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毫不矜持的立刻回答,“我想嫁給師兄,做新一任神醫谷谷主夫人。”

這是她從小立下的志向。

秦岳斌皺眉,很認真的拒絕,“不可能,我只是你師兄。你還小,什麽都不懂。”

他始終不明白景雙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但他清楚師父絕沒有把景雙許配給他的意思。景雙只是愛亂嚷嚷,或許她根本不懂這其中的意義。

秦岳斌抿直了唇,心想,她只是喜歡他一直照顧她,對她好而已。

反正也被拒絕習慣了,景雙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嘴,“訓人的時候,就說我不小了。說到成親,就又嫌棄我小。師兄,你真矛盾。我懂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了!”

秦岳斌不與她争辯,攤開了脈案又開始研究。

喧鬧的方家飯堂,到處都是粗莽的江湖漢子在高聲喧嘩,只有他,白衣清俊,認真的翻看着脈案,不動如山。

景雙越看越覺得自家師兄秀色可餐,于是又添了半碗飯才意猶未盡的停下筷子。

“好飽。”

秦岳斌合上脈案,起身與她一起離開。

傍晚的暑氣散了不少,師兄妹兩人一前一後的通過回廊回客院,秦岳斌步伐沉穩,器宇軒昂,而景雙腳步跳脫,一雙鳳眼左顧右盼。

景雙看到回廊邊有棵石榴樹長得極好,結出的果實已經有她拳頭大了。

忍不住便跳起來去摘頂端已經泛紅的那顆。

秦岳斌訓斥她,“你摘它做什麽?總是要等到八月才能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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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雙不死心的掰開來看,裏面的籽都沒長全,不由失望的扔到一邊,嘴饞的央求,“師兄,我想吃石榴了。”

面對除了吃別的什麽都不想的師妹,秦岳斌着實有些頭疼。

偏偏景雙每次的要求也都不過分,她從不要求吃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讓他總覺得如果拒絕她就太不近人情。

一個石榴而已,如今這季節雖然少,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看她還可憐巴巴的看着他,秦岳斌從随身的藥包裏摸出顆山楂丸,剝了蠟封塞進她嘴裏,“味道差不多,正好消食。”

于是景雙兩頰鼓鼓的含着山楂丸,也不再鬧。

她從小就是這樣,愛吃但不挑。沒雞,鴨也好;沒肉,魚也好。喜歡的東西很多,卻也從來沒對什麽喜歡到不可替代的地步。

于是有時候秦岳斌便覺得自己對于景雙來說,就如那還沒熟的石榴。得不到,就巴巴的想要,真有一天摘到手裏了,卻會發現沒有想象的那般好,有顆山楂丸來哄着,便也會轉眼忘記,不會非他不可。

秦岳斌看着吃山楂丸也吃的津津有味的景雙,心裏嘆息,還只是個小孩子啊。

而景雙含着山楂丸,微微眯了眯眼,覺得酸酸甜甜的直熨帖到心裏。上次跟師兄說山楂丸裏要多放些蜂蜜,師兄這次制的山楂丸果然比從前好吃許多。總覺得師兄制的藥丸,比她和景澤制的都好吃。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啦。哈哈,現在離站隊還早啦。雖然這篇文一開篇就推到了……但女主才十三歲啊十三歲。

6看戲

接下來秦岳斌每日裏除了看人打擂臺,便是研究方子白的脈案,考慮醫治方法。

景雙對這兩樣事都沒什麽興趣,天天就是吃吃喝喝睡睡的養膘。

酷暑難熬,她發現方家的水閣是個消暑的好地方,便時常去那裏睡午覺。

水閣建在湖上,周圍種滿了荷花,正是盛開季節,碧波萬頃,芙蓉披紅,看着就讓人覺得涼爽。

這一日景雙躺在春凳上午睡剛醒,睜開眼就看到歷歲寒一身杏色錦袍,風流倜傥地站在她面前。

他嫌棄的看她,“好歹也是個姑娘家,就這樣睡得四仰八叉的,也不怕被人欺負了去。”

景雙睡得通體舒泰,懶懶的不想動,聲音有些沙啞地沖他勾了勾手指,“你倒是來欺負我試試。”

想起上次的教訓,歷歲寒臉上的笑微微僵了僵,哼了一聲轉移話題,“這倒是個消暑的好地方,你怎麽找到的?”

景雙量他也不敢随便碰她,揉了揉眼睛,說:“随便找的。”

歷歲寒顧左右而言他了幾句,景雙始終懶懶的也不問他來此的目的,索性開門見山,“你那晚跑到方念珠房裏,是做什麽?”

“唔,你是去做什麽的?”景雙來了精神,上上下下的打量歷歲寒,學着他的語氣說,“‘算咱們倒黴’,難道有人逼着你去調戲方念珠不成?”

“當然是被逼無奈,我豈是做那采花之事的登徒子?”歷歲寒大大方方地承認,還不忘自誇。他拂了拂袍擺想坐在春凳空餘的位置上,看見景雙唇角微揚,立刻轉了身子坐到了一旁的矮凳上,展開折扇風流倜傥的扇着,一派風光霁月的貴公子模樣。

景雙哼了一聲,不以為然地說:“什麽被逼無奈啊,你怎麽不寧死不屈呢?”

“說了你也不明白。你呢?我先問的,你還沒回答。”

景雙睜着眼睛胡扯,“唔,山人神機妙算,知道那晚有采花賊要去采花,所以去護花來着。”

“你們神醫谷還管算命?果然巫醫不分家麽?”

景雙頓了頓,看歷歲寒雙眸晶亮,也不知道是真的信了她的胡扯還是在逗她。

歷歲寒一臉誠懇,像個老實人似的說:“不如你給我算算姻緣?”

景雙漆黑的眸子在他臉上打了個轉,也一本正經地偏頭想了想說:“我專心藥理,對巫蠱之術只學了皮毛。你既然說了,便幫你算算。只是未必便準。真想算,還是去求我娘。伸手讓我瞧瞧。”

她臉色嚴肅,倒叫歷歲寒有點遲疑。神醫谷據傳可以生死人肉白骨,苗疆的蠱之一道亦是高深莫測,難不成神醫谷真有算命的本事?

原本是開玩笑,此時歷歲寒也就半信半疑的伸手讓她看掌紋。

景雙瞥了一眼他那手上至今未愈的抓傷,心想這人吃一塹也不長一智,簡直都讓她不忍心賺他的錢了。不過想起他趁她午睡摸過來,沒話找話說的攀談,必然有所圖謀。

于是硬下心來在他手心拍了一記,“不長記性,二百兩拿來。”

歷歲寒微愣,發覺那只手又開始癢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瞪着景雙,自己這是,被耍了?他這還是第一次遇見比自己還能胡扯捉弄人的人!

他那雙桃花眼滿是無辜與震驚,簡直要讓景雙心生愧疚。

這次歷歲寒打死也不敢撓了,轉身出了水閣,不顧風度的蹲在回廊裏把手從欄杆中間穿出去探進水裏。奈何神醫谷出品的東西,真是非同凡響,他将手探入水中,奇癢的症狀卻絲毫沒有緩解。

他耐不住,又奔回水閣,“這次一只手還收兩百兩?”

“……”景雙總算是見到這火燒眉毛也不忘讨價還價的人了,無語了片刻,很講道理的點頭,“好吧一百兩就一百兩。”

景雙從随身的藥囊裏找出藥膏給他,看他塗完之後把剩下的收進懷裏,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歷歲寒解了癢,乖乖的将錢袋拿出來,再一次翻空了錢袋湊齊了一百兩。

“說起來你也是官家子弟,怎麽總是這麽寒酸。”景雙索性連他的錢袋都收了,一邊在手裏抛玩,一邊抱怨。

歷歲寒離得她遠遠的,“說起來你也是大夫,不濟世度人也就罷了,怎麽總用這不入流的手段斂財。也不怕壞了神醫谷的名聲!”

景雙饒有興趣的反問:“神醫谷有什麽名聲?”

歷歲寒被問住,吭吭哧哧說不出話來。神醫谷傳承幾百年,江湖上歷史最悠久的世家都難以與之比肩,名聲最盛時,是先代文谷主執掌神醫谷的時候。聽說當時神醫谷廣施恩德,發出的江湖追殺令幾乎可以號令半個武林的豪傑為之奔命。

不過傳承到如今的谷主舒天心手上,便漸漸沒落。江湖上無論什麽人去求醫,都不講情面,銀貨兩訖。神醫谷又跟如今江湖上風頭最盛的方義門不睦,公然立下規矩,方義門門下去神醫谷求醫,則診金翻倍。

還有那些影影綽綽的傳言,說舒天心的丈夫便是苗疆那位曾荼毒中原武林的維心宮宮主。

神醫谷如今,着實沒什麽名聲可敗壞的。

兩人正在這鬥嘴,就瞧見一男一女打打鬧鬧的向水閣走來。

“咦,那男的不是這兩天的擂主麽?”景雙有點訝異的看着當先的那個男人,她對這個肌肉男擂主印象很深。與他追打的那女子跟他很有夫妻相,身材敦實,十分壯實。

“你這個負心漢,陳世美!”那女子一邊追打,一邊哭哭啼啼的,離水閣越發的近了。

景雙與歷歲寒對視一眼,兩人都是閑極無聊的人,俱都存了看熱鬧的心思,心有靈犀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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