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節
又覺得有些好笑。仗勢的如此嚣張,而他這個被仗勢的卻小心謹慎。
“師兄,我們去吃飯吧。”景雙只覺得說開了便神清氣爽,不必再介懷,拉着秦岳斌往方家飯堂去。
秦岳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師妹。”
她不知他在嘆什麽,睜着一雙鳳眼等他下文。
而他最後什麽也沒說,伸手撫了撫她的頭。
這世界就是這麽不公平,有人生來便是天之驕女,而有人生來就是孤兒。可是他也不嫉妒景雙。
他的小師妹,若是可以,他也希望她一生無憂。
人終究是護短,對于方念珠的驕矜,他面上雖不說,心裏卻相當的不喜。
可是自家小師妹的驕傲,他雖嘴上忍不住想規勸,卻隐隐覺得理所當然了。
歷歲寒在方家飯堂瞧見這對師兄妹又和好了,遠遠的沖景雙笑了笑,很識趣的并沒有往前湊。
景雙也不知道是不是方子白跟女兒交待了什麽,那件事之後偶爾遇到方念珠,方念珠也不過是鼻孔朝天的哼一聲,沒敢招惹她。
方念珠太弱了,而且她家師兄看着,她若欺負方念珠又要被說教,景雙也懶得理她。
天氣一天天涼下來,秦岳斌對方盟主的病情研究了這麽久,終于推敲出了一個可行的治療方案。
方子白這經脈盡斷的起因,是因為直接用了短時間使內力爆發的血菩提,經脈承受不住內力的沖擊。說實話,他當初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奇跡。
商天久這麽多年給他調養下來,也只是維持現狀而已。
秦岳斌的想法,就是再用一顆血菩提,用神醫谷嫡傳的渡厄針法引導瞬間爆發的內力,将壅塞的經脈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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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雙覺得這辦法真是有點冒險,但也不能說完全不可行。反正是方盟主的事,她也不怎麽上心。再說了,對這種少見的疑難雜症,醫治全靠摸索,少有不冒險的方法。
只是秦岳斌開了藥方,其他的藥還好說,憑方家的豪富以及神醫谷的底蘊,再珍稀藥材都不成問題。只是最重要的血菩提卻難得。
血菩提這東西,原本是西域那邊文昌國進貢的貢品。方家當年不知道有什麽機緣,得了兩顆,卻在十幾年前對抗維心宮的時候全用了。
如今想要這東西,要麽就打朝廷的主意,要麽,就只能去文昌國看看了。
歷歲寒懸腕蘸了墨,在雪白的箋紙上默藥方。
清隽的小楷墨色侵染,水色煙波裏,連他唇邊噙着的痞笑看起來也多了幾分順眼。
景雙托腮,心想這纨绔子弟練得一手好字,果真是為了沾花惹草。
歷歲寒默了大半頁,忽然筆尖滞澀,下一味藥怎麽也想不起來了。他對醫術感興趣,而且也難得能這般正經學些東西,于是最近時常向景雙請教,景雙實在閑着沒事,也不吝于指導他。
他頓了頓,若無其事的放下筆,一邊活動手腕,一邊轉頭看景雙,“小妖女,你師兄最近是怎麽了?還真準備組織人手去搶人家文昌國不成?”
景雙懶懶的靠在春凳上,伸手點了點桌子,“黑醜。”
“什麽?”歷歲寒不自覺地摸了摸臉頰,他今天出門特意選了淡青色的袍子,袖口斜襟繡雲紋,頭上選了白玉的簪子束發,自覺風流倜傥,俊美無雙,怎麽到景雙眼裏,就得了“黑醜”兩字的評價?
他的确沒秦岳斌白。男人,風裏來雨裏去的,能白的跟書生似的還是少見。但怎麽也算不得黑醜吧?就秦岳斌那長相,拍馬也趕不上他的萬分之一啊。
景雙看着他,又重複了一遍,“黑醜。”
“小丫頭片子不懂欣賞。”歷歲寒眨了眨桃花眼,十分潇灑的撥了撥落在肩頭的長發,相當的不服氣。
景雙哼了聲,“黑醜,又叫二醜,黑白醜。有瀉下逐水,消痰驅蛔之功效。昨日才教過你的。一個男人,這樣在意自己的容貌,真是……。這藥方當初我師兄學兩遍就記住了。你這都第三遍了。”
歷歲寒看向自己剛才停筆的箋紙,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麽。上百張藥方,每張都好幾百字,他才不相信秦岳斌兩遍就能記住,前些天他還瞧見秦岳斌跑來問景雙一些很基礎的藥理問題。
那些藥理正巧景雙剛給他講過,連他都能答得上來,秦岳斌枉為神醫谷嫡傳弟子,卻記不住,真不知道平時是怎麽草菅人命的。
歷歲寒知道景雙聽不得別人說她師兄不好,壓下心中的腹诽,轉而問她,“你當初幾遍記住的?”
景雙挑了挑眉,“我?過目不忘。”
“不信,若真是如此,你的醫術還會比不上你師兄?”
“醫術到了極致,跟這些沒關系。不過這些基礎終究也要懂。”景雙踢了他一腳,“別偷懶,若真的想學就好好學。我能教你的時間有限,能學到多少看你的造化。”
她閑着沒事,倒是挺樂意教歷歲寒的。她一貫調皮搗蛋,父母師兄雖然縱容她,但如歷歲寒這般,随時準備跟着她一起胡鬧,甚至更加胡鬧的玩伴卻沒有遇到過。她覺得很有趣。
除了渡厄針法,神醫谷并沒有什麽不傳之秘。醫術這種東西,也不過是看的書多,見的人多,積累而已。
歷歲寒也的确聰明,一點都透。她說的師兄看兩遍便能記住,其實也只是打壓他的驕傲而已。他們師兄妹都是各自看書,誰知道誰看了幾遍才記得啊。如歷歲寒這般,三遍便能記得七七八八,已經算是博聞強記了,畢竟如她這般過目不忘的資質,十分少見。
歷歲寒已經拿起筆了,細思她語中含義,筆尖一沉,在箋紙上留下個墨點,“你要走了?”
景雙很理所當然地說:“我師兄組織人手打算去文昌國探一探,我自然要同去。”
歷歲寒抿了抿唇,“你什麽時候走?”
“不知道啊。我聽師兄說,打算明年開春吧。路途遙遠,他要先把其他的輔藥湊齊了。”
歷歲寒微微松了口氣,落筆在箋紙上寫下“黑醜”兩個字,沉吟片刻。
“喂,你不會後面的又忘記了吧?”
歷歲寒不理會景雙的調侃,放下筆決定,“我跟你們一起去。”
“你?你爹會同意?”歷歲寒很少說他家裏的事,不過景雙知道他畢竟是官家子弟,并不像他們這些江湖人那樣自由。
歷歲寒唇邊噙了抹壞笑,“跟他說,我繼續要對你施美男計呗。”
“呸,就你這姿色?”景雙撇了撇嘴,“話說,我一直奇怪,我們神醫谷有什麽可圖謀的?”
歷歲寒并不隐瞞,“朝廷看不得江湖這麽風平浪靜,我爹讓我盡力跟你交好,是因為神醫谷有景山青。其實都是瞎折騰,一群文人妄圖控制武林,只會紙上談兵,一邊防着,一邊又看不起武夫,整日用些不入流的陰謀詭計,能有成效才是笑話。”
歷歲寒談及朝廷的策略,眉宇間有些不屑,只是人在屋檐下,他也不得不做其中的一枚棋子。
“你們也覺得我爹是那個維心宮宮主麽?”
歷歲寒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無奈地答,“他本來就是。”
作者有話要說: 如今似乎是師兄優勢盡失,小寒後來居上了呀……
11好為人師
景雙遲疑許久,眨了眨眼問:“會不會朝廷弄錯了?”
歷歲寒也很費解,“你怎麽會這樣堅信你爹不是唯心宮宮主?”
“有很多原因啊。最關鍵的一個,我爹應該沒那麽老!”
歷歲寒心裏默默的算了算,覺得以維心宮稱霸武林的時間,以及傳說中那位宮主的實力,如今景山青怎麽着也得有六十了吧?
“你爹多大歲數了?”
景雙望天想了想,“我爹從不提他的歲數,不過看起來,要比方盟主年輕得多。像是三十多歲的樣子吧。”
歷歲寒張了張嘴,心裏也有點不确定起來。看起來三十多,便是保養有方,實際年齡有多少?四十多?按時間倒推,難道維心宮宮主不到二十就稱霸中原武林了?也太誇張了點。
要知道當年方子白之所以能打敗那位宮主,除了練了逆天的接玉心法,一身集合了方家所有長老的內力,同時還用了血菩提,短時間使內力爆發。
歷歲寒有些糊塗,想不通,“不管了,反正朝廷也從來沒有靠譜過,”
歷歲寒執筆,繼續默他的藥方。
景雙托腮看了一會兒,想着去文昌國的事,忽然想起來問:“歷歲寒,你的武功跟誰學的?”
歷歲寒筆鋒微轉,淡淡地回答,“沒什麽正經師傅,跟府裏的侍衛,還有一些投靠朝廷的江湖人。”
“怪不得你的功夫那麽雜,還那麽弱。”
歷歲寒有點不樂意了,炸毛地叫,“喂,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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