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一打二三十 乾隆一睜眼,便覺得腳趾頭……

乾隆一睜眼, 便覺得腳趾頭痛的木渣渣的,還沒等他開口叫人,忽然邊上竄進來一股涼風, 緊接着一個大肉墩子撲了過來:“皇阿瑪!皇阿瑪您終于醒了!”

乾隆:“……”

好大兒,放過為父的小jiojio吧!

乾隆被大阿哥壓的腳趾一陣劇痛, 好在烏雲波及時過來把人提走:“你皇阿瑪傷的是腳, 可不能再壓了。”

乾隆口中嘶嘶抽着冷氣, 艱難道:“出去!”

“別兇他,孩子也是擔心你。”

烏雲波手裏端着黑漆漆的補藥:“這孩子知道你受傷後眼淚都下來了,一路哭着過來, 雖然不太細致,但孝心還是足的。”說罷,她将藥碗送上前:“這是臣妾親自替您熬的藥,四郎,來,喝藥。”

哐當——

門口端着蜜餞進來的高答應被烏雲波這一聲“四郎”給整懵了,回首當年的青蔥歲月,臉上一陣紅過一陣。

想到自己這兩年被狗皇帝連累的凄慘樣兒,高答應心情有些複雜, 上前道:“娘娘,妾将蜜餞送來了, 這是皇上以往最愛的口味。您也嘗嘗,這是妾親自做的, 您要是喜歡, 往後妾只給您一個人做。”

雖說跟對人才重要,但她高氏也是當過貴妃的,夜深人靜的時候, 心中偶爾也是會寂寞的。

烏雲波接過蜜餞後摸了摸她的小手:“這雙手怎麽能做這種粗活兒呢?哎,也罷,到底是本宮對不住你們。現如今便是叫你們伺候皇上,你們怕也是不敢的,不如本宮這段時間加把勁,待生下了皇兒,便去宮外住一住,你們記得好好把握機會。”

都是美貌的小姐姐,叫人家守活寡太不應該了。

趁着年輕,能用就用吧,哎!

高答應聽得微怔,而後紅了眼眶:“妾何德何能……”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妾這輩子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魂!”

到底是底層爬上來的,高答應比誰都明白子嗣的重要,如今皇後願意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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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了一眼皇上,只要皇後不在宮裏,就沖着皇上這口不對心的樣兒,後妃有孕那是遲早的事兒。

乾隆眼珠子轉了轉,揮揮手叫高氏下去,而後起身,握住皇後的手說道:“朕這一年來對你的心思想來你也知道了,皇後你放心,朕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心意!”

能松口就好,朕只要再捱一捱,總歸能過回以前的好日子的!

高氏走到門口的腳頓了一下,烏雲波嫌他磨叽,直接一碗藥給灌下去了:“您先養好身子再——”

話沒說完,她突然呼吸急促起來,眼睛更是睜的溜圓。

乾隆狐疑的看着她:“皇後?”

烏雲波回神,拿出此生最精湛的演技,扯了扯嘴角:“您先歇着,臣妾有些困了,想去睡一覺。”

她毫不猶豫的起身,內心卻在尖叫:啊啊啊啊!!!她的金手指!

金手指突然沒了!

感應不到了!!

當然了,自己做過多少缺德事心裏還是有數的,為了避免叫狗皇帝看出來,烏雲波走的那叫一個利索。

不得不說,最了解你的大概就是你的敵人了。

乾隆本來就是将朝政以外的事兒全部放在琢磨皇後上面了,這會子見她這般神色,離去的背影裏又帶着一些慌張,心中不免嘀咕了起來。

畢竟那拉氏這些日子可從未這樣過,如今這般……他眼睛眯了眯,許是老天爺就開了眼了呢?

心裏這麽一盤算,他當天晚上就忙活開了,不顧腳上的傷勢,硬是叫禦膳房那邊弄了一桌席面過來慶祝自己的“大難不死”,還說就想跟皇後兩人夫妻訴話,不想有別的人打擾。

烏雲波坐在寝殿內,想着自己對狗皇帝的了解,心裏多多少少的也有點數。

但這場“鴻門宴”還不得不去,至少她不能露了怯,否則下一秒就得嗝屁。

皇上要和皇後娘娘月下獨酌,那禦膳房的不得拼了老命的去準備?

烏雲波換了一身常服,妝容更顯柔和,坐下後直接端起酒杯:“臣妾來遲了,先自罰三杯。”說罷,她以袖遮面,一飲而盡。

乾隆見她絲毫不在乎自己是否會酒醉,眼中閃過一抹沉思。

只人來都來了,甭管心中的想法為真假,飯還是要吃的。

沒想到就這會兒的功夫,烏雲波已是滿身的酒氣。

美人嘛,微醺之際最是撩人。

“皇上為何這般盯着臣妾?”

她靠坐過去,直接伸出手指擡起他的下巴,神色宛如惡霸:“本來臣妾今晚上是沒別的想法的,可您這般——”她哼了一聲:“倒是憑添幾分燥熱了。”

乾隆後仰着脖子,又給她倒了一杯:“可要再喝兩杯?”

烏雲波輕輕笑了兩聲,而後低下頭,二人鼻尖相抵:“皇上想灌醉臣妾呀?”

“都這麽會兒了,您身上有沒有醉意難道不清楚?”她眼尾微紅:“臣妾想着咱們到底是夫妻,老是這麽着威脅您也不是個長久的法子,所以——”

“所以什麽?”

“所以臣妾換了種玩法。”她伸出指尖抵在他的喉間,圓弧形的指甲甚至叫那處肌膚有了微微麻痹之感。

乾隆傻了,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緒:“不是,皇後,你……”

烏雲波手上用力,坐直了腰,面上一派淡然:“其實也沒什麽,就是發現自個兒好像多了個技能,大概就是——”

她歪了歪頭,說的很認真:“大概是想毒哪兒就毒哪兒吧?”

乾隆:“……”

火辣、麻痹之感從喉間傳了過來,乾隆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一把掀開了烏雲波,火速往門口逃竄。

“嘶!”

烏雲波揉了揉被摔痛的屁股,龇牙咧嘴的爬了起來:“好家夥,天竺送來的夾竹桃可真好扣!”

天竺貢品嘛,就這麽一盆,當然是給皇後用啦!

她坐下歇了一會兒,尋思着這段時間至少不用擔心狗皇帝對自個兒下手了。

再說乾隆那邊,看了太醫之後發現喉間毒素微小且不致命之後,心也漸漸定了下來。

想了一會兒,才高聲道:“吳書來!”

定了定神,他也想明白了:“你給朕去安排一些人手……”

從皇後話裏不難猜出那等傷害疊加的能力沒有了,雖說有毒素,但想來下毒這事兒,只要不接觸,總該是安全的吧?

要不是皇後手段莫測,且衣食住行方面又不能完全放心,他現在怕是迫不及待的叫人把皇後給捆了。

沒這麽做的原因有很多,一是孩子,二嘛,也怕皇後毒翻了他的人手不好收場。

所以當天夜裏,乾隆脖子上纏了一圈白條,領着幾個心腹再次踏進翊坤宮的大門。

幾人以扇形推進,剛到正殿門口,裏頭便飛出了一只茶杯。

茶杯險險的從額角擦過,乾隆心驚之餘,徹底歇下了要硬來的心思,但語氣卻不怎麽好:“皇後!”

偏殿裏頭幾個聽到了動靜紛紛起身,各自躲在窗後悄摸摸的觀察。

烏雲波披散着發,擡腳走了出來,似笑非笑的:“大晚上的,皇上帶着幾個……外男進翊坤宮是什麽意思?”

見她出來,乾隆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而後冷哼:“胡鬧也要有個限度!你瞧瞧朕脖子上的傷!”

不能硬來不代表不能試探,他冷了臉:“朕往日就是太縱着你了,倒叫你敢對朕這個皇帝下手!今日朕來此,就是為了給你個教訓,好叫你知道什麽叫本分!”

狠話放完,他立馬就後退一步拉開了安全距離。

身後的幾個侍衛上前兩步,虎視眈眈的盯着這位“寵冠後宮”的皇後。

烏雲波動了動手腕兒,又左右壓了下脖子,擡手就提起椅子掄了過去。

嘩啦啦——

侍衛們到底顧忌雙方的身份,幾乎是一下就被撂翻。

乾隆眼皮猛的一抽,就見烏雲波飛身上前,提了他的衣領子往內走:“吳書來,把人都請走,本宮要和皇上好好說說話!”

吳書來急道:“娘娘不可!”

烏雲波回頭,笑了:“吳總管放心,本宮娘家一大群人呢,可不敢做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

吳書來松口氣:“那娘娘您去歇着,這裏奴才親自收拾。”

乾隆:“???”

這?

就這?!

朕的侍衛們竟如此廢物?!

烏雲波不給他反應的時間,把人拖到了屋裏,往易烊千玺的床上一扔,溫溫柔柔的壓了下來:“皇上,您可知臣妾為何進了王府之後才傳出滿蒙第一美女之稱?”

乾隆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磕磕絆絆的:“皇後你可別沖動,朕真沒有別的意思,若不然,也不會就帶着這麽幾個人過來……”

也幸好沒帶多,要是多了,怕是臉皮子就糊不起來了。

烏雲波手指在他唇上劃過:“臣妾不沖動呀!”她笑眯眯的:“方才說的事,難道您就不好奇嗎?”

乾隆抖着唇,問道:“為、為何?”

烏雲波低頭,在他臉上啵兒了一口,笑微微的:“因為生女肖父準備騙個冤大頭呀!”

乾隆:“……”

乾隆:“???”

乾隆:“!!!”

女、女肖父?!

讷布爾那老東西據傳天生神力啊!

柔弱無助的皇帝直接吓壞了:“朕,朕——”

“不過臣妾到底是個女子,阿瑪的天生神力說不上,力能扛鼎也不至于,”她打了個哈欠,眼角霧蒙蒙的:“但您的媳婦兒一打二三十還是沒問題的。”

啧,原主也是,這身本事,犯得上争風吃醋嗎?

就算喜歡情情丨愛愛的,那你也可以暴力突擊嘛!

“……”乾隆:“????”

你踏馬的還能一打二三十?!

難怪你每次下跪、打臉的時候朕都覺得那痛苦跟群毆似的!

乾隆瞬間淩亂了,掙紮着要爬起來。

烏雲波直接一根手指把人摁下:“老天爺待臣妾可真好,力氣大,會使毒,還有您這麽好的男人,想來……”她眼波流轉:“臣妾的膽子還可以再大一點的!”

乾隆:“……”

你踏馬的還想怎麽大?!!

乾隆的表情瞬間裂了,心裏抖的跟篩子似的,勉強笑道:“皇後如此能耐,朕也為你感到榮耀。”

想想就給自己掬一把同情淚,個狗東西,你有這本事早說啊!

朕能活這麽久還膽大包天的寵妾滅妻,是不是還得感謝她那拉氏的不殺之恩?

乾隆淚目:“你為何不早說?”

早說?

要是早早的傳出美名引人求娶,結果夫妻口角卻不小心把丈夫拍成了肉餅,那多難為情。

她解釋的挺細致:“但是嫁入皇家就不一樣了,有天然的身份壓制,臣妾就不敢對您動粗,至少您不會有性命之憂。”

本來日子過得也挺好,誰知道原主是什麽時候對個花心大蘿蔔動真情的?

乾隆:“……”

朕現在像是沒有性命之憂的樣子嗎?

啊?

讷布爾個老東西,你這是騙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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