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可能愛還不夠多吧 所以你踏馬的就叫朕……
真真是養兒不能防老啊!
太後叫親兒子氣得險些再次撅過去,如果說以前是想給鈕钴祿家謀好處而拖前幾個高位妃嫔下來的話,那麽現在經過這麽一遭,太後可算是把娴妃給恨到了骨子裏。
這可比當初獨寵高氏可怕多了,至少那時候寵妾跟親娘不是一個檔次啊!
太後一時心潮翻湧,待乾隆離去,罵罵咧咧的要求娴妃留下來侍疾,并且命令衆人不得向皇上傳信!
情敵們自然是不會多管閑事的,壽康宮的宮人也是聽主子的,所以烏雲波就這麽被塞了一個銅盆,端着坐在床前,給太後梳洗擦拭。
待太醫開了藥離去後,真貴人淚珠子不斷地往下落:“是侄女不孝,沒能及時扶住姑母!”
太後心裏受用,略歪的嘴吐出了清晰的音:“不怪你,娴妃呢?叫她上前來!”
娴妃上前,只瞧了一眼,便淚如珠落:“臣妾也很是心疼,恨不能以身代之!”
絕美的容顏哭的叫人為之心碎,可這模樣落在太後眼裏,就成了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的鐵證。恨恨道:“既如此,你便出去跪着!”
烏雲波:“……”
啊?
還跪啊?
好歹也是上一屆宮鬥冠軍,怎麽來來回回就這麽幾招?
真貴人将太後的手塞回被子裏,想着方才娴妃哭泣的模樣,心裏不免嫉妒,湊近太後,悄聲道:“姑母,她到底是表哥的心肝兒,若是像方才那般,豈不是跟沒罰一樣?”
嫉妒心這玩意兒,一旦出來了,就怎麽也掐不了。
她假借掖被角的時機上眼藥:“侄女聽說您這邊以前給小丫頭提神的東西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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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神?
太後眼睛一亮:“白嬷嬷,你過來!”
邊上候着的秦嬷嬷早就暗地裏得了皇上的吩咐,聽得壽康宮一霸要來,慌忙上前:“主子,娴妃到底是伺候皇上的人,無論如何,這容顏也是不能損的啊!”
白嬷嬷上前,啐了她一口:“不忠的老奴,你難不成想背叛主子?”
秦嬷嬷解釋:“太後,奴婢沒有此意!”
太後不大想跟兒子這麽快對上,微微迷了眼:“秦嬷嬷啊,你要知道,皇帝是哀家親生的,這有些事啊,母子之間是怎麽都好商量的,你說呢?”
秦嬷嬷動了動嘴,給了烏雲波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到底是低着頭退到了一邊。
烏雲波跪在地上,心裏咚咚跳個不停:難道說,後宮酷刑終于要用到自個兒的身上了?
害怕是真害怕,畢竟她沒見過什麽血腥。
可激動也是真激動,畢竟遭罪的人不是她。
白嬷嬷陰狠着面容走了過來:“娴妃娘娘,請跟奴婢來吧,太後有好東西要賞給您!”
烏雲波演技也不是吹出來的,這會子縮着肩膀,牙關打顫:“你……你要幹什麽?狗奴才,皇上可是說過本宮是心頭寶的!你若是動了本宮,到時候便是太後也保不了你!”
太後聽的一陣心絞痛,伸出手指:“将她帶下去!”
真貴人眼見着太後都氣喘了,忙上前安撫:“姑母您別動怒!娴妃不敬您自有宮規懲處,您千萬別氣壞了身子呀!”
烏雲波眼尖,瞧見她動了動嘴唇,立馬讀出唇語:“好你個小賤人!本宮前些日子為了叫你進宮,可是在皇上面前說了不少的好話,沒想到你竟然叫太後給本宮動私刑?”
她擡腳的那一踹可真沒客氣,真貴人往前一撲,帽子落地,一個光滑的鹵蛋就這麽出現。
“你!”真貴人慌忙爬過去将帽子撿起,而後看向太後:“姑母!”
太後眼神狠厲,掃向白嬷嬷:“還不快帶下去!”
白嬷嬷自然是聽話的,當下便叫兩個仆婦将烏雲波雙手反剪在背後,一路提溜着往後頭去。
太後只覺兩條手臂疼的緊,忙哎喲哎喲的叫喚:“再去叫太醫!看看哀家是否傷了胳膊!”
另一邊,白嬷嬷帶着人将烏雲波扔進了一間昏暗的罩房,撲通一聲,人直接被臉朝下扔了過去。
待兩個仆婦離開,白嬷嬷手裏拿着一方扁盒,上頭閃着幽暗的光,桀桀笑着走了過來:“娴妃娘娘,奴婢這後罩房可是好些日子都沒人進來待過了,今兒就讓奴婢好好伺候您一回!”
烏雲波慌忙撐起手臂,扶牆站了起來:“大膽賤婢!你可知對宮妃動用私刑是何罪?!”
白嬷嬷冷哼一聲:“娴妃娘娘不必拿奴婢來尋開心,這地兒擡出去的人兩個巴掌都數不過來,您吶,就老實點受些罪,回頭看在皇上的份兒上,奴婢還能叫您完好的出去!”
“可您若是不識相——”
她眼睛眯了眯:“宮中妃主子們也不是沒有過不明不白沒了的情況!”
烏雲波聽她說完,小臉煞時退了血色:“你、你怎麽敢!”
白嬷嬷就喜歡這些年輕宮妃們害怕的樣兒,笑了:“您說奴婢敢不敢?”
說着,她一個猛撲上前,将烏雲波摁在地上,而後用麻繩捆着綁在椅子上。之後打開方盒,從裏頭挑出最長的一根針,伴随着幽深目光,一個發狠,紮進了烏雲波的腰間!
“啊!!!”
又是一陣針,這會子直接紮進了拇指蓋兒裏。
“啊!!!”
再來一根針,又往另一側腰間去。
“啊!!!”
待一整盒針紮完,白嬷嬷擦了額頭上的汗水,看着綁在椅子上幾欲昏迷的娴妃,冷笑:“娴妃娘娘好骨氣,奴婢盒子裏這七七四十九根針,您還是頭一個堅持着全部紮完并且一聲都沒吭的!”
烏雲波側歪着頭,“氣若游絲”的看了她一眼,牙關緊要:“狗奴才!”
白嬷嬷:“……”
白嬷嬷不怒反笑:“好好好!”
“不愧是皇上的心肝兒!膽氣就是足!”她倒也沒碰烏雲波的臉,只手往櫃子上摸去,拿下了另一個更大的盒子:“就是不知道娴妃娘娘這身子像不像嘴巴一樣硬!”
四十九不夠是吧?
看你八十一還行不行!
“大膽!”罩房的門被一腳踹開,乾隆整個人跟從水裏撈出來似的,幾乎癱在了吳書來的身上,目光嗜血:“朕倒是不知道,宮中竟有此等污穢的地方!”
這幾句話幾乎是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乾隆說完就是腰間一陣酸痛,待看到娴妃跟個巫蠱娃娃似的被紮滿了針,眼珠子險些瞪出來:“來人,将這老婦給朕拖出去杖斃!”
而後一把推開吳書來,跌跌撞撞的奔到烏雲波身前,親自替她解了繩子,撫着小臉:“對不住了娴妃,是朕來遲了,叫你平白受了這麽多的罪……”
烏雲波勉強彎了下嘴角:“不礙的,雖臣妾也痛的很,可臣妾知道,皇上您更痛。”
旁邊的吳書來為帝妃二人的愛情都快感動哭了,這什麽神仙房子啊!
蓋起來了!
烏雲波見乾隆眼珠子通紅,又低低的抽泣了兩聲,才擡頭看向吳書來:“吳總管,煩請你帶人避一避,本宮雖柔弱了些,可這些個東西……還是自己處理比較好。”
吳書來看了乾隆一眼,見其沒有反對,躬身退了出去。
烏雲波将大半個身子都壓在了乾隆的身上,抖着手:“皇上,您穩着點扶臣妾,這些東西不能見天日,要不然太後毀了名聲,連累的也是您!”
乾隆這會子是真哭了,一方面是因為娴妃跟他“共苦”時還不忘皇家名聲,另一方面——
這女人下手拔針可真疼啊!
烏雲波手抖的跟帕金森似的,拔一下,乾隆就“啊”一下,待身上的針都拔完,後者已經接近了失聲的地步。
好容易拔了個幹淨,乾隆這才覺得飄于九天的魂魄落了下來,眼神還有些茫然:“娴妃,朕瞧着你似乎不怎麽痛?”
烏雲波抿了下嘴唇,聲兒低低的:“臣妾也是疼的,只是老神仙說了,臣妾的疼若是有一分,可旁人卻是有三分的。”
乾隆:“!!!”
三分?!
難怪朕疼的死去活來的!
乾隆一時淚流滿面,握着烏雲波的手,表情僵硬:“為何方才你跪下時太後受了傷,可挨針時,卻是換了朕?”
烏雲波就嘆了口氣:“可能是愛不夠的原因吧。”
乾隆:“???”
“這麽些年,臣妾和太後在一起的日子比和皇上在一起的日子更多,算起來,臣妾當時心裏想的是太後便是親額娘,為人子女,萬不可叫額娘受罪的……”
乾隆:“???”
所以你踏馬的就叫朕受罪了是嗎?
但實話他不敢說,只抖着嘴唇:“所以,是因為朕對你不夠愛的緣故嗎?”
早知如此,他又怎會獨寵高氏啊!
乾隆恨不能回到過去和娴妃好好培養感情,順便給以前的自己來一巴掌!
獨寵高氏有什麽用,獨寵娴妃才不會痛啊!
烏雲波就抓住他的手放在心口,情意滿滿:“皇上您放心,臣妾以後會好好愛您,争取下次遇到危險時不叫您受罪。”
乾隆:“……”
你踏馬還想有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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