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章節
像吹氣球一樣變成了壯漢?當時我就打定了主意,一定不能随便得罪你。後來一路同行,我也不大敢靠近你。”
“是麽?”景雙略有些走神,她一直覺得當時雷振生很傲氣,總是獨來獨往,沒想到是因為怕她。
那麽歷歲寒呢?初見的時候她捉弄他,第二次、第三次見的時候,她對他下藥,他是不是也怕她?
看着景雙臉上微微有些失落的表情,雷振生摸了摸她的頭,安慰,“不過現在不怕了。了解了之後就知道,你是個好姑娘。”
“可是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讓人懼怕,不是什麽好事。”
景雙迷茫了片刻,嘆息,“讨人喜歡是什麽樣子的呢?漂亮的,溫柔的,乖巧的,善解人意的……可是,我幹嘛要變成那個樣子讨人喜歡。沒意思。”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知道什麽樣的性子更好些,奈何她就是這麽個不讨人喜歡的性子。
雷振生想了想,“說的也對。”
可是這世上有幾個人能不畏那荊棘的刺,撥開表象看到其中盛開的花呢?
雷振生看着這個一向飛揚跋扈的小姑娘,心裏莫名的有幾分憐惜。
景雙發了會兒呆,目光轉向雷振生,“什麽叫說得也對?我現在很不讨人喜歡麽?”
一刻也不肯消停,總是兇巴巴的,雷振生好脾氣的笑,不自覺的便帶了些寵。
他從善如流地說:“沒有,很讨人喜歡。”
景雙狐疑的看他,“你該不會還怕我吧?不敢說真話麽?有什麽可怕的,我又不可能真毒你。”
這個問題,該讓他如何回答?真話是什麽?
看景雙眼神不善,雷振生連忙端正了表情,眼神誠懇,“真話就是很讨人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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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雙哼了一聲,對他的回答表示滿意。
“你別跟你哥鬧了。”雷振生對于景雙說的怕冷睡不着的說法也是半信半疑,她天天活蹦亂跳精力旺盛的,真不太像。
景雙擁着雪白的狐裘,思考晚上該怎麽辦。總不能真叫那些少年來陪睡吧?她如果真不通人事也就罷了,如今可是該知道的什麽都知道,總不好裝傻裝天真。
可是向景澤認輸?話都放出去了啊。
這些日子除了練功制毒,就是考慮天業教那點破事,一日一日的枯燥無聊,景雙真是有點閑的沒事找事。
于是晚上的時候,景澤就看到自家妹妹出現在自己床上。
“誰讓你在這裏睡的?”景澤黑着臉。十五歲了喂,過了年就十六了。就算是親兄妹,也不大合适吧?維心宮又不是沒房間住。
景雙打了個哈欠,“反正你不找小丫鬟給我陪睡,我就天天睡在你這裏。哥,我先睡了,如果我做夢了,你記得把我叫醒。”
景雙默默祈禱,噩夢就算了,自己今晚上千萬別做春夢就好。其實曼陀羅藥性散了之後,她很少做那些亂七八糟的春夢了。
景澤看着裹的像個球一樣的景雙,冷着臉轉身出去了。
這丫頭怕冷似乎倒是真的,苗疆的冬天濕冷,北方人來這邊不适應也是正常的。但失眠,火盆不夠暖什麽的,完全是鬼扯。
景雙一向稀奇古怪的念頭多,十五歲,也是知曉人事的年紀了,景澤懷疑她是不是看了什麽奇怪的書,被帶歪了。
真是她對男人有興趣也愁,她對男人沒興趣,還愁。
景澤無比熱切的盼望自己爹媽趕快回來。他年少不足以服衆,将維心宮收攏在手裏已經夠艱難了,景雙還來添亂。
這一晚,景澤睡在外間,景雙睡在景澤床上。
景雙失眠、怕冷主要還是心理原因,躺在景澤床上,嗅着熟悉的藥草氣息,心中安寧放松,卻是難得的一夜好眠。
第二天景雙精神煥發,縮在外間榻上的景澤則有點黑眼圈。
景雙感覺還挺不錯,便三天兩頭的跑到景澤這邊睡,景澤屢次訓她,無果之下,幹脆把外間的小榻換成了張大床。
随便吧,別嚷嚷着要小丫鬟陪睡就好。被一母同胞的妹妹天天折磨,景澤簡直覺得自己還沒風華正茂就老了。
第二年春天的時候,景山青和舒天心從海外趕回來了,因為每年二到四月,是神醫谷對外開放的日子,舒天心會呆在神醫谷,接診四方病患。
他們這一趟出海,卻并沒能找到天工閣的傳人,一無所獲。
四月一過,景山青與舒天心便急急的往維心宮趕。
聽屬下傳來的信,這一雙兒女在維心宮折騰的快翻天了,景山青聽着關于女兒的各種傳言,好女色,都十六了還總是跟哥哥一起睡;景澤也荒唐,還給自家妹妹配了一隊美少年侍衛。
比起這些,其他的為雷振聲打算殺上雲華派之類的倒不算什麽了。
景山青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不能理解現在的孩子們都想幹些什麽。
然而他們快到維心宮的時候,又半路折了回去。
因為一件震驚中原武林的事情發生了,方子白死了。
舒天心年少時的老友,景山青的宿敵,兩人無論如何也是要去送他一程的。
于是又折回方家。
方子白經脈寸斷纏綿病榻多年,雖然秦岳斌一直計劃用血菩提幫他打通經脈,但終究是沒用上。
他在去世前半個月便已知自己油盡燈枯,将身後事一一安排妥當。
武林盟主之位,他推薦了少林派的智苦禪師。
方家,他托付給了方文端。
而他一手創立的方義門,他将之完全與方家分開,留給了秦岳斌。
方義門當初是收攏了各方被維心宮所害之人而成的一股勢力,如今天下太平,方子白去世之前是打算将方義門散去。
然而這麽多年的經營,那些人已經不願意離開方義門了。
方子白思量猶豫許久,讓願意離開的離開,剩下的,就交給了秦岳斌。
這麽多年,他也知景山青心性,只是若有萬一,方義門也可一戰。
他為女兒訂了親,衡山掌門的大弟子,溫和敦厚,只等孝期一過,便可成親。
他這一生都是以大局為重,就是死,也将所有的事都安排妥當。
他出殡那天,江湖中各門派的掌門以及諸多以他為偶像的少年能趕來的全都趕來了。
江湖男兒,流血不流淚,是以現場并無恸哭之聲,而是一片可怕的肅穆。
景山青與舒天心遠遠的看着各派掌門輪番在他墳前上香,少年們一個個上前磕頭。上千人,卻絲毫不亂,寂靜無聲。
一直到深夜,人們才散去。
舒天心與景山青上前,亦點了一炷香。
墳前寥落的紙灰飄蕩,明明滅滅的香燭搖曳。中原武林一代豪傑,被無數熱血少年奉為神明的方子白,最終的歸宿也只是一抔黃土。
舒天心與景山青在墳前默立許久,最終攜手離去。
夜色涼薄,昔日故交千裏奔波,終究也只是一點香火,相顧無言。
作者有話要說:一章死一個人的節奏繼續……可憐的小白,配角果然是被虐的。
47安排
景雙一聽她爹娘回來了,就巴巴的跑去告狀。
正主來了,狐假虎威的景澤也只有乖乖的站在書桌旁的份兒。
景雙趾高氣揚的瞪了景澤一眼,斜靠在大圈椅的扶手上,一邊給景山青捶肩,一邊義憤填膺地說:“景澤有多過分你知道麽?他居然找人爬我朋友的床。這是一個哥哥該幹的事麽?還找人看着我,限制我的自由!”
景山青揉了揉眉頭,有點疲憊。
景雙識相地住了口。
景山青問:“景雙,你想做什麽?”
景雙猶豫了片刻,說:“屠天業教,滅雲華派。”
她用了對天業教用了“屠”字,讓景山青微微動容。
“為什麽?”
景雙垂眸,目光有些閃爍,“我有我的理由。”
景山青手指輕輕敲打桌面,審視着女兒,“若有人阻攔呢?”
景雙驕傲的揚起小下巴反問:“爹,如果你滅了雲華,一路殺向天業教,會有人阻攔麽?”
景山青噙了一抹笑,“誰敢?”
“是啊。誰敢。”景雙重複。有人敢阻攔,那只說明她顯示出的實力不夠強。
景山青挑了挑眉,眸光深沉難辨情緒,一直知道自己閨女不是個省心的,沒想到還是個野心大的。他拍了拍景雙,轉頭問景澤,“你呢?在維心宮呆了四年了,有什麽感想?”
景澤比景雙要沉穩的多,沉吟片刻,看了看景山青的臉色,小心地說:“有點憋屈。”
景雙是一直不夠強,而他,手裏掌握着強大的力量,卻一直在努力克制節制。
雲華派是離維心宮最近的中原江湖門派,難免的與維心宮時有摩擦。
若是以前,雲華派還是八大門派之一的時候,或許景澤還有幾分顧慮,但如今雲華派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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