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尴尬,一床塞兩男!
“你?怎麽是你?”葉菲兒瞪大了眼,她簡直不能相信她所看到的,六王爺不是在魏國嗎?雖然他說過他會逃出來,但這一路的,她一和魑魅斷了聯系,二和墨離同行,別說**天了,近乎半個月都沒見他出現過,怎麽這家夥突然就冒了出來?還是在她的床上?
不想到床上還好,一想到床上,葉菲兒多掃了一眼,立時嘴巴張成了o型:牙床上某人披着如瀑的黑發擁抱着紫底刻金絲的菱花被子,以至于腰線和大腿直接淩駕在被褥上,如果不是被子因為擁在他懷裏,恰好遮住了三點的話,那他的整個身材相當于全部暴漏了!
此刻,紫色的被褥與雪白的肌膚間,有大把的珠花,環釵散落着,它們發出的光澤映襯着他那雪白的肌膚,看起來,可謂美輪美奂的誘人……而江夏的那雙灰藍色眼眸帶着好奇與驚訝掃看着四周,似乎完全就對自己的裸露毫不在意……
這是玩……限制級誘惑?還是純情小貓版?
葉菲兒腦中閃過疑問後,一把将帳子拉下來了!
她不是什麽保守女人,骨子裏也喜歡看俊男帥哥,如果此時沒人別人的話,她和樂意多參觀一會兒,但是她想起了墨離,于是她沖着帳子輕聲而急切的言語:“你衣服呢?快穿上!”而後她轉身沖着殿宇四掃,希望能看到墨離的身影。
“我沒有衣服!”帳子內傳來的答案讓葉菲兒翻了個白眼:“沒衣服?難道您是一路裸奔而來?”她說着繼續四掃,卻忽然看到了地面上的的一滴血,她立時順着血擡頭向上,就看見了殿頂的藻井處成大字型撐身在此的墨離。
此時殿外有太監的聲音響起,是來送熱水的,葉菲兒轉身對着帳內說到:“不許動不許出聲”而後自己趕緊走到了藻井的正下方,站在了那滴血上,叫着他們進來。
太監們擡着早就燒好的熱水往床邊一張紗簾之後的浴桶裏加水。
看着他們進進出出,葉菲兒卻只能淡定,哪怕她感覺到有血水滴落到自己的頭皮上,她也只能忍耐。
終于水加的差不多了,針線白布以及酒也被宮女送了進來,葉菲兒立刻發話攆人出去,宮女詫異:“殿下不要我們侍奉嗎?”
“不用!”葉菲兒把伺候的四個宮女打發出去後,親自去殿門前轉了一圈,确定宮女們都是離着一些距離後,這才擡頭沖着藻井處比劃,墨離當即松手下墜,卻是無聲無息的落在了殿內。
此刻血水從他頭上流下,早已染紅了他的半個金色面具,金色的面具映襯着殷紅的血液,看起來很有骨子鐵血的味道。
葉菲兒擡手抓起了白布按在了他的腦袋上,又抓了酒壺,輕聲于他說到:“快到浴桶旁邊去,我給你處理下傷口。”
墨離沒有動,而是直接看向了床帳,葉菲兒搡了他一把:“看什麽,沒見過男人嗎?”
墨離轉頭看向葉菲兒:“我沒見過不穿衣服躺在公主床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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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語雖然平和,但卻莫名的帶着一股子冷意,只是葉菲兒根本顧不上觀察他眼眸中的陰色,一邊把他往浴桶跟前推,一邊随口說到:“別說你沒見過,我都是剛見!”
墨離眨眼看向了床帳,人配合着葉菲兒邁着步子到了浴桶旁邊,即便被葉菲兒用力按壓雙肩蹲下,也還是兩眼依舊不離床帳。
忽而幾縷發絲飄落下來,墨離的眉一蹙,掃眼看向了發絲,随即臉色大變,擡手就抓葉菲兒的手:“你在幹什麽?”
“你傷到腦袋,我給你處理傷口啊!”葉菲兒說着甩甩手腕,顯然怪他礙事:“別搗亂!”
“誰搗亂?死女人,你竟敢弄斷我的頭發!”墨離瞪着雙眼,壓低聲音沖她怒吼。
“你傷到腦袋啊,不把頭發清理掉,我沒法給你處理的,哎呀,就一縷,別那麽小氣!”葉菲兒說着伸手拍了拍墨離的肩膀:“乖乖蹲着,別動!”
說話間,她手中匕首一揮,又一縷頭發掉了下來。
墨離一把接住掉下來的頭發,便要擡手甩開葉菲兒,豈料此時他聽到葉菲兒的言語聲:“端腦區域皮層破裂,傷到了兩根較粗的血管,怪不得血流不止,你別動,我看下傷口處有無異物,你忍着點疼千萬別叫出來啊!”她話音落下,墨離還沒來的及應聲,就感覺到腦袋頂上遭澆了水,随即酒味飄出來的時候,他也感覺到了疼痛,不過這點痛對他來說,倒也不算啥,只咬着牙問道:“這就是你的處理傷口?”
“廢話!”葉菲兒說着小心的檢查了一下破損的地方,未見有殘留異物,這才立刻穿針引線,把它們全部塞到酒壺裏晃蕩,而後倒了出來,沖墨離說點:“你這口子不小,我給你縫上,回頭你出宮去找點止血消炎的草藥或者藥粉藥膏的糊上去就好。”
“縫上?消炎?”墨離不解,可葉菲兒沒回答他了,直接動手開整。
她是特情處的特工,處理傷口這也是基本功之一,只不過,她肯定沒有軍醫弄的幹淨好看,所以在注重功效,又沒有放大鏡和專業用具的情況下,葉菲兒相當湊合的縫合好了傷口,血止住了,就是縫出來的結很難看:沒辦法直針打結太考手藝了。
“別拿你的手碰這裏,記得我說的,找點草藥糊上,過上十天你來找我,我再把線給你拆了。”不是吸收線,就得剪線,多一道工序也沒法。
墨離捏着手裏的頭發深吸一口氣後說到:“處理完了?”
“完了?”
墨離的腦袋點了點:“弄點草木灰的事,你需要縫了又拆嗎?你是在作弄我吧?”他說着揚起了自己手裏的頭發:“身體發膚,受之于父母,你這……”
“別誤會,我沒攻擊你父母的意思,如果你頭上的口子小于一寸,并且不是在腦袋上,我可以省事用草木灰,但這是你的腦袋啊,我既然費這麽大的勁兒的救你,就不希望你有事,懂嗎?至于頭發嘛,它還會再長出來的,不會痛也不會癢!”她說完把東西往邊上一收:“行了,處理完了,你趕緊走吧!”
“走?”墨離再次把眼光掃向了床帳:“你是不是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葉菲兒偏了腦袋:“我有告訴你的必要嗎?再說了,怎麽回事,我還不知道呢!”
“可是……”墨離還要說話,卻猛然閉上了嘴看向外面,随即葉菲兒就聽到了宮女的聲音,隐約說着:“殿下您怎麽來了?”
這宮裏除了她這個殿下,就是太子殿下了,葉菲兒聞言只覺得腦袋裏一只烏鴉飛過,看了墨離一眼:“出的去不?”
墨離擺手:“我頭暈。”
葉菲兒伸手剛抹上臉,殿門就被推開了,本能的葉菲兒把墨離一把推進了床帳裏,而後轉身看向了進來的烨太子:“深更半夜的你跑我這裏來做什麽?就是哥哥,也不合适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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