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連續刷題刷了一個周末，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許星落的腦子裏都是習題，他都快給刷吐了，然而到了學校，還是講題。

只能說他這個人主意正，喜歡自己自由複習，不愛聽老師講課。

“你又亂來？”宋清執偶爾回頭看一眼，不出意料地看到許星落同學課桌上擺着的科目和講課內容……不能說有所出入吧，只能說毫不相幹。

“別開小差。”許星落擡了擡下巴，低下頭繼續寫試卷。

宋清執跟他補習了這麽久，總算明白了，這人喜歡自己來，自己做卷子自己改卷子，別說還挺有一套……就跟有人在夢裏指點他似的。

好在老師不下來巡邏，否則看見許星落這樣公然藐視課堂，估計得氣死。

中午下課鈴響，許星落還在做題，宋清執看了他一會兒，被沈既喊了一句：“執哥，吃飯去。”

“嗯。”宋清執應了聲。

他倆是班裏的班幹部兼名列前茅那幾個，平時中午吃飯都有固定的飯搭子，學習委員正副班長什麽的。

雖然宋清執成績很好，但他不是班長，他只是個紀律委員。

“要不你喊許星落一起？”沈既說。

“不了。”宋清執聲音壓得挺小，把沈既扯了出去，才解釋：“他不喜歡跟你們摻和。”

“我們？靠……”意思沈既懂，但是宋清執這話就跟他們有差別不是一夥似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許星落對其他班幹部的确還跟以前一樣，不帶怎麽搭理的，也就對宋清執态度還行。

“我之前喊過。”過了挺久，宋清執嘆了口氣。

“校霸都有性格。”沈既倒覺得這樣才正常，要是許星落受個打擊就突然變了個人，跟誰誰都要好才不正常。

“嗯，可不是麽。”宋清執經過（2）班時，挑了挑眉。

“哈哈，老楊又拖堂。”身邊傳來沈既幸災樂禍的聲音。

“小點聲，小心老楊聽到。”宋清執教育了沈既一句：“這不是給老羅添亂嗎？”

老楊拖堂，他們班同學出來的時候，全世界都放學了，只有許星落這個強迫症，為了做完卷子的最後一題也很晚才出來。

正好秦書瑞看到了他：“星星！”

“許哥。”周江明這會兒不結巴了：“你也才放學？一起去吃飯？”

“是啊，怎麽你一個人？”林恪可能這幾天跟秦書瑞關系緩和了，心情挺好：“你們班校草呢？”他左看右看，再一次在心裏控訴老楊拖堂。

大家都知道他指的宋清執。

“跟他朋友去吃飯了。”許星落說：“走啊，一起吃飯去。”

“要不直接到外面吃得了。”周江明說：“這次我請客。”

因為上次那事他挺不好意思的，一直想着請大家吃頓飯！

“好啊好啊！”秦書瑞心裏的算盤打得老響了，立刻搭着許星落的肩膀：“星星走，吃免費午飯去。”

“行。”有免費的午飯，許星落笑笑：“那謝謝啦。”

看着他倆勾肩搭背地走在前面，林恪心裏泛起酸溜溜的滋味，踢了腳周江明：“走，不是要請客嗎？”

“走走走。”周江明傻笑。

吃完飯不知道是誰提議去網吧，有人請客：“上高三之後我家電腦都被藏起來了，我電腦都沒摸過，可憐我游戲裏的情緣，怕不是早就把我忘了！”

“別說，我游戲裏還接了別人的任務呢，做不完還要賠錢，讓爹上去先把任務做完。”

“操，周江明，游戲一開全世界都是你孫子是吧？你在誰面前自稱爹呢？”

“林哥，我就嘴炮，嘿嘿。”

許星落在一個機子面前坐下，耳邊聽着他們吵吵囔囔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嘴角也揚起了微笑。

只能說網吧的确是放松精神的不二之選，備考再他媽煩悶，過來打兩把游戲也就好了。

“星星，你上什麽游戲？”隔壁秦書瑞探頭過來問道。

“吃雞，你呢？”許星落禮尚往來也問了他一句。

“消滅星星。”秦書瑞說。

“啥？”許星落往他屏幕上一看，果然是消滅星星，他震驚：“這個游戲電腦版在哪兒點開？”

“你也玩兒？”秦書瑞眼睛睜得老大。

“資深老粉。”許星落說。

他倆交頭接耳地搗鼓了一陣，然後發現電腦版特別坑，不如手機端好玩兒。

“還是吃雞……吧。”許星落遲疑了一下，問：“咱們大中午出來泡網吧，學校允許嗎？”

秦書瑞這邊已經從電腦端轉戰手機端，聞言猛地擡起頭：“不允許。”

沉默了一下，許星落說：“沒事，咱們偷着玩。”

“可是，偶爾會有校紀值日生來網吧抓典型。”秦書瑞滿臉緊張，看看門口方向又摸摸臉：“不過我們應該沒有這麽非。”

許星落看了他三秒鐘：“嗯，你挺白的。”

“你們在說什麽騷話？”林恪本來想偷聽一下他們在說什麽，結果聽到這等不堪入耳的內容：“許星落，你少帶壞我弟弟。”

“我，帶壞你弟弟？”許星落突然想起來，上網吧好像就是秦書瑞提議的。

“沒有沒有。”秦書瑞無語，推了一下伸長脖子的林恪：“我們在聊校紀值日生。”

“哦。”林恪說：“那沒事，這個網吧新開的，那群好學生沒這麽快知道。”

許星落有種不好的預感，就是新開的才怕好嗎？

“我去一下洗手間。”他起身去洗手間，順便抽根煙。

網吧缭繞的煙味兒，勾起了他的瘾。

許星落不知道的是，他剛在洗手間點燃一根煙的功夫，外面那幾個臉很非的果子貍就被校紀隊的抓典型了。

“林恪，秦書瑞，又是你們幾個。”還是宋清執帶隊的，看見隔壁班的幾個慣犯，他都替老楊累得慌：“都回去吧，自己跟老師檢讨。”

（2）班的幾個同學，打游戲打得正過瘾呢，突然看見校級隊。

“宋同學！能不能讓我打完這把，我操，我們在打本兒……”

“……”其餘人心想，您真是個人才。

林恪放下耳機，用腳踢了踢秦書瑞，這是充滿暗示的一jio：“宋同學，我們馬上跟你走。”

那什麽，做人得講義氣，他們不能出賣許星落。

“嗯嗯，對，我們跟你走。”秦書瑞這會兒也不敢拿手機發信息：“喂！啊明，啊東，走了走了！”

還打個屁的本啊，都要上升旗臺了。

宋清執看了眼秦書瑞旁邊那臺機子，界面還是游戲界面，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玩的，只不過現在人不在。

“沈既，你帶他們先回去，我跟這裏的管理說一聲。”宋清執交待。

“好嘞，辛苦了。”沈既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這種事一向都是宋清執做的，他們放心。

洗手間的隔間味兒太大了，許星落沒想到裏面去抽，他直接站在外邊，對着窗口。

這棟樓的對面就是一個公園，有個人工湖，別說風景還挺優美的。

宋清執一進來，就看見穿他們德中校服的一個高挑背影，老帥了。

“你這抽煙的範兒，沒幾年學不來。”欣賞了一會兒帥哥的背影，宋清執敲敲門。

許星落一頓，肩膀線條都是僵硬的，然後慢慢地轉過身來：“我操……”

看見宋清執站在門口，他的表情就像白天見了鬼似的，眼睛瞪得老大。

愣了半天才接受現實，無語：“他們幾個也太非了，連累我。”

“不，你的情節比他們惡劣。”宋清執扇扇面前的風：“別人只是上網吧，而你在網吧抽煙。”

“這個很嚴重嗎？”許星落愣住，就，他當成年人太久了，突然這樣真的沒有概念：“是不是要記過？”

“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宋清執嘆了口氣：“你不是答應我不抽煙嗎？”

“啊。”許星落秒懂，立刻把手裏的半支煙扔掉：“我錯了，最後一次。”

宋清執走過去，雙手摸了摸他的衣服兜，褲兜：“剩下的呢？”

“沒。”許星落舉起手：“我就沒買煙，別人給我的。”

“誰給你的？”宋清執和他平視。

大家身高一樣，被這小子一弄，還挺有壓迫感的。

“不認識。”許星落說：“他在洗手間抽煙，我讓他給我一根。”

宋清執捏着他的下巴：“陌生人給的煙你也敢抽，長年紀沒長腦子？”

“去你的。”許星落笑着拍掉對方的手：“你演上瘾了是吧？還內涵我。”

“這是內涵嗎？”宋清執翻白眼，他明明說的很清楚。

“這味兒大，咱們出去說。”許星落推了推帶着紅袖章的校紀大隊長。

“我去跟網吧管理說一聲。”宋清執留下來的确還有事情要幹。

“都說些什麽？”許星落打聽。

“以後少接待你們這種穿校服的高中生。”宋清執說。

“那不是擋人家的財路嗎？”許星落搭着宋清執的肩膀一起走：“人網吧開在學校附近不就是為了賺點學生的錢。”

“嗯。”宋清執擡了擡胳膊：“我只是做我的份內事。”

許星落側目，一時間想說點什麽，可是想想又突然覺得沒什麽好說的。

人宋清執就是這種性格，拎得清。

“不是，你的份內事包括舉報我嗎？”許星落不管，他用胳膊鎖住宋清執的喉：“聽着，不許舉報我，否則弄你。”

“滾……”宋清執推開他：“我要舉報你就不會把他們支開了，傻子。”

“這還差不多。”許星落對宋清執的懂事挺滿意，不過：“你再內涵我，我還是……弄你。”那個‘弄你’倆字，他刻意湊人耳邊，咬得倍兒清楚。

溫熱的氣息襲來，一下子将耳朵上的絨毛都刺激得立了起來……宋清執真害怕許星落不顧場合，對他做出令人羞恥的舉動。

“在這裏等我。”他不得不用強硬的語氣下命令。

知道他還有事做，許星落聳聳肩沒有跟他對着幹。

不過三番兩次被內涵沒有腦子，這筆賬一會兒還是要算清楚的。

宋清執找到網吧管理員，跟對方交涉了一番，就像許星落說的，可能對方并不會理會，不過這是他分內的職責。

說一聲他會心安一點。

然後打開手機問問沈既：你們回去了嗎？

沈既：回去了，執哥，你完事了嗎？

宋清執：嗯。

确定沈既他們都走了，宋清執才過去找許星落一起回去。

這時許星落在看秦書瑞的信息，對方幾分鐘前發給他的，給他放哨來着。

許星落回了句：心疼你們。

秦書瑞秒回：星星，你還在網吧嗎？

許星落：嗯，錢都交了，我上完再回去。

秦書瑞：你好牛哦~

“你怎麽又坐下了？”回去原地找不到許星落的蹤影，宋清執來到對方的機子上找着了：“起來，回校。”他哭笑不得，提起許星落的衣領往上拽了兩下。

“你們學霸都這麽暴力的嗎？”許星落被勒得龇牙，也只能放下鼠标站起來，将自己的衣領扯回來整理了一下：“不是，宋學霸，錢都交了，不如我們上……啊……操……”

話還沒說話，就挨了宋清執的一腳踢，對方鐵面無私：“同學，少做些沒有營養的夢。”

許星落倒抽涼氣，狗東西踢中他腿骨了，不過痛歸痛還是想反駁一下，怎麽就沒有營養了：“不浪費是我朝傳統美……”

“放屁，模範生是不會跟着你一起堕落的。”宋清執打斷他，免得這小子強詞奪理。

聽到這句話許星落就愣了，因為乍一聽還挺刺耳，雖然他知道人宋清執在插科打诨，拌嘴圖一樂。

“是是是。”許星落将那絲兒不明顯的刺痛甩出腦後，走出網吧回學校。

這時（2）班的同學都在傳許星落的牛逼事跡，許哥太牛逼了，躲過校紀隊值日生的巡邏，還敢上完網再回來，不愧是德中有名的刺兒頭，就是牛。

至于他們幾個，因為午休出去上網被逮這事兒，下午被老楊削了一頓。

估計被削的他們不懂！關鍵不是午休出去上網，而是被逮！

要是人沒逮着，老楊還能放他們一馬，現在人贓俱獲，除了寫檢讨，還得掃廁所。

六個人兩兩一組，輪兩個星期。

林恪他們幾個聽見這噩耗，人都麻了，有人說：“不如讓許哥來幫幫忙，我們為了他可是兩肋插刀。”

“有道理，我跟他說一下。”秦書瑞對掃廁所可是太抗拒了。

他微信上找的許星落：星星，老楊罰我們掃廁所，嗚嗚嗚是兄弟你就幫幫忙。

許星落也麻了：你們一群（2）班的掃廁所，我摻和在一起多奇怪？

哦，不是奇怪，是會損害他的名譽，讓人覺得他也做了壞事！

秦書瑞：哪裏奇怪了？明明是感天動地兄弟情！少廢話，你就說你來不來？別忘了，我們幫你打掩護你才逃出生天的。

“操？”那還真不是，明明是老子內部有人，可是許星落也不能拖宋清執下水：行吧，啥時候掃，你喊我。

秦書瑞：哦耶！謝謝我的星！

***

作為值日生，放學後宋清執還要留校完成工作，大約半個小時，他寫了張紙條告訴許星落：要不你在教室刷題，等我半個小時？

一看紙條，許星落樂了：不用，我放學要去幫秦書瑞掃廁所，半個小時差不多。

剛才秦書瑞給他發信息了，他還琢磨着怎麽跟宋清執開口，結果巧了不是？

宋清執看了眼紙條，秦書瑞的名字映入眼簾的時候，心裏還是會咯噔一下，不過不是憧憬的感覺，而是有點抗拒。

特別是從許星落這裏得到對方的信息，會讓宋清執覺得挺煩的。

又看了眼,校霸字體工整蒼勁，似乎‘秦書瑞’三個字寫得尤其好看。

因為在課堂上，宋清執将紙條收了起來，沒有再多問。

下課之後才問後桌：“為什麽要幫秦書瑞掃廁所？你不是挺不耐煩他的嗎？”

“我啥時候不耐煩他了？”許星落愣住，回憶一下自己有沒有跟人吐槽過那小子，可怎麽想都沒有：“你看出來了？”只能說學霸有眼力見兒。

“你渾身上下都寫着。”宋清執說。

“……啊？”許星落驚了，差點要懷疑自己這個社畜老油條的僞裝能力是不是還不夠完美。

“騙你的。”宋清執看他吓成這樣有點好笑：“你那種不耐煩不是惡意的不耐煩，我相信他自己也知道，但是不影響你們的感情。”

就是哥哥對弟弟的那種……善意的敷衍呗。

宋清執解析了一下他們的感情，臉上表情淡淡的。

他也是有弟弟的人，明白那種不可替代的感情，哪怕許星落和秦書瑞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兄弟。

“靠，吓我一跳。”許星落這才回答剛才宋清執的問題：“他們被老楊罰掃廁所，還得寫檢讨。”

“嗯，那你看着我幹什麽？”宋清執撩起眼皮，端的是眉舒目朗，怪好看的。

許星落忍不住嘬了一下左頰邊的牙：“啧，就喜歡你這種六親不認的樣子。”

宋清執一頓，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看見許星落把書包放桌上：“我去了，半個小時後你在教室等我。”

“嗯。”宋清執琢磨着他那句話，點了點頭。

或許……互相都對對方說的話翻來覆去地理解，就是堕落的開始吧。

“執哥，走了！”教室門外一起值日的隊員喊他。

“來了。”宋清執系紅袖章時，望着上面的幾個字一愣，嘶，他這輩子從來沒想過，當個校紀值日生還能給人開後門。

宋清執，你出息了。

校園裏放學後也還有很多同學逗留，特別是操場上，一撮一撮的人，打球就打球嘛，幹嘛還要上廁所！

林恪和許星落兩個兇神惡煞，學生看見他倆拿着打掃衛生的工具，都不知道該不該進來。

靠……

認真看了兩眼，才知道自己沒看錯，德中的兩大校霸，給他們掃廁所。

這唱的又是哪出啊？

通常來講，德中的正規群都是很安靜的，偶爾有人發言也是規規矩矩的。

但是德中有很多熱鬧的野生群，每天999+

話題囊括天上地下，偶爾路過人間，不過有幾個固定的話題是不變的，就是學校的八卦。

特別是帥哥美女的八卦。

許星落是公認的壞，但是沒有人質疑過這位校霸的顏值，只要他往操場上一站，還是會有人為他尖叫。

比如秦書瑞。

林恪長得也端正俊朗，評不上校草也能評得上班草，他倆一起掃廁所的事，很快就成為了德中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有人在野生群裏說，看到許星落和林恪掃廁所了，但是大家不信。

八卦小馬甲：我還在學校，操，我冒着下半輩子在輪椅上過的危險幫你們拍照。

嗑糖種子選手：戰地記者，請！

菠蘿吹雪泥泥：知道有生命危險還去？

吃飯學習睡覺打豆豆：反正誰也不知道誰是誰，校霸還能順着網線過來打咱們嗎？

過了10分鐘左右，一張兩名校霸挽着褲腳在打掃廁所的照片發到了群裏。

因為是偷拍的，而且估計拍照的人怕死，所以兩個人都只是拍的側面。

然而，光是一張兩個男生側面的照片，就引起了群裏的沸騰！

CC綠子：哇，左邊這個好好看，這身段絕了，他是誰？

錦鯉求好運：許星落，不是吧？學校還有人不認識他？

不過今天這張照片确實拍得許星落挺有感覺的，不光是臉的緣故，就是那種混不吝的站姿，不能說是不可一世吧，只能說是爸爸不在乎。

一般人身上表現出這種拽了吧唧的樣子，都會讓人想到中二少年，毛都沒長齊就學人看破紅塵。

擱許星落身上，就有點東西。

不是因為年輕氣盛不在乎，是真的經歷了事，人成熟了……那種感覺。

也是，人許星落年紀輕輕，命運大起大落，沒有點不一樣的心境怎麽熬過來。

嗑糖種子選手：我去，咱們德中兩校霸站在一起怎麽有種美強CP感覺！

這位嗑糖種子選手，連忙艾特出自己的同圈好姐妹：集美們快看，有沒有CP感？！

至此，屏幕很快就被幾個活躍的ID刷爆了。

甚至在公屏上寫起了小作文。

被他們讨論的兩個男生當然不會加這種群，那太無聊了。

不過總有他們認識的人會加，比如秦書瑞和沈既。

秦書瑞偷懶的時候刷兩把手機玩，結果看見滿屏都在讨論許星落和林恪，他笑死：“哈哈哈嗝，星星，阿恪，我拉你們進群看點東西。”

巧了，沈既收信息時也看到了野生群的狂歡，對宋清執說：“執哥，太好笑了，我拉你進群看點東西，哈哈哈。”

群裏還在刷新內容，沈既笑得前撲後仰。

宋清執皺眉：“什麽？”沈既知道他一直不熱衷于這種社交才對。

“許星落的八卦。”沈既說：“算了，我直接把手機給你看。”他突然想起宋清執的個性來。

聽見許星落的名字，宋清執一頓：“他們在八卦許星落？”猶豫了一下：“那你拉我進去吧。”

沈既點頭：“行。”

一下子三個新人進了群，同學們為了照顧新人，重新發了那張照片。

嗑糖種子選手：歡迎新人！進群就是自己人！一起磕CP！

CP？

宋清執挑眉：誰跟誰CP？

嗑糖種子選手：許星落X林恪，我站美強，集美你不要逆我CP，有想法自己憋着。

許星落X林恪？

宋清執嘴角抽了抽，心想，什麽鬼，我不僅要逆你的CP，還要拆你的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