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章節
“師兄……”
“我沒事,景雙,讓我一個人靜一靜。”秦岳斌回過神來,對景雙笑了笑,然而那笑容仿佛浮在臉上,帶着幾分快要堅持不住的脆弱。
景雙有幾分猶豫,這個時候她并不想走,但以她的性子,也實在說不出太多安慰的話。
秦岳斌看她不走,自己轉身走了。
只是廢了右手而已,他還可以用左手。就算這一生都是廢人,他也只能面對。恨、怨都無濟于事,只會讓自己面目可憎而已。
一個大男人,總是觸景生情,随時都會被踩到痛腳,連景雙這樣大大咧咧的人在他面前都開始小心翼翼。會不會有點太可笑了?
秦岳斌不斷地用理智說服自己。但負面的情緒卻仿佛野草,怎樣都無法除盡。
從那天起他自暴自棄一樣也不再鍛煉左手,也不再練習內力。如果他憎恨一切,怨恨一切,那麽就算他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又如何?
秦岳斌始終靜不下心,他幾乎對自己絕望了。
然而有一天方子白把他叫去與他長談,将《接玉心法》傳給了他。
他當初來方家,接近方子白,只為兩件事,第一件是他想知道景山青是否真的是維心宮宮主,是否真的是滅他家滿門的人。這世上沒有那麽簡單的事。他一入江湖,便有人翻出這樣的陳年舊事傳入他耳中,難道真的是有好心人特意來為他主持正義的?
他查過将這事傳入他耳中的人的底細,那是朝廷的人。朝廷對江湖沒什麽控制力,卻總喜歡做一些不入流的小動作。
但是經他多方查證,卻發現消息似乎不假。他不知該相信誰,所以想來武林盟主這裏求一個答案。方子白為中原武林鞠躬盡瘁,又是維心宮宮主的宿敵,從他嘴裏說出的真相,想必不會假。
可是他殷勤地替方子白治陳年舊患,趁機旁敲側擊或直言相問,方子白始終不肯給他一個回答。反倒是前些日子景山青和舒天心模糊地承認了此事。
第二件事跟許多來方家打擂臺的少年一樣,希望獲得方子白的青睐,得以傳承《接玉心法》。這本來就是撞大運的事,手殘了以後秦岳斌再沒妄想過。可沒想到天上就這樣掉餡餅,落到了自己頭上。
練習新的功法,過往的功法要全部擯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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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開始吧,秦岳斌對自己說。老天總還是眷顧他的,不要再自怨自艾,陰暗偏激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周二……如果我明天繼續更新,乃們不會忍心霸王又乖又勤快的流沙吧(^o^)/~
34同行
原本景雙對于為方子白去尋血菩提還頗有怨言,但當得知方子白把《接玉心法》傳給秦岳斌之後,便對此事積極起來。
師兄資質不足,武功進境緩慢。可若學了《接玉心法》就不一樣了,可以将別人的內力化為己用。
不說別的,她爹那麽高的內力,只要随便傳給秦岳斌十分之一就足夠秦岳斌橫掃年輕一輩的高手了。一力破十巧,當內力強到一定地步,是否有殘疾,能不能握劍,又有什麽區別呢?
以前她不怎麽看的上這功法,覺得借別人的內力,總不如自己腳踏實地練。可是師兄如今的狀況,或許有了強健的實力,他就能走出殘疾的陰影。
于是過年後景雙便搜羅了許多藥材,一一制成藥粉。她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帶了大量的加強濃縮版韻目散,務求萬一再被追殺時,用藥粉砸也把對方砸死。
上次便聽說了天業教的血祭是在夏末,不過她才不想像上次一樣在大熱天裏拼命趕路。
她準備停當,也不拖延。春暖花開,萬物複蘇的時候,挑了個好天氣,慢悠悠地上路了。
誰也沒有說,連歷歲寒都沒有。其實她最近有點躲歷歲寒了。
少女的成長,奇怪的變化總是在不知不覺中發生。
以前她跟歷歲寒随便鬧着,沒覺得有什麽性別之分。
可是現在,卻總覺得尴尬。
歷歲寒這家夥愛耍流氓調戲人,以前她只當他耍寶,樂呵呵地跟他鬧,現在她被調戲的時候是真的臉紅了哇!她每次都是拼命用內力才把血氣壓下去的哇!要是被歷歲寒這家夥發現,還不笑話死她。
歷歲寒細心有時候是極細心的,可粗心的時候又是很粗心的,打鬧的時候無意間碰到她正在發育的部位,她都要窘死了,他還一臉無辜的不知道她為什麽又突然發脾氣。還敢抱怨她最近脾氣越來越差了!
景雙打算正好借去天業教之行,甩掉這個尾巴。
秦岳斌送她離開,心裏的不安卻越來越重。他怎麽能同意甚至慫恿師妹為了他做這樣危險的事?他幾乎要忍不住追上去讓她回來,可腳下卻仿佛釘了釘子一般邁不出步。
秦岳斌咬了咬唇,對自己的變化覺得惶恐無助,可是沒有人能給他指引。舒天心與景山青對于他們從來都是放養,舒天心無法告訴他什麽是對錯,而景山青則縱容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甚至即使他要報仇,景山青也承諾了原諒。
不,師父,二師父,我寧願你用武力壓迫,用言語蠱惑,或挾恩以報。你們的徒弟沒有你們想的那樣堅強,我懦弱又自私,不要讓我抉擇,我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我不想恨,不想恩将仇報,不想這樣心胸狹窄,也不想為了自己讓師妹去冒險……我想做一個好人,光明磊落,受人尊敬,可是負面情緒卻始終糾纏,
心裏總有個聲音在不停地說,“她欠你的!就該為你赴湯蹈火。”
我究竟是怎麽了?秦岳斌抱着頭,覺得頭痛欲裂,一個人蹲在地上,不知所措。
景雙卻不知道師兄的糾結,她覺得師兄這次還挺爽快的,沒像以前那樣啰啰嗦嗦的念的她耳朵疼。
她爹走之前也交代了她,說暫時別輕舉妄動,會給她親手報仇的機會的。
不過這種話她一向是當耳旁風的。
景雙慢悠悠地走,三月的春風溫柔拂面,花樹次第盛開,連春雨也柔潤的醉人。
景雙在第三天的時候遇到下雨,細如牛毛的春雨落在發間臉上,十分舒适惬意,于是她也沒打算避雨,信馬由缰地一邊走還一邊唱歌:“雨洗娟娟嫩葉光。風吹細細綠筠香……”
風景如畫,然而這悠閑舒适卻被突然傳來的馬蹄聲破壞了,景雙好奇地回過頭去,就瞧見歷歲寒在後面打馬而來,那馬跑的急了,呼哧呼哧的,鼻子裏直噴熱氣。
他眉間發上都沾着雨滴,襯得少年像這周圍的青山一般,都帶了些水色侵染的韻味。
“可算追上了,小妖女,你居然不告而別!”
“真是服了你了。”景雙無奈,“這樣都能追上來啊。”
他露出一口白牙,“幸好你走的慢。真是的,去天業教怎麽能不帶上我!”
景雙瞥了他一眼,“因為我自己就夠了呀。”
歷歲寒疑惑的左右看了看,“這麽有底氣?莫非你爹也去?”
景雙哼了聲,“我爹比較傾向于自己的仇自己報。”
歷歲寒剛才趕路趕的急,現在慢下來,正解了馬上的水囊喝水,聽她這樣一說,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啊?咱們倆這不是去送死吧?”
雨好像下的大了點,景雙抹了把臉上的水,淡淡地說:“你看你沒出息的,我又沒說去報仇。人生最重要的是開心,一般有仇我當場就報了,暫時報不了的,那就算了。我只是去天業教拿點東西,沒打算跟他們正面對上。”
歷歲寒評價,“前半句很霸氣,後半句有點慫。”
景雙一個眼刀便丢了過去,“不想跟我去就自己回去吧!”
她打馬前行,雨越下越大了,真得找個地方避一避了。
他在後面巴巴地追上來,始終跟在落後她半個馬身的位置。
景雙本來就走的沒什麽計劃,一時之間也不好找躲雨的地方。兩人淋個透濕,到雨都停了,才算找了塊避雨的山岩。
濕噠噠的兩個人相對無奈地笑。
景雙說:“別趕路了,我去打只兔子,你生火,咱們吃點東西,把衣服烤幹。”
歷歲寒挑眉,“打獵該是男人的活吧?”
“難道生火就是女人的活麽?”
“做飯是……”
景雙咬牙,歷歲寒立刻改口,“好吧好吧,我打獵,我生火,我做飯。你就等着坐享其成吧……二寶。”
“歷歲寒,你真是欠揍了。”景雙揪着他耳朵用力的擰,“你知不知道我們家為什麽就我爹能偶爾叫我小名麽?”
歷歲寒疼的呲牙咧嘴的,還忍不住好奇心接話,“為什麽?”
“因為只有在我爹面前,我一點都沒有機會勝過他啊!知不知道什麽叫靠實力說話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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