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看歲月上演悲歡

——錯墨：柳絮飛揚沾墨書，畫你眉間無邪

江栎蓮來不及多說，錯墨就随便找了一間屋子把他放到了床上。

江栎蓮一下子就慌了，這是什麽節奏？不好吧？我們久別重逢你也不能一上來就這樣啊……

“錯，錯墨，有話好好說……”

話還沒說完就被錯墨就按了回去，江栎蓮欲哭無淚，只得求饒，“你這是要做什麽。”

錯墨平靜地低頭看着他，又按住他的手腕道：“栎蓮，你太不堅定，不用一點強迫不行。”

江栎蓮被他說得臉一紅，緊接着就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他固定住了，連忙争辯道：“不是，我很堅定……”

錯墨看着他還在反抗，不由覺得好笑，“那我問你，為什麽沒聽我的話？”

江栎蓮果然像他想的那樣馬上就慌了，無辜地解釋道：“我以為……以為他是你……”

聲音越到後面越小，越是心虛。

錯墨手摩挲着他的小腹，不依不饒地問道：“為什麽連我也能認錯？”

江栎蓮這個人他太了解了，雖然嘴巴賤了點，但總的來說就是一個老好人，熟了他的人都知道，他就是給人一種欺負了也無所謂的感覺。他很容易愧疚，不願虧欠別人。

江栎蓮嗯嗯啊啊地說不出什麽來，緊張地冷汗也冒了出來，錯墨慢條斯理地解開他的褲子，不讓他逃開，繼續冷酷地質問：“半個月前還跟我說來日方長，現在就移情別戀了？是不是朝三暮四？是不是水性楊花？”

“嗚嗚嗚嗚嗚……不是……”

“不許哭，我太了解你了，你就是立場不堅定，他一逼你就妥協了。”

錯墨手指已經探到了他的禁閉之地，江栎蓮被這怪異的感覺弄得又啜泣了起來，再沒法反駁了，只得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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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錯了……”

錯墨盯了他一會，那冷酷視線盯得他戰戰兢兢，他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最後還是心軟了，眼神又溫柔了下來，順着他的後背攬住他的腰，溫聲道：“不哭了，栎蓮。”

“嗚嗚嗚嗚……錯墨……你饒了我吧……”

不得不說他哭起來真的讓人很容易動心，錯墨把他抱得更緊了，聲音溫柔，“你怎麽這麽嘴硬啊，非得我逼你才肯聽話。”

“嗚嗚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江栎蓮一直以來對他的愧疚達到頂峰，“是我不堅定，心裏走進了別人，你抱抱我吧，錯墨。”

錯墨心裏一顫，直盯着他，沉聲道：“好。”

“……不，不是那個抱……嗚嗚嗚嗚……”

“晚了！我又不是柳下惠坐懷不亂！”

“嗚嗚嗚嗚……”

江栎蓮不知道被錯墨折騰了多久，一醒過來想起發生了什麽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怎麽辦？現在自殺還來得及嗎？聽說冥君和陳錫炎關系很好。

就在他在到處找東西自殺的時候錯墨進來了，江栎蓮馬上假裝自己剛醒來，打哈哈道：“晚上好，這是去哪了？”

錯墨盯着他看了一會才淡淡道：“你不用為他困擾，你們大概不會有交際了。”

“為什麽？！”江栎蓮驚問，“他死了？”

“沒有，他受了重傷，如今在天牢底。”

江栎蓮心放松了些，又想到陳錫炎對自己做的事心裏雖然還是生氣，但總歸是放不下，便哀求道：“我想見見他。”

錯墨沉默了一會才道：“好。”

江栎蓮總歸是見到陳錫炎了，他一身血污，誰能想到曾經意氣風發的人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但即使再怎麽變，他那雙狂妄不可一世的眼神都不會變。

“錫炎……”

“你來做什麽？”

陳錫炎的語氣很不好，似乎見到他都不耐煩。

江栎蓮心裏覺得對不起他，也不敢和他吵，向他走近了一步柔聲道：“我，我很擔心你，而且有件事想問你……”

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被陳錫炎揪住了衣領，那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他碰你了？”

江栎蓮這才察覺脖頸上還留着錯墨的痕跡，心裏一慌，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陳錫炎眼裏的怒火更盛，駭人極了，“問我什麽？藥是我讓人下的！你這個懦弱的性格稍微逼一下就妥協了，我怎麽放心你！”

“我……”

如果他和錯墨之間沒有發生什麽，或許江栎蓮還能吵一吵，但現在真是一句話都争辯不了，只能諾諾道，“你別生氣了，我……”

“你？江栎蓮，你知道我最恨什麽嗎？”陳錫炎揪他領子的手往上移，卡住他的脖頸慢慢收緊，眼裏是平靜的殺意，“最恨別人背叛我了。”

他要殺我？江栎蓮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看着他，微微地掙紮了一下，還是掙不過一個受傷的邪神，終于放棄了反抗，算了，他要殺我就殺我好了。

就在他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陳錫炎突然放了手，冷哼一聲，“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饒你一命，給我滾！”

“咳咳咳咳……”

“滾！”

江栎蓮緩了半天才緩過氣來，戰戰兢兢地抱住他哽塞道：“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我不想到最後還有遺憾。”

陳錫炎默然不語，也沒推開他。

江栎蓮接着道：“你別趕我好嗎？我，我放不下你……”

陳錫炎一下子緊抱住他，江栎蓮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卻聽出了他聲音裏的澀然，“非得跟我死一起嗎？”

“你到現在還懷疑嗎？”

陳錫炎半天不語，只是用力地把他抱緊，聲音帶着壓制不住的顫音，“可我不舍得，蠢貨！”

江栎蓮咬着嘴唇道：“不然你就先投降吧，大丈夫能屈能伸……”

“閉嘴！沒出息的東西！”陳錫炎不悅地推開他，把他戳了出去，狠狠道，“敢背着我偷人，你求神拜佛我別出去，回頭一定收拾你！”

他的溫柔果然沒有持續三秒鐘，江栎蓮委屈地抱着他不放，裝可憐，“嗚嗚嗚嗚我沒有……”

“閉嘴！我已經決定了！”陳錫炎拎着他的後領把他扔了出去，還不忘了兇狠地恐吓道，“還有，你要是敢中途死了我一定把你從冥府拖出來教訓你，到時候就不是死不死的事了，你給我記清楚了！”

江栎蓮無語凝噎，為什麽連這個你都想到了？

為什麽自己的性格被這些人摸得透透的？江栎蓮尴尬地看着跟他面面相觑的錯墨，摸了摸鼻子道：“我是自己出來的。”

錯墨沒說話，給了他個臺階下。

江栎蓮郁悶極了，有點傷自尊了。正傷心着就看到迎面走來一個除了生得一對毛絨耳朵，其它與人類幾乎無異的美豔少年，見了江栎蓮眼睛彎彎的，笑得妩媚，“栎蓮哥哥，你終于好了。”

說完就撲進江栎蓮的懷裏，江栎蓮勉強接住沒有栽過去，心想小葉你還以為自己跟小時候一樣輕啊？哥已經抱不動你了。

正在斟酌怎麽說的時候錯墨突然把葉潇從他懷裏拽了出來，淡淡道：“狐王請自重。”

葉潇背對着江栎蓮，漂亮的金色瞳孔裏閃過殺氣，但馬上轉為水光粼粼的樣子，挽着江栎蓮撒嬌，“他欺負我！”

江栎蓮聽錯墨一說就想起葉潇之前的話了，心裏也是發愁，但被他那狐貍眼一勾又開始沒原則地哄了起來，“你一個中位神，他不過是個神将，別怕他。”

“……他不是神将，他馬上就是神殿的聖子了。”葉潇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還不知道這些事。

江栎蓮驚異地看着錯墨，又看看葉潇，這才想起他們之間有太多問題沒有解釋了，只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小葉你說實話吧，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麽了？”

葉潇睜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他，江栎蓮咽了一口口水，強忍住心裏的悸動恐吓道：“快說！不然不抱你了！”

“嗚哇！對不起！我不該騙你！”葉潇大哭了起來。

江栎蓮趕緊哄，“你別哭啊，我不是兇你，咱們好好說，沒事騙吧騙吧……”

錯墨：“……”真是毫無原則。

葉潇這才一邊哭一邊娓娓道來。

如果說陳錫炎開始和神殿對着幹的原因，那大概只是由一個人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