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被鎖了,大家去我博客看吧 文案那裏有鏈接 (1)

韓陽自從宣布出到以後,炎成下足了功夫為他鋪道。這次和林曜一與陳染組成的“A&C”一起去海南,一路都有娛記跟蹤報道。

三個新人的共同特點除了長得都吸引粉絲以外,多多少少都有些異國樣貌特征。當韓陽被問到是否是外國人或者混血時,他沉默一下回答是中國人。

又被問到為何眼瞳是藍色,是否戴了美瞳?韓陽一愣,小囧的樣子被拍下來,讓期待他專輯的粉絲癡狂了一把。

到了錄制的海灘,探班的記者更是絡繹不絕。炎成讓三人偶爾透露生活的趣事以維持粉絲的熱情度,現場笑聲不斷。

“Anna,你和Cyril與韓陽三個人私底下關系怎麽樣呢?”

“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那有什麽生活工作的趣事可以和大家分享嗎?粉絲們都很喜歡你們。”

“謝謝大家的支持,平時不工作的時候Cyril很迷糊的,會發生很多有趣的事。”

“可以舉個例子嗎?”

“可以啊,比如Cyril怕黑和韓陽睡一個房間,有一次工作後回酒店見到房間裏有人以為是小偷,報了警以後才發現是睡着的韓陽。”

偶爾一個小事情都可以将三人知名度推高一層,但多少真真假假就不清楚了。畢竟發生在韓陽身上的趣事少的可憐。

“阿陽?”導演剛宣布今天工作結束,陳之月就出現在韓陽身旁。

“嗯?”

“晚上有時間嗎?我們一起聊聊。”

“……”韓陽沒有和陳之月聊聊的興趣和想法。況且,木青岩已經把晚上的時間預定了。說到這,韓陽忍不住咬牙。為什麽那家夥的房間就在他的旁邊?兩人的陽臺只隔了一米,木青岩經常晚上翻過來怕打玻璃門。

“我今天累了,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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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注意休息。我們明天再聊。”陳之月笑着說,把韓陽明日的時間定下來,容不得他推脫。

“嗯。”

月亮偷偷爬上來的時候,木青岩躲開其他人,帶着韓陽來到沙灘。

“這就是你說的地方?”韓陽看着望不到邊的沙子,白天在沙灘上工作累得緊,現在看到沙子就想吐。

“對啊。”

韓陽轉身,“你自己吹風吧。”

“阿陽別走啊。”木青岩一下把韓陽撲倒在地,壓在餘熱未退的松軟沙子上。

“你荷爾蒙分泌過盛了。”

“我很久之前就想和阿陽在室外做一次了。”語畢,身下的人配合地身體一顫。“呵呵呵,逗你玩的。瞧你吓得。”木青岩站起來把韓陽拉起。

“不好玩。”

“你不是生氣了吧?”木青岩故意彎腰低頭看着韓陽的眼睛,笑得揶揄:“怎麽小氣得像個女孩子。”語音還在空氣中騷動,木青岩後退躲開韓陽的拳頭。

“你帶我來着幹嘛?”

“賞月啊。”

韓陽擡眼掃了一下多雲的夜空。要等到月亮再次出現不知道要何時。“有病。”

“別這麽掃興啊。”木青岩雙手捧住韓陽的臉。“有月亮我們就賞月,沒月亮的時候……”低頭吻住韓陽。

自一路趕來海南到現在,礙于人多,木青岩一直都沒與韓陽親近。這下終于把小妖精騙出來,當然要好好培養一下感情。

韓陽剛吃飽,被吻得難受。別開臉,“吃撐了,難受。”

“我幫你揉揉。”木青岩知道,韓陽一天當中最喜歡的就是吃得飽飽的,坐在一旁發呆。雖然不笑不說話像個木頭人,但眼睛微眯的滿足樣子着實……可愛。

“不用了。”韓陽推開鹹豬手,自己揉了揉稍微突出的胃部。

木青岩看着韓陽眉頭微蹙,低頭捂住肚子的樣子忍不住愛心滿滿。他的阿陽什麽時候這麽可愛了?“阿陽,你別勾引我。”

“……”韓陽果斷後退幾步,遠離發情的獅子。

“過來。”木青岩笑着向韓陽招手。

我過去才有鬼。韓陽又後退了幾步。

“過來呀。”

“……”

木青岩走過去摟住韓陽的腰,使他無處可退。“你逃什麽?”手上用力,讓韓陽的唇湊上來。“嗯……有甜味。”

木青岩在韓陽口中勾了一圈。“嘻,奶油味。”

韓陽心中一動。就因這一動,徹底失去了防備,木青岩趁機攻入堡壘。兩條蜜舌狠狠糾纏在一起。韓陽只得一步一步地往後退,踢得淺海的水嘩嘩作響。

但他退一步,木青岩就跟着進一步,挨得越來越近。韓陽漸漸步伐混亂,焦急地被自己的腳腕絆倒。木青岩也跟着韓陽就勢一倒。

霎時,海水濕透韓陽的薄T恤,打在兩人臉上。木青岩壓在韓陽身上,臉也浸在水中一半。韓陽下意識閉眼,感覺到整個人都被壓在水裏。

摔倒時心驚了一下,肺部根本沒存多少空氣。可木青岩并沒有起身的意思,越吻越深,手下也不老實起來。

韓陽慌亂的撲騰,鼻子被嗆了好幾口水。

“你看你,怎麽不知道閉氣呢。”木青岩橫抱起不斷咳嗽的韓陽,一臉責怪。

此時韓陽根本沒有還嘴的空當,鼻腔嗆得難受,喉嚨裏的水怎麽也咳不出來。木青岩忙把韓陽放下來給他拍背,“怎麽樣?”

可韓陽還是不斷咳嗽,那吸的一口海水,差點要了他的命。他開始氣短起來,手用力推開木青岩。彎腰把身體弓成蝦狀。

過了一會,木青岩韓陽不再直咳嗽,解釋道:“我不知道你這麽經不住折騰。”

韓陽聽了越發生氣,憋了許久的空氣進去胸腔。胃卻開始疼起來。他捂住腹上,在心裏把木青岩的祖宗問候了個遍。

“呀,忘了你有胃病。”

木青岩靠近韓陽,想要幫忙,卻被他躲開。“走開。”冰冷的目光把無措的惡魔刮了遍。

“阿陽,別走啊。我錯了嘛。”歉道得毫無誠意。韓陽加快了腳步。

“阿陽。”木青岩只叫喊,卻不敢再造次。一直跟随韓陽回到酒店房間,看着韓陽進房關門,木青岩無奈起來。怎麽會有搞成這樣?

☆、無題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有肉,完整的在博客~~

黑暗裏寂靜無聲,孤獨侵襲而來。韓陽覺得窒息,周身痛得像是要撕裂一樣。胸腔火辣辣地疼,鼻腔、喉嚨,特別是下身……

“你醒了?”

韓陽睜眼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木青岩?呆了一會,不願想起的記憶洶湧而來。他睜大眼睛坐起來,又失重跌回地面,摔得腦袋疼痛。

“還疼嗎?”陳之月摸了摸韓陽劉海下的額頭。被水浸泡後的僵直的頭發離開肌膚有種說不出來的拉扯感。

陳之月溫柔地與韓陽抵額, “發燒了。”

韓陽別開頭,不想看到陳之月。該死的虐待狂,現在又扮好心給誰看?自己又不是艾若拉。“滾開。”

聲音沙啞得聽不出說的什麽,韓陽背着早霞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随便抓起衣服離開。

“阿陽,我送你回去。”

韓陽顫抖着手穿上襯衫,扣錯了一個扣子。現在絕對不是和陳之月繼續鬧的時候,以自己現在的狀态簡直是找死。不過,陳之月你等着,今天的罪我會加倍奉還的。

“阿陽。”

韓陽慢慢轉身,霞光照在慘白的臉上,覆上一抹紅暈,看得聖潔起來。他眯眼微笑,雖然唇角幹裂得出血:“陳之月……Cao你媽。”我絕對絕對會整死你的。

陳之月一愣,看着韓陽遠離的背影笑起來。

幾乎是爬着回到酒店的房間,韓陽渾身疼得不想動彈。唇舌火熱幹辣的感覺一直蔓延到深喉。

趁現在大家都還沒起床,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間……木青岩?

韓陽吃驚。那家夥怎麽在自己的門口?該不會是守了一晚?該死,是那家夥偏要在自己門口等着的。韓陽停住腳步,考慮着怎麽躲過坐在地上睡着的人。

可事實是怎麽也躲不過去,木青岩背靠着的就是韓陽的房門。

真是找了個睡覺的好去處。韓陽腹诽。

“哦,你回來了。”門神醒了。“還知道回來啊?”

“……”韓陽說不出話,也不敢随便說話。喉嚨太幹,他現在急需喝水。韓陽掏出房卡,越過木青岩打開房門。

“你怎麽臉色這麽差?去幹嘛了?啊,你發燒了。”

韓陽斜視木青岩一眼,立馬激起某人的不滿。“你那是什麽眼神?去哪裏鬼混了?我問你話呢!”木青岩抓住韓陽的胳膊。

“放手。”

“你的聲音?”

“不關你的事。”

“韓陽我等了你一晚上,你現在跟我說不關我的事?”木青岩瞪大眼,深邃的黑瞳旁滿是血絲。

韓陽象征性地掙掙手,不耐煩地說: “放手。”

“韓陽。”木青岩沉下聲,面無表情地看着疲憊不堪的韓陽。他猛地把韓陽推進門,自己跟随而進,用力甩上門。

☆、東床西床之後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覺得字數太少了?明天我更個3千多字好了

“木青岩……你就是這樣喜歡我的嗎?”

轉身就要出去的木青岩停住腳步。“阿陽……”他又走回床邊,彎腰想要摸摸韓陽的臉,伸出的手停在空中。

只見韓陽氣息均勻安穩,睫毛輕顫。

“阿陽?說夢話嗎?……做噩夢了……嗎”是什麽樣的夢呢?木青岩愛惜地揉了揉韓陽順滑的頭發。“夢到我了嗎?”

“對不起。”

“啊,你醒了。”

韓陽坐起來,揉了揉脹痛的腦袋,“你怎麽在這?”

木青岩不擡頭,翻閱手中的文件。“你昏迷了兩天,燒一直不退。現在既然醒了就休息一會。”頓了一下,擡起頭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睛。

……眼鏡?

守了兩天嗎?

“之後趕快振作起來工作,大家托你的福休息了兩天。”

“……”韓陽不搭理木青岩,重新躺下去蓋上薄毯。

“要吃點什麽嗎?”

“白粥。”

“……好,我去端來。”韓陽聽到文件夾被放在桌上的聲音,以及遠離的腳步聲。

“木青岩。”

“嗯?”

“沒事,再說吧。”

“韓陽,注意MV裏的情感,情感!”導演咋咋呼呼地呵斥着。韓陽的冰山臉更要冷毅。

“抱歉。”

“我不要道歉!再NG就不要休息了!”導演氣大,周圍的工作人員也不敢大聲出氣,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安慰韓陽也不敢。

“你還好吧?”

韓陽看了眼來人,面無表情了幾秒鐘後,露出一個微笑:“我沒事。”

“燒退了嗎?”

“嗯。”韓陽知道,反常必妖。陳染這妮子平時恨不得自己死掉,她好驅近木青岩身邊。現在居然這麽體貼。“是還愛着我嗎?”韓陽笑起來,露出白燦燦的牙齒,眼前厚密黑濃的睫毛在陽光下撲閃撲閃。

陳染臉一紅,這樣的韓陽竟有些可愛的韻味。

韓陽承認,他是故意的。“你人真好。”

“不,不是。”陳染把被風吹亂的頭發別在耳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離開為攝像機騰出空間。

“卡!韓陽,眼淚!眼淚!你的眼淚呢?!”

“抱歉導演,我哭不出來。”

“你!”導演被氣得結舌,惱怒的樣子讓旁邊的編劇看得害怕。

“阿陽。”林曜一沖韓陽晃了晃手中剔透的小瓶子。“我這有法寶。”也只有陳染和林曜一兩個刺頭不拿導演當一回事。

“那是什麽?”

“哭戲必殺技——生理鹽水滴眼液。”

韓陽有些哭笑不得,接過林曜一抛來的滴眼液,也是一笑。“謝謝。”這家夥也很反常。

“不用客氣。”林曜一故作潇灑地甩甩頭發。想必明日娛樂報會出現“炎成三新人友好互愛”之類的标題。

攝像機近景拍取到了韓陽眼淚順着面部輪廓滑下下巴的鏡頭,導演“卡”的一聲,宣布海灘取景全部工作的結束。所有人松了一口氣,無力地收拾東西。

晚上有個小小的慶功會,在夜晚的海灘上喝酒跳舞,想想也是一種浪漫。

本不想參加的韓陽,被木青岩“既然是後輩那就不要耍什麽大牌”之類的話逼迫着走上沙灘。看到大家都稍做打扮的服裝面容,更加後悔自己參加這個晚會。

韓陽顯赫赫地身着大花襯衫和椰樹大褲衩站在擺放食物的餐桌前,挑選着誘人可口的水果。

“啊啊。看我發現了什麽?”

韓陽頭不轉,甩手把盤子扔了過去。滿滿的水果切塊在空中散開,陳之月左右閃躲,還是被一塊水蜜桃砸在肩上。

“阿陽別淘氣。”

“滾開。”韓陽轉身離開。他再也不想看見陳之月。

“阿陽。”陳之月拉住韓陽的兩只手腕,交叉別在一起。“我不知道你這麽喜歡吃水果。”

韓陽前進一步,屈膝後仰,一個旋身,和陳之月面對面站着。右腿斜飛,被陳之月提起的小腿擋了下來。“阿陽,你想聽他們說炎成新人韓陽,勾引炎成股東,深陷潛規則的漩……”渦。

“住口!放手。”

陳之月松開手,笑得溫柔。“我可是你哥哥。”

“呵。你以為我會認你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哥哥?”

“血緣關系可擺脫不了。”

“有病。”說完,又想要轉身離開。

“啊——。我突然想到了什麽,阿陽的母親是怎麽去世的呢?”

韓陽忍無可忍,一杯果汁轉身潑在陳之月頭上。流離閃光的液體順着黑發流下來,他繞舌舔舐唇邊的淺紅色液體,滿意地回味了一下味道。“好喝。”

“你他媽……”

“阿陽。”一件大紅花的T恤走過來把韓陽拉走。“我找了你很久。啊,之月也在。不好意思,失陪了。”

“木青岩松手。”

“你跟我來。”

“你個白癡!我才不要又去看什麽月亮。”韓陽身體後仰掙紮着,可是木青岩緊緊抓住手腕,箍得生疼。

木青岩停步,指着頭頂的月亮笑起來:“今天是好看的上弦月。”

“我不要看月亮!”

木青岩突然抱住韓陽,後者下意識停止掙紮。“阿陽,對不起。”

“嘁。”韓陽不領情地推開他,今天的木青岩出其得好推。只是輕輕一下,那人就離開了自己。

“阿陽,我……”

韓陽看戲般地等待木青岩接下來的話。只見有些無措的惡魔支吾了一會,又是咬唇又是搓手,甚至最後想要強吻韓陽。可惜被冷淡的小妖精用腿頂着他的身體保持住了距離。

“我……”

“你什麽?”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阿陽你別用那眼神看我。”看得我想吻你。

“阿陽,我知道我之前很過分。”

“嗯?”

“……”木青岩有些黑線。他之前怎麽沒發現阿陽這麽刺頭難纏?“我真的喜歡你。”

“那又怎麽樣?”

木青岩話鋒一轉:“你那時候哭什麽?”

韓陽沉默不語,木青岩走過去與他抵頭。“你也喜歡我吧?”

“也許是想到我媽了吧。”

“……” 根據木青岩對韓陽的了解,他絕對絕對在說謊。“我在想,我想,我可能愛上你了阿陽。”

“……”

“我那是在吃醋。”

“……”

“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

“那句話怎麽說來着?”木青岩摟住韓陽的腰。“願歲歲月月與君同在。”

“你怎麽不說話,阿陽?不會是被感動了吧?”

“放手。”

“……阿陽,你真不懂情調。”木青岩的手被韓陽完全掰開,兩人的身體也相距甚遠。這家夥……木青岩臉黑得不行。這家夥不會是還在生氣吧?

☆、阿陽的家

木青岩恍惚覺得他和韓陽的關系又回到了最初的時候,這絕對不是好征兆。除了偶爾糾纏一下韓陽,木青岩想不出其它好方法。或者強吻?都說女人是感性的動物,阿陽雖不是女的……還是算了吧。

“韓陽,你氣夠了嗎?”

昨天一天小組休息,除了做後續工作的人,大家都留在海南玩了一天。雖然韓陽生病也空閑了兩天,但那種緊張和悠哉的空閑是不能比的。但一整天韓陽都沒有踏出房門,其他人還以為他又生病了。

“你也該消氣了吧?”木青岩和韓陽坐上飛機,從始至終韓陽沒有說過一句話……當然,除了“離我遠點”——這是讓木青岩感覺兩人的關系沒有完全回到最初的時候的根據。

“啊,好巧。”陳之月在韓陽旁邊坐下,翹起二郎腿,上身倚在韓陽肩上。

“離我遠點。”

“……”又是這句。不過木青岩看到韓陽同樣不理睬陳之月,心裏還是有些小爽。“陳之月沒有專機接送嗎?”

“駕駛員今天休息。”

“好稱職的駕駛員。”

“你呢?青岩的駕駛員也休息了嗎?”

“我今天要陪着阿陽。”

“好巧,我也要陪着阿陽,所以讓駕駛員休息了。”兩人唇角越勾越大,眼睛都眯了起來,笑得溫柔紳士。

“之月真吃得了苦,這種機艙也能坐習慣。話說你一個炎成大股東也要蹭費來海南旅游嗎?”

“既然炎成的大總裁都能蹭公款,我為什麽不行呢?”

韓陽合上《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額角跳動着小十字路口。“閉嘴。”

“你看,你都打擾到阿陽了。”

“打擾他的人是你吧?前兒被潑的果汁味道如何?”

“味道好極了。”

“閉嘴!”韓陽無奈,自己怎麽跟兩個人渣坐在一起。該死的。

“阿陽讓你閉嘴。”

“他是讓你閉嘴。”

“阿陽你去哪裏?”

“阿陽不要走啊。”

韓陽冷霜着臉站起來。林曜一主動站起來走到他身邊低語了幾句。韓陽點頭,林曜一歡樂地拍了幾下韓陽的肩膀。木青岩與陳之月眼睛一暗,憑兩人的經驗,他們一定達成了什麽協議約定。

有些黑線的兩人眼睜睜地看着林曜一跳動着步伐坐在他們中間。“青岩你的紅鸾星閃得很亮啊。”

“多嘴。”木青岩掰開林曜一纏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你怎麽坐這?”

“阿陽偏要和我換位。”

韓陽朝錄制時一直罵自己的導演點了點頭,從容地坐在旁邊。打開書卻有些看不下去,如果可以的話,韓陽希望這一世他沒有做人。

這話或許有些重,不為人,則沒有七情六欲,沒有紅塵諸事,沒有思想,體會不到愛恨情仇。但如果真的可以,他寧願不為人。體會不到什麽又怎麽樣呢?體會到了又怎麽樣呢?

但韓陽不會選擇輕生,既然活着就無論辛苦卑微地活下去。可能人只能活一次,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活着。那既然活着,就活着吧。

“韓陽你這書可看懂了?”

韓陽擡頭看着身邊的導演。猜不出他的年齡,做這行的很操心,往往面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大得多。導演黑黝的臉上雙目出奇地有神,像是“生”的宿體。“這書……雖然深奧難懂,但書名給了讀者很多提示。”

“是啊,人往往被大苦大難束縛着,但一些小小的事也能撥動心髒,讓它停止跳動或是跳得更快。”

“是的,大苦大難太擾人了。”韓陽摸了摸書面,靜靜地沉默下來。

木青岩咬着筷子看着對面低頭吃飯的韓陽。已經一個星期了,整整一個星期韓陽都沒有和他說過話。除了公司的事務外,韓陽沒有和他談及過一句私事。甚至沒叫過自己“木青岩”,不叫木青岩叫什麽呢?

“阿陽,待會一起去公司。”

“……”

“阿陽,我在和你說話,聽到了就吱一聲。”

“……”

“韓陽!”木青岩把筷子拍在桌上,怒目瞪着韓陽。

可對面安靜的人只是擡頭,百年不變的臉還是沒有變化:“木總,什麽事?”

木青岩承認,自己徹底敗下來了。這一個星期他天天心煩意亂,恨不得讓韓陽趴在自己腿上抽他幾下屁股……可那只會雪上加霜。對于韓陽,木青岩已經完全投降了。“阿陽,今天我們不去上班了。”

“……”

“我帶你去個地方。”

韓陽還是沒有說話,但臉色黑了一分。條件反射,木青岩一說這句話,韓陽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

“風吹稻花香,小河水流淌……”

木青岩微笑着開車哼曲,表情保持了五個小時,同首歌哼了五個小時。韓陽面癱地坐在副駕駛座,淡然地不說話。

高速公路上的綠化帶飛快地向後退,五個小時,他們足足開了四百公裏。韓陽經不住有種木青岩要将他賣給人販子的感覺。“你去哪?”

突然的聲音把木青岩一驚,車子走了一個“S”形重新筆直向前駛去。“阿陽終于說話了。”

“你去哪?”

木青岩轉頭朝韓陽會心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阿陽,下車吧。”木青岩松開安全帶對韓陽說。可副駕駛座的人動也不動。

“怎麽了?下車啊。”木青岩伸手想要摸摸韓陽的頭發,卻被躲閃開。

“不去。”這裏的一切他都太熟悉。甚至這種地方他可以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可從沒回來過。他們都死了,自己還來這裏幹什麽?

韓陽低着頭,說不傷感是騙人的。

木青岩打開韓陽的車門,把木然的韓陽抱下車,在冰山臉發火前松開手。“我覺得你應該是想來的。”

“多事。”為什麽他家的位置木青岩會這麽清楚?為什麽要調查他往事?

木青岩拉起韓陽的手,“走吧。”

“我想這樣你可能會開心點,可能會不生氣。當然,我最希望的還是你可能會跟我說笑。”木青岩輕車熟路地把韓陽帶進一條死胡同,有些尴尬地停下來。

韓陽轉身,木青岩沒有松手。這樣看上去倒像是韓陽拉着木青岩在走。

“阿陽,我愛你。”

“雖然知道自己之前很過分,沒有請求你原諒的權力,但是我真的很愛你。我的缺點就是太愛你了,所以才那麽沖動。我道歉,我現在真的很後悔。你能別這樣了嗎?”

“阿陽,你再不理我,我就要哭了。”

“陽子?”

木青岩停下話看着來人。一個頭包墨藍棉巾,身着白色帶補丁呢絨短褂,臂彎挎着竹籃的農村老妪伸頭想看清來人,細小的眼睛想睜大卻睜不大。

“奶奶,我是陽子。”

木青岩聽不懂方言,但看到韓陽臉上的笑容也笑了起來。不管韓陽是會心的還是客套的,只要他笑了,那木青岩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一半。他緊了緊手裏的玉指,韓陽依舊和老婦人談論着什麽,沒有反應。木青岩擡頭望着被風吹動的雲,有些滿足的感覺慢慢爬上心室。

“阿陽,這是你家嗎?”

木青岩看着韓陽利落地爬上一個牆頭跳下去。他承認,韓陽動作潇灑帥氣,但光天化日下,作為一個現代社會人……“阿陽,你會不會被起訴私闖民宅?”

“少啰嗦。那你就在外面等着。”

木青岩心裏一喜,也翻過牆頭跳進院子。院子裏有棵大槐樹,中間和四周長滿了雜草,幾株較高的狗尾草低着頭搖晃。混泥的牆上也有稀疏的草長出來。俨然一副久不居人的破敗庭院。“阿陽。”

韓陽拿下堂屋門上的鐵扣,推開不靈活的木門。一時灰塵在陽光下飛舞着撲來。他皺皺鼻頭,在門口靜立一會走進去。

“阿陽。”木青岩跨過長草也來到屋裏。

裏面東西不多,有些空大的感覺。厚厚的灰塵鋪滿房裏的每個角落,一些老家具都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模樣。正對着門有張不大的八仙桌,韓陽坐在桌前的高木凳上盯着桌面發呆。

“你雖然不願回來,但終歸還是來看看比較好。”

隔了一會,木青岩已經做好了自言自語的心态,卻聽見韓陽低低道:“有什麽好看的?不一樣是無用嗎?”

木青岩雙手搭在韓陽肩膀上,“阿陽。”

韓陽身體輕輕抖了一下,又霍地起身。“走吧。”

木青岩追出堂屋,拉住韓陽的胳膊。“阿陽,既然來了就再看看吧。”

“要看你看。”

“你在害怕什麽?”木青岩拉着韓陽走遍前屋後院,握住韓陽的手摸遍每個實木家具。他甚至拿着鋤頭鋤起了庭院的雜草,韓陽站在一旁看不下去木青岩笨拙的樣子,奪過鋤頭細細慢慢地鋤起來。

太陽餘晖下,兩人蹭得滿頭滿臉的灰。韓陽站在老屋大門口回望,木青岩拉着他離開。“再不走還要留着過夜不成。”輕車熟路地把韓陽帶進一個死胡同。

木青岩笑笑,“阿陽。拜托你了”

“嘁。”

“阿陽?”木青岩看着韓陽髒兮兮的襯衫背後,連漂亮的銀發也粘了灰灰的蜘蛛網。

“……”

“阿陽。”

“……”

“阿陽。”

“幹嘛?”

“你氣消了嗎?”

“沒有。”

木青岩勾唇,緊了緊手。阿陽,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陳染的告白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各位,今天更得晚了

傍晚很短暫,天際只昏黃了一會,就可以看到一顆不知名的星星挂在彩幕上。木青岩發動車子退出狹隘的村路。 “天已經黑了,我們找個旅館暫住一晚吧。”

“不要。”

“可我已經很累了,阿陽。”

“我來開。”

“你也差不多吧?可不能疲勞駕駛。”

“啰嗦。”

木青岩坐在副駕駛座上,轉頭看着韓陽略顯專注的側臉。今天一天阿陽也累了,如果不精神緊張些很可能打瞌睡。

“阿陽。”

木青岩換個舒服些的坐姿,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韓陽。“我們這算是和好了吧?”

“我沒生氣。”

“……”騙人的吧?木青岩有些詫異,韓陽打開前車的燈,車內也染亮了不少。銀色和黑色的頭發都鍍了金邊。

“我只是想,什麽都不重要了。”

木青岩沉默,韓陽的意思他大致明白了。不管傷害還是幸福,什麽都無所謂了嗎?要放棄生的念頭了嗎?即使別人再傷害你也不重要了嗎?“……你要輕生?”

“就這樣活着吧。”

“就這樣……活着……”開什麽玩笑?你以為自己是和尚,沒有七情六欲嗎?木青岩伸手抓住韓陽的頭發,車子扭轉了大半圈。

韓陽忙松開油門固定方向盤。木青岩身體想要靠近韓陽卻被安全帶固定着。“你就準備這樣過一輩子嗎?!”

韓陽輕打掉木青岩的手。 “嗯。”

木青岩很生氣,自己懷着期盼帶他回到小時候長大的地方,居然毫無作用。木青岩寧願韓陽生自己的氣,起碼說明自己對韓陽還有些影響。但是這個樣子的韓陽算什麽?和木偶有什麽分別!難道自己要圈養一個不哭不笑的玩具嗎?

“嗯什麽嗯?”木青岩解開安全帶吻住韓陽。小妖精出奇得乖,不掙紮不反抗,唇齒輕輕一撬就開了。木青岩帶着韓陽的舌頭翻滾……吻得索然無味。

“……開車吧。”木青岩放開韓陽,面無表情地坐回座位,系上安全帶。

他把頭抵在車窗上,安靜地看着偶爾閃過的燈。車裏保持着安靜,木青岩怎麽也睡不着……天上的星星好多,哪一顆才是最亮的?

“木總,這些歌單請您過目。”

木青岩接過厚厚的一疊紙張。韓陽的事都是他一手接管的。

因為韓陽是完完全全的新人加外行人,木青岩篩選炎成簽約的詞曲家做好的作品,韓陽只要負責演唱就行了。對于這種天大的美事,炎成許多人嫉妒着。簡直就是鋪好了所有的路,就等着韓陽紅起來。

“先發行一個單曲打開市場,就這個吧。”木青岩點點手中的紙,張玲記下來。

“有幾首歌曲已經定下來了吧?”

“是的。為了避免不重複主題,請您看看這些預定的歌單。”

“那就再加上這個,這個,這個。”木青岩又點了點幾張紙,看得張玲一陣肉痛。那些都是炎成金牌詞曲家寫的,她都留着不舍得發行呢。

“單曲兩天內發行,找個老師手把手教導韓陽。”

這樣子,就算是歌殘也能成為音皇吧?張玲黑線抱着文件走出辦公室。

張玲站在錄音棚外,人長得好看,聲音好聽但是唱歌卻是常人難以接受的人還是存在的吧?抱着僥幸與看熱鬧的心态,張玲推了推眼鏡。

可事與願違,韓陽一句一句地用心唱着,歌聲……歌聲,還算悅耳。

眼看着老師一句一句地教韓陽,所有人都有些抓狂。這麽照顧新人,也太照顧了吧?

老師唱一句,韓陽學一句,直到他能自己唱下整首歌。

“今天先這樣,剩下的明天再錄。回去好好練習。”

“謝謝老師。”

張玲攔住打開門準備離開的老師。“對不起老師,木總說兩天內要把新曲發行出來……請您今天就幫助韓陽錄制完成可以嗎?”

“時間這麽緊張嗎?”

張玲連連彎腰。“是的,所以對不起了,還請老師幫忙。”

“那先休息會吧,新人嗓子會吃不消的。”

“好的,謝謝老師,您辛苦了。”

韓陽嗓子幹澀,練習了一上午,飯也沒吃。現在就像個棋子被擺弄着,讓他這樣唱他便這樣唱。韓陽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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