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節
。
他瞪着手裏的手機,在腦中糾結自己應不應該給那家夥打電話。
如果自己打過去了,他自暴自棄的想着,絕對要被那家夥快樂的調侃一番吧,不對,應該說這就是她送給自己手機的真正用意吧,所以一定不能上她的當才是。
這樣想着,拇指還是悄悄的放在了通話鍵上,就在正要按下去的時候,他猛然一驚。
我這是在做什麽?八雲懊惱的想道,氣哼哼的把手機放在了一邊,過了一會,又忍不住去瞟它。
難道就是在等我打電話過去嗎?那家夥。八雲陰暗的想道。這樣,就偏不給她打電話。
想罷,八雲拿起手機,撥打了舅舅的號碼。
“八雲嗎?”舅舅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爽朗,“真是少見呢,你竟然會用手機給我打電話。”
“說的我好像與社會有多脫節似的。”八雲皺眉,“說起來就算要脫節的話也應該是你才對吧。”
“哈哈是呢是呢,”舅舅笑了笑,好像毫不在意地說道,“是晴香送的嗎?”
……怎麽猜到的?!八雲愣了一下,冷冷的說道,“不是!”
“啊呀,真是個體貼的孩子呢。”完全不在意八雲的冷淡,舅舅笑道。
“跟您說話真是雞同鴨講,我要挂了。”八雲一臉別扭的挂了電話。
新式的手機被主人放在桌子上,直到夕陽西下,依舊沉寂無聲。
“誰稀罕那家夥給我打電話。”八雲撇撇嘴,“睡覺睡覺。”
只是躺下之後卻怎麽也睡不着了,八雲盯着天花板發着呆,在清晨的時候好不容易才有了點睡意。
就在這時,一直沉寂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八雲的睡意突然消失不見,同時他也想起來時差這樣一個東西了。
糾結了一下午的自己真是一個笨蛋,他看着手中嗡嗡作響的手機,在心裏唾棄着自己。
由于白天的怨恨,雖然知道不是對方的錯,他還是晾了好一會才不情不願的接了電話,聽到對方的聲音的時候立刻下意識的用起了沒睡醒的聲線,盡管他一點也不困。
我真的一點都不擔心這家夥。
這家夥不在我真的一點都不寂寞。
這家夥在國外過的怎麽樣我都無所謂。
盡管這樣告誡着自己,但還是忍不住詢問,忍不住抱怨,忍不住的……擔心。在發現對方一天睡不了多久之後,連最後一點點怨氣都消隐無蹤了。
“想過勞死麽你?”他想也沒想,這句話就沖口而出,随即他便後悔起自己的一時心直口快。
果然那家夥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馬上就調侃了回來。
真是個讨厭的家夥。他想道,雖然知道應該盡快挂電話讓她能多睡一會,但是卻怎麽也說不出那句再見。
就是這點小小的心思也被那家夥發現了,于是她便故意惹自己生氣,最後毫無留戀的挂了電話。
八雲皺着眉頭看着手中的手機,她的聲音剛才就在耳邊,還可以感覺到從大洋另一邊傳來的聲波的顫動。
不管什麽情況,她總能一眼就窺中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真是個棘手的家夥。他不耐的想道。
“該死的。”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害的我一晚沒睡。”
他果斷躺回了睡袋中,合上了眼睛。
番外二
隧道命案過了一周後,某一天下午——
我想到圖書館把報告寫完,怎料卻在那兒遇見了那家夥。
搔着一頭亂發、一臉頹廢的傲嬌懶貓——齊藤八雲。
他擺出不同以往的嚴肅神情,逐一浏覽書架上的書背。
不知怎的,突然看到他這樣的神情,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日暮時分的夕陽照在他臉上,那張五官端正的側臉頓時變得更加耀眼。
真可惜,他安靜時明明很帥的說。
「有何貴幹?」
八雲持續望着書架,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眯起眼睛笑了笑。
「寫報告,圍觀下圖書館的稀客而已。」
「是喔。」
八雲簡短地答腔,視線依舊沒有離開書架。
「你在幹嘛?」
「找東西。」
「你在找什麽?」
「在圖書館還能找什麽,找衣服嗎?如果你認識這種人,麻煩介紹一下。」
「咦?明明是你自己說東西的,難道是我聽錯了?」
我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八雲卻皺起眉頭,一臉不爽地看着我。
「好了,」我收斂起笑容,說道,「只是想問下書名而已。」
「你問這個幹嘛?」他很警惕的問道。
「幫你找呀。」我彎了彎眼睛,說道。
「為什麽?」
「兩個人一起找比較快,不是嗎?」
八雲盤起胳膊,沉吟了半晌。
啧啧,思考的樣子也很可愛啊。
「《基度山恩仇記》。」
「《基度山恩仇記》?」
「對,亞歷山大·仲馬(注6:AlexandreDumas,簡稱大仲馬。)。」
「大仲馬的《基度山恩仇記》,我知道了。」
我一邊在口中反覆咀嚼,一邊走向圖書館門口的線上館藏搜尋系統。
「你要去哪裏?」
八雲嘀咕着走了過來,活像一只忍不住自己好奇心的貓咪。
上一樁案子發生時我就在想,八雲雖然很聰明,但他在社辦只能過着簡陋的生活,所以某些方面很像個科技白癡。
「告訴你喔,現在可以用電腦查出書的存放位置呢。」
我把握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藉機揶揄八雲。
他冷哼了一聲,故意別過頭去。
我在電腦的觸控螢幕上搜尋《基度山恩仇記》,轉眼間就找到了。
「呃……上面寫着外國文庫區,那應該是D-1那一排吧?」
「不對。」
八雲間不容發地插嘴道。
「咦?」
「我找的是精裝版。」
「管他是不是精裝,只要能讀就好了嘛。」
「不好!我只要精、裝、版,其餘免、談!」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呃,精裝版是放在——
我再度望向顯示在螢幕上的書籍清單。
「找到了。呃……啊,收藏在倉庫裏。」
我們學校的圖書館不夠寬敞,因此容納不下的舊書都會定期移到倉庫,只将需要的書排到架上。
「難怪我找不到。」
八雲搔了搔頭,喃喃說道。
「我倒是比較好奇,」我笑道,「我不來幫你的話,你該怎麽辦呢?」
說罷,我趕緊跑開,無視他的表情,向管理圖書館的老師借了鑰匙,和黑着臉的他一起走向地下倉庫。
這個只鋪着水泥地板的四十坪空間,四處堆放着塞滿書籍的紙箱。
我望向附近的一個紙箱,上頭只寫着一個以黑筆标記的日期。
這八成是将書籍從圖書館移到倉庫的日期吧。
「資料上說這本書是在兩年前的三月十日移到倉庫的。」
「三月十日是吧。」
八雲簡短地答腔後,便由身邊最近的紙箱開始逐一确認日期。
話說回來——
「這些量還真多呀。」
矗立在我面前的紙箱,堆得比我個頭還高。
光是确認這些紙箱的日期恐怕就得花上不少時間,再說,我們也不知道究竟有幾個相同日期的紙箱。
從這堆紙箱山裏找一本書,根本就是大海撈針嘛。
「你真的不要文庫本?」
「不想找的話就算了,我從來沒叫你幫我找。」
八雲沒好氣地說道。
「為什麽你突然想讀那本書?」
檢查第一個紙箱時,我試探性地問了八雲。
瞧他不惜大費周章地尋找那本書,想必它對他來說一定有什麽特別的作用吧。
「誰說我要讀了。」
「咦?」
我不由得停下手邊的工作。
「幹嘛?」
「既然你不讀,那為什麽要找它?」
「有空聊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快點找!」
「是是是,屬下遵命。」
「『是』說一次就夠了。」
噗,真是別扭的家夥。
之後,我們倆幾乎沒有交談,只是不厭其煩地反覆拆開标有「三月十日」的紙箱,從中尋找《基度山恩仇記》。
「就是它!」
經過一小時後,八雲站起來大喊道。
他将書放在工作臺上,先是拭去滿頭的汗水,接着才一頁頁地翻閱。
最後一頁夾着一枚白色信封。
「找到了。」
八雲大松一口氣地說道。
「該不會你在找的是……」
「沒錯,就是這個。」
他若無其事地拿起信封,邁步離去。
八雲匆忙地離開了倉庫,關掉電燈、鎖好門後,我不緊不慢地朝着八雲追去。
一定有熱鬧可以看。
我跑上階梯、來到校舍外,終于在中庭的某棵楓樹下追上了八雲。
「真傷心啊,」我故作憂愁道,「辛辛苦苦的幫某人找了半天的書,結果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八雲停下腳步,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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