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17章
滄黎覺得這樣的蔣仲谷可愛又可口,吻過了他一雙眼之後,又一路往下,幾乎照顧到了他整片的胸、膛,最後含住了他腰側的一片柔軟的肉。
蔣仲谷因為他這樣的動作而整個顫抖起來,額頭上滲出細汗,小腹緊繃繃的,陌生的情愫占據着他,讓他的下、身境況羞恥。
兩人這般翻雲覆雨不知過了多久才終于在喘、息聲中停了下來,滄黎看了看身下還兀自神游的小道士,往那紅撲撲的臉上親了一下,見他沒有反應就接着親下去。
這樣黏膩的感覺竟是讓滄黎舍不得動身,只想一直肌膚相貼的待下去。
滄黎想到便做到,就着相連的姿勢将身下的人摟在懷中,胸膛都貼在一起。
那透過皮膚傳過來的微弱的跳動節奏還帶着那人溫暖的體溫,讓萬年冰冷的仙君也跟着要熱乎起來一般,那種溫度舒服又迷人。
這就是人間的溫情嗎?
滄黎心中暗想着,忍不住按着小道士的臀、部又向自己貼了貼。
感覺好像還真的挺不錯!
忍不住又在小道士紅得發燙的臉蛋兒上親了又親,而後……自然是又好好的、飽飽的吃了一頓又一頓。
等到初嘗人間情口(yu)的滄黎終于吃得餍足的時候,蔣仲谷已經被這樣那樣得連手指都動彈不得了,本來還想着要和滄黎說說話的,現在也只能迷糊的看着男人近在眼前的、一臉滿足的神情而神游夢境去了。
這也怪不得滄黎。
他從前從來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樣舒服又舒爽的事能夠做。
更加不知道,原來有個暖床的人睡在身邊竟是這麽踏實、滿足的感覺。弄得他一時控制不住也是理所當然的。
次日一早,蔣仲谷這麽多年來,第一次耽誤了早課。
因為他腰酸背痛得起不來床。
玄青端着水進屋的時候,蔣仲谷羞得連忙把臉藏在被子裏,悶聲悶氣的道:“麻煩玄青,就……就放那裏行了……我,我自己來……自、自己來……”
玄青放好了水,兩步就到了床前,伸手掀開被子,笑呵呵對着臉紅耳赤的蔣仲□□:“我家仙君吩咐我要好好照顧好道長呢!道長請更衣!”
說完,也不管蔣仲谷結巴着再說了什麽,便利落的拿着幹淨的裏衣和新長袍等着蔣仲谷下床,那份架勢大有你不下床我就一直等在這裏的意思。
蔣仲谷羞得擡不起頭來,磨蹭了一會兒,見玄青沒有出去的意思,也只好乖乖的起身,縮着肩膀讓玄青幫他穿戴妥當,過程裏自然是又熱出了一頭的細汗。
腿軟着走出去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更讓他臉紅心跳的男人。
滄黎一早就起來了,翻騰半夜對他來說絲毫沒有什麽影響,反而更加神清氣爽,在清音觀的周圍閑逛了逛,順便還将土地老叫上來喝了一杯茶。
等蔣仲谷起得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石桌前等着玄青将午飯端上來了,等待中手裏拿的正是昨日看的那本古書。
男人這一派閑适,擡眼看人的時候,笑得溫和好看,那微笑的眉眼立刻就讓蔣仲谷頭頂冒熱氣,手腳都不知道要放哪裏才好了。
狂亂的一夜過去,蔣仲谷在醒來之後就一直茫茫然的。
那時不知是怎麽了就情、迷、意、亂,居然做了這麽出格的事。
和仙君親、熱、歡、愛,這在他的意識裏已經可以叫做驚世駭俗了,他當然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并沒後悔。
他崇拜着男人的無所不能,也渴望有個人與他同進同出的陪伴。
他知道自己在喜歡着眼前這個男人。
但終究仙凡有別,滄黎也似乎對于這樣的事很是不以為然,那麽,這一夜的歡、好,對于現在的滄黎來說是什麽呢?對于他們之間的關系今後的定義又該是什麽呢?他在滄黎的心裏又什麽人呢?
他站在那裏,隔着幾步的距離,心裏糾結着,有點甜蜜又有點微微的發苦。
鼓了半天的勇氣,只敢盯着地面小聲道:“仙君早……”
滄黎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到了蔣仲谷面前,牽着他的手,笑着道:“不早了,該是午飯的時候了。”
相對于蔣仲谷的緊張、糾結,滄黎就表現得自然得多,與平常沒什麽不同,只是臉上笑容多了,眉眼中透露出來的訊息也是仙君心情很好。
兩人都沒說話,安靜着吃完了飯,見滄黎喝了一盞茶之後,蔣仲谷才小心翼翼、拐彎抹角的問:“滄黎兄……你明天會回上面去嗎?”
“不會。”滄黎不假思索。
“哦……”隔了一會兒蔣仲谷又問:“那後天……或者再過幾天呢?”
“嗯?”滄黎一挑眉毛,玩味的看着蔣仲谷低垂着的側臉道:“怎麽?有什麽關系嗎?”
“沒……就是問問……”蔣仲谷聽了臉色有點發白。
靜默了一會兒後他給滄黎面前的杯子添上茶水,忍不住又小聲問:“那……你能在這裏待……很久嗎?”
滄黎微微笑起來:“大概不會很久。”
蔣仲谷端着杯子的手輕微的抖了一下,端起來送到嘴邊卻又放下,想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接着問:“那……那是多久……”
仙君不過是下凡游玩而已,時間待得不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蔣仲谷雖然就得失望、失落又難過,但也沒有什麽理由好抱怨的,只是思來想去,終究還是很想知道,自己到底還能跟滄黎長處多久。
妖魔鬼怪他都不怕,當然不會害怕思念,但在那之前,好歹也得好好的把能互相陪伴的時間争分奪秒的珍惜着過完才行。
“哦……多久啊……”滄黎停頓了一會兒才接着道:“幾十天吧!”
蔣仲谷心裏一緊,不用算也知道這時間真是太短暫了!
“不過,要是按照凡間的時間算的話……應該是幾十年。”
蔣仲谷猛的擡頭看過去,那眼神用力得都有點發酸。
“不過……也有個麻煩……”滄黎收起笑容,眉頭微微皺起來,還重重的嘆了口氣。
蔣仲谷心又是一沉,結巴着問:“什麽……麻煩?”
“哦,我們恐怕得常常換個地方住,你也知道,我的容貌是不會随着凡間的時間而有變化的……要是在同一個地方住得久了……很難不引人注意……”
蔣仲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呵呵笑着道:“這沒什麽難的,反正雲游四方也是我的心願,就是得辛苦你,不能騰雲駕霧了!”
滄黎笑了笑,看着蔣仲谷難以掩飾的開心心中略微異樣。
他說的這些話幾乎就等同于是一輩子的承諾,這種東西他還從來沒給過任何人,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一輩子的概念是什麽。
但他在一看見小道士隐隐的、滿是期待的目光的時候,忍不住就想讓他高興,不願意他失望。 這難道就是他們說的動心嗎?
這想法吓了滄黎一跳,不過很快就讓他自己否認了。
他只是這麽多年太寂寞了,想找個伴兒打發一下時間而已。
況且,凡人生命短暫,不過眨眼的功夫幾十年也就過去了,等他回到天上自然就又是那個什麽都不放在心上的仙君了。
這麽想着,也就沒有了負擔感。
之後的日子當然便過得随心所欲,以至于蔣仲谷又落下了好幾次的早課,只好滿心愧疚的在神像前念了許多次的道德經。
這日立夏,正是陽間陽氣最盛,陰間陰氣最弱的日子。
要想蔣仲谷出入陰曹地府只依靠那一件天絲披風還不完全足夠,還得挑一個陰間陰氣最弱的時間,這樣對于蔣仲谷的影響才能降到最低。
但等蔣仲谷跟着滄黎經過黃泉路進入酆都城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覺得發冷,那種陰寒一點一點的侵蝕着,幾乎要滲到骨頭裏一樣,讓他身上控制不住的哆嗦起來。
滄黎靜靜的握住了他抖個不停的手,十指相扣,從掌心裏緩緩的給他妥畔閃Γ潘5涫嫡庵值胤郊幢闶竅癫桌枵庋納轄缦删艟昧艘慘謊緩檬埽恍液盟腔鸬掄婢繞鹌渌娜司突挂眯
閻君的閻羅殿裏鬼火通明,慘綠的火光照得所有東西都透着詭異,殿門口的小鬼兒一見了蔣仲谷神情就立即賊起來,那種要把他剝皮吃肉的□□眼神絲毫不加掩飾,若不是滄黎身上那股正氣實在太盛,蔣仲谷的魂魄早就成了他們嘴裏的美食了。
滄黎皺了皺眉,等裏面奇奇怪怪的聲音都消停了,才牢牢牽着蔣仲谷的手邁進去。
閻羅王坐在枯骨堆砌出來的座椅上,面前桌案上亂七八糟的擺着些羊皮卷,一張半開的羊皮卷裏還隐約傳出些凄厲的慘叫,那聲音一聽就讓人毛骨悚然,骨頭都跟着隐隐發疼。
蔣仲谷雖說也見過不少的妖魔鬼怪,但這場景還是讓他冷汗直出。
幸好閻君卻并不是凡間畫像上那樣青面獠牙的恐怖樣子,盡管神情陰森冷酷,卻實實在在是個美人。
“仙君別來無恙。”閻君面無表情,只略擡了擡眼皮看了一眼滄黎。
滄黎不以為意,對閻君拱手客氣道:“閻君也別來無恙。”
閻君不再說話,看了一眼蔣仲谷後,就将手中半開的羊皮卷收了起來,而後道:“仙君今日帶這凡人來此是為何啊?”
滄黎一笑,拉着蔣仲谷坐在殿下人骨拼成的椅子上笑道:“來找佘濂。”
“誰是佘濂?”
“三百多年前就在閻君這裏受刑的黑蛇。”
“哦。”閻君仍是沒有表情,低頭在那幾卷羊皮卷裏翻看了一會兒,擡頭冷淡的道:“你們要立刻看他嗎?”
說完将手中的羊皮卷往前送了出去,便見那羊皮卷緩緩的飛入滄黎手中,已經打開了一點的縫隙裏遠遠地傳出幾聲低沉嘶啞的吼聲。
滄黎在蔣仲谷開口之前忙揮手将那羊皮卷又送了回去,順手還把那一條小縫隙也合上,笑着拒絕道:“立刻就不必了,等閻君行刑完就可以。”
佘濂是在這裏受刑的,閻君問的意思自然是他們是不是要看行刑的場面,而那羊皮卷只要鋪開,就能看見每一間刑室裏的狀況。
那種血腥殘忍的情景想想都會頭皮發麻,親眼去看就算了,還是等着方便的時候比較好。
“嗯。”閻君接住羊皮卷放在桌子上後就不再說話,開始低頭看起案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其實閻君那也是一頂一的美人兒!!
閻君側目: (→_→)你這是在調戲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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