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奶奶來了，雪舞和絮兒的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愛宇文邕的親麽注意了，男主（勉強算吧）再有兩章就正式登場喽！以後都是邕邕的天下了！

小心謹慎地替皇帝診脈，開方。我盡量用委婉地方式回答皇上的話，皇上的頭疼，多半是因為過于心病，被什麽所擾，至于是什麽事，那就不是我一個小女子可以知道的了。

離開皇上寝殿，我向皇上安排的宮殿走去。暫時，是不要指望出宮了，也不知皇帝是在想的，居然讓一個未婚的民女住太子宮側殿，似乎希望太子能和我走的近些。難道之因為四爺娶了天女為妾，為了平勢力所以想讓我變成太子那邊的人？帝王之心難測啊。

之後的一個禮拜，我除了定時替皇帝診脈，其餘時間就是在自己的宮殿裏邊，無聊的時候，畫畫畫，或者看一些醫書，畢竟宮裏的書可不是随時可以看到的。

皇宮之內，我本就沒有什麽人認識，到也落得清靜。倒是高緯，來過幾趟，其中有一次，我正在想辦法修改滑翔翼的設計圖，以改進其穩定性。高緯見我畫着看不懂得東西，閑着無聊，便向他講解了一下滑翔翼的原理。高緯本不是不學無術之人，跟着我的講解進度，似乎有了大概的了解甚至還提出了可采納的意見。我看着高緯幫我修改者設計圖，不禁感慨，其實高緯也是個有才能的人，只是可惜身在皇家，卻不是帝王的料，也是身不由己，注定命運悲劇啊！

一日下午，我趁着人少，就去殿外散步，沒想到居然收到了奶奶的信。從小彩（五彩鳳凰）腳上取下信，只見奶奶寫着當歸二字，便明了深意。我向高緯要去會蘭陵王府一趟，有些工具在雪舞那取回。幾次的交談，高緯已經不再是之前那般盛氣淩人的樣子，到時很快同意了我的請求，并讓身邊的大太監随我一起去。無論是幫忙也好，監視也好，只要能夠出宮，其他的可以另想辦法。

回到蘭陵王府，我假意去閨房內拿東西，讓公公守在門外，然後就關上門，爬窗離開。出了王府後門，我連着問了幾個人終于到了奶奶約定的地方。我對邺城布局不甚了解，花了不少時間。看到奶奶的時候，雪舞已經先一步到了。

“奶奶，姐！”我跑過去，高興地抱着許久未見的奶奶。

“絮兒，來了？那我們就回村吧！”奶奶對我說道。

“好啊！”反正我正想着離開齊國，不要再幹擾劇情的發展，沒多想就答應了。比起這個世界，我更加喜歡可以無憂無慮生活的白山村。因為那裏的人，都很單純，不需要費盡心思的去猜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麽。加上太子有意招攬，我想不出理由拒絕，不如回村，讓誰都找不着的好。

這是，五爺快馬鞭策而來，攔住我們。他告訴雪舞，四爺被人陷害的事。雪舞擔心極了，她左右為難，一邊是奶奶，一邊是四爺。兩邊都是她心裏重要的人。但是，雪舞最終還是選擇了四爺。我握住奶奶的手，感覺到奶奶的無力和心疼。

“雪舞，白山村要遷村了。此時，你若不回去，今生就再也見不到奶奶了。”奶奶哭着說道。

原來，在雪舞心裏，愛情比親情更加重要。我第一次憤怒地指着雪舞：“楊雪舞，你要為了一個男人抛棄你的家，還有含辛茹苦将你帶大的奶奶嗎？”我看着雪舞，拉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對不起，奶奶，絮兒。我不能看着四爺就這樣死去，被五馬分屍，死無全屍。他不就這這樣死去！”雪舞訣別的說道。

“可是——”我堅持不讓雪舞走。

“絮兒，讓她走吧！這是雪舞的命，奶奶終究是改變不了！”奶奶對我說道，命令我放開雪舞。雪舞哭着給奶奶磕3個頭，然後轉身離開。看着雪舞随着五爺離開的身影，也許，這就是我和雪舞的差別，四爺！有雪舞在四爺身邊，他會幸福的。

我扶着奶奶，向馬車走去。此後，孝敬奶奶的事，雪舞，我會連你的那份一起帶上。這是我作為妹妹，唯一能替你做的事了。

“奶奶？”我看着站在原地的奶奶，問道：“我們不回去嗎？”我以為是奶奶舍不得雪舞，所以安慰道：“奶奶放心，在四爺身邊，雪舞會很快樂！”

“我一生窺探天機，甚至企圖改變既定的軌跡。今日，才知道，天，豈是人力可以改變？絮兒，奶奶帶不走雪舞了。”奶奶傷心地說，同時将一瓶白瓷的藥遞給我。

“這個是？”

“抑制你血毒的藥。”奶奶回答道，并看着我：“絮兒，雪舞已經做出選擇了。現在，你也該做出你的決定了！”

“奶奶？”看來奶奶知道宇文邕食了我的血，我毫無隐瞞的說：“我自然是和奶奶一起回白山村啊。這藥，要不我叫曉東幫忙送到周國去？”

“嗨，上天作弄人啊！”奶奶無奈的說道：“該走的，想留，想走的，要留下！絮兒，你有你的使命，奶奶既然留不住雪舞，為何還要強求改變你的命運。”

“不要！”我就像是一個要被親人抛棄的孩子，悲傷地看着奶奶，“我不管，我什麽都不管。我要和奶奶回去！回家！”我讨厭這邊的世界，活的壓抑，讓人除了累還是累。

“絮兒，不是奶奶不想。你有你的使命，你所做的每個決定都将關系到世人的未來，關乎歷史的走向。奶奶不能自私的從他們手中請走你。”奶奶哭腔地對我說道。溫暖的手替我擦幹眼淚。

“可是，這樣我就再也見不到奶奶了！”

“絮兒與白山村的緣分，還沒有徹底斷。倘若機緣，你還能回來！”奶奶回答道。

“真的？那雪舞？”我費解的問道。

“雪舞，那孩子與白山村的緣分，已經沒有轉機了。有些事，奶奶也說不清，看雪舞的造化了。”

以後還能回去，還能和奶奶一起生活。知道這個消息後，我便不再如之前那般惶恐。我在奶奶千叮萬囑中，送離奶奶。看着奶奶無神色的眼睛，我從未曾想過，它不單單隔絕的奶奶和這個世界，更掩藏了奶奶的內心。倘若我知道，那是我最後一次看到奶奶，縱使愧對天下人，我絕對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我回到蘭陵王府，看到太子身邊的太監公公，一臉着急的樣子，走了上去。

“公公！”

“哎呦，天女姑娘。你跑哪去了？急死老奴了。”

“對不起公公。我有些東西急着要買，出去的時候忘了和您說了。”

“不礙事，不礙事。只要天女姑娘能回來，就好。”

看來真的是把他急壞了吧。古代，奴才的命不值錢，若我在他眼皮底下溜了，太子絕不會饒了他的。

“公公，不晚了。我們回去吧！”我看着天說道。

“好嘞！”

坐上馬車，我往皇宮趕去。以雪舞的性子，肯定會莽撞地跑去和皇上直接喊冤。倘若這次是有人陷害四爺，那倒還好，要是是皇上受意，那雪舞必定危險。這些天給皇上調理身體，對于這個看上去仁慈的皇上，總是無意識地産生畏懼感。

沒過多久，馬車停了下來。

“這麽了？”我問道。打開馬車的簾子，只見雪舞身披黑色的袍子，而五爺用身子擋着雪舞，看來是還沒進宮。

“絮兒？你怎麽回來了？”雪舞驚訝地問道。

我不回答，看着雪舞。縱使奶奶不怪雪舞，可我的心裏多少還是不舒服。畢竟雪舞為了四爺，抛棄了血親，她的愛讓人覺得偉大，但是對于被放棄的親人而言，無事是殘酷的。

“四嫂。沒時間多問了。絮兒來的真好，絮兒，我正相辦法将雪舞帶進宮呢！看門的士兵認識四嫂，倘若直接進去，還沒見到皇上，怕是就先被抓進大牢了。”五爺解釋道。

我沉默了好久，最終松口，“上來吧！”我對着雪舞說道，然後對一邊的公公和侍衛說道：“方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對吧，公公！”

“咱家，什麽都沒看到！”

大家都是明哲保身的人，再加上四爺和雪舞的名聲不錯，侍衛百姓都是向着他們，自然願意幫這個忙。之後要是皇上怪罪，都有我、五爺頂着。

五爺坐上馬，和我們一道進宮。我讓雪舞坐在馬車裏邊，不要說話。經過入宮的大門時，守衛的士兵果然例行攔下了車。我稍微拉開簾子，避免雪舞被發現，然後稍微有些嚴肅地說道：“有什麽事嗎？”

“是神醫天女啊！”士兵一看是我，就谄媚地迎上來。這些天，我替皇上看病，皇帝在明面上給足了面子，十分器重我的樣子。在這些人眼中，我算的上是除了蘭陵王、段太師等人之後，又一個皇上跟前的大紅人了吧。”沒什麽事，小的就是例行檢查。既然是神醫天女，就沒什麽問題了。放行！”

我放下簾子，深深地吸了口氣。平複緊張的不能再緊張的心情。我微微閉上眼睛，養精蓄銳，待會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