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50章
傅冉坐在池邊,并不下水,溫泉只沒過他的小腿。
天章就伸出手,從他的腳跟順着摸上去。
水中熱氣蒸騰,傅冉垂頭向天章微笑。天章靜靜地看着他,忽然猛地就将他拽了下來。
傅冉從水裏仰起頭甩了甩,還沒來得及說話,天章就吻了上來,挾着熱泉撲面而來。兩人唇舌交纏,天章已經迫不及待扒了傅冉身上那一層單羅衣,立時赤誠相對,傅冉的腿已經纏了上來,像游魚一樣,在水中不安分地攪動着。
天章吻着他的唇,就向下舔過他的下颌,舔過喉結,傅冉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天章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只用舌尖就去舔了一下他的胸前。那裏已經沒溫泉中,熱水中越發那什麽,天章的手順着傅冉的腿根探下去,一番揉捏輕松就叫傅冉洩了出來。
“讓我進去。”天章只說了這一句,就掰開傅冉的腿,借着水流的流動向某處慢慢擠去。
盡管是在水中,傅冉還是被他弄得一痛,只有盡力配合他,慢慢讓他推進去。兩人面對面地上下扭動了一陣,才找到一個合适位置,天章這才盡情動作起來。
每一次沖刺,都有仿佛有水跟着進去了,兩人都沉迷在這感覺之中。傅冉終于失聲:“叔……秀……快一點!”天章被他鼓勵,越發勇猛,洩了一次之後只稍加撫摸又戰一次。
完事之後,兩人就懶洋洋躺在水中,過了片刻,天章笑起來。
“剛才如何?”他問傅冉。
傅冉哼了一聲:“還行!”他回味一番,這次确實算得上天章做得最好的一次。
天章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嘴唇,嘆息一般道:“要是總是這樣就好了。”
傅冉聽出他這話中似乎另有一番惆悵:“怎麽了?”
他并沒有刻意與天章争過床上地位。天章突然冒出這樣的感慨,讓他有些意外。
天章伸手理了理傅冉散亂的頭發,低聲道:“我漸漸覺得有孕時的自己與現在完全是兩個人。有孩子時太古怪了,生孩子時候也是……”他沉思着,最後說:“你不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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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一個人在茫茫原野上獨自走路,他以為自己朝着目标走的是一條直線,等走了好長一段回頭時才發現不知何時早就走得彎彎扭扭了。
他仔細看着傅冉,傅冉只是睜着一雙眼睛靜靜地看他。
有些話,總算不是那麽難問出口了。
“你當年,就一點都沒想過要跟我坦白?之後也沒想過來找我?若是娉婷還活着,你就能眼睜睜看她嫁給我?”天章摩挲着傅冉的脖子後面,輕聲問。
聽到他最後一句,傅冉笑了起來。
“你要是對着我妹妹都沒覺出什麽不對,我當然只能眼睜睜看着了。”
天章呵呵笑了兩聲,又把他按着幹了一次。
兩人消磨了一個晚上算是做得盡興了,元元卻哭得慘了。她從沒這麽長時間離了傅冉身邊,傅冉不在,天章也不在,幾個嬷嬷和奶娘哄都哄不住。
兩人回來的時候,元元嗓子都要哭啞了。
把傅冉和天章都心疼壞了,傅冉忙抱着女兒在屋內團團轉。
“不哭不哭,元元乖,元元不做小淚包……”元元一到傅冉懷裏就好多了,她也哭得累了,被傅冉一哄,很快就睡着了。傅冉這才将元元給天章抱了。
天章又貼了貼元元的小臉,才放下心來,輕聲責怪傅冉:“剛才你也不留點神,居然耗了那麽久。”
傅冉就道:“那下次請陛下行動快點,越快越好!”
兩人又鬥幾句,元元忽然一動,張了張嘴,像是打了個哈欠。傅冉立刻笑起來,恨不得把元元弄醒了,叫她再做一遍那個動作。
隔了兩天,天章又去了一次馬球賽。
皆因上次評價十分好,不僅沒人再說天章身體不好,衆人更是對天章在球場上的表現贊賞不已。再者天章自己也是想玩的,再過幾日,他就準備回京了,回到京中諸事繁多,還要準備再懷第二個孩子,一想到這個,天章這時候就更是想玩個痛快。
因此這次他命行宮親自籌辦了一次球賽。宮中一出手,自然是聲勢浩大,不同凡響。因是宮中召集,因此這次球賽來得人比之前所有球賽都多。家家兒郎全都騎着駿馬到了。
天章本來十分高興這麽多人,玩着玩着就覺察到不對勁了。
中間休息的時候,自然是不停有人來過來向他見禮。但是這次很多年輕男子,比平時的恭謹多起來,似乎更多了些熱情巴結。天章一下場休息,身邊立刻就湧了一群人過來,比宮中內侍伺候得還殷勤周到。
一上了球場,又是呼啦啦一群年輕男子跟着他。直到看到有人朝他眼神直飛,赤裸着上身往他身邊湊,他才恍然大悟,頓時失了興致。
“掃興。”他輕輕一句,頭也不回就回行宮了。
在世人看來,皇帝始終是皇帝,就算生了孩子,還是皇帝,在皇後之外另結新歡太平常不過。
既然皇帝鐵了心要自己生下太子,皇後又錯失了最好的第一次機會,那接下來大家各憑本事去争這個位置,也不是什麽出奇事情。
和孟康一個想法的人,其實并不在少數,不過大多是大家長的想法,此事必須由年輕人上陣才行。而尚未婚配的年輕人多少還有幾分傲氣,不願意輕易就去讨好媚上。
天章那天出來在球場上賽了一場,姿态翩翩行動飒爽,着實迷倒了不少人。年輕人們突然開了竅。
這樣一個人,既是九五之尊,又姿容秀逸,并不像傳聞中那樣因為生了孩子就纏綿病榻,如此人上之人,若能被自己壓在身下,讓他生下太子,豈不是人生最大的快事。
這些世家大族的子弟,好些都是尚公主都足夠的身世,比起傅家,孟家之流,更自覺高出一截,絲毫不覺自己有什麽配不上皇帝的。所以才紛紛在天章面前毫不含蓄地求愛。
天章氣呼呼地就回了行宮。元元正大張着四肢午睡,癱成一個小小的肥肥的大字。傅冉坐在一邊,一邊看書一邊看着她。見天章回來,就奇道:“怎麽回來得這麽早?”
出門的時候天章是說了要玩一天,到下晚才歸的。
天章沒說緣由,只哼哼兩聲。內侍過來為天章換了衣服,天章洗了手臉,又看了元元,這才坐下來與傅冉說話。
“一幫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的人!”天章這會兒不怎麽氣了,只覺得荒謬。
傅冉聽他說完了,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怕把元元吵醒,不敢大笑,憋得十分辛苦。
“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個不停。
天章就看着他,忽然伸手捏住他的嘴唇:“有什麽好笑的?”
傅冉拿開他的手指,道:“我笑叔秀真是颠倒衆生啊!過去是一堆人求着被你幹,如今是……”
天章又去捏住他的嘴。
天章看着他,問:“你就不擔心?我可不是一定要有你才能生下太子。”
傅冉噗嗤一聲:“剛才你都說了,那是一群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的。”他傾身去吻天章。天章剛才活動沒盡興,這時候正有一股火氣在體內,很快就摟着傅冉吻得渾然忘我。
兩人剛有些情動,忽然就看到元元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正扭着腦袋好奇地盯着他們。
兩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傅冉去把元元抱起來,喂她牛乳,一邊喂一邊道:“別着急,等回京了,就給你弄個弟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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