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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了,苦兮兮哼哼:“好痛……”
白永瑜也顧不得這是聖地了,擡手掀了她的裙子,查看她的傷勢。纖直的雙腿依舊光滑瓷白,看着并沒大礙,白永瑜皺眉,手從丁夏的腳踝一路捏了上去,查看她的腿骨是否完好,卻看見那繡花羅裙中掉出了一個東西。
青色的,潤澤的,細長的……
居然……是一根玉勢!
☆、背叛
白永瑜呆了片刻,擡頭看丁夏:“阿夏,你……怎麽帶着這東西?”
丁夏也不捂小.腿了,她往白永瑜懷裏拱了拱,擡頭舔了舔他的耳朵:“每次都是你伺候我,今兒總該輪到我為你做點什麽……”
白永瑜一臉黑線:“你為我?用這個?”
她嘻嘻笑着,從白永瑜手上搶回那東西,稍稍躺下,朝着男人叉開雙.腿:“唔……這個自然是給我用的……”
她裙子底下……竟然沒穿底.褲。
白永瑜見她拿着那東西對準了自己的下.體,小口喘着氣将它一點一點塞了進去,喉結不自覺上下一動,火就燒了上來。
可這是聖地,不容亵渎。若不是丁夏受了傷,他甚至不會去掀她的裙子,又怎麽可能在這與她歡.愛!
白永瑜伸手去拉丁夏,急急道:“走,我們回去。”
丁夏卻用力去拉他。白永瑜順着她的力道坐下,丁夏立時爬了上來,跪在他腿.間,三兩下解開了他的腰帶,将那昂揚露了出來,低頭含了上去。
白永瑜的物事被她的嘴包裹住,感覺到那靈活的小.舌卷過他的頂端,雙手不自覺用力握住丁夏肩膀,發出了一聲悶.哼。這是丁夏第一次為他口.交,生理與心理的雙重滿足沖擊着白永瑜,他只想按住她,狠狠地進入她的身體。但他到底還有有些理智,一邊喘着氣,一邊去推丁夏的腦袋:“阿夏別鬧,這是聖地……我們,先出去。”
丁夏哪裏理他!她打算對白永瑜用傀儡術,讓他在這裏拔了乙建安體內的銀針。但這人太有原則,她怕他清醒時,她無法控制他。是以,想趁他心神薄弱時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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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擱在十天前,要白永瑜在聖地做出這種事,那是萬萬不可能。但這些日,丁夏帶着他不分時間場合地歡.愛,已經步步突破了他的禮教防線,因此他的抗拒之心減弱了許多。
丁夏很努力。白永瑜漸漸無法思考,雙手也松開了丁夏的肩膀,改為扶住她的腦袋。他在欲.望的海洋中沉浮,感覺到快.感逐漸堆積,就要沖破臨界線,下.身卻一涼。低頭一看,丁夏的唇.舌竟然從他的堅.挺上離開了。
白永瑜頭腦眩暈,下意識撈過丁夏的脖子,将她往自己身下按:“阿夏,差一點,別停……”
丁夏卻掙開,火速扒了自己的衣裳,張開腿躺去他的身邊:“我也要……”她幽暗的眸鎖住白永瑜的眼,手握住白永瑜的手,放去了自己的下.身處,半是命令半是引誘:“永瑜,幫我把它拔.出來。”
白永瑜看去。他混沌的大腦隐約還知道,這個地方是會讓他舒服的極樂之地,心中沒有絲毫抗拒,依言将那玉勢拔了出來。
丁夏獎勵似的輕啄白永瑜的唇,然後離開些許,蠱惑道:“真乖。躺下,讓我來……”
白永瑜果然躺下。丁夏坐去他身上,将那粗.長盡數吞沒,白永瑜就是一聲舒服的嘆息。她開始在他身上起伏,講究技巧,把握着力度與速度。白永瑜很快呼吸粗重起來,斷續喃語:“阿夏,阿夏……”
可是再一次,臨界之時,丁夏又離開了。白永瑜不滿擡眼,就落入了一雙幽暗的眸。丁夏側身,将手送至他面前,輕聲細語:“永瑜,幫我把紗布拆了。”
丁夏今早起來,借着做早餐的名義,在手背割了長長一道傷口,白永瑜幫她包紮的。她靜靜等待,不過片刻,男人果然一番動作,将她手上的紗布拆去。
白永瑜看着那血肉外翻的傷口,很是迷茫,似乎覺得他不該如此,丁夏卻扶住他的物事坐了上去,吞吐起來,附在他耳邊誇獎道:“這就對了……”
白永瑜便不再多想。丁夏第三次停下時,白永瑜很快看向她,似乎知道她會有吩咐。丁夏安撫一笑,牽着他起身,行到乙建安身邊,又拉着他蹲下:“乖,把他的針拔了,我就讓你舒服……”
白永瑜蹙眉,有些不知所以。丁夏緊張望着他。
男人似乎有些掙紮。丁夏覺得,他應該已經被她控制,但卻有些本能的警惕。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動手時,男人終是擡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塊潤澤的石頭,貼去乙建安身上,幾番挪動,将一根銀針吸了出來。
丁夏舒一口氣,在他額上一吻:“永瑜,做得好,繼續。”
白永瑜恍惚對她一笑,又依樣将另外幾根針拔了出來,然後期待看向丁夏。
丁夏小心問:“都拔幹淨了?”
白永瑜點頭。他似乎很難受,伸手就去抓丁夏,掐住她的腰往自己胯.下送。
丁夏又坐回了他的身上,手卻從袖中摸出了渡劫的解藥,喂去了乙建安嘴裏。
白永瑜開始不滿地挺.動,主動撞擊她。丁夏坐在白永瑜身上,與他緊密相擁,眼神卻越過男人的肩,看着地上躺着的乙建安。
不知過了多久,她看見乙建安的眉毛動了一動,緩緩睜開了眼。然後他站起身,扭頭,目光和她的視線對上。
乙建安眸色沉沉,靜靜看她。丁夏也是一樣。
丁夏其實是想笑的。設計一系列計劃時,她就想着,這個時候的碰面,她應該笑得真心一些,免得尴尬。可是……默默伫立的乙建安就如一根針,頑強地戳在她的心口上。丁夏笑不出來。
颠簸之間,她越過那個正在與自己交.合的男人,用唇形比劃了句:“我說過……不會拖累你。”
乙建安終是扭頭,看向池塘。
一番激烈挺.動後,白永瑜終于得到了釋放。高.潮的空白席卷大腦,他似乎聽見丁夏在自己耳邊淡淡道:“水有腐蝕性,小心別沾上。”
他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場夢。餘韻漸漸平息,他閉眼躺在地上,伸手想去摟抱丁夏,卻抓了個空,疑惑睜眼。就見到遍地的珍奇藥材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下去。
不過片刻,一谷郁郁蔥蔥,變成了死氣森森。
白永瑜呆了片刻,不可置信扭頭回望。就見到丁夏站在她的夫君身旁。而那個男人手上拿着……
……蓮華果。
一瞬間,所有事件在他腦中閃過,白永瑜明白了一切。
這兩人的目的昭然若揭。丁夏給予他的甜言蜜語蝕骨狂歡,全都不是真的。他一廂情願以為,她會接近他勾引他,至少說明他身上有她喜歡的東西。可她的欲.望甚至與他的本人無關。她只要那顆果子。
白永瑜回想那夜,只覺自己就是個笑話。他要求她的忠誠,可他甚至沒有資格談忠誠,提背叛。丁夏會出現,根本就是為了背叛。
美好幻境轟然崩塌,白永瑜嘴唇抖動,聲音似乎被衆多情緒擠得變了調,低低喚了句:“丁夏……”
丁夏正在穿衣服,聽見他喚,卻只對乙建安道:“敲暈他帶上。我們出谷還得靠他。”
她再不看白永瑜一眼,仿佛她完成了任務,他就再無用途,不值她多花心思。
白永瑜聽言,猛然擡頭,咬牙冷笑:“你們休想出谷……”
乙建安沒給他機會多說。他閃身上前,一個手刃斬在白永瑜後頸。白永瑜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丁夏對乙建安一番解說,便出了山洞。乙建安聽力是天昭府一絕。他立在洞外,果然聽見不遠處的草叢中有輕淺的呼吸,朝着丁夏微微點頭。丁夏心中明了,立時嘤嘤哭泣起來,口中道:“建安,不要殺他……”
乙建安推開她,将白永瑜往地上一扔,假意拔刀就要斬下,橫眉怒目喝道:“奸夫淫.婦!”
丁夏及時上前,拖住他的手不放。就聽不遠處一個女聲急急道:“休要傷我師兄!”
草叢一動,白念雲鑽了出來。她看見白永瑜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又急又怒:“你們對我師兄做了什麽?”
她想過去查看白永瑜,乙建安卻一擡手,刀鋒直指她:“不要過來!”他恨恨道:“枉你們神醫谷自稱妙手仁心,竟然也做出奸.淫.人.妻之事!”
這句話讓白念雲臉色一變,停住步伐,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自她懂事起,白永瑜就在谷中陪伴她,對她溫柔有加,而她也對他芳心暗許。她一直以為,将來他們倆會在一起。卻不料,丁夏橫插一腳,不過短短一夜時間,就占了師兄的心。
白永瑜放心丁夏,白念雲卻不放心。她開始偷偷跟蹤兩人,不意撞破了兩人在藏經閣裏的歡.好。昨日天色尚明,透過半阖的門縫,她看見一向溫雅的師兄在丁夏身上馳騁,整個人都懵了。好容易清醒過來,卻見到那個女人在呻.吟的間隙,朝着她妖.嬈一笑。
白念雲又羞又惱。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見到了這種事請自然不好意思對別人說,也不敢去質問白永瑜,只好将丁夏堵在了路上。她紅着臉斥責丁夏不顧禮教,光天化日,竟然勾引白永瑜在藏經重地歡.愛。
丁夏一改那日畏縮懼怕的模樣,氣焰嚣張:“原來藏經閣就算重地了?”她別有含義問:“那聖地呢?”
白念雲明白過來,臉氣得更紅了:“你……你!不知廉恥!”
丁夏吃吃笑了起來:“我就是不知廉恥。我還要讓你親愛的師兄跟着我一起不知廉恥。明晚我就帶他去聖地,在裏面好好雲雨一番。”她忽然逼近一步,臉湊到白念雲面前,蠱惑一般道:“師妹,你要不要過來看?”
白念雲掙紮了一天,今晚日頭西沉,她還是偷偷溜來了聖地。果然見着了白永瑜和丁夏過來送藥。她終是存着一線希望,希望白永瑜不會被丁夏勾引,做出亵渎聖地之事。可是現下……看着白永瑜和丁夏散亂的衣裳,任誰都能知道,他們在裏面幹了什麽。
而且,更麻煩的是,東窗事發了。乙建安突然醒來,并且發現,白永瑜正在與他妻子通奸。
作者有話要說:
☆、伏殺
白念雲自然不能眼睜睜看着乙建安把白永瑜殺了,抿唇片刻,指着丁夏道:“這都是你妻子的錯!是她勾引了我師兄!”
乙建安冷冷一笑:“她的賬,我回去自然會和她算!可你師兄就沒有半點責任嗎?”
白念雲立時有些心虛。畢竟這件事上,白永瑜的确有錯。乙建安俯身拎起白永瑜,對她道:“閃開!我敬重你們神醫谷,就不在這殺人,免得髒了你們的地。我帶他回家,然後把他跟這個賤人捆在一起,點天燈!”
白念雲大驚!撲上去抓住白永瑜胳膊不放,不肯讓乙建安帶走他。但她力氣小,乙建安輕輕一甩,就将她扔去了一旁。他扛着白永瑜拽着丁夏,憤憤一路向前。白念雲哭哭啼啼在後面追。就這麽行了幾步,乙建安卻停了下來。
白念雲哭着追了上來,口中不停喚道:“師兄,師兄……”
丁夏眼角微抽。乙建安卻很是入戲:“女人!神醫谷出口在哪裏?”
白念雲哭聲一頓:啊!她怎麽忘記了,這人根本不認識路呢!
——而且,神醫谷外面有陣法!只要她不放人,他們就沒法離開!
白念雲頓覺有了底氣,腦子也靈光了許多。思量片刻,抹了眼淚開口道:“乙公子,你應該知道,神醫谷設有陣法,若沒人引導,任你武功再高,都無法出入。”
乙建安不悅眯眼看她:“你什麽意思?”
白念雲直起腰杆:“你放過我師兄,我才會帶你離開神醫谷!”
乙建安目光冰冷:“你做夢!你不帶我離開,我現在就殺了他,然後一個一個殺了你們!總會有人惜命,告訴我如何離開!”
白念雲被他看得心中發寒,卻努力與他對視:“現在這谷中,只有我師兄和我知道如何通過陣法。你若殺了師兄,我就算死,也不會放你離開!”她咬牙發狠道:“何況,神醫谷衆人雖然不懂武功,卻善用毒自保。你也不一定能讨到好處!”
乙建安聽言果然有些猶豫。白念雲見了,連忙放低姿态哀求道:“乙公子,師兄雖然有負于你,但是他到底救了你的命,解了你的毒。功過相抵,你就放他一馬吧!”
她緊張看着乙建安,就怕他拒絕。所幸,男人皺眉想了許久,終是點頭應允:“好。但是你要答應我,神醫谷谷主必須處理這件事,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将來我找到機會,必會前來誅殺他!”
丁夏聽言,意外扭頭朝乙建安看去。之前的一番舉動,都是她與乙建安商定的計劃。可剛剛這話卻是乙建安的個人發揮。若是依他的要求這麽一鬧,白永瑜的名聲就徹底毀了。丁夏覺得他做得過分了,卻因為白念雲在場,無法阻止。
白念雲本不想張揚,壞了白永瑜的名聲。但現下無法,也只得答應。幾人這才找了個房間,将昏迷的白永瑜扔了進去,乙建安還沒忘記将房間上鎖。
白念雲還怕他會反悔,送兩人出谷的心思比兩人還急切。三人一路行去,眼看陣法就要走到盡頭,卻突然聽見後面有男人大喊:“念雲!不要放他們離開!他們帶走了蓮華果!”
白念雲回頭望去,就見白永瑜面色猙獰,正朝幾人狂奔而來!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邊就是一陣風聲。乙建安抱起丁夏,運起輕功,朝谷外飛速掠去!
神醫谷陣法有九層。他們已經到了最後一層,若是趕緊,還可能沖到谷外。
可白永瑜卻跑到機關邊,一番動作,強制開啓了最後一層陣法!剎那,鋪天蓋地,箭如雨下!
白永瑜大口喘息,看着停下步伐的乙建安和丁夏,狂笑起來:“你們……別想走!”
丁夏窩在乙建安懷中,扭頭遙遙看白永瑜。他的模樣有些瘋癫,往日那種溫雅的氣質蕩然無存。丁夏有些難過,卻聽乙建安淡淡道了句:“丁夏,抱緊我。”
丁夏一愣的功夫,乙建安已經将她按在胸口,沖進了箭雨!
白永瑜顯然不料乙建安竟會硬闖,喘息與大笑戛然而止,呆愣片刻,聲音嘶啞長長吼了聲:“阿夏——!”
丁夏沒有聽見。乙建安的速度提到了極限,她的耳邊都箭雨的呼嘯之聲。不過片刻,又重歸寂然。
便是這麽片刻,乙建安沖出了箭雨陣。他因為慣性又向前掠了十多米,這才吐出了一口鮮血,跪去了地上。
男人緩緩松開丁夏,将她放去地上,朝她安撫一笑:“沒事了,我們出來了。”
丁夏沒有受傷,可乙建安背部有兩處箭傷,大腿和右手也中了箭。以乙建安的功夫,一個人通過箭雨陣沒有問題。可是多了個丁夏。他得護着她,這才受了傷。
丁夏眼眶一紅:她終是……拖累了他。
她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包裹,勉強笑道:“我從白永瑜那裏搜來的,上好的傷藥。你先吃了,我去找乙二他們,讓他們給你找個大夫看看。”她挑了幾個小瓶子,倒了藥丸出來,送到乙建安嘴邊,就要喂他服下。
卻聽見一個男聲沉沉道:“不用找了,我就在這”
丁夏猛然回頭。就見隐隐月色之下,乙二握着他的長槍直直伫立,就如暗夜中的殺神。男人目光冰冷:“等你們好久了。”
乙建安就像沒見到他一樣,嘴湊到丁夏手邊,唇舌并用,将那幾個藥丸吞了下去,閉眼調息,再不說話。
丁夏緊張至極。她看看乙建安,不明白他為何還是如此淡然。乙二渾身散發着強烈的殺氣,這殺氣如此強烈,丁夏只覺全身發寒。
——這裏只有乙建安與她兩人。很明顯,乙二想殺乙建安。
乙二看着靜坐調息的乙建安,一時沒有動作。丁夏緩了口氣,站起身朝他行去,壯着膽子,雙手攀上了他的肩,妩媚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乙二哥。來,到一旁坐坐……”
她在對乙二用傀儡術。可是明顯,乙二的心中只有殺人的欲望,她完全無法影響他。
丁夏只得改變策略,湊上去親吻乙二的唇。男人的唇火熱,丁夏貼着他的胸膛,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心在劇烈跳動:這個男人在激動。
——他在激動什麽?肯定不是激動她的投懷送抱。
或許是激動他要升職了。乙建安死了,他就是乙支的首領。
丁夏異常恐慌。她試探着将舌伸進乙二口中,卻沒有覺察到男人的任何反應,正在努力之際,忽然舌上一痛!丁夏一聲嗚咽!
乙二居然咬了她!
是真的咬,很用力,丁夏的舌都被他咬出了血。男人猛然扣住她的腰,用力吸允她的舌,将那些血都吞進肚裏。丁夏疼得厲害,卻不敢掙紮,甚至握住男人左手,覆在了自己的臀部。她想為乙建安争取一些時間。
可是下一刻,乙二卻推開了她。他的手指用力摩挲丁夏的唇,眼神清明,一勾唇角:“真是個欠操的貨。”
說完這話,他的身形一閃,長槍劃出了一道流光,朝着靜坐的乙建安刺去!
丁夏看見乙二的長槍直奔乙建安的胸口而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卻見到一直閉目的乙建安雙眼一睜,猛然彈跳而起,避開了他的攻擊。
兩人戰成一團,速度太快,丁夏甚至無法分辨他們的身形。她不敢眨眼看了約莫一盞茶時間,終于有了動靜。兩人對了一掌,身形迅速分開,雙雙退後幾步。丁夏便看見乙二腰部有一道長長的刀傷,滴滴答答地流着血。
她還來不及竊喜,就聽到了乙二的笑聲:“安哥,承讓。”
丁夏瞳孔微縮,急急看向乙建安。他并沒有外傷,但是臉色愈加慘白,顯然比乙二還要受創嚴重。
乙二摸了把腰上的血:“你做了那麽多任務,一定賺了不少錢吧?那些銀票珠寶放在哪裏?告訴我,我給你個痛快!”
乙建安勉力支撐着身體,淡淡一笑:“兄弟一場,你就為了那點錢財,對我下手嗎?”
乙二緩緩朝他行去:“我為了什麽,你無需知道。”他走到乙建安不遠處停步,長槍擡起,槍尖擱去了乙建安的脖頸之上:“不過有一點你得明白,天昭府那種地方,從來沒有兄弟。那些人會和你攀交情,也不過是想占你的好處罷了。”
乙二微微昂頭,俯視滑落在地的乙建安,目光陰寒:“錢財在哪?!”
月色濃重,風起雲亂。乙建安收了笑,平靜扭頭,眸色深沉看向丁夏,沒甚表情。丁夏卻覺心中一窒。她明白乙建安沒有回天之力。他在與她告別。
乙二見他不語,也不敢久拖,長槍一抖,紮入了乙建安的肩!乙建安一聲悶哼。
乙二面色狠戾:“你若不說……我回京後,定找個機會,将你相好賣去妓院!”
他以為乙建安為了相好潔身自好,自然是在意她的,不會舍不得那些身外之物。可出乎他的意料,乙建安只是看着丁夏,不言不語。乙二心中惱怒,不願再等,眼中殺機一閃而過。卻聽見丁夏大喝一聲:“住手!”
乙二沒有理她,嘴角卻勾起一絲興味的笑容:“等你死了,她就是我的搭檔。我定會替你,好好享用她。”手臂發力,長槍就要刺穿乙建安的胸膛!
作者有話要說:
☆、對峙
丁夏幾乎是吼了出來:“你若敢殺他,我就把解藥扔到陣法裏去!你也別想活!”
乙二動作一頓,片刻微微偏頭:“你說什麽?”
丁夏急促喘氣,身體顫抖:“剛剛我親你的時候,給你喂了神醫谷的奇毒幻世。不出兩個時辰,你就會經脈寸斷而亡!”她朝着乙建安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我以為你能撐上兩個時辰的。我帶出來的幾種毒藥,還就它發作得快些……”
乙二皺眉,終是收了長槍,轉身去看丁夏。果然見着那人站在陣法邊,手中舉着一個小瓷瓶。他一聲輕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丁夏深深呼吸。他轉身了,就說明他開始相信。她賭他惜命。
丁夏将小藥瓶打開,把裏面的小藥丸倒在手上,朝着乙二道:“你大可不信。”她留下一顆藥丸,幹脆利落将另外的十多顆藥丸全部撒去了陣法裏。機關被觸發,霎時箭雨劃過,那些藥丸都被射入泥中,渣都找不到了。
丁夏捏着最後一顆藥丸,死死盯着乙二:“你可以殺他試試。然後我就把最後這顆解藥,也扔進去!”
乙二眯眼看她。這個女人一向柔順嬌媚,每每見她,她都是笑語嫣然與男人調情。可是這一刻,她的身上爆發出了一種不容侵犯的淩然之氣。這讓乙二感受到了她的決心:她誓死也要護住乙建安。
乙二為人向來謹慎,又念及乙建安已經傷重沒了威脅,還是決定相信丁夏一回。他扔下乙建安,一步步朝着丁夏行去,斂了那股殺氣,笑道:“丁夏,你為何要這樣幫他?我能理解,你們搭檔過幾回,有了感情。可是往後,我會待你更好……”
丁夏看着他走來,厲聲喝道:“不許靠近!”她側身,作勢就要将那解藥扔了:“你再走一步,我就扔了它!”
乙二停步,安撫似的擡手:“好,我不過來。”他很配合,主動道:“你有什麽要求,盡管說。”
丁夏警惕看他。她只能為乙建安争取一線生機。遂道:“你去牽輛馬車來,送乙建安離開。”
乙二沒有猶豫,點頭答應了:“成。你等着。”他将手放于嘴邊,打了個呼哨。
不過片刻,便有一匹馬跑了過來,在乙二身邊停下。
丁夏皺眉看他:“我要馬車。”
乙二一聲輕笑:“小夏兒,我只有馬,沒有馬車。這個點數這個地方,我也不可能給你弄到馬車。你若是同意,我就把他放在馬上讓他離開。你若是不同意,我也沒辦法。離毒發只剩一個時辰了,我不可能和你耗。”
丁夏略一思量,點點頭:“好,你把他扶上去。小心一點!”
乙二便牽着馬行去乙建安身邊,扯了他的胳膊,托他上馬,一邊道:“安哥,你這桃花運,我是真心羨慕。到了這種時候,還有女人願意為你賣命。”
乙建安趴在馬上,扭頭看丁夏。丁夏眼眶微紅,咬牙一字一句道:“你若是敢廢話不肯走,我現在就跳進陣法,死給你看。”
乙建安默然。乙二哈哈大笑,在馬兒屁股上一拍。那馬便馱着乙建安跑遠了。
乙二這才朝丁夏行去:“小夏兒,解藥能給我了吧?”
丁夏擡手示意他停步:“站在那別動!過一個時辰(兩個小時),我再給你解藥。”
乙二皺眉,拒絕道:“一個時辰我都毒發了!我只等半個時辰(一個小時)。”他的氣勢暴增,殺意凜然看向丁夏:“否則我現在就沖過去!若是搶不到解藥,我就用最後的時間……”他的目光放肆在丁夏下.體徘徊,陰鸷說了三個字:“……玩死你。”
丁夏生生打了個寒顫,只得點頭應允:“好,半個時辰。”
乙二便不再多說,行到一顆樹邊,斜斜倚在樹上,抱着他的長槍,閉目休養。
丁夏卻不敢放松。這人武功了得,若是全速沖過來,應該只需要幾秒。她必須全心戒備。
就這麽僵持了約莫兩刻鐘(30分鐘)的時間,丁夏精神一直高度緊張,卻忽然聽見腳邊“啪”一聲大響!
她吓了一跳,本能朝腳下看去。就見到了一個冒着煙的白色小圓球。腦中立時一個激靈:糟了!
再擡頭,乙二已經風一般掠到了她的面前!掐住她的手,奪下了那顆解藥!
然後他擡手,朝着丁夏就是狠狠一耳光!
丁夏被他扇倒在地,臉立時腫了起來。男人幾步上前,從她懷中摸出那個裝藥的小包裹,扔去一旁地上扯開,藥瓶滾了一地。他将丁夏一個翻身,讓她跪趴在地上,擰着她的下巴轉向一旁,兇狠道:“說!你給我喂的毒藥是哪瓶?”
問話時,他的手伸進丁夏的衣服,握住她的胸口的柔軟用力拉扯。丁夏痛得要流下淚來,片刻方撿了一個紅色瓷瓶,抽氣答話:“是這瓶……”
可是就是這麽一恍惚,乙二已經看出了破綻。他手上力道更大,一聲冷笑:“你竟敢騙我!”
丁夏痛得說不出話。她的确騙了他。她見到乙二後,根本沒時間吞服毒藥,又哪裏可能給他下毒?
乙二卻仍舊仔細收起那顆“解藥”,站起身,朝着丁夏又就是一腳:“該死的女人!就因為你,我還得多費時間去追那乙建安!”他拎小雞一樣拎起丁夏,将她扔去一顆樹旁。又放下長槍,從懷中摸出一捆繩索,捆住了丁夏的腳,然後将丁夏頭朝下腳朝上,倒吊了起來!
丁夏頭腦充血,難受得緊,臉立時紅透了。乙二心情卻很好:“等我殺了那個男人,再回來好好招呼你!”
他話說完,轉身準備去拿長槍,卻感覺腦後一陣勁風!連忙閃身跳開,就看見一只泛着銀光的鋼爪朝他面門撲來!
不遠處,乙六手持鋼鏈操控鋼爪,正朝他攻來!
乙二和乙建安打鬥時,腰上已經受了傷,又沒有長槍在手,行動受制,處處不便。他幾次想去拿長槍,卻被乙六逼得緊緊的,完全無法靠近。那鋼爪抓出了他許多傷口,乙二心中恐慌,朝着乙六道:“小六,你這是幹嗎?哥哥我當了乙支首領,難道還少得了你的好處?”
乙六手上動作不停,嘻嘻笑着答話:“別介,我就是想來糾正你一句話。”
他的鋼爪正正抓住乙二的肩膀,再用力一拽,一大團血肉就被撕了下來!乙二痛得白了臉,卻見乙六笑容更大,又是一擊襲來:“天昭府裏怎麽沒有兄弟?你沒有兄弟,只是你不願付出真心罷了!”
那鋼爪再次紮入乙二體內。這回,乙六沒有拽。他急速沖上前,朝着乙二就是一腳!鐵鏈同時一甩!生生将那百斤重的男人甩去了陣法中央!剎那,箭雨傾瀉!乙二哼都沒哼一聲,就被射成了刺猬,一命歸西。
乙六長呼一口氣,收了那長鏈,跑去丁夏身邊解開了她。他摸着丁夏紅腫的臉,舌尖舔了上去:“小夏兒受傷了,心疼死我了。”
他的舌滑過,帶來了絲絲涼意。丁夏躲開了些,仰頭問:“乙建安呢?”
乙六将手置于嘴邊,也吹了個呼哨:“乙二放他離開後,我就截了他的馬。”他朝丁夏笑道:“真讓他亂跑,誰知道會跑到哪去呢!”
丁夏默然。聽這話,這乙六是一早就在旁躲着了,說不準乙二妄圖誅殺乙建安的全程他都看見了,卻一直不出手。直到見乙二松懈,扔了那長槍才發起攻擊。而乙建安聽力那麽好,估計根本就知道乙六藏在一旁,也是因此才沒有多話離開。
乙六扯開她的衣服,看到她的雪峰上都是紅痕,伸手輕輕揉捏,憤憤道:“乙二還真狠心,居然這麽弄你,哼……”
丁夏經歷了這一遭,幾近虛脫,偏偏身體依舊敏感,感覺怪異萬分。遂掙紮着推開他:“小六哥,你去幫我拿那些藥瓶過來好嗎?我上點藥。”
乙六動作一頓,悻悻收了手,松開她,走過去收拾好那些藥瓶,重新包起來,送回丁夏身邊。丁夏在裏面翻撿片刻,拿出了一個小白瓷瓶,從裏面挖了一團軟膏,往臉上抹。乙六笑嘻嘻看着她:“小夏兒,乙建安傷重,乙七和乙十三靠不住。不如我幫你,一路保護他回京吧?”
丁夏動作一頓:“你怎麽知道他們靠不住?”
——難道這十天時間,他們就在外面商量如何誅殺乙建安?
——可是誰也不知道乙建安會受傷。乙建安若是不受傷,他們就沒有勝算,怎麽可能明目張膽商量這種事情?
乙六奪了丁夏手中的藥瓶,手指挖了一團軟膏:“你相信我嗎?”
丁夏蹙眉看他。這人似乎沒那麽簡單。可他會殺乙二救乙建安,暫時還是可以相信的。遂點頭。
乙六動作很小心幫丁夏上藥:“那你要不要我幫忙?”
丁夏猶豫片刻,繼續點頭。
乙六咧嘴笑了:“那你給我什麽好處?”
丁夏:“……”
相較天昭府的其他男人來說,乙六實在太過平凡。他很年輕,個子也較他人更瘦小,看着只有十七八歲。他的五官很普通,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線,兩頰有淡淡的雀斑。剛剛他咧嘴時,露出兩顆小虎牙,這讓他顯得年紀更小了。
乙六期待看着她,欲望明明白白寫在眼中。丁夏心中一聲暗嘆:這副模樣,看起來真是個孩子,一點都不穩妥呢。
丁夏執了他的手,手指撓了撓他的掌心,柔聲道:“一路回去,我都陪你,可好?”
乙六眨眨眼:“那回去之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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