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海格力斯效應習慣
第95章 海格力斯效應 習慣
尤其長期健身的緣故, 夏涵的身體在不久以後就基本恢複。
她新找了一個月嫂,很快就出院回家調養。
而鄧離離最近這段時間,除了忙工作以外, 一有空便會來看看她們娘倆。
剛出生時候像個猴子似的小東西, 不過幾天就變得白白嫩嫩。
夏涵也越來越喜歡,直熬到每天挂着兩個黑眼圈, 也不肯将孩子交給別人管。
鄧離離看着散發出母愛光輝的好友, 難免欣慰。
但又擔心她這麽熬下去,身體會受不了。
“我和月嫂都在這兒, 你去睡會兒吧, 等晚上孩子一鬧,你就又睡不了了。”她勸夏涵。
“哎呀, 不困。”夏涵不知疲憊似的依舊坐在搖籃邊上逗孩子玩, 一邊逗還一邊感慨:“阿離, 你說我原來那麽讨厭小孩兒的一個人, 生了她以後怎麽像變樣了似的呢, 每回她一哭, 我心裏想的都是,啧啧,這真是我閨女, 哭的都這麽洪亮!”
鄧離離笑道:“這不跟我看我家高興一樣麽,自己家的怎麽看都好。”
夏涵一聽她拿貓跟自己家女兒比, 一下子就不樂意了, 蹭的坐直了身子:“別瞎比奧, 我可不想以後讓我閨女和你家貓咪論兄妹。”
鄧離離一樂,突然想起來,問道:“段主任不是給孩子起了個小名叫幸福麽?用了麽?”
“怎麽可能用。”夏涵翻了個白眼:“好不容易給他這麽點權利, 結果他給孩子起的名比動物園的大熊貓都随意,我給一票否決了。”
二人邊說邊笑,正這時,剛剛下班的段淩霄到了家。
他一進門就想往卧室沖,嘴上還一個勁兒的說:“讓我看看閨女,長大了沒有啊。”
還不等他靠近,夏涵已經将孩子抱遠了一點:“趕緊洗手換件幹淨衣服再過來。”
“哎。”段淩霄乖乖聽話。轉身上了樓。
很快,換了幹淨家居服的段淩霄從樓上走了下來,從夏涵手中接過孩子,笑的見牙不見眼。
動作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把孩子抱壞了似的。
正這時,他放在門口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懷裏孩子吓的一個激靈,開始哇哇大哭。
夏涵氣的一把将孩子給搶了回來,又踹了他一腳:“怎麽說的,回家手機必須關靜音你忘了??!”
“我的錯,我的錯。”段淩霄賠着不是跑過去,趕緊接起了電話。
他這通電話接了半天才回來,這會兒,孩子也已經在夏涵的安撫下,重新安靜了下來。
他走進屋子,先是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鄧離離,然後狀似無意的說道:“哎,媳婦兒,你認不認識那個開連鎖酒樓的宋家的二女兒,叫宋韻茹的那個。”
“認識啊,我倆小時候一個幼兒園,特別做作一個女的,矯情得要命,我小時候揍過她好幾次。”
南城不大,同一年齡層的有錢人家的小孩基本都認識。
像這個宋韻茹就是和夏涵一批長大的,只不過倆人走向不同,成年以後也沒什麽交集。
夏涵胸無大志,家裏又比較民主,随便上了個普通大學,浪了幾年就結婚生娃了。
而宋韻茹不同,她憑借着家族鈔能力,在國外學了幾年設計,回國以後就開始在名媛圈子裏混,妄圖找個金龜婿,繼續過少奶奶的生活。
“你怎麽認識她的啊?”夏涵問道。
段淩霄:“哦,她最近盯上秦湛了,三天兩頭就要往我們學校跑一趟,纏的特別緊,這不我就認識了麽。”
夏涵切了一聲,說道:“她倒是一直不變,早幾年前她還追過我哥呢,不過我們全家都瞧不上她,明明家底也不錯,可她偏喜歡花別人的錢,像是沒骨頭似的,不過我記得她比我大一歲,今年也得二十七八了,再有兩年,這個圈子裏富二代都瞧不上她了,她就該奔富一代使勁了,說不準就給誰當後媽了呢。”
鄧離離失笑:“孩子都聽着呢,你嘴上可積點德吧。”
夏涵一梗脖子:“我可沒瞎說奧,大家都知道的事兒,不過啊,她要是能把秦湛搞定,我覺得也挺好的,一個沒心一個沒肝,省的跑出去禍害別人。”
說完,她朝鄧離離看了一眼,見對方正在看手機,并沒有什麽反應。
可這話卻讓段淩霄難得的頂了句嘴,他小聲嗫嚅一句:“秦湛沒你們想得那麽不好,他……”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夏涵一記眼刀給頂了回去。
鄧離離像是沒聽見,完全沒有想要參與這個話題的意思,而是看了眼表,又看了看窗外暗下來的天色,說道:“不早了,我明天還有個會要開,先走了。”說完,起身告辭。
她走後,夏涵氣哼哼的質問段淩霄:“你說這事兒什麽意思?在阿離面前提秦湛,你故意的是不是。”
段淩霄嘆口氣:“那事兒都過去那麽久了,我看秦湛也知道錯了,所以我就想試探試探她的态度麽……”
“試探個屁。”夏涵氣道:“我不阻止你和秦湛交朋友,但你不能在我朋友面前說人家的傷心事,再有一次,你等着點的。”
“知道知道,再也不敢了。”段淩霄嬉皮笑臉的哄了哄她。
這一晚,鄧離離失眠了。
不知怎麽的,就是睡不着。
因為明天有個早會要開,所以她當晚十一點多就洗好澡躺在了床上。
可是不管是數羊還是白噪音,她甚至都嘗試自我催眠了,可還是睡不着。
她用了多種方法暗示自己,今晚的失眠很普通,可能單純只是因為身體不夠疲累。
可直熬到了淩晨兩點鐘,她終于和自己的大腦妥協了。
對,就是因為秦湛。
也許是因為段淩霄今天提及的那些事情。
但她更願意相信,那只是因為時間還不夠久,秦湛在她大腦裏的習慣還沒有徹底抹去。
想到這兒,她從床上爬起來,白色的睡裙下面露出纖細的腳腕。
她赤着腳,到廚房喝水。
正這時,她突然聽到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盡管很輕,但在這樣靜谧的夜裏卻顯得格外清晰。
她徹底清醒過來,悄悄走到門口,對着門鏡朝外看。
走廊亮堂堂的,一個人都沒有。
站在原地盯了一會兒,直到燈光熄滅,門鏡外一片漆黑,她都什麽也沒看見。
大概是想多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轉身走進了卧室。
公司發展徹底步入正軌之後,鄧離離自然而然成為本市心理學界小有名氣的人物。
之前的小前臺蔣璐升了職,成為了她的私人助理,只負責她一個人的咨詢預約和工作安排。
這一日,她剛剛給所有咨詢師開完例會。
蔣璐就敲門進了她的辦公室。
“鄧老師,剛才收到一封郵件,邀請您參加在本市舉辦的的全國心理學大會。”說着她遞了份打印好的資料過來。
是一封邀請函。
上面寫着本次心理學大會主辦方、具體時間以及大會主題。
這是一項國內心理學界行業交流的大型會議,會邀請各省市知名心理學專家以及從業者。
鄧離離曾經作為秦湛的助理參與過一次,沒想到不過幾年的時間,受邀人那一欄的名字變成了自己。
她有些欣慰。
除了她以外,公司裏還有戴文鑫也收到了邀請。
大會當日,二人一同前往會議中心。
不出所料,秦湛也來了,自己一個人來的。
他穿一襲灰色的商務西裝,白襯衫,袖口別了兩顆寶藍色的袖口。
頭發很短,自從上次被她說過一次之後,他一直剪這麽短的頭發。
很利落,斯文之外又帶着一點痞氣。
去年那個有關植物人的心理學實驗,使得秦湛團隊在國內外拿了很多獎項。
所以,本次大會也被邀請過來給大家進行分享。
舞臺上花團錦簇的,觀衆席的掌聲也是綿綿不絕。
秦湛面容冷峻的大步邁向舞臺,底下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他身上。
他從前就是這樣的。
一旁許久沒出聲的戴文鑫突然開口:“的确一表人才。”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她說。
鄧離離愣了愣,突然笑了一下:“他什麽樣兒都沒關系,我不在乎了。”
戴文鑫轉過臉看了看她,沒有說話。
會後,照例是酒會時間。
盡管并不樂于應酬,但畢竟現在不比往常,自己是公司老板,人脈還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盡管不願,鄧離離還是和幾個本市的業內人士打了個招呼,随便聊了兩句。
因為年輕,她并不是這樣場合上的熟臉。
但當她拿出名片的時候,大家都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趣。
業內人士都知道,本市今年年初迅速崛起的一間心理咨詢公司。
最初不過是工作室類型,卻在半年之間迅速發展,成為了本市心理咨詢行業的龍頭。
并且,由于營銷的成功,該公司包裝出許多學術icon,也在全國範圍內引發了一陣“心理熱”。
一位國內十分知名的心理學專家接過她的名片,忍不住誇道:“好啊,好,現在的小朋友越來越厲害了,就要這樣,要把心理學宣傳出去,大家才能理解心理健康的重要性。”老頭高興的白頭發都跟着顫了顫,又說:“像你們這樣有學歷背景,臨床經驗豐富,又願意接受新鮮事物的小朋友,就是心理學的未來呀。”
鄧離離被誇的有些臉熱,趕忙謙虛道:“您過譽了,我們才剛剛起步。”
老頭還要誇,人群中卻突然有人認出了她,疑道:“哎,這不是原來秦教授的那個小助理嘛,我說怎麽看着眼熟呢。”
“該不會是秦湛扶持的這間公司吧,我說怎麽發展那麽快啊。”
“就是,小姑娘能做這麽大得多難啊,肯定有人幫忙啊。”
人群中讨論的聲音此起彼伏,鄧離離越聽越不是心思,憑什麽小姑娘就做不了大事,憑什麽她都走了還要和秦湛扯上關系。
正當她要開口解釋的時候,人群後面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鄧老師很早以前就從我這裏辭職了,她開公司以來所有的事情都靠自己的努力和我無關,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絡過了,不喜歡被別人讨論,請大家适可而止。”
說着話,人群中讓出一條路,秦湛緩步走了進來。
他步子邁得很大,走得很慢,臉上沒什麽表情,但鄧離離能感覺到對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秦湛,你怎麽不等我呀。”
突然,有人在後面喊了一聲。
衆人循聲而望,只見一個身穿酒紅色禮服裙的女孩兒正提着裙擺,腳步匆匆的朝這邊來。
不多時,她已經走到人群當中,自然的挽上了秦湛的手臂。
他沒動,任憑她挎着自己。
卻下意識的躲開鄧離離,不再去看她的眼睛。
女孩嬌滴滴的朝周圍人說:“對呀,別什麽事兒都往我家秦湛身上扯,他忙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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