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翻臉

現場的氣氛異常尴尬和肅穆。韓裴，蘇繞，兩個互相看不對眼的人。好似寒冬臘月，在場沒人想攙和進來。今天的背後大老板沒有來，和韓裴談合作的都是下屬，但是這件事情基本是板上釘釘了。

沒有想到出這麽一回事，老板要塞人也不要找蘇繞啊。這韓裴的死對頭，這買賣要是談成了那才是見了鬼了。

“蘇繞，人得有自知之明。”韓裴坦然道。“但是你換了這麽多個金主不累嗎？”

蘇繞和韓裴中間隔着桌子，蘇繞一巴掌打不過去，目光一掃，正巧她面前的桌子上擺放了一杯酒，端起那杯子朝韓裴潑去。

韓裴趕忙朝旁邊一閃，打量自己的裝扮，冷笑。“蘇繞，做人不要太過分了。”

“韓裴，我和你沒完！”蘇繞撲過去高聲說。“我說要當你戲女主角就是要當。不然你一分錢都不要想拿到！”

“好啊。”韓裴說。

蘇繞笑了，恥笑韓裴：“清高又如何，到了金錢面前還不是得妥協！”

韓裴拿起自己的包說：“蘇小姐，想來你是搞錯了。我說的好是就算我拿不到錢，我也不會用你的。再見。”

韓裴轉身離去，他才不想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打電話給那個人。“汪老板嗎？”

“韓導演，這麽快？談妥了，效率不錯啊。”說話這人就是蘇繞的現任金主，也是打算投資韓裴電影的那位投資商。

“汪老板，我想這合作談不成了。”韓裴直截了當的說…

“要是你覺得蘇繞不适合當主角，女配角也是可以的。她想玩啊，我可以出多一點錢。”對方不在意的說。韓裴是誰？韓裴就是一個以前有點小名氣，現在還要求自己的窮導演。

韓裴冷笑一聲說：“是嗎？我說過這輩子和蘇繞不會在合作的。所以就算是龍套我也不會讓她參演我的戲的。”

“韓裴你可想清楚了。”對方有點不敢相信，他所贊助的可不是一筆小錢啊。

“汪老板，你還是找其他更加合适的人吧。再見。”韓裴挂斷了電話。錢……哼，要是他的真的缺錢也不會找到這種人來合作，最容易過河拆遷了。蘇繞那邊，他從來就沒有睜眼瞧過蘇繞，跳梁小醜罷了。難怪當初黑蘇繞的那麽多，她還能安穩的在娛樂圈照樣接戲照樣上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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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繞瞧着韓裴的樣子氣的不行，跺了跺腳。恨聲道：“還真的因為自己是哪一根蔥？哼，早晚會回來求我的。”

在場的合作商方的經理，對蘇繞的行為也是頗為不滿。本來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愣是被她搞黃了，而且這位還是潑辣主。不是老板出馬他們可不敢說些什麽，就怕她卻吹吹耳邊風，老板把自己給炒了。

要是老板來了就好了，偏偏今日老板有事走不開，而且和韓裴的洽談真是件小事。經理擦冷汗，突然安靜的環境中一陣鈴聲響了。一看自己的頂頭上司。“喂，老板，什麽事情？”

蘇繞還在那邊罵，唧唧歪歪的說個不停，韓裴的祖宗十八代都快被她問候到了。“他憑什麽不讓我當女主角？！”

經理抹了把汗，何止女主角啊，人家是對你一生黑啊！“蘇小姐，剛才老板打電話來了。”

“什麽事情？”

“韓裴取消了和我們公司的合作意願。這些都是托蘇小姐的福氣啊。”最後一句明顯是帶着嘲笑和譏諷。這個女人除了臉和一點演技到底有什麽地方好的，勾搭了那麽多個，莫非是床上功夫不錯？

蘇繞恨恨的瞪了對方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電影要正式開拍了，不僅外界對他不抱信心，就是劇組很多人都有着各個方面的擔憂。因為和一個初出茅廬的新導演合作真心痛苦。對方錯了也不好說出來，工作最讨厭什麽領導是外行，什麽都不懂還要來對內行員工指手畫腳的。

但是等到開拍那天，所有人都震驚了。因為他們的這位新導演真心是內行，起碼是認真學習過的內行。不少混跡于各大劇組的工作人員表示終于不擔心了。

只是全新的劇組，新導演，新演員，外界對于韓裴的電影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因為沒錢做宣傳，只有寥寥幾筆關于他電影的報道如昙花一現。

韓裴的電影名字叫做《青蔥歲月》，有點小文藝，但是不少人都是說文藝裝過了就是裝逼。顧改編的，也不是其他著名電影二次翻拍，一點名氣都沒有。

盡管顧樂也覺得懸，但是作為韓裴背後的信念來源，顧樂能夠做的，就是時不時向自己的同事推薦一下。

盡管他們的回答大部分是：我下班之後還要戰***。

顧樂的新工作，某游戲公司的原畫師。公司裏面還有其他的原畫師，原畫師不像在學校裏畫畫那麽慢騰騰了，有時候要是工作緊張一天就要交稿上去。神經緊張的很，很多人下班都是打游戲去了。組隊打，本來大家就是從事着與游戲相關的職業。他們試圖找過顧樂，結果顧樂說不打，還給他們推薦那文绉绉的電影，他們表示看電影還不如睡覺。

推銷失敗……

除卻公司，顧樂心道也許一對一說不管用，那麽就用網絡吧。顧樂也有幾千個粉絲。因為顧樂的畫風再加上溫玉小說的人氣，他微博粉的數量還是蠻可觀的。

顧樂發了一條長微博，結果有是有人說到時候看看，但是卻是有很多人說他一直關系那個男明星，懷疑他是女人。

其實一開始很多人都懷疑顧樂是女人，因為畫風再加上顧樂從來沒有爆過照。女裝男，有人黑他是精分。顧樂也不想自拍一張上去，反正到時候又有人說他找別人拍的。顧樂百口莫辯，只好作罷。倒是溫玉摸到他微博底下，私信他：“這是給韓裴導演打廣告？”

“恩。你能幫我宣傳一下嗎？”顧樂良久才發出那條消息，顧樂真的拉不下來這張臉，但是為了韓裴他還是得說。

“好吧可以，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好不好看還得看電影來着。”溫玉很快回複了。

溫玉沒有問他為什麽這麽關心韓裴，這讓顧樂松了口氣。其實他和韓裴的關系接觸近的朋友都是看的出的，溫玉雖然之前沒有了解，卻是和他們兩個人同時合作過的。

溫玉見顧樂很久沒有回複，岔開話題：“聽說你粉絲認為你是女人？之前不是有幾個人在漫展上見過你嗎？為什麽她們不出來證明？”

“也許現在不粉我了。”顧樂心道，他也不想為了證明自己而特地拍照上去。“你找我什麽事情？”

溫玉一向很忙，因為溫玉的手速不快，可是她每個月都有一大筆稿子在趕，基本上一天都是在電腦面前，除非是修文期。

“我想問你，就是你打不打算将手中的畫稿出畫集？”溫玉發消息過來了。

顧樂沒懂。“什麽畫稿？和你合作的小說插畫？”

溫玉點點頭，心道對方看不見。“對啊，出畫集，我有這個印象，因為小說打算出版了，有出版社覺得那些畫集可以接着我的小說東風賺一筆。”

顧樂一看，很高興。這可和個人志不一樣，出版畫集是有書號的，可以在各大書店正式上架的。而個人志一般只是淘寶販售，或者畫展兜售。而且出版了自己肯定能夠拿到錢，現在畫畫為了錢的确俗，但是顧樂不在乎別人說他俗。韓裴要是真的拍戲拍的血本無歸，他還是賺錢養他的。“當然可以。”

溫玉也高興，互利嘛。

只不過計劃是這麽計劃，卻也得等三個月後才行啊。但是不妨礙顧樂提前把這個消息告訴韓裴，出版自己的畫集對于一個畫師而言這是一件好事情。

韓裴也很高興，只是他在家裏的高興到了劇組就被沖散了。因為資金不足，拍攝進度不能慢，不然那麽一大堆人拖一天就是一大筆錢。一般拍攝進度就是出現在演員反複ng之間。搞得他天天罵人。

顧樂整天給他泡消火茶都沒有用，顧樂心道到底是什麽事請導致韓裴火氣這麽大，只有探班才曉得了。

韓裴拍戲都是不許記者來，所以顧樂也不用擔心被拍。顧樂進去的時候正是休息的時候，韓裴正在吃中餐，簡單的快餐，旁邊擺着一杯冰紅茶。

“就吃這些？”早知道就算自己工作再累再沒有時間也得給韓裴做出中飯帶過來。好在他今天給做了一些菜過來。

“你怎麽來了？”韓裴讓了個位置。“大家都吃這個，我也不能例外給自己開小竈啊。”

“我帶了菜。”顧樂将其擺開。

季商端着盒飯聞着味高興的跑過來，先看到那菜眼睛都發光，後才看到顧樂。

他問韓裴。“韓導這是……”

還沒有等韓裴回答，顧樂就先說話了。“我是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