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打入敵人內部 你這踏馬的叫打破我方的……

欺、欺人太甚啊啊!!

乾隆紅着眼睛走了出來, 不可置信道:“你們在幹什麽!!! ”

哎呀我的媽高氏你那手往哪裏摸呢!

烏雲波簡單快速的撇開了高氏的嬌軀往乾隆懷裏扔:“下次進門看清楚一點,皇上在那兒呢。”

高氏:“……”

不是,妾就是要伺候您的啊!

高氏被直男的胸膛撞的生疼, 嘴角抽抽了兩下,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朦胧着小眼神, 跌跌撞撞的往烏雲波的方向倒:“皇後, 妾來了翊坤宮,那就是您的人了!”

別以為妾不知道您現在拿捏了皇上并且還觊觎妾的美色!

好歹伺候皇後不用擔心生孩子嗝屁,也不是劃不來。

乾隆一把抓住了高氏的手臂, 深沉又有力:“你去哪兒?皇後說了,你是來伺候朕的。”他目光幽幽:“正好天兒有些涼了,你去打盆水來,伺候朕泡腳。”

高氏:“????”

茍皇帝你說啥?

泡腳?!

高氏肩膀瑟縮了一下,心說他醋了!

茍皇帝這是吃醋了!

竟然用泡腳來打擊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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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沒用的東西!

她轉頭便站到了烏雲波的身邊,嗲聲嗲氣的:“娘娘,皇上真是好狠的心!妾這般柔嫩的雙手用來給您按肩推背該多好?泡腳……萬一回頭您還需要妾伺候,那多不雅致?”

烏雲波還沒說話,乾隆便不悅的皺起了眉:“高氏你大膽!伺候朕是你的福分!”

高氏吓得一個激靈, 但她自認為已經想明白,便斬釘截鐵道:“皇上後宮那般多的人, 勻妾一人伺候皇後娘娘又能如何?”

乾隆:“……”

朕看不上你是一回事,可你不樂意伺候朕就是另一回事了啊!

烏雲波莫名覺得很爽, 瞥了一眼茍皇帝, 便淡淡道:“你會按肩?那便留在本宮這兒伺候吧。”

又叫了容嬷嬷進來:“高答應便住在翊坤宮,叫住嬌嫔後頭的廂房吧,撥幾個伺候的過去。”

容嬷嬷看了一眼這位昔日的高貴妃, 擺着皇後身邊得力嬷嬷的派頭下去布置了。

乾隆一口氣真是上不來也下不去,待高答應走了之後,才道:“這就成了答應了?”

“不是說叫她伺候?”烏雲波冷笑:“伺候您和伺候臣妾有什麽區別?既然叫人幹活兒,總得給人好處吧?”

還是那句話,大家都是美女,何必要幹的你死我活的對吧?

乾隆:“……”

可朕跟你在一塊兒都快一年了啊!

高答應就算瘦了些,那也是個美人,你碰都不叫朕碰就這麽把人搶走了?!

朕難道不要新鮮感的?

壽康宮那邊,太後早就知道皇後叫了高氏去伺候,待知道高氏在翊坤宮住下且又得了答應的位分之後,滿意的看向左右:“皇後總算是辦了一回人事了,真真啊,高氏都起來了,你也別躲着了,回頭哀家就叫皇帝找你,你啊,就給哀家生個大孫子吧!”

真答應心裏滿是苦逼,心說你兒子指不定哪兒出了問題了,那麽多人給你生孫子,你非盯着我幹啥?

反正一句話,叫她去伺候那個月月漏血的皇帝,她才不幹!

死也不幹!

便搖頭道:“姑母,妾倒是想呢,可這事兒皇上若是沒有想法,妾便是再主動,那也……不能夠啊!”

她就不信了,皇上會願意叫一個看過他窘态的女人去伺候!

正說着,心腹又快步走了進來:“主子,奴婢打聽過了,高答應那邊是留下給皇後娘娘按肩推背的,并非……并非伺候皇上。”

另有小太監進來:“主子,奴才叫人查清楚了,純嫔那兒并非來了月事!”

二人話音剛落,太後便白了臉,一掌排在小幾上,怒道:“豈有此理!皇後竟敢蒙騙哀家!”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擡手示意心腹扶着,聲音冷了下來:“同哀家去翊坤宮!哀家倒是要看看,這後宮之中,是否真的叫皇後一手遮天了!”

烏雲波這會子正葛優躺着享受高答應的溫柔小意呢,結果太後就這麽直愣愣的闖了進來。

見她如此惬意,太後心頭又是一堵:“皇後你可有将哀家放在眼裏!你如此陽奉陰違,是否将哀家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高答應一愣,一聽太後是來質問皇後的,想到自己如今在翊坤宮吃好喝好,雖說不像以前那麽有派頭,但是人身是自由的啊!

只要說兩句好聽的,連衣帶都不用解,體體面面的一個人,多好?

所以這會子聽得太後的話,她忽的就哭了起來,梨花帶雨的,聲兒卻又漸漸的大了起來。

太後這邊正滿是怒氣的等着皇後的回答呢,沒想到坐在一旁的高答應就哭了起來,她皺起眉,不悅道:“你哭甚?可是皇後委屈你了?”想到這是能将皇後拉下馬的狠角色,太後神色緩了緩:“有什麽委屈便跟哀家說,哀家早些年便覺得你是個好孩子,別怕旁人的威脅,哀家今日給你做主了!”

高答應小臉白了白,肩膀抖着不敢太後,回道:“回太後的話,皇後娘娘待妾極好,妾并未受什麽委屈。”

她心說自個兒以前就一直用這招對付皇上,男人嘛,綠茶白蓮總是分不清的,反正這話一說,就等于暗地裏上眼藥。但是女人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太後這種經過宮鬥錘煉的女人,一聽這話,可不就覺得她是個心思不安分的了嗎?

這樣一來,皇後就叫自個兒摘得幹幹淨淨了呀!

有了嬌嫔的例子在,只要自己争氣點,一宮主位的份位遲早會回來的嘛!

就沒想到,太後聽完立時找到了由頭:“你都苦成這樣了,還叫沒受什麽委屈?!”

“皇後啊皇後,哀家果真看錯你了,你竟連一個答應都容不下!”

高答應:“???”

不是,老東西你別扯我後腿!

瘋了吧你!

這招是大家用爛了的啊!

你看看我啊!看看啊!這裏哭的這個是個妖豔賤貨啊!你趕緊罵呀!

罵完好叫皇後心疼愧疚啊!

只見太後兩步上前,将烏雲波從榻上拽了起來:“傳哀家懿旨,皇後善妒,今日必須進翊坤宮小佛堂撿佛豆兩個時辰!”

“哀家會留下人看着!”

高答應:“……”

覺察到皇後冷冰冰的眼神,高答應心頭一跳:完犢子了!

烏雲波被拽了一個踉跄,待站穩後,才彎腰行禮:“是!”

高答應就更害怕了,待太後走了之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娘娘!妾不是故意的,妾就是,就是……”

她就是打一個反邏輯啊!

另一頭,乾隆也是怕了親娘的胡攪蠻纏了,待人走後才敢鬼鬼祟祟的來了翊坤宮。

“皇上!”見他進來,高答應滿是絕望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向往:“皇上,妾真的是自願伺候皇後娘娘的呀!偏太後覺得妾受了委屈,非要叫皇後去撿兩個時辰的佛豆!妾真的沒有被虧待呀!”

乾隆原本都不想見這個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前任小妾,這會子聽她一說,瞬間面如土色:“你說什麽?!”

“皇額娘叫皇後去撿佛豆?!”

撿佛豆是要跪着的,她跪倆時辰,不就相當于朕跪了六個時辰?

我的媽,這是要癱瘓的節奏啊!

皇額娘這是要搞事啊!

直男皇帝就是這麽直接,擡腿就往壽康宮去。

“皇額娘!朕跟您說了多少回了不要去為難皇後!您為什麽就不聽呢?!”

“那拉氏雖不是朕的發妻,可她如今是皇後!皇後的顏面怎能随意的下?!”

太後叫兒子這一通質問險些砸暈了,回過神趕緊回噴:“你就是這麽跟哀家說話的?你就是這麽跟你的額娘說話的?”

“朕不是這個意思!”乾隆心累極了,為什麽他當個皇帝還要處理婆媳問題啊!

“你還說你不是!你聲音這麽大!就是不孝順!”

乾隆:“……”

這大概就是雞同鴨講的感覺吧?

乾隆摸了一把臉,轉頭就去了翊坤宮:“皇後啊,朕心疼你,就當朕求你了,你将皇額娘的名字添上去吧!”

真的,求你了!

烏雲波滿是母性光輝的摸着沒有起伏的小腹,莞爾一笑:“當了額娘才知道養兒的心,皇上您放心,皇額娘不論對臣妾做了什麽,臣妾都是能原諒的。”

乾隆:“????”

可是朕不能原諒啊啊啊!!

你一個當媳婦的被婆婆為難就不知道暗地裏整一整婆婆嗎!

朕可是親兒子啊!

兒子咋能對親娘下手呢!

你這個當兒媳的倒是利索點兒啊!

回了養心殿那個私密空間,乾隆抓着吳書來就開始捶地大罵:“那拉氏是不是缺心眼兒啊!那是她婆婆,又不是親額娘,她那麽心慈手軟幹什麽啊!呸——她倒是會做好人,可這罪都叫朕白受了!”

說到此處,他不禁潸然淚下:“吳書來,你說朕還能活多少年?”

就算皇後看在孩子的份上留他一命,可親娘也遲早會折騰死他呀!

吳書來嘛,忠心還是忠心的,但皇後也是主子不是?所以話出口便有些陰陽怪氣的:“哎喲皇上!您怎麽能這麽想呢?這兩個都是最愛您的女人啊!”

乾隆:“???”

這是最愛倆字兒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乾隆坐在墊子上,啪啪的拍着地上的毯子:“你到底在為誰說話!”

吳書來道:“皇上啊,奴才這不得時時刻刻的惦記着叫您脫離險境嗎?可您這事兒不能大肆宣揚,奴才又是您的心腹,自然只能暗地裏假裝投靠皇後,借此來窺探那等秘辛,好早日救您脫離苦海啊!”

乾隆将撸起的袖子緩緩放下:“你說的也對,那你可有應對之法?”

“讨女人歡心的方法有很多種,例如——”吳書來拍拍手,叫了十來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進來:“最好的辦法便是打入敵人的內部,植入我方的意志!”

乾隆:“???”

狗奴才!

你這叫植入我方意志?

你這踏馬的叫打破我方堡壘來植樹造林!

噎了好半天,乾隆才艱難開口:“老吳啊,你跟朕說實話,你到底是暗地裏假裝投靠了皇後,還是假裝成了朕的人?”

你丫這叫投靠嗎,這壓根兒就是雙面間諜啊!

吳書來毫不猶豫:“奴才當然是您的人了!”

“朕的人……”乾隆咽了咽口水:“所以你就給皇後送這個?”

“那都是跟奴才一樣的人,多了十來個人在皇後面前給您說好話,您說您活着的希望是不是大了些?”

乾隆:“……”

乾隆有些恍惚:好像也對哦!

所以當烏雲波收到了來自丈夫的十個大禮包時,着實是震驚了:“皇上,您這是命不久矣打算給臣妾多留幾個念想了?”

哇!這也太貼心了吧!

乾隆:“???”

烏雲波就嘆氣:“您安心的去吧,臣妾會記着您的好的。”

能一下子給老婆送十來個小美男的丈夫他是頭一個,她這輩子就是死也不會忘記的啊!

畢竟就依茍皇帝這性子,要不是身患絕症死到臨頭了,怎麽可能主動給自己戴綠帽子嘛!

乾隆:“……”

乾隆提氣大吼:“吳書來你個狗奴才給朕滾過來!!!”又咬牙切齒的看着烏雲波:“你想都別想!”

“這些都是淨身過的!”

烏雲波:“……”

作孽啊!

她還以為茍皇帝想開了,故意叫少年郎們穿着太監的衣服掩人耳目來着!

見她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乾隆心裏更堵了:“怎麽,你很失望?”

“是有那麽一點兒,”烏雲波嘆氣:“家花總是沒有野花香的。”

乾隆:“!!!”

咕咚一聲,心髒承受能力弱的某人成功把自個兒氣撅了過去——朕踏馬都沒摘過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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