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鄭兒耍心機，絮兒又離去

之後幾日，我在王府好好休整，經過一段時間，我和四爺不再像之前相見那般尴尬。我一邊看看醫術，一邊制些藥材，小日子過得還算滋潤。到是雪舞，因為鄭兒的事，來我這裏抱怨了很久。

雪舞一直覺得鄭兒是個善良的女人，從未想過鄭兒是為了增加她和四爺只見的誤會，才有了那般作為。只是向我抱怨鄭兒的所作所為讓她尴尬，為難。鄭妃，歷史上到底是誰？在雪舞心裏邊，始終是個刺。這些事，雪舞自然不方便與別人說，只好每日不定時在我這倒倒垃圾，排解排解自己的煩悶。

而我，則充當一個合格的垃圾桶，雪舞說，我聽，不發表任何一句話。

“絮兒，好好地你這麽收拾行李啊？”一日，雪舞來的時候，見我整理東西，好奇地問道。

“我想回白山村看看。”我回答道，繼續收拾東西，同時從包包裏邊拿出前兩日剛剛配置出來的藥。關鍵時候可以吊命的。“這個藥，你收着。關鍵時候，可以保你性命！”

“好好的，為什麽要離開呢？在王府住着不好麽？”雪舞拉着我的手，表示不願意讓我離開。

“王府再好，也不是我的家。我想回白山村了。”

“可是，奶奶說過，白山村已經遷村了。你就算回去，哪裏怕是也沒有人了吧！”雪舞怕是誤會，以為我是為了不打擾他和四爺，才離開吧

“回去看看，是不是有人留下了線索。如果只在找不着，我想着去各地走走，增進我的醫術。宇文邕那邊，等不了多久了。上次，還好有奶奶的藥，下一次，我就真的不知道該這麽辦了。”我對雪舞說明原因。

“可是，世道這麽亂，你一個姑娘家，我這麽放心你一個人去外面闖蕩！”雪舞堅決不同意：“不行。我還是不同意。”

“我女扮男裝，沒人認得出來的。要不這樣，我定期讓小彩給你送信報平安，絕對不會去亂的地方，這樣總可以吧！”

雪舞見我如此，只好同意，收下我的藥，回去後就讓小翠給我添置了好多東西，像銀子什麽都，都沒少往我包袱裏邊塞。我也沒拒絕，有錢好辦事，不是。

離開的前一個晚上，大家給我辦理送別宴。過後，我便回房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我到時沒想到，鄭兒會在我的房外等着。

“你要離開？”

“對啊！”我說道：“我有自己的事要做，總不能一直在王府做個米蟲吧！”

“米蟲？”鄭兒顯然對于這個此表示不解。

“就是好吃懶做，混日子的意思。”我好心地解釋道：“沒想到，你會來找我。給我送行？”

“我是來看看你什麽時候走！你走了，楊雪舞就少了一個助力。”鄭兒傲慢的說道。

呵呵，我不覺感到好笑。鄭兒和高緯其實有點像，明明心裏不是你們想的，非得表現的那般，也許他們就是用所謂的驕傲，掩藏脆弱的真實的自己，真是個口是心非，可愛的姑娘！

“你真的要走？”鄭兒确認地問道

“對啦。明天就走。”

“你不怕我拆散楊雪舞和四爺？不怕我從楊雪舞的手中搶走四爺？”

“鄭兒，其實人是一個可悲的動物。因為他們永遠只看得到前方，他們等不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但是從沒有想過自己的身後，那些默默守護自己的人。”鄭兒只是一個用自己的方式去争取自己想要的東西的人，雖然她用錯了方式，但是，比起我，連争取的勇氣都沒有，她更加讓我敬佩。

“守護我的人？鄭兒從小就是孤兒。還有什麽人？”鄭兒在我嘲諷地說道：“其實，有時候我還挺羨慕楊雪舞的。不是因為她得到了四爺，而是因為她有一個你這般，為她着想，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她、舍棄她的親人。”

“謝謝！”我好不推脫地接受，“鄭兒，我和你相識并不長。你是好是壞，是對是錯，我沒有資格評判。但是，我還是勸你一句，不要為了所謂的愛情，連自己本身也舍棄了。還有，我不管你做什麽！不準傷害雪舞的，否則，我不會饒過你！”

看着鄭兒離開，我搖搖頭，進屋休息。明天，還要早起呢。

第二日，我收拾好行李，推着許久不用的自行車，站在王府的大門口，接受各個重量級人物的送別。雪舞和四爺就算了，五爺，一天來四爺着4、5趟，也勉強算半個蘭陵王府的人，勉強合格。為嘛段太師、斛律老将軍、須達還有據說是斛律一家子的重要組成人員，都來了？

“恩公，我夫人還有下面大大小小的一家子6口，聽說您要走。都吵着多少要見恩公一面！”斛律老将軍一臉尴尬的解釋道：“快，給恩公磕頭道謝!”

須達等人聽到斛律将軍的話，一連排下跪，我都來不及阻止，只扶了斛律老将軍和他夫人，受長輩的禮，可是要折壽的。“大家都起來。斛律老将軍，你也知道，絮兒最受不了別人跪我的了。不要這樣，快起來。絮兒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而已，真的受不起你們這麽大的禮啊！”

“恩公，你就過我的命。我和我夫人，還有孩子的這一跪，您必須接受。須達無以回報你的救命之恩，日後，你若有用的到我須達的地方，只要你一句話，我須達上刀山下火海，都替您辦到！”

“這個承諾我收下了。大家都快起來吧！”我扶起諸位，四爺才開口。

“絮兒，一個人在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要有什麽難事，立刻寫信給我和雪舞，決不要再外邊受氣。”

“多謝四爺。”我轉而看向雪舞，雪舞最受不住離別了，眼淚早就嘩嘩的往下掉：“姐，你也多保重！”

之後我又和其他幾個說了幾句話，見不早了，便騎着自行車，離開。往白山村方向過去，這一刻，我從沒想到，一個多麽殘酷的事實，正在等待這我——

經過幾日趕路，我終于到了白山村。往年環繞保護白山村的白霧已經消散，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就如預料到的一般，看到只有荒蕪的，空無一人的村子，往日的良田都變成了枯槁。我順着熟悉卻又陌生的小路，往家裏去。我從未想過，我踏入家門，最先看到的居然是奶奶的墳冢，孤零零地立在我家的院子裏邊。

這這麽可能？奶奶這麽可能死了呢？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奶奶說過，我與白山村的緣分未斷，是啊！只是與白山村的緣分，和奶奶的緣分，那日分別，竟就是永別。

我跪在奶奶的墳前，哭了一天一夜。奶奶一定是不想我和雪舞回家的時候，找不到一個人，所以才選擇孤零零地守在這白山村，等着我和雪舞回家吧。我回屋子，收拾家裏的東西，還有奶奶的遺物。奶奶算到我會回來，留了兩個錦囊，一個給我，一個給雪舞。

我第二日就離開了白山村，沒有奶奶，沒有村民，這白山村于我毫無意義。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