不知所措。
成美也好不到哪裏去,女孩兒、男孩兒玩多了,也就那樣,只有賦予了某些特定符號,才會叫人興奮。比如眼前這個,她是何晏的情兒,她是雲青的肉票,她是曾經持槍的軟婆子……
成美摟起了她的裙子,得得大腿的白光在黑夜裏那樣神秘柔和,
成美起身,解了她腳上的繩子,
得得但凡有力氣會反抗,可她餓着,加上極致的驚吓、痛哭,體力完全透支,只能任人擺布。
成美扒開她的腿,她的腿肉貼在了雲青的背上,雲青扭過頭來,
這一刻,似乎有神明左右,
兩個孩子暫時放下仇怨,專心看這個女人,
成美把內褲扒到一邊,中指伸了進去,得得一縮,腿也縮了回來,離開了雲青的背,蜷成一團,把成美的一指夾的死緊。
成美拍了拍雲青的背,在性的游戲裏,成美看上去比雲青更有霸氣,
“你要前面還是後面,”
雲青說,“我要嘴。”
成美把得得往下拉,雲青稍挪動屁股側身腰腹朝外,成美捏住她的嘴逼着往那命根子上湊,雲青見她不張嘴,說,“你乖乖的,我給你飯吃。”
得得當不成革命戰士,一箪食一豆羹能叫她放下一切尊嚴,
三個人的姿勢成錯落的“一二三”,得得的嘴在雲青的半身處,成美的嘴在她的半身處,
之後,越來越瘋狂,
時而疊加,
時而扭纏,
時而還原“一二三”,
少年們都覺得新鮮刺激,和仇人一起搞一個陌生的女人,
命根子間的戰鬥!
得得的情緒像死魚,身體卻是最生動的活妖,
她時而的哭泣,叫少年們很有成就感,
她時而的喘息,叫少年們熱血沸騰,因為不熱切,壓抑,卻勾引十足,
少年到底更能折騰,得得再次被整出了失禁。
事後,成美從衛生間出來時,看見雲青在喂她吃面包,
她吃得貪婪,
成美坐在床邊,“髒不髒,裏面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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