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杜蘭英喜歡肖國梁?
蘇爸做了一鍋紅燒肉,?攤了一個蔥花蛋,再炒了一個大白菜。
紅燒肉焖得到位,入口即化,?蘇沐雪吃得十分滿足。
真的,好久沒有吃過滿足的肉了!
蘇爸人逢喜事精神爽,?說道:“得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小孩舅舅家,?讓他們也跟着高興高興。”
蘇媽:“不急,明天再過去。”
蘇沐雪試探着問:“之前還完全沒有松口的跡象,?突然就不追究了,?爸,是不是有什麽親戚之類的大人物在幫你?”
蘇爸說道:“哪來的大人物幫我呀,?要是有,?早就幫了。你爺爺走得早,我又沒個兄弟姐妹可依靠。”
“不過我也覺得奇怪呢,居然能不追究。”蘇立民說道,“其他先不管,重要的是能重新返崗,?這半年我可是憋壞了。”
吃過飯,?蘇沐雪舀了半桶熱水去水池邊,給媽媽洗碗。
冷不丁又聽到有人來敲門。
今天真的是太熱鬧了,蘇小慶這個專職門童去開門。
門口站着的人,?再次讓蘇沐雪覺得十分驚訝。
“袁主任!”
可不正是革委會的袁主任麽。
袁主任笑呵呵地道:“在洗碗呢。”
蘇沐雪不禁在心中嘀咕,?怎麽袁主任親自駕臨,?手裏還提着一些東西。
他進來之後,?說:“這不要過年了嘛,哪裏好意思只吃你們的魚幹,也給你們帶了點兒年貨。”
蘇立民:“主任太客氣了!我們怎麽好意思收呢?”
“你這話就是見外了,?過年不都這樣麽,你來我往的串個門兒……”
蘇沐雪照舊給他們倒茶,心裏憋笑道:這個袁主任,消息還挺靈通的嘛,而且行動也迅速。
只是袁主任越是這樣熱情,蘇沐雪就越相信上頭有人在幫蘇爸!要不然他們哪裏會這樣畢恭畢敬的。
但問題是上頭的人究竟是誰啊?
他們客套了幾句,便開始談恢複職務,重新返崗的事兒。
“蘇老師,這次真是委屈你了,我也是專門來恭喜你返崗的。”他說道,“蘇老師,你是知道我辦事一向聽指揮,不會去幹那些亂來的事。你的遭遇,我也一直都很無奈。不過現在好了,總算有個說法了。”
蘇立民和蘇沐雪一樣,也有同樣的困擾,所以幹脆問道:“袁主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袁主任幹這種工作幹久了,覺悟非常之高,一聽蘇立民這樣說,心裏奇怪地愣了一下,反問:“我能知道什麽?你是指?”
蘇立民就沒有這麽多意識了,直接問:“怎麽會突然又恢複我的職務了?難道有人幫我說了情?”
袁主任徹底愣住:“你不知道是誰幫你說的情?”
蘇立民搖頭:“我要是知道,一早就該去找他的,白白休息了大半年呢!”
袁主任頓了頓,只說:“實不相瞞,我也不清楚這件事情,只是聽到消息說你恢複了職務,也不追究了,就趕緊過來恭喜你一聲。”
蘇立民呆了呆:“難道純粹是教育局裏做的決定?”
袁主任看了蘇立民一眼,這位老師一向實誠,沒有半分虛假的痕跡,他也不禁疑惑起來。這種事,辦理得越是清楚分明,他就越踏實,越是神神秘秘,他就越不安。
見蘇立民都不清楚來龍去脈,他更加不安起來。今天聽到消息時,想多打聽打聽,也只得到:“區教育局局長發話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可是如果教育局局長是站蘇立民的,早就護着他了,不用等到現在。
此時的袁主任,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一定有更大的人物和局長打了招呼,在護着蘇立民,而且連蘇立民都不清楚,可見這人物有多大,有多不方便露面。
蘇家現在雖然沒權沒勢,但是蘇立民的父親好歹也是一位老幹部,他母親又是跟領導做翻譯的……上面有什麽人人,誰也不清楚。
不過不管怎樣,總算得到了蘇老師的準話:“職務恢複就好,不會責怪任何人。”
所以袁主任坐了會兒,也放心地走了。
蘇沐雪看着這一出出的,感覺真是五味雜陳。
翌日,蘇老師恢複職務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他走在路上原本要低頭的,現在也可以擡頭挺胸,昂首闊步了。
大家都以為蘇家上頭有人,只是沒有人知道上頭的人究竟是誰,連蘇家都不知曉。
蘇家只是關上門,搞了個很徹底的大掃除,清理污穢,迎接新年的到來。
除夕這天淩晨三點鐘,蘇爸就起床了,裹上棉大衣去肉聯廠排隊買豬肉,十點多鐘買了八斤多豬肉回來。
“這豬肉還真是不好買,我以為我去的時間已經夠早了,誰知道一到那兒,就已經排起了長龍。”他說道,“我跟前面那位同志,分了半個豬腳,又買了點兒五花肉、瘦肉……”
蘇小慶正架着梯子,接過小夢手裏的門神與對聯,一一貼好。
對聯是昨晚蘇爸寫好的,只有門神是買的。
門神對聯一貼好,年味兒就噌噌往上升。
巷子裏傳來斷斷續續的鞭炮聲,蘇沐雪給了蘇小慶一點錢,讓他去買些小孩玩的鞭炮煙花。
蘇小慶樂得跟什麽似的,帶着兩個妹妹就去了。
蘇家爸媽着手準備年夜飯,蘇沐雪則在一邊打下手。
除了做飯菜,他們順便還包了些餃子。
這個地方的飲食就是這樣,既吃面食,也吃米飯,并不算稀奇。
只是蘇爸擀餃子皮并不算利索,速度比較慢,蘇沐雪猛地想起當時羅毅擀餃子皮的情形,不禁笑了笑。
蘇小慶帶着妹妹回來後,在院子裏把一挂鞭炮拆了,一個一個放,程秀芳聽得腦仁疼,叫道:“小慶你去遠點兒的地方放,太吵了!”
“哦。”蘇小慶雖然也有男孩子頑皮的一面,但是大多數的時候還挺懂事。
蘇沐雪問:“爸,小慶過了下個學期,就要去下鄉嗎?”
蘇立民點點頭:“打算是,他們班裏想讀高中的沒幾個,其他的人都要下鄉。”
想想再過不久,就停止上山下鄉,恢複高考了,蘇沐雪說道:“要不還是讓他繼續讀高中吧。”
“可是再讀高中,三年後不還是得下鄉麽?”?程秀芳不解。
蘇沐雪也不便跟他們透露,只好說:“能讀就還是讓他讀吧,這幾年已經越來越多的知青都在呼喊回城,我們農場的知青也走了好些,估計過完年回去,又有幾個人辦手續回城了。我估摸着這個政策早晚要變。”
蘇立民點點頭:“之前是想讓他讀高中的,後來我這事沒解決,他才主動說讀完初中就不讀了,現在既然我已經恢複了職務,讓他繼續讀下去也不難。”
一年又一年。
不論外部環境如何,年夜飯總是盡可能地豐盛。
包餃子的時候,程家舅舅又捎了一條鮮活的草魚過來。
所以年夜飯桌上,既有炖豬蹄,又有紅燒魚,還有一只雞,幾個素菜,一盤餃子……
蘇沐雪吃罷年夜飯,跟着妹妹去巷子裏玩了一些小煙花,後來回到正屋,圍着一個爐子烤火、聊天、嗑瓜子……來這裏的第一個除夕就這麽過去了。
翌日在連綿不絕的鞭炮聲中醒過來,蘇沐雪換上了淺棕色的呢子大衣,梳了個好看的發辮,穿上擦得锃光瓦亮的皮鞋……程秀芳的笑容一直挂在臉上:“真是好看,要是你奶奶還在世,準得把你當大小姐來疼。”
新年新氣象,蘇爸樂滋滋地出門去找這段時間還跟他有聯系的朋友,附近的幾個鄰居阿姨來找蘇媽打撲克牌。
林月華、孫寶珍大年初一要過來玩,所以蘇沐雪安心地在家裏等她們。
蘇沐雪湊在牌桌旁邊看了一會兒,又覺得無趣,遂繼續坐在廊下的躺椅上,在旁邊擺了一個小茶幾,端了茶果,繼續嗑着瓜子喝着茶,扮演地主老太。
結果屁股還沒坐熱,太陽出來了,陽光照在小院子裏暖洋洋的,幾個阿姨又決定把打牌的桌子給擡了出來,說邊打牌邊曬太陽。
蘇沐雪只得幫着挪騰這些東西。
約莫上午十一點的時候,林月華和孫寶珍終于結伴過來了。
兩人住處挨得近,今天林月華還弄了輛自行車,載着孫寶珍過來。
鄰居阿姨聽聞她們都是一個農場的知青,笑着說:“你們的感情還挺好的。”
另一個阿姨疑惑地說:“杜蘭英不也是跟小雪一起下鄉的麽,她已經回來了,你們都沒有聯系了?”
蘇沐雪和林、孫二人對視一眼,鄙視的表情浮現臉上,林月華回:“聯系得少,她命好,我們過了年還得繼續回農場呢。”
那位阿姨笑了笑:“沒事,先鍛煉鍛煉兩年也好,現在我聽說好多知青都在想辦法回城,你們也早晚能回來。”
一起出門去遛達,但是逛街也沒有什麽好逛的,只是純粹在路上走一趟,透口氣,三人走着走着有些悶。
蘇沐雪說:“對了,我爸已經恢複職務了,出了年開學後就能返回學校教書。”
“真的啊!”
“那真是太好了!”
林月華:“早知道多兜點兒瓜子了,幹脆去公園找張石頭桌,坐着嗑瓜子聊天。”
孫寶珍拍了一下口袋:“我兜了挺多,要不我們就去公園吧。”
于是三人朝着附近的東湖公園走去。
一進公園大門,居然有挺多人去逛公園,大多是父母小孩一大家子出行,也有青年男女小夥伴一起玩的,有一個照相的師傅忙得不亦樂乎,人家在過年,他在給人拍照賺錢。
蘇沐雪說:“要不我們三人合張影吧。”
“好哇!”
總算找了一件正事幹,三人在湖邊的亭子裏留了一張合影。付了錢,師傅開好單子,讓她們過幾天去取。
林月華說:“小雪,這家照相館離你家近,這張單子就你留着吧,取了回農場再給我們也成。”
“可以的。”
拍完照片,三人決定打道回府,回家吃午飯去。
結果才剛轉身,孫寶珍就怪異地吱了一聲,抓着蘇沐雪的胳膊說道:“你們看湖邊是誰!”
定睛一瞧,杜蘭英!
杜蘭英今天梳了兩條麻花辮,桃紅色的外套,再系了一條白色毛線織成的圍巾,顏色搭配還是可以的。
旁邊還有一個男孩子,兩人正在說着話,可是杜蘭英的臉色卻看起來不好,臭臭的,男的好像在哄她似的。
“那個是杜蘭英的對象?”
“可能吧……”
“那我們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孫寶珍果斷拒絕:“不要。”
但是就算她們三人步調一致,一點兒也不想去跟杜蘭英打招呼,也晚了一步,杜蘭英發現了她們,十分熱情地喊道:“小雪、月華、寶珍,你們也來逛公園了?!”
三人準備悄摸摸走的,這下全都走不了了,又不好裝聾扮瞎。
孫寶珍是沒有什麽好臉色的,懶得吱聲,蘇小雪和林月華朝她幹幹地笑了笑。
杜蘭英轉頭跟那個男生說了兩句,随後跑上了臺階,來到了三人跟前。
要不是親自接觸,蘇沐雪還真不知道,原來杜蘭英是屬于很外向的人,一走過來,就打開話閘子。
“這麽巧呀,你們最近還好嗎?”
“就那樣吧,哪有你過得舒坦。”林月華說。
杜蘭英面色尴尬了一下,很快對蘇沐雪說:“小雪,那天你和家人來供銷社買東西,我原本是想跟你說話的,但是顧客實在太多了。”
蘇沐雪也不好不應,只好答:“沒事,我知道你忙。”
她笑了笑,随後又說:“其實那天我離開農場的時候,也是很突然,原本想等你們回來的時候再跟你們說一聲的,但是我爸爸跟我一起去辦的手續,又要趕車回市裏搭火車,就沒有跟你們打招呼了。”
孫寶珍沒好氣地說:“一年了也不見你寫封信,還以為你不知道農場地址呢!”
“我真不是沒寫,只是沒有寄,總覺得還是當着你們的面說句抱歉才好。”她繼續解釋,“要不是今天要來見相親對象,我是想去小雪家的。你們也知道我前幾天一直在賣年貨,走不開……”
蘇沐雪:“呀,那是你相親對象?”
“是啊……但是我覺得跟他談不來,剛好你們有出現,也算緩解了一下我的危急時刻。”
蘇沐雪呲了呲牙,還能這樣?合着她們三人是工具人呀?以及,這個杜蘭英也太能說會道了,簡直就是八面玲珑的人嘛!
林月華說:“那,要不你繼續相親?把人晾一邊也不好。我們要回去了。”
杜蘭英:“好的,有空來找我玩……”
三人離開時回看一眼,發現杜蘭英又回到了湖邊,相她的親去了。
孫寶珍有些不忿地說道:“她的那張嘴,死的也能說成活的,小雪你可不要相信。”
“怎麽說呢?”
“那天她要是真有心跟我們告個別,可以去菜地裏找我們啊,離得又不遠!她就是不想罷了。”
林月華也說:“就是,我聽幫廚的人說,他們簡直生怕人家知道他們是回來辦手續的,催着主任蓋了章,回宿舍拿着東西就走了,什麽話也沒有說。”
“這麽詭異?”蘇沐雪也覺得很奇怪,如果是光明正大地辦手續回城,至于這樣嗎?
想來想去,多半就是不光明不正大的呗。
林月華說:“還有,你看她相個親,主動告訴我們跟那個相親對象不合适,難道又是怕我們傳開了去?”
孫寶珍接過話:“是啊是啊,萬一我們一傳開,那些打算給她介紹對象的人,可能就以為她有對象了,紛紛不介紹了。”
蘇沐雪:“……”
她真的沒有多想,細細一想,自己果然還是太單純了,完全沒有領會到杜蘭英的深層含義。
“怪不得我今天聽阿姨說她已經相親相了好幾個了。”蘇沐雪說道。
“她挑剔着呢,身材、長相、性格、工作、家境,全都要看的。稍有不滿意,就會搖頭說不。而且你不知道,我一直就覺得她當時也很喜歡肖國梁。”孫寶珍繼續說。
“啊???”
“你不知道,最開始肖國梁還沒有追求你的時候,她就一直在跟肖國梁示好,給他買這買那,有吃的第一個想到他,做什麽事情都要拉着他一起,連去集市也總是特意要他陪同。”
“那肖國梁都沒有接受她啊?”林月華問。
“大概過了半個月,他就追求小雪了。杜蘭英表面上祝福,實際上心裏也很妒忌小雪。”
蘇沐雪:“還有這事?”
“當時你年紀小沒注意到,我比較敏感,一下子就觀察到了。”
得知杜蘭英也喜歡肖國梁,蘇沐雪就驀然覺得好笑了起來。
“那她回城後,都不去主動追求肖國梁啊?她可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而且後來我家也出事了。”蘇沐雪疑惑不解。
“這就不知道了,也許肖國梁看不上她吧,比如主動示好,也被他拒絕了。”
“嗯,也有可能。”
不想去打聽他們的八卦,蘇沐雪帶着林月華和孫寶珍回家去吃飯。
打牌的幾個阿姨都散了,各自回家吃午飯,蘇媽在廚房裏做飯,蘇沐雪見蘇爸還沒有回來,問道:“我爸中午不回家吃了嗎?”
蘇媽說道:“應該不回了,他只說出去一下,也沒說去哪兒。反正大過年的,也餓不着。”
那好吧。
吃完飯,把林月華和孫寶珍送離小巷子。林月華騎車技術還可以,孫寶珍技術欠佳,偏偏要逞強來試着帶一下林月華,結果一上車,沒把穩,險些把自行車撞在牆上。
蘇沐雪在一旁看得直發笑:“大姐呀,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後座吧。”
孫寶珍只好不服氣地把車還給了林月華。
陪她倆走了一段路,蘇沐雪轉身回巷子裏去,一轉頭,卻看到肖國梁在不遠處沖自己一笑:“小雪,這麽巧啊!”
蘇沐雪吓得直拍胸口,這人真是,去哪兒都能遇到他。
蘇沐雪不想跟他說什麽話,直接往巷子裏走去,不料肖國梁說:“小雪你等會兒,我有話跟你說。”
“我跟你沒有什麽好說的。”
“不是,小雪,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那個時候,我真的是迫于壓力,跟你分手的,你收到信的時候,一定很難過吧,我何嘗不是很難過,幾個晚上都睡不着……”
他不提信還好,一提信,蘇沐雪就想起來自己穿過來的時候,原主因為這封信哭得夜裏跑出農場,坐在泥巴地上,靠着白楊樹,心疼得不知道是暈死還是真死了過去。
現在又說什麽迫于壓力分手?是家人把刀架他脖子上讓他分了,還是他不分手就無法呼吸了?
這不就是一慣甩鍋的渣男行徑嘛……
“你做個男人好不好,既然分手了,就別扯這麽多有的沒的。”蘇沐雪呸道。
肖國梁急忙解釋:“不是,我也不想推脫,只是我真的放不下你,我已經跟我爸媽溝通過了,他們覺得既然這樣,還是同意我們再相處相處。”
蘇沐雪聽了跟吞下一只活生生的蒼蠅那樣惡心反胃,前幾天還在蘇爸蘇家弟妹跟前耀武揚威、趾高氣揚呢,怎麽今天又跟換了個人似的?
等等,蘇沐雪好像明白了過來,是因為蘇爸恢複職務了吧……
這樣解釋合理多了,也讓蘇沐雪更加覺得惡心了起來。
這不就是典型的毫沒情義,只有利益的小人行徑麽。
“你得了吧,大過年的,可別說得這麽惡心!”蘇沐雪冷笑道,“當初我爸被冤了那麽久,沒有班上,你家為了避開風頭,讓你分手,我還能理解。現在我爸一被恢複職務,你就立馬又來求和好,哈哈哈哈……”
蘇沐雪真情實感地大笑了起來。
真的,怎麽會有這麽好笑的人?打量人都是傻子呢,說分就分,說好就好?
是在瞧不起誰呀?
肖國梁的臉上十分尴尬,也不知道面前的人是在笑什麽,只好讪讪地道:“不是,小雪,你誤會了,我當時會分手,不是因為你爸的事,是我們太久沒有見,你中秋節又沒有回來,一直寫信溝通,難免就生疏了。但是那次分手,也算對我們的一個考驗,我這才發覺原來我還是喜歡你的。”
“考驗?”蘇沐雪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把這種事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肖國梁點了點頭:“感情都是要經過考驗的嘛,我們倆的感情也一樣。”
蘇沐雪發覺這人各種歪道理是一套一套的,仿佛被什麽渣男理論武裝過一樣。
多說無益,只會浪費時間,所以蘇沐雪正面地面向肖國梁,說道:“肖國梁,很遺憾,這次考驗你沒通過,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肖國梁愣愣地僵住。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非常聽話,從不生氣的蘇小雪嗎?
什麽時候她這樣有主見了?
不,仔細想想,自從她回來過年後,她就仿佛變了一個人。
剛好上午打牌的阿姨從那頭要走過來,蘇沐雪不想節外生枝,轉身就進了巷子。
肖國梁見狀,也只得悻悻離開。
說句心裏話,他确實放不下蘇小雪,蘇小雪水靈的長相與溫軟的性格,剛好符合他對另一半的理想。
蘇家沒出事的時候,家人也很同意他們倆在一起,但是蘇家一出事,情況就不一樣了,會不會連累是其次,關鍵還在于蘇爸沒有工作,家裏的負擔自然會轉移到蘇小雪這個大姐身上……如此一來,将來在一起,肖國梁的負擔也會加重。
家裏做了他的思想工作,他這才決定分手。
誰成想事情發展得這麽快,蘇爸會這麽快就恢複了職務,甚至情有可原……當初父母也确實太過于短視,而他也缺乏了堅持。
可是,肖國梁還是不死心,只覺得蘇小雪是在氣頭上,生他的氣也是難免的……畢竟他們怎麽說也談了兩年呢,如果不是他回了城,她可能都是他的人了。
不管她剛才怎麽惱怒,她的性子還是單純的,肖國梁感覺得出來。
既然想要挽回她,那麽不着急,慢慢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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