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章節
了吮,慢慢品其中的味道。
以前她師兄和景澤每次看到她這樣什麽藥都想嘗一嘗,還一副高深莫測津津有味的模樣,都很崩潰。
不過就是因為這樣的習慣,她辨藥的本事連身為神醫谷谷主的舒天心都甘拜下風。
毒藥永遠比解藥美味,景雙強忍着苦味把藥咽下去,端起茶水漱口。
這三天,那慢性毒藥的劑量越來越大了,這便是她寫了藥方,讓師兄在外制的解藥。
收好東西,藏好沙鼠,景雙喚門外的小丫鬟,在小丫鬟驚詫的目光裏要洗澡水。
從現在起,她還可以對外聯系一次,但師兄他們卻沒有辦法聯系到她了。
在國師府的第八天,陸續有人在早上鍛煉的時候不支暈倒。這些人被帶走之後也再沒回來。
景雙清楚,這些聖女并非是因為體力不行,主要是因為那些慢性毒藥的劑量在加大。
總有人會承受不住被淘汰。而體質強的如今也蔫蔫的。
雖然不清楚倒下的那些是不是就能夠好好的活着,但這些聖女們都在堅持,似乎沒有人想要通過這種途徑逃避血祭的責任。這種送死的狂熱,景雙很不能理解。
那位國師偶爾會在早上出現,展示神跡。
最近文昌國久旱無雨,于是國師鑄壇祭天求雨。
那一日聖女們有幸在祭壇四周觀看,祭壇下還有很多好奇趕來的民衆。烏壓壓的一片,景雙從祭壇上望下去,也不清楚秦岳斌歷歲寒他們是否在其中。
大雍也有這樣的祭禮,一般是欽天監算好日子,皇帝求雨。
景雙開始以為也不過是這樣故弄玄虛罷了,然而看那白衣的國師輝袖間,原本晴空萬裏變成烏雲滾滾,雷鳴閃電,仿佛有龍在雲中翻滾一般。國師招了招手,頃刻大雨便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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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都是雨幕,民衆在雨中狂歡不止,而祭壇上仿佛是另一個世界,滴雨未下。
半個時辰後,國師揮手收了法術,瞬間便雨過天晴。
在周圍民衆山呼跪拜的同時,景雙心中也難掩震動。
這種力量,仿佛日月星辰,天地萬物都被他掌控一般,絕非凡人所能為。
景雙理智上始終覺得這是在裝神弄鬼,但其間的關竅卻又想不通。她發覺自己始終沒能看清那國師的長相,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國師再次出現,她便有意的去觀察這一點。可是無論她觀察多少次,那國師就那樣無遮無掩地站在那裏,可她就是看不清楚那人的長相。
鼻子,眼睛,眉毛,都能看清,可是閉上眼睛,一片空白,記不住這個人的樣子。
事有反常必為妖,周圍都是狂熱的信徒,在這樣極端的宗教環境下,景雙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惹事精,也從最開始的好奇想要拆穿,漸漸變成了忌憚。只希望這次偷血菩提能速戰速決,不要跟這個奇怪的國師對上。
景雙熟悉了這裏的環境,而聖女們精神漸差,這些丫鬟們也都放松了警惕。
她開始行動起來。
這院子在國師府的西邊,比起國師府外銅牆鐵壁一般的守衛,內部的守衛不算太嚴。尤其是西園,都是些弱女子,守衛十分懈怠。
景雙晚上四處溜達,白天補眠,小丫鬟只當她跟其他聖女一樣沒精神,并沒發現異常。
國師府在文昌國地位崇高,安穩了太久,雖然侍衛巡守的制度很完善,但難免都不那麽警惕。
景雙絕非有耐心深思熟慮的人,大致勘察了國師府的布局,根據經驗和守備狀況,确定了藏寶樓的位置。
她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如果手上毒藥迷藥齊全,她一個人就敢嘗試闖一闖藏寶樓。可惜現在什麽也沒有。她掂量了下自己的身手,和藏寶閣的守備情況,總算有點自知之明,知道憑自己硬闖不進去。
于是她便畫了地圖用小沙鼠傳信出去,與外面的五個人約定了第二天夜裏裏應外合大鬧國師府的計劃。
她的思維簡單而直接,既然之前嘗試過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摸進去,那便想辦法硬闖好了。
只要她手上藥物齊全,就算硬闖不成,全身而退總還是沒問題的。這次行動的關鍵點在于速戰速決。國師府就算有高手,也不可能來當守衛,只要在那些高手反應過來之前結束戰鬥就沒什麽危險
外面的方文端秦岳斌他們雖然覺得她的計劃有點太冒失了,但奈何已經沒有辦法傳信給她了,只能按照她信裏的吩咐準備。反正他們也沒什麽更好的辦法。
三更時分,景雙溜出房間,躲過巡邏的守衛,摸到東院廚房放火,廚房易燃的東西很多,平日裏都十分小心走水,她這火放的十分容易。
她又怕影響力不夠大,趁還沒驚動人,一路把火引到廚房附近的一棟不起眼木質結構的閣樓上。
放完了火,景雙剛想要去藏寶閣等師兄他們趁亂混進來,忽然黑暗裏伸出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
她回頭,火光映照下,身後白衣的男人漆黑的眸子若星河一般,仿佛有黑色的漩渦,引着人移不開眼。通身的氣質不沾半分煙火氣,就好像下一刻便能羽化飛升。
居然撞到國師手裏了?她放火放的要不要這麽準啊!出師不利啊!景雙胡思亂想着,第一個想法竟然不是反抗。
直到肩上傳來劇痛,她才大驚,回過神來迅速的後退。
男人挑了挑眉,似乎對她的敏捷有點訝異,看向她那身雪白繡銀線纏枝蓮的衣服,意外地問了句,“聖女?”
景雙轉身就跑,心中打鼓,自己不會是這幾天被這些人神神叨叨的洗腦了吧?她從小到大可沒怕過誰,看這男人剛才的出手,武功的确比她高些,可是武功高強的人她見得多了,這男人還排不上前三,她絕沒有到她毫無還手之力的地步!然而此時此刻,她竟然有些放不開手腳,未戰先怯。
這是個有風的好天氣,風助火勢,有巡邏的侍衛被驚動,朝這邊聚集過來。
然而這些侍衛趕過來,一不搶先救火,二不抓她,而是紛紛跪下對那男人叩頭。
奔逃中的景雙十分感謝這官僚的形式主義!
烈烈火光下,所有人都匍匐于地,天人一般的國師大人獨自伫立,仿佛對旁邊着火的閣樓毫不在意,緩緩下令,“抓住她。”
在文昌國,國師的話就是天神的旨意。沒有人管正在燃燒的房子,所有人都向景雙追去。
景雙身後追逐的人越來越多,她便有些遲疑。原本想要借着着火引開一部分守衛,如今身後跟着這樣多的尾巴,她若是到藏寶閣,恐怕他們幾人脫身不易。
這一分神,景雙再擡起頭時,發現國師微微蹙眉站在自己面前,漆黑的眸子裏一絲表情都沒有,烈烈火光帶起的氣流吹的他衣袂翻飛,白色的衣擺上閃過細細的銀光。
怎麽可能又繞回了這裏?景雙硬着頭皮對國師出手,然而招式間總覺滞澀,曾經練習過千百遍的招式如今卻始終不順手,仿佛每一招每一試都要猶豫思量之後才能逼自己使出來。
這個國師給了她太大的心理壓力。
她武功本就不如國師,如今後有追兵,又奇怪的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景雙不敢戀戰,逼退了國師一步便迅速的逃竄。
好在國師大約自矜身份,不肯親自追逐抓她。
這次她毫不猶豫地奔向了藏寶閣。
師兄他們果然也行動起來了,還未進藏寶閣,便聽到了那邊的騷亂聲。
秦岳斌他們在國師府外等到半夜,終于看到裏面有火光。三更,子夜之交,正是景雙探查出的侍衛交班的時間,本就容易混亂,又因國師府內失火,交班的時候便有些守衛沒能到位。
秦岳斌他們五人趁亂一路殺進來,邊殺還不忘順手放火制造混亂,然後根據景雙畫的地圖找到了藏寶閣所在。
然而國師府的守衛也反應也很快,藏寶閣本就是守衛森嚴的重地,加上附近守衛的增援,他們還沒能攻進去。
看到景雙奔過來,他們原本大喜,然後看到她身後的追兵,所有人都一臉的痛苦。
“接住。”秦岳斌将景雙的藥囊和武器扔給她。
景雙接過藥囊,頓時心下定了很多,随手取出藥粉抛灑出去,同時右手握住自己的武器甩向藏寶閣的檐角。
她的武器是一條長鞭,平日裏束在腰間,很少用到。
鞭稍纏住藏寶閣的檐角,她輕盈地飛身而起,踹破了窗子,從破洞裏鑽了進去。
原本正與秦岳斌他們纏鬥的守衛大驚,轉身沖進藏寶閣。
而拼命要沖進藏寶閣的秦岳斌他們卻開始拼了命的纏住要沖進藏寶閣的守衛以及追殺景雙而來的那些守衛。
藏寶閣裏一排排的架子,景雙不及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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