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去部隊
羅毅一回部隊,就接到上級領導來檢查的通知,根本無心顧及修複靈泉的事兒。
直到這日整個上半身疼痛起來,後背跟火燒似的,灼熱的感覺讓他連衣服都不想穿,這種症狀十分詭異,白天稍稍緩解,晚上疼痛加劇。睡覺的時候根本不能躺着,只能光着上身趴在床上。
他用力地握了握拳,頭上的汗大顆大顆滴下來,最後疼得不知道是暈過去的,還是睡過去的。一大早去醫務室檢查,醫生說可能是肌肉酸痛,開了幾片止疼藥,卻是杯水車薪,絲毫不起作用。
這晚依舊是個漫長難熬的夜……次日早上,上級領導就會抵達二營駐地,開展檢查工作,檢查完畢會驅車前往其他營的駐地。
羅毅決定咬牙堅持挺過去,下午再去找那個女同志。
系統屏幕上沒有其他提示,只能先放她的血試一試,如果實在不起作用,甚至危及她的生命,那麽就還是趕緊收住,自己咬牙扛吧。
能扛幾天是幾天,畢竟,她也是無辜的。
早上,通信班班長陳金光見一向從不遲到的代理營長還沒有到辦公室,急急跑到了羅毅住的地方。
“副營長,副營長!上級領導快來了!”
羅毅穿好衣服,臉上紅得跟公雞上的冠似的,打開門說道:“走吧。”
陳金光一看副營長的臉色,怔了一下:“副營長,您發燒了?”怪不得遲遲不到,只是奇怪,他從來沒有見過副營長燒成這樣的。
“不要緊吧,用不用去看醫生?”
“不用了,走吧。”
“你還沒吃早飯呢!”
“一頓不吃餓不死,什麽時候這麽磨叽了?”他瞪了陳金光一眼。
陳金光立馬站得筆直,說了聲:“是!”
蘇沐雪的良心實在不安。
這天夜裏幹脆做了一個夢,夢回靈泉。
她依舊在池子裏泡着,只是從水裏蹿出的不是那個腹肌分明的猛男,而是一頭火紅火紅的巨蟒,張開血盆大口就要把她吞下去……吓得她立馬醒來,驚得出了一身汗。
這次,應該只是做夢吧。
心髒撲通撲通跳個沒完,起床後,琢磨着羅毅這個鐵血軍人,會不會真的因為不忍心傷害女同志,所以有什麽疼痛自己忍着,才不願意來找她啊。
萬一他真的因此壯烈犧牲,那自己得多造孽,平白無故就背上一條人命。
猶豫再三,跑去跟主任請假:“主任,我想請一天假。”
主任看向蘇沐雪:“怎麽,身體又不舒服?”
“不是,我想去羅毅的部隊裏找他……有事。”蘇沐雪說,“他上次說了,我可以去找他。”
主任一聽,也沒多問,立馬批了,順便開了證明。
反正最近農場裏活兒不多,大夥都在磨洋工。王主任甚至借了一輛自行車給她,又給她畫了一個簡易地圖。
他還笑眯眯地說:“你和羅毅同志的相親,前途是光明的,要好好把握呀。”
蘇沐雪苦笑一下,要僅僅是相親這麽簡單就好了。
十公裏左右的距離,騎自行車一個小時出頭,蘇沐雪抵達了營區前哨。
蘇沐雪乖乖地說:“你好,同志,我想找羅毅羅副營長。”
哨兵問:“你哪個單位的,是羅副營長什麽人?有沒有證明?”
蘇沐雪遞上了證明信:“我是星火農場的蘇小雪,呃,是羅副營長的相親對象。”
哨兵了然,去崗亭裏打了一通電話。
恰巧今天便是領導來檢查的日子,哨兵同志只得到先讓她在門口等的消息。
蘇沐雪站在門口左等右等,朝哨兵微笑了無數回,後悔有點兒沒有帶本書過來看看,哪怕背幾條語錄,充實一下精神也比幹等着強。
羅毅正在會議室彙報工作,有個士兵接到電話後找到了陳金光。
“班長,有位女同志在前哨處等待,她要找羅副營長,說是副營長的相親對象……”
陳金光:“……”
這會兒哪裏方便進去告訴副營長這件事,一直到羅毅彙報完畢,才見縫插針把這事告知于他。
羅毅微微驚訝,這個蘇沐雪怎麽這個節骨眼兒跑來了。
蘇沐雪等了快一個小時,站着實在有些累,便搬了塊石頭,在一棵白楊樹下,背對着路邊坐下。坐着坐着又覺得非常困,最後打起了盹兒來。
“同志,同志,醒醒。”
蘇沐雪茫然睜開雙眼,自打自己穿進書裏,怎麽總是被人叫“醒醒”……
陳金光拿着照片對了對,笑着說道:“還真是你這位蘇同志,快跟我上車,我帶你進去。”
“那我的自行車呢?”
“就放崗哨這兒吧,不會有人拿的。”
車上一打聽,這才得知羅毅還在接受上級的檢查。
這可真是趕巧了,不安地問:“那會不會影響不好啊?”
陳金光腦海登時飄過副營長剛才駭人的臉,努力微笑道:“沒事,軍民一家親,我們部隊也是歡迎嫂子來指導工作的。”
蘇沐雪發窘道:“不是嫂子,不是……”
陳金光把她帶到了營區二樓的一間接待用的小辦公室,時間掐得非常好,領導們都在大操場看戰士列隊,半個小時後就離開。
“副營長先讓你在這兒等,他馬上就過來。”
“謝謝你啊同志。”
蘇沐雪坐着喝了喝茶,繼續巴巴兒地等。
水一喝多了,就容易想去洗手間。
可這兒是部隊,不能随便亂走,陳金光同志也不知去哪了……無奈之下,只能憋着。
結果越憋越憋不住,小腹不斷下沉,讓人實在受不了。只好蘇沐雪打開辦公室的門,想去看看那位金光閃閃的同志在不在,或者有沒有其他同志經過,能不能幫忙解決問題。
探出頭看向剛來時走的左邊方向,左邊的走廊通道一個人也沒有,再往右方看看,正好有個人影走來。
鷹一般的目光盯向她,厲厲的聲音傳至耳中:“鬼鬼祟祟地想做什麽?”
吓得蘇沐雪一激靈,差點兒沒崩出來。
蘇沐雪咬着牙死死地守住了最後一道防線,險些破功,只得直直站住,看着他走過來。
任何時候看他,都感覺他兇神惡煞地要吃小孩一般。
蘇沐雪貼在門上,手指簡直要把刷了綠色漆的木門給摳出一個洞來。
“那個,我想去方便一下。”蘇沐雪說道。
他神色稍緩,卻又一副懶驢上磨屎尿多的表情,說道:“跟我來。”
蘇沐雪極盡全力憋住,随羅毅走到了樓下,轉到了這棟樓的後邊,前方有一排營房,約莫是士兵的宿舍。在旁邊有一個小房子,想必就是廁所了。
這兒不是家屬區,廁所都是男同志使用的,蘇沐雪反應過來,雖然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在乎男女廁所,但是……
“那個,萬一裏面有人怎麽辦?”
羅毅仿佛又瞪了她一眼,在距離有幾米的時候,羅毅吼道:“廁所裏面的人半分鐘內趕緊出來。”
這三十秒是如此短暫,對蘇沐雪而言又如此漫長,她發誓,這三十秒連短短二十年的人生走馬燈都在腦海裏跑了一遍。
從裏面鑽出來幾個小夥子,看見蘇沐雪之後齊刷刷地愣了愣,随後直直站定,朝羅毅敬了個禮。
羅毅看向蘇沐雪,眼神稍緩,示意道:“去吧,我給你把守。”
蘇沐雪哪裏顧得上矯情,撇下羅毅就往裏面沖。
……
一身舒坦,人生的極限被突破的感覺……真的,蘇沐雪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
來到旁邊的洗手槽洗了個手,蘇沐雪朝羅毅幹幹地笑了一下,之前憋得辛苦,精神力都不敢分散,現在才問:“那個,你的疼痛是不是發作了?是不是疼得厲害?”
“還好,還能支撐。”羅毅面無表情地說。
……臉都快成豬肝色了,還咬牙死撐啊?是個狠人。
蘇沐雪籲了一口氣,想着沒有靈泉他真的有可能會一命嗚呼……算了,放點兒血就放點兒血吧,橫豎是自己的鍋。
“那個,我這次過來,是來修複靈泉的,趕緊找個地方打開空間吧。”蘇沐雪也不想拖延。
羅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幹嘛這樣看着我,我是真的想修複靈泉?”
“可是要放你的血。”
“我認真想過了,肯定不至于要我的命,也許運氣好,只要一滴就行了呢!”蘇沐雪樂觀地說道。
話說教導員劉正浩正想着終于檢查完畢,可算松了一口氣,剛走在營房邊,就聽見幾個戰士在嘻嘻哈哈地說什麽笑話,不禁在後面聽了一耳朵。
“什麽?羅副營長的相親對象來了?”劉正浩的聲音十分嚴肅。
“教導員。”那幾個戰士全都乖乖立正。
“他們人在哪兒?”
“在廁所那塊兒。”
“确定是他上次的相親對象嗎?”
“确定!陳金光班長去前哨接的人,剛好避開了領導。”
劉正浩一時好奇起來,這個女同志居然還親自跑來了部隊?看來有眉目啊……上回問羅毅這個臭小子,他還說“個人問題暫時不能彙報”,媳婦都追來部隊了,還不能彙報?
教導員咳了一嗓子,依舊保持嚴肅,對他們說:“別在背後跟風亂讨論,解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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