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1)
樂亭幾個都是程笠的人,成都軍區的。
人都說川山川水養人,無論川妹子川小哥兒,均水蔥兒似得,這幾位美色裏浸潤出來的眼睛,怎不挑人?
眼前這位,挑不出毛病。青蓮一般。
也別把咱稍有點權勢的八旗爺們兒都想成綠眼狼,整日間只會欺男霸女,倒不是這樣,如果不是聽見桑吉瑪一番佛言,眼前這般青蓮樣出衆的人兒,爺們兒也值當欣賞了,頂多再感嘆一句,好東西還是帝都的多。
這不聽進去活佛真言了麽,
活佛說,那兩孩子身上殺氣重,累得程笠不清明,業障叢生,該有一個清靜的去處亦或清白的事物守着,斷孽降魔,自然事順安康。
當時程笠還笑,“活佛這是要牽我做喇嘛去。”
活佛搖頭,“去,亦不去,未可知。”
這話把程家人吓着了,好好一個程笠,最後倒學了那寶玉去?忙問,“清白物件守着也一樣?”
“一樣,只這‘清白’哪那易得。”
程笠心底嗤之以鼻,他不信佛,只信自己。程家老輩人呢,其實原也不信,不過人歲數大了,經歷多了反而猶猶豫豫,信與不信,其實都在自己的“念”上。
好了,程笠到底有福,哥幾個下來吃個飯回來,不就碰見個滿滿當當的“清白人兒”!欺男霸女的事業本也不屑做,可到了這關鍵時刻,也該為程笠做做。
“小兄弟,哥和你商量個事兒吧。”樂亭突然出聲,直來直往,都是高效的人。
這一出聲兒把熟人吓壞了,怎的真纏上了?要挺身而出啊,這是小枚的人吶,“對不起,他……”話還沒說完,一位上來攔住他,“沒你什麽事兒,跟他談呢。”
槍槍始終目視前方,不聞不理。
“铛!”熟人心飛揚,他們要到的樓層終于到了,趕緊步出去,甚至拉住了槍槍的手腕,
卻,
看來熟人着實沒走眼,這幾位根本沒顧忌!
槍槍才移動一步,他們兩個人分別拽住了他的左膀右臂,“得罪了,真有事兒,非你不可。”熟人只覺自己被人推了出來,驚恐回頭,一人已經按下按鍵,電梯合攏,向上繼續。
熟人麻爪了手腳,看準電梯停靠的樓層,高幹區!邊忙掏出手機,這責任是萬萬擔不起,趕緊給小枚交代。
“小枚,不好了,你那男孩兒被人劫走了!”
堵車堵的吓死人,小枚車都還沒開出兩個街區呢就接到電話,
不禁有些煩躁,果然是個禍害,一脫手就找事兒。
前面一個路口轉彎,小枚回頭,邊又給有事兒的那邊打電話,“我現在過不來了,你們這樣處理……”
熄火,下車,熟人一臉焦急,直指高幹區!
“今兒外面怎麽停那麽多Z政的車?”小枚問,
熟人搖頭,“請了個活佛來給程笠消災。”
小枚點點頭,“倒有興致。算了,你別跟着上來了,我上去找人,一會兒下來找你。”
“好好,”熟人連連點頭,就不知道上邊兒又是一番何樣的峥嵘景兒了。
且說小枚沉穩上去,心裏憂煩,怎麽她家的東西就都是好的?她自個兒被擄了去,強了;這會兒,她弟弟都不放過?她家的人難道就真細皮嫩肉惹人愛到這種程度?
元首晚上就從莫斯科回程了,也就是說腌臜得得馬上也要被帶回來了,小枚就想,本來還允她在中N海多呆幾天的,現在好,她弟駕到,兩個禍害綁一堆,都老實給我在家呆幾天吧,哪兒也甭想去!
正想着,電梯到,小枚踏出,不作他想,直接往程笠病房去就成。
沿途多少人看見小枚只身而來,或驚奇或玩味。大多數人不知道得得那出兒,只覺着,小枚程笠這井水不犯河水的,怎的太子爺今兒來套程笠的近乎了?
“小枚?”
“小枚!”
越往裏走,知內情的人就越多,驚憂防範就越重!紮了一刀還不夠?
“小枚,程笠還在休養……”程仲盛的辦公室主任李受成想攔住他,
小枚一笑,什麽都沒說,直接開門!
好吧,
裏頭壯觀,
一堆人傻了眼樣的看着床邊一幕!
小枚開門後,一堆人又看向門口,見是小枚,又是另一番傻眼,
小枚卻頗為稀得的看着眼前一景兒,哭笑不得,這是在唱哪出兒?
怎麽那活佛如此誠惶誠恐地卧趴于地,對着皮槍槍磕的頭都要破咯?!
果然,她家的妖蛾子不少啊!
☆、94
“槍槍,”小枚招呼了聲兒,手指彈了彈示意他出來。
槍槍轉身要走,哪知,兩重阻力分來自上下,生生攔的他動彈不得。
“你不能走!”拽住他胳膊的是樂亭。活佛都這樣了,這孩子身上有鬼!
活佛都哪樣兒了?跪趴着跟他虔誠磕頭不說,他要走,活佛一下上來抱住他的腳嘴裏嘟嘟囔囔全是藏語,誰聽得懂,只覺神聖無比。
小枚只得走進來,
“這是幹啥,別吓着他。”
槍槍哪有受驚吓的模樣,不過顯出不耐煩之色,跟得得想如意卻不盡如意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小枚,這位是?”只得程笠開口,
小枚這方還是有禮有節,“我小舅子。”
啊?
得得的弟弟?
程笠的表情叫小枚看了,有點值回票的感覺,
就好像在說,得得是那個德行,她弟弟是這樣個品格?……其實,小枚想說,一路貨色。
“樂亭,松了。”
樂亭不願意,“這孩子幹淨,管他是誰。”那意思,是小枚家的更好!他家的人來給咱做“吸塵罩”,應該。樂亭一抹冷狠又看向槍槍,手勁兒更重了些。完全沒把小枚看在眼裏咩……
小枚不怒,他倒彎腰去勸說地上活佛,“您老這是中邪了?他哪門子受得了您這樣的厚待,”
活佛只管不聽外界嘈雜,細聽,竟是在專心念經文呢。
無奈,小枚只有起身去看槍槍,
他們不要臉,小枚只有更不要臉了,
“算了,是我犯糊塗了,怎麽非找這家醫院給你檢查,你姐才出去,又把你往裏送……”
槍槍有了動靜,“我姐怎麽了?”
程笠此時臉上已經挂不住,已經對不住得得了,難道連她弟弟也給欺負了去,那我和她還有回頭路麽!
“樂亭!你他媽放手!鬧夠沒!”
沒見過程笠這樣焦躁的時刻,樂亭看一眼程笠,有不解,同時也有不甘,放了手。
小枚從來不是善人,突然心中不免出現個奸邪主意,惡人還得惡人磨,槍槍絕非善類,他要直面那兩兒小的們,該是何等光景?
小枚在槍槍旁邊低頭耳語了幾句,就見槍槍望着病床上的程笠,神色不變,卻望着頗為凝神,
程笠知道他在跟他說什麽,突然一種憤懑襲身,又覺哀怨非常……得得。這個時候他特別想見她……
“那兩人也在這家醫院?”槍槍扭頭問小枚,
小枚淡笑一下。
“我去看看。”槍槍輕說。
明知小枚的狡詐,槍槍依舊願順他意落他套,原因只有一個,槍槍在為自己找後路。
是的,槍槍的靈體被小枚搶占的日漸衰弱,搞得槍槍都不敢随意動法力,自然就斷了跟小母螳螂的意念聯系,她近期遭遇的一切事端全蒙在鼓裏。
這是槍槍大神在做最壞的打算了,如若找不回龍首,或找回來了依舊沒有起色,看來,槍槍只有“重啓鍋竈”,将自己的靈體暫時從外子的身體裏抽離出來,獨自養在別處。
聽小枚簡短一言,看來那兩小子對得得的傷害險惡非常,這“重惡”倒跟外子有相似之處,都是把得得不當人,就只待去看看真正其人,是否如外子一般表裏不一,如果成行,我把自己的靈體重新悉心養在這兩小子活體內,雖不及外子護身強,可也能暫緩被小枚擠占的迅猛之勢……
既是如此,槍槍着實想去見見那兩活小閻王,有外子風範麽?
☆、95
槍槍腳上還盤踞着虔誠的活佛。
槍槍低頭,少年優美的頸項露出,尊老愛幼的模樣,“您既不放我,就跟我一塊兒去看看?”邪了吧,活佛乖乖放手,如果不是槍槍将他攙扶起,他可以這樣一路跪行同他走!
何謂活佛?确切講,藏傳佛教裏并沒有“活佛”這個詞,它且為漢譯,藏語應該叫“朱畢古”,讀起來有點像“豬屁股”。這個豬屁股是藏佛對修行有成就,能夠根據自己意願轉世的人的尊稱。
藏佛四大豬屁股:管前藏政教的DL喇嘛,管後藏政教的班禪額爾德尼,管外蒙藏教的哲布尊丹巴,管內蒙藏教的章嘉呼圖克圖。前兩位宗教地位最高,高于後兩位。這是藏佛的至尊,前兩位一級活佛,後兩位準一級活佛。
在準一級活佛至三級活佛之間還有個“呼圖克圖”,清代時,呼圖克圖即為駐京活佛。
比呼圖克圖稍低一等的,為“諾門罕”,即三級活佛。再下來的就是“措欽活佛”“紮倉活佛”,他們管理大經堂或者僧院。
好吧,咱們這位桑吉瑪就是一位紮倉活佛,雖在豬屁股體系裏等級不高,但是佛性夠了,慧眼識槍槍也不無可能。當然你說他能看透槍槍也是無稽談,但是,感覺!那種不由自主朝拜的感覺!……事實,他能如此“識”槍槍,也說明他着實取得一些道行了……
分別見到了雲青和成美,有外子風範麽?
外子的“兩面三刀”已淬煉至爐火純青。白天他對你慈眉善目,溫柔體恤,晚上他看中你家你身上你娘們兒的某樣東西,那是挖了你家祖墳也要得到!
顯然,這兩小的還欠火候,大抵面上還能流露出一絲內心裏的想法,不至喪心病狂到發指的地步。不發指,相貌再無辜,也不能構成鮮明對比,養靈自然差些。但是,對槍槍而言,這已是他給自己設置的最後一條退路,湊合也得行。
說是看,其實只類似路過門口望一眼。雲青在養神甚至都沒望見門口路過一隊人。
成美在玩手機,
他看見小枚,
沒動,
維持着玩弄的姿态,只不過眼神瞬間毒冷,看着他從自己門口走過,
接着,他看見了槍槍,兩人對視……雖然只有瞬間的交火,成美眼中尖銳的毒,槍槍眼中淡漠的挑剔,像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呈現于彼此印象中……
“後頭那小的是誰?”
程家人生怕小枚又為難成美,守的那個嚴實,成美問家人,
“小枚的小舅子。成美,別再惹事兒了,想想你哥……”不無擔心地囑托,
“我知道。”成美繼續似百無聊賴玩弄手機。
咳,人心怎麽就這樣淡靜不下來,總覺事兒沒完……
好吧,這段301插曲,得得自然不知道。當天下午6點,首都機場,元首專機安全降落,G8峰會上元首犀利風采早已被國內外媒體盛贊滿城,卻回國依舊低調,無迎接無儀式,這也是新任元首上位以來一項得民心舉動:簡化出訪迎送,減少形式上的環節,務實高效。
小枚把老婆接回家已經近九點,一跟她說槍槍來了,那小得女士就坐不住,小枚似笑非笑,你這是想他啊還是怕他啊,
得得那個鬼樣子是有點“怕想不分”,說她想吧,怎麽人又有點瑟瑟縮縮的表現?說怕吧,又亟不可待,見她一路勞累,叫她在中N海休息一下都呆不住,
老枚說,“給你那秋千搭起來了,”
得得“哦”一聲,心不在焉,
“不如把槍槍也接進來……”老枚才說,得得幾大的反應,“不不!槍槍住不慣的!”倒像這裏是人間活地獄!
誰還扭她的意思?吃過晚飯,小枚就帶她回家了。
☆、96
小枚窩在沙發裏,手裏拿着遙控器看電視裏的新聞。有時餘光會瞟一眼進進出出的得得。
像個人!看她照顧她弟弟就兩個字:奴才。
不就泡個腳麽,一遍遍進出拿東西,把小枚看煩了,
搞半天她平常這麽折磨自己,到了他弟弟跟前,就是這麽被折騰回去?
小枚沉着臉晃到房間門口,見槍槍怏妥妥地坐在她的小床邊,身上披着她的外套,腳,真白……得得呢,蹲在腳盆前,也是白嫩嫩的手泡進水裏,“不燙了……”像求他,槍槍這才勉強把腳放進來,得得兩只手就覆在她弟弟的腳背上輕輕揉,邊揉還邊仰頭望着他,“舒服些了麽……”
小枚見她這樣兒突然有種無名火,你看起來孬種孬種的,事實談到享受那都是一副理所當然樣兒,幾時見過你這樣伺候過人?……不過,小枚忍着了。就那麽站門口沉着眼看着。
更可氣,得得還回頭趕他,“你出去一下好不好,”
小枚這才火了,反而笑起來,“看不得麽,你會伺候人咧,那以後這些事兒你自己做不也挺好。”
得得怨死他樣兒,小枚一句話揍得她啞口無言!面子上撐不住,腦子一熱膽也肥了,“你出去!”
小枚深深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卻,他這一走得婆子更不舒服,
她本來只是想跟弟弟說幾句悄悄話,可也不想小枚是這樣生氣的走開,……咳,一下子竟是難過至極,邊揉着弟弟的腳低着頭,倒要落淚了。
槍槍一直不吭聲,心中卻是嘆息,到底心連心,得得對小枚的依賴,天生;小枚對得得的管教,天生。
其實金剛鎖菩薩哪有那樣壞,不過想訓誡一下老大,又沒毀了他的意思,待到一定時日,當金剛鈎菩薩自發覺醒悔悟,經過人間這一遭,當真舍得這只小母螳螂,主動将其還與佛前,這樁人世荒唐事就算走到圓滿了……可是,依目前情勢,金剛鎖大人的計劃實在偏離太多,倒弄得有些自身難保起來,咳,真是人間一句話說的極其對頭,“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金剛鈎胯間的這只小母螳螂勾人的板眼一流,壞事的板眼也一流,稍不提防,她把火就往你身上引……當務之急,先保住自身靈體吧,槍槍不無沮喪又有些悲憤地想。
說起來,槍槍對得得真也不能叫壞,到底是菩薩,就算利用她,可也有憐憫心,她壞了再大的事兒,槍槍不過言語上發洩一下,還真能把她怎樣如何?她到底也是佛物,下界來,真誰欺了她,金剛鎖會饒了誰?看看外子,他雖為“鎖靈囊”,可他自入廟修行一日的功德,最後,統統都會記在小母螳螂名下!有因有果,槍槍對事不對人,事結之後更不會虧待小母螳螂,她會帶着滿滿的功德回到佛祖身畔……
屋裏人難過,屋外人,心冷毛冷毛的。
小枚再沒進來,得得給槍槍喂過奶,像槍槍小時候拍着他睡着了,得得卻一心豎着耳朵聽外頭的動靜,聽見外頭電視關掉,一會兒,小枚洗漱完畢,進來上他自己的床睡了,一眼不看自己……
得得在自己的小床上擁着槍槍怎麽也睡不着,又想落淚,一心就想着小枚,
得婆子該知足了,小枚真還算好性,人是個爺們兒,沒有一走了之,遂她的意,心裏再氣懑,這不每日該給她準備好的睡前熱牛奶還不好好擱在床頭櫃上?
得得悉悉索索起來,拿起熱牛奶喝了口,眼睛就戚戚艾艾望着床上背對他們側躺着的小枚。
小枚其實也沒那小心眼,人家倒床就睡了,
待得得真發現他睡了,反而更難過,終是腦子一熱大膽爬上他的床!……小枚有嚴格規定,晚上不能随便爬上他的床,他睡覺不喜歡旁邊有人。
得得從後面一抱住他,小枚就醒了,待感覺身後軟軟的身子纏的那樣緊,心裏更來氣。不過小枚本性實屬冷血,他不掙脫,任她如何纏,我冷着身子冷着心,看你有意思麽,
得得受不了這,受不了他真的對她無動于衷,得得手肘撐起身子勾着脖子哭音湊到他唇邊,“小枚小枚”的叫喚,只叫小枚更心煩,卻依舊不動,要曉得小枚的定力該如何強大……
得得的纏功更強大,
她真是會扳會鑽,流水一樣竟然擠也擠到他正面懷裏,一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一手伸進他的雙腿間……摸啊摸,捏啊捏,
見鬼了不是!
小枚恨不得罵娘,見鬼了不是!
今天也沒見她淫亂啊,不過看到她在她弟弟跟前那奴才樣兒,……怎麽就感覺來的這樣強烈!!
小枚多不願意承認,多不願意承認,得得叫他這樣糟糕……
更糟糕,得婆子好像迷了心,今兒個非要把他捂熱,燒起來!
她舔着他的身體往下滑,一寸膚脂不放過地舔,弄得一身口水,
最後,當那口溫濕緊緊包裹住……小枚一身緊繃,多漂亮的男體,多豔媚的扭身,他兩手緊緊抓着枕頭,背部肌肉、腰身、大腿、腳趾,完美的清魅淩人!
小枚在得得口中綻放了,堕落了……
☆、97
小枚先起身去洗手間,過了一會兒回來,得得再去。得得整幹淨出來,像個哀怨的傻子就站在小枚床頭,不曉得該上還是不該上,
半天,見她沒動靜,小枚回頭瞄她一眼,黑暗裏,得得依舊能看清他那似怒又恨的眼神,不過絕對不是“真怒真恨”就是“怒其不争恨鐵不鋼”……死得得又摸上床了,從後面手腳都纏上他,小枚回手狠狠揪了下她的屁股,得得貼的更緊,再沒動靜。
這兩口子的別扭激情,搞得像平常貧寒家庭,房子小,夫妻倆跟家裏的孩子住一屋,想行一下房也是避着孩子偷偷摸摸、小聲小氣……其實,始終那頭的槍槍都知道,不過只獲得金剛鎖大人內心不斷嘆氣罷了:依小枚這“性致”是要棄的節奏麽!……沒辦法,槍槍此時惟有先顧眼前,靈體先護好吧,想着日日先靠得得的奶維持着,然後看龍首找回來後還于外子身側看有沒有用……
說起龍首,第二天得得就接到何晏的電話。你曉得得得幾激動!
何晏說,我就在你家門口。得得穿着拖鞋就跑出去了。
當看見她一件鵝蛋黃睡裙的身影從院門兒探出一個腦袋……得得的頭發披散着,白嫩的身子在門廊下若隐若現。她看見何晏的車,就那麽沖他一笑,“我以為你在路口,那我還得換衣裳。”說着,像做賊的左右看了看,跑出來上了他的車。
“我正在想要不要聯絡你呢……”上來坐在副駕上,肉嘟嘟的身子側着,羞腼地笑。鵝蛋黃薄薄的睡裙叫她看上去更肉感。
“什麽叫‘要不要’,那事兒出了,以後咱就不見面了?”得得的話突然叫何晏聽了有點不舒服。也許內心而言,他确實有些擔心得得受雲青這件事的影響就疏遠自己了,沒想,她一上來就這麽說,何晏似乎有些氣躁,盡管他明明想着的,自那件事後再跟她見這第一面,他要好好安慰她一下,好好跟她說話……
他似乎帶着氣的話叫得得更慌張起來,“不是不是,我是怕你太為難!”
你說這不是往“深刻”上摳何晏的心!
得得的眼神,得得的情态,包括她急于抓住他手臂的動作……何晏覺着心一空,接着,又像踏踏實實落于實地,放心了,還是只關于我與她,沒有雲青,沒有其它亂七八糟的龌蹉事……
看着何晏的眼神就柔和下來,他指了指車後座,“喏,你的東西。”
你看得得那個高興!
跪在副駕位上傾身就要去抱過來……還是她的紅布,連結都還是她打的那個模樣……
她撅着屁股去抱,一旁的何晏望見她的腰身下,隐約那條白色的T褲……
得得抱過來,像個孩子一腿盤坐在座位上,小心打開……她的龍首哦!
“我用幾天啊,”得得擡頭喜滋滋地說,
何晏淡笑,“拿回去吧,不用還了。”
“啊?!不是說……”
“能弄出來還還什麽,沒事兒了。”
事實,談何容易!費了多少心思,麻煩了多少人……得得出國幾日,何晏為這件事就忙活了幾日……
得得也曉得不易,一時感動,傾身一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謝謝你,我……”何晏把她抱過來,深深吻住……
這時候倒格外想她,
除了上次因着淫粉,何晏在性事上從來不随便,車裏搞,以前幾乎不可能,
可此時,格外想她,
何晏的手摸進她的裙擺,果然是薄薄的t褲,細細的一條勒在股縫裏……她身上的味兒,她肉肉軟軟的身子,她盈盈的眼神,都想,現在抱在懷裏,尤其覺得想……
☆、98
那個理兒還是對頭滴,女人适時要受點委屈,叫男人覺得對不起你,特別是像何晏這樣的男人,邪氣裏又有些正統,霸道裏又帶點理智,一旦他覺着對不起你了,感情着實就更真摯幾分。
正纏綿着,何晏的手機響了,他一手掌着她的腰,一手拿出手機,“喂,”聲音有些黯啞,性感無比,得得聽了些許激動,湊上去親他的唇角,他也稍扭過頭來讓她親,耳旁依舊聽着電話,
聽着聽着,何晏的手在得得腰邊輕撫,越來越寵愛,因為心思越來越寵愛,終,做了決定:扒了吧。
扒什麽?得得不知道。
何晏卻是終下這個決定也是由于現在得得就在手邊兒,她把他的心撩撥的無比柔軟,很想為她再做點什麽……
何晏愛古玩,為此他能下血本玩兒,何晏以私人名義贊助了幾項考古項目,最近在天津薊縣發現了幾座魏漢古墓,價值連城。據專業人士告知他,這幾座古墓下必定藏有大量青銅古銅物件,正是何晏最愛。
不過,何晏一直沒有拿定主意動不動這幾座墓,因為有個比較棘手的事橫在上頭。要大規模開掘,必定要涉及現有地面上的土地歸屬,麻煩就在這上頭,地,是國家的,無可厚非,保護性挖掘古墓,國家政策是允許的。關鍵是土地上的建築……胡黎的母親段雲所屬家族系北洋時期天津第一大軍閥,薊縣正是段氏家族墓地所在,雖然一些旁支墓地多處年久失修已然破敗不堪,卻一些比如牌樓、祠堂恰在這些古墓區範圍內……扒什麽?沒有何晏撐腰,沒人敢扒的,扒的可是胡黎母家的祖墳物件!
扒了吧。
何晏淡淡一語,随後就是摧枯拉朽呼啦啦在人所料不及時間內,扒的個滿目瘡痍。
何晏動了扒的念頭,不否認,他放不過這幾座墓,當然,也是此刻心思柔軟無法,得得既是這樣愛古銅龍首,那下邊挖出來的東西,如果也有得得喜愛的呢……
咳,不能說事事都為卿卿,可是往後些許樁件婉轉為卿卿……也許此時強悍的男人們都還沒覺察出這點,可很多事再轉過頭來看,就是這個道理了:得得不知不覺點點滲入進他們的一些決策裏面去了……
龍首順利拿回來,得得獻寶一樣奉上槍槍面前,
槍槍說,外子那邊得安撫一下,我時常要去雍和宮看看,恐怕一時半會兒就回不了武漢了,得在京城安頓下來,就把學轉過來吧,我在你家這兒也住不慣,我試試考四中的住讀,不打攪你和小枚。
得得喜死!槍槍終于決定轉來北京了!
“我去辦我去辦,其實我也可以搬出去,我們再租房子……”
槍槍擺手,“省些事兒吧,這老枚小枚得放你?”得得臉紅,不說放不放,她現在覺着也越發離不開小枚……
只是有一點,為什麽非四中?那是她的傷心地……
但是對于槍槍而言,非四中不可,雲青、成美都在四中。
算了,只要槍槍願意來北京,得得已經相當知足了。第二天,得得就跟小枚報好備,親自回武漢給槍槍轉學。包括之後槍槍考四中,她弟弟的事兒都沒叫小枚插手,小枚也不管。
哪知一回武漢,得得就碰見了張琪,成為了另一樁得婆子犯下“驚世奇聞”的開端!
☆、99
得得來水果湖給槍槍辦轉學手續時遇見了來給兒子開家長會的張琪。
“得得……”張琪望見她半天說不出話來,說過,得得的“還幼”對許久未見她的人而言驚人着呢。得得羞澀,老長時間不見熟人加之她又是那般情景下離開衆人視線……說實話,底下這些基層幹部至今還不知道她到底什麽來頭,主要是小枚隐的好。
自是一番親熱言語。
“得得,既碰上了,大姐這會兒真有樁燙手事兒賴你幫個忙咧,”張琪看上去是憂心忡忡,得得熱心快腸的,“好啊,什麽事?”
張琪挽着得得的胳膊走出水中,
“不瞞你說,最近我接了個鬼事,說是領導信任,事實真是走刀尖兒!你走後我們這兒又下來一個副局長,叫錢越,地頭蛇,黃岡那邊拔上來的。最近魏局接到了匿名舉報信,舉報錢越濫用職權,情婦養了一大堆……你說,檢舉紀委的,你叫我們紀委的怎麽搞?他還是個副局。魏局這事兒先不敢張揚,就給我吃了這個彈子,叫我暗地裏留意一下錢越,你說這是不是叫我去舔刀口!”
得得還算懂事,聽出其中彎繞,管它其中是真有其事還是派系鬥争的蹊跷陰謀,別看張琪是這番口氣,她既然和盤托出,已然站好隊,魏局,就是監察局正局長魏奇峰,那跟她家老李是戰友,自然一個鼻孔出氣。
“嗯,你說,我能幫什麽忙。”得得對朋友一向沒話說,有時候她腦子明白着呢,可只要是朋友的事兒,得得能做到兩肋插刀,這是她一個軟貨你還真想象不到的一個特質。
“聽說錢越也挺喜歡打牌,你說我怎麽跟他套上近乎,還不是從牌桌上開始。一直有這個打算約他來我家,可是這牌搭子不好選,說不好聽點,本來就像個卧底搞情報的,太熟太生的人都不好找。今兒既遇見你了,大姐真是掏心窩地覺着你合适,莫怪姐姐拉你下水啊,你本來也是做我們這一行的,現在又是局外人……”還有一點張琪沒說,其實關鍵就是這一點,得得看起來背景很深,就算這事兒弄砸了,起碼賴着大樹好乘涼……咳,張琪也是被逼的沒法子了,見着得得臨時起意,豁出去了。
得得很爽快,“成,就是想借牌桌上你跟他先熟悉一下是吧。再深入點探些什麽底,我可就不會了。”得得微笑,
張琪直點頭,“是是,就是先熟悉一下,沒指望第一盤就撈個大的,呵呵,夠意思!得得,你可幫姐大忙了。”
得得本就打算在武漢歇一晚上,正好當天傍晚,張琪就約好了牌局,得得見到了這位錢越錢副局。
貪官,得得見過不少,她老子就是個大貪官。可這般眉清目秀,像個讀書人……也不是沒有,不過這位感覺更精致些。其實往往這樣的人更具有模糊性,更工于心計。
他打牌的手很好看,跟得得自己的手、跟得得見過的這麽多極品大神的手都有些不同,很柔軟,摸牌,攤牌,有點楊柳扶風的感覺。
看樣子,他對得得印象也不錯,應該說,很好。
好到什麽程度?
好吧,不是說不指望“第一盤撈個大的”麽,誰想得到,只見第一面,錢越竟然就看中得得的“一種潛能”!一下洩了底……
咱們只能這樣說,得婆子天生被貪官有吸引力!她自己都吓到了,其實,錢越本人也被吓到了,怎麽那一下就像鬼迷了心竅,失了謹慎,失了分寸,對她有了那樣無悔的迷信……
幾圈下來,休息的空兒,得得走到張琪家陽臺換個氣,沒想,錢越也跟着走出來,得得一下稍許緊張起來,她下意識往屋內看,見張琪咬了咬唇,眼神中叫她沉住氣,得得知道不能出一點錯兒……
“得得,剛才那盤我看你是打碰碰胡的路子,”他站在她身側,溫柔地笑。剛才有幾盤他沒打,喝着茶一直站在得得身後看牌。
“嗯,是呀,”得得是不敢看他的眼,
“起手才四對牌,你就敢往上整啊,”
“嗯,碰碰運氣呗,”
“你喜歡整大的?”
“嗯,”得得其實很謹慎,話不多,一方面也是太緊張,
“好性子。牌桌上實際上可以看出許多好性子……”
他傾下身,雙手手肘很自然撐在欄杆上,好似望着前方黑夜,
“你上學時當班幹部的嗎,”他突然這麽一問,得得還一愣,她上過幾天學?還幹部……得得只搖頭,笑得挺尴尬,“不是,”
他卻扭頭過來看她,眼神溫柔,“如果要你來管理一些女人的事兒,肯定挺好,”
“什麽女人的事兒……”得得一時頭腦發懵,他在說什麽啊!不過,同時,你說死得得關鍵時刻着實是有靈性,俺們是指對貪官的敏感靈性!她手上本拿着手機呢,鬼使神差般,她按下了錄音……
也許正是此刻得得又懵又些許慌張好似露陷的樣子反而叫錢越更對她……錢越也鬼使神差了,竟然說,“我的一些女人事兒啊,豺狼虎豹似的,你以柔克剛幫我管管……”實際上,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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