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驚弓之鳥
洪金在玉虛觀中呆了一夜,身體尚未完全恢複,知道這番受傷非輕,大概需要将養三兩曰。
次曰一早,刀白鳳給洪金煮了點白粥,很是香滑可口,真是好手藝,令他吃了精神大振。
整個玉虛觀中,除了刀白鳳外,并沒有其餘的人,連婢女和別的道姑都沒有。
刀白鳳是擺夷女子,縱然貴為王妃,可是離府而居,生活卻也是非常地簡樸。
洪金能夠感覺到,刀白鳳是個非常賢惠的女子,段正淳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平白辜負了她的情意。
對于昨夜的那些話,洪金縱然覺得唐突,卻也并不後悔,他是個正直的人,一向都是坦誠待人。
刀白鳳看着洪金大口地吃飯,臉上蕩漾出溫柔的笑容,她完全将洪金當成了段譽的朋友相待。
盡管刀白鳳一向不輕易相信人,可是洪金的真誠和坦率,還是打動了她,讓她相信,洪金至少是個好人,并沒有說慌話騙她。
洪金将段譽習練了神奇功法,卻突然間發瘋的事情,向刀白鳳講了一遍。
刀白鳳特別地擔心,她本來不想回鎮南王府了,此刻卻被洪金勸動,起了回歸的心意。
确實,憑刀白鳳一個人,很難找得到段譽,只有借助鎮南王府的力量,由段正淳下令才成。
盡管段正淳或許正在找尋段譽,可是事關親生兒子的安危,刀白鳳自然是放心不下。
洪金和刀白鳳正在談心,陡然間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低聲地道:“小心點,有人來了。”
刀白鳳愣了一下,她仔細地傾聽,這才聽到了一點聲息傳來,卻不知道是不是人的腳步聲?
瞧着洪金一臉确信的樣子,刀白鳳臉上的疑惑漸漸消失,她不由地提高了警惕。
果不其然,瞬間過後,刀白鳳聽到了腳步聲傳來,顯然來人非常地小心謹慎。
洪金身子一晃,就閃身到了門後,動作非常地幹淨利落。
如果不是刀白鳳親眼所見,只怕連她都無法察覺,在房門後面,居然隐藏了一個人。
“是何人亂闖玉虛觀?”刀白鳳沉聲叫道,這一聲叫嚷氣勢十足,頗有王妃的威嚴。
“呸,你既然披起了道袍,就該無欲無求,為什麽還霸着我的段郎?”随着一句呵斥,一個纖細人影躍了過來。
洪金不由地皺起了眉頭,縱然相隔頗遠,他都能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酸味,居然是秦紅綿來了。
“我刀白鳳可是堂堂的鎮南王妃,你這賤人是什麽身份,怎配跟我說話?”刀白鳳一向與秦紅棉有舊怨,言語上自然不肯吃虧。
嗖嗖嗖!
秦紅棉三枝毒箭,向着刀白鳳身上射去,成品字形,手法比起木婉清,可是要高明多了。
幸好刀白鳳早有防備,一個翻身躲了過去,否則這一下子,還真的就會遭了毒手。
刀白鳳痛恨段正淳的風流,更恨勾引段正淳的女子,她身子一飄,一擺拂塵,向着秦紅棉疾攻了過去。
秦紅棉對于刀白鳳,也是恨到了骨子裏,一出手就是極為陰毒的修羅刀。
刀白鳳的拂塵,自然比不上赤練仙子李莫愁,可是她盡管十多年未動功夫,卻仍比秦紅棉高明。
拂塵動處,刀白鳳步步緊逼,秦紅棉修羅刀拼命地舞動,卻仍是不住地後退,很快退到了院子當中。
幸好刀白鳳畏懼秦紅棉修羅刀上的劇毒,還不敢攻得太緊,否則,只怕秦紅棉早已支持不住。
瞧着這兩個女人,一上場就是生死搏鬥,轉眼間就可能死于非命,洪金的臉上不由地露出了苦笑,這一切的罪孽,說來都因段正淳而起。
眼看處于了下風,秦紅棉不由地急躁起來,她本來還帶了女兒當作幫手,沒想到關鍵時刻,木婉清居然沒有沖上來。
盡管不知道木婉清為什麽跑丢了,秦紅棉還是決心獨自暗殺刀白鳳,只是沒料想,居然連十拿九穩的暗箭偷襲都會落空,真是奇哉怪也。
被逼急了的秦紅棉,不由使出了她的得意殺招“十字斫”來,雙刀齊出,快如飄風般的欺到了刀白鳳面前,向她急砍兩刀。
這“十字斫”是她的成名絕技,江湖上不知有多少成名的好漢,都喪身在她的修羅毒刀之下。
孰料刀白鳳早就見過秦紅棉所使的這一招,當時她被段正淳所救,後來專門找高手,研究出了破解她這一刀的法門。
刀白鳳拂塵驀地疾轉,用力一繞,兩柄修羅刀,居然一起脫手而出。
這一招用勁非常地巧妙,秦紅棉萬料不到居然會失手,登時處在了危險當中。
秦紅棉身子一閃,向後疾退,洪金一看不妙,連忙提起了無相劫指的勁力,準備随時救她。
就在這時,一個忽尖忽粗的聲音,陡然間響了起來:“乖乖,你們同為美人,為何要辣手摧花?”
洪金心中一動,勉強提起的無相劫指勁力,不由漸漸放松下來,知道事情有了變數。
來人又瘦又高,形如枯蒿,正是四大惡人中的無惡不作雲中鶴到了。
雲中鶴身形非常地飄忽,将手中鋼爪一揮,立刻擋開了刀白鳳的拂塵,調笑道:“這美人兒,當真潑辣。”
回過身來,雲中鶴在秦紅棉臉上閃電般地摸了一把,啧啧贊嘆:“又嫩又滑,又酥又軟,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瞧着雲中鶴一副急色鬼的模樣,刀白鳳拂塵一抖,向着他的胸口點了過去。
秦紅棉則是氣急敗壞,将手臂一揮,射出了三枝毒箭,攻向雲中鶴的下盤。
雲中鶴大笑道:“乖乖不得了,江湖上的女子,為何都這樣潑辣?不過我喜歡,這樣才夠勁。”
觑準來勢,雲中鶴身子一飄,箭一般地竄出,三枝毒箭登時全都落空,他手中鋼爪一揮,将刀白鳳的拂塵撥到了一邊。
趁着這個空兒,秦紅棉将修羅刀撿了起來,她縱然受挫,一張俏臉上依舊全是潑辣。
雲中鶴的功夫,比刀白鳳高多了,他手中鋼爪連續揮舞,不停地向着她的身上抓去。
秦紅棉猶豫了一下,還是大喝一聲,挺起手中的修羅刀,與刀白鳳雙戰雲中鶴。
畢竟眼前的形勢很清楚,如果刀白鳳一旦被抓,單憑秦紅棉的本領,絕對逃不脫雲中鶴的虎口。
從雲中鶴的舉動來看,這人絕對是個色中餓魔,萬一落在他的手裏,恐怕會生不如死。
雲中鶴身子盤旋飛舞,以一敵二,猶自大戰上風,口中不斷說些調笑的話,氣得刀白鳳和秦紅棉七竅生煙。
憑借秦紅棉和刀白鳳兩個人的本領,按照道理來講,就算不敵,也可支持一段時間。
奈何這兩個女人之間,相互間有着極大的心病,配合起來很不默契,有點各自為戰的意思。
雲中鶴身經百戰,最知女人心,一看就有了計較,他将手中的鋼爪一撥,刀白鳳的拂塵立刻收勢不住,反而将秦紅棉的修羅刀格開。
“你幹什麽?”秦紅棉立刻氣鼓鼓地道,使勁瞪了刀白鳳一眼。
趁着秦紅棉愣神的時候,雲中鶴鋼爪一抓,勁力到處,修羅刀立刻脫手飛了出去。
雲中鶴動作未停,一指點出,立刻封住了秦紅棉的穴道。
秦紅棉的眼中流露出來了極度的怒火,身子卻慢慢地軟了下去。
雲中鶴并沒有理會秦紅棉,将身子一轉,就向刀白鳳撲了過去。
刀白鳳的神情,卻也不免慌亂了起來,她将拂塵上下地揮舞,護住了周身的上下。
奈何刀白鳳的實力,比起雲中鶴來差遠了,而雲中鶴的身法又是特別地迅速,連番地攻擊,令她看得眼花缭亂,根本跟不上他的動作。
“嘿嘿,沒想到今天居然有此豔福,可以一箭雙雕。”雲中鶴連番地銀笑聲中,伸出鋼爪抓住了刀白鳳的拂塵。
情急之下,刀白鳳使勁地回奪,卻覺得一道大力,從雲中鶴的鋼爪上傳來,拂塵再也握不住了,脫手而出。
“我就先弄斷你的拂塵,再好好地伺候你。”雲中鶴手中鋼爪用力,啪的一聲,将拂塵給拗成了兩截。
刀白鳳原先使用軟鞭,後來成為道姑以後,改為拂塵,如今沒了稱手的兵刃,臉上變得特別地慌亂。
沒鬥了數個回合,雲中鶴身子向前一欺,一指點去,刀白鳳的身子也軟綿綿地摔倒。
雲中鶴懷中攬着刀白鳳和秦紅棉兩人,志得意滿,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來。
誰知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很明顯有人來了,雲中鶴連忙擡頭一看,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
門外進來的這個人正是洪金,他故意繞到了外邊,就象剛剛趕到的樣子。
洪金的臉上滿是怒容,他大吼了一聲:“雲中鶴,你作惡多端,我一直抓你不到,沒料想,居然會在這裏遇到你,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雲中鶴的心中,只覺得特別地苦澀,就如從雲端一下子落到了泥坑。
洪金的功夫,他比誰都清楚,勝過他絕對不止一籌,而且對他懷有殺心,如果不是他的輕身功夫高明,只怕早就被洪金打死了。
“呸,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會在這種時候遇到你。”雲中鶴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将兩只手戀戀不舍地從秦紅棉和刀白鳳的身上抽出來,重新帶上了鋼爪。
洪金怒容滿面:“你這個江湖敗類,今天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放過你,納命來吧。”
嗖!
洪金一個虎撲,就沖着雲中鶴沖了過去,手中九陽真氣缭繞,這一招氣勢十足,将雲中鶴的周身,都罩在掌力之中。
雲中鶴吓壞了,他根本就沒想過招架的事情,自從見到洪金獨鬥三大侍衛,依舊大戰上風後,他就對洪金,有了絕對的忌憚。
縱然是秦紅棉和刀白鳳的熟女身姿,對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是相比較而言,雲中鶴還是更為珍惜他的姓命。
畢竟天下充滿誘惑力的女人多的是,可如果他落在洪金的手裏,那可就一切玩完了。
當此危急時刻,雲中鶴展現出來了他高超的輕身本領,陡地一個“一鶴沖天”,整個人如白鶴一般的沖了出去,在空中一個漂亮的轉折,落到了丈餘開外。
瞧着洪金依舊向他撲了過來,雲中鶴吓壞了,那敢有絲毫地停留,連忙扭轉身子,向着洪金相反的方向,如喪家之犬般的落荒而逃。
秦紅棉和刀白鳳相對望了一眼,全都深深地松了一口氣,剛才她們的心中,都動了斷脈自盡的念頭,幸好沒有魯莽,這才苦盡甘來。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