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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兩個齊齊變了臉色。
抛開他對自己妹妹有意思這一條, 廖紀安從來都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卓長東立即嚴肅着臉, 二話不說将人請了進去。
玖荷也跟了過去,她當時也在現場,若是真的有什麽不對——雖然現在還沒想起來, 但是總能幫上點忙的。
三人圍坐在卓長東的外書房裏。
卓長東皺着眉頭道:“你說……是有人故意的?”
廖紀安點了點頭,語氣有點苦澀:“雖然……但是出去的馬都是我親手選的,都是脾氣溫順的母馬,況且又是在沒什麽人的內城區。”他定睛凝視卓長東, “你長這麽大, 見過幾次驚馬?”
卓長東頓時不說話了。
廖紀安若有所思道:“我打了這麽些年仗, 也沒見過幾次驚馬的。”他眯着眼睛,“我府上還有下人曾在軍中養過馬,他說八成是喂了藥了。只是那馬拉回去就死了, 什麽都看不出來了。”
卓長東猛然站起身來, “這個時候, 誰會沖你們下手?”
一聽這話, 玖荷也皺了眉頭, 想問道:“太後?還是……”她想起當日午門獻俘時那個明顯不服輸的二王子,雖然獻俘的時候就一個大将軍一個二王子, 但是留在京城的西戎人肯定不止這麽幾個。
“西戎人?”
卓長東想了想當時的場景, 道:“若是沒有我攔着,就叫她們這麽跑下去……你怕是三年不能上朝了。”
玖荷忽然搖了搖頭,她上輩子可是二十二歲才到将軍府做了廚娘, 廖老夫人六年之後還活着,現在是肯定不會出問題的。
不過……她也有點不太敢确定,畢竟上輩子這場仗是打到了秋天才結束,別說那些西戎人了,就連廖将軍上輩子這個時候都還在邊關。
廖紀安想了想,又道:“我又問了善佳。”
玖荷跟卓長東都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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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紀安道:“我母親回去便在賬上支了一千兩銀子送去了大佛堂,”又道:“她今天是去大佛堂上香。”
“善佳也說了,她還求了一只簽,解簽的僧人說她三日之內有無妄之災,須得一心向佛才能化解。”
廖紀安說完便安靜下來,看着卓長東還有玖荷。
玖荷回想着上輩子的事情,慢慢道:“大佛堂也是京城附近素有名望的寺廟了,香火除了不如大相國寺,比剩下的寺廟都好。而且這些年……京城這些善男信女,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等事情。”
她擡眼看了廖紀安,言語裏有了點歉意,道:“況且廖老夫人那個性子,就是沒這檔子事兒,她也虔誠的很。”就是寺廟為了騙銀子什麽的,對上廖老夫人這種人,完全沒有必要。
廖紀安點了點頭,非但是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沖玖荷笑了笑,“所以我才來問你們在路上可有看見奇怪的人。”
“我加上好幾個侍衛才将這馬攔了下來,所以如果下套的人留有後手,至少也得三五人才能成事。”
卓長東回憶了片刻,搖了搖頭。
玖荷下來的晚,又是直接去車廂看了善佳,更加的什麽都沒看見了,很是歉意的沖廖将軍笑了笑。
廖紀安道:“表面上的線索都很清楚,所有的線索都指着大佛堂,我母親去拜佛,馬自然是佛堂裏的人給喂的,又有這樣一支簽,看着就是大佛堂為了錢財故意做下的局。”
“如果是大佛堂,必定還有後手。”卓長東道:“不然後頭的銀子他們就收不到了。”
“不過也有可能他們看見咱們的車隊過來,提前走了呢?”玖荷道:“又或者他們在前頭等着,又或者想等到馬跑脫力再上來攔截?”
說完這個玖荷有點沮喪,道:“線索太少,還是确定不了。”
誰知道廖紀安卻沖她笑着搖了搖頭,卓長東眼神一黯,聽見他很是輕松道:“你想想他們是在馬身上下手的。”
玖荷眼睛一亮,“懂馬之人!可是前頭你說那馬已經查不出來什麽了……還有大佛堂!”
廖紀安笑道:“郡主果然才思敏捷。”
卓長東已經忍不住瞪他了,原以為他是來找線索的……哪知道他是借着這個來找他妹妹說話的……
就說他堂堂一個大将軍,不到三十就能領兵作戰,拿下二十萬西戎大軍都不在話下,又怎麽會……呵呵。
廖紀安咳嗽了兩聲,正色道:“我已經差了人去大佛堂,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能叫馬驚了的藥不多,況且京裏這些人家……能在家裏養許多馬的本就不多,敢在我身上下手的就更少了!”
卓長東正想說什麽,他書房伺候的丫鬟輕輕敲了敲房門,卓長東叫她進來,那丫鬟輕聲道:“梨華院來人請世子。”
說的隐晦,除了廖紀安聽不明白,不管是卓長東還是玖荷都知道這說的是世子妃。
只是選了這個時候……
玖荷給哥哥遞了個眼色,去呗,喬夫人還在呢。
卓長東沉吟片刻,說起來這還是世子妃第一次差人來找他……也不知道有什麽事情,當下便起身道:“我去看看。”又對那丫鬟道:“好好伺候着,再去換新茶點來。”
方才他們三個人說話的時候,屋裏可是什麽人都沒有的,現在他走了,雖然覺得廖紀安沒那麽大的膽子,不過還是叫個人看着的好。
屋裏剩下兩人,還有個丫鬟在一邊伺候着。
廖紀安的語氣很是平常,道:“給我換點白水來,這個時候再喝茶,怕是睡不着了。”又對玖荷道:“你也換香飲喝?”
玖荷想想也是,便道:“不要點心了,馬上就要吃晚飯了。”
丫鬟就這麽被支了出去。
廖紀安忽然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沖着玖荷鞠了一躬,“今天還是為了謝謝郡主——”
玖荷吓得急忙站了起來,想去扶他又覺得自己根本拉不動他,可是閃到一邊又覺得太過失禮,着急的臉上還有點紅。
“是我哥哥,我就是在旁邊看了看。”
廖紀安直起身子,覺得她臉上淡淡的紅暈很是好看,便輕聲道:“世子我也是要謝的,可是也要謝謝你,幫我安慰我妹妹。”
玖荷猛然間就想起善佳最後那個焦急中又帶着點傷心的眼神,道:“我……她好些了嗎?”
廖紀安道:“已經好很多了,我問什麽她都能回答,若是不是你安慰她,想必她也沒這麽快平複。”
玖荷這才放心,道:“我……當時氣急了,你母親說……”又覺得當着人說人家母親不太好,“總之善佳沒事兒就好。”她想起善佳膽子小,又想起她緊緊抓着自己衣襟,心中不免又生了幾分愧疚。
哪知她才剛松了口氣,廖紀安又是一個長揖,“善佳還叫我替她給你道歉——”
“你這是做什麽!”總之情急之下,玖荷連将軍也不叫了,“哪兒有那麽多事情。”
廖紀安嘴角翹了翹,聽見玖荷又道:“趕緊坐下,咱們坐下說話。”
廖紀安輕輕嗯了一聲,“我母親拜佛拜的魔障了……”他聲音變得特別的輕柔,“我記得我小時候,家裏便是整日的青煙缭繞……我都看不清母親的臉。”
廖紀安眉頭皺了皺,玖荷便覺得自己心裏揪了一下。
這樣一個铮铮鐵漢,在戰場上流過血,将西戎大軍拒之門外的将軍,臉上卻露出這樣脆弱的表情……
“後來我父親死了,我母親便整日拉着我們一起燒香拜佛,那會我年紀也大了,便尋了個門路,去了邊關戰場。”說着又沖玖荷笑了笑。
玖荷只覺得他的笑容看着很是虛弱,便将丫鬟剛送來的香飲給他也倒了一杯,“你喝點甜的。”
廖紀安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道:“可是我走了,我的兩個妹妹……”
他嘆了口氣,“我回來的時候,善芳——也就是我的大妹妹已經出嫁了,她出嫁的時候母親居然都沒有派人通知我,說是我身上血腥氣太重,會沖了她的好日子。”
“她出嫁的時候,是母親娘家的人替我被她上轎子的。她嫁的又遠,我倆怕是……十年都沒見過了。”
玖荷不由自主便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拍,道:“不怕,現在你也留在京城了,回頭派人把她接回來住些日子,回娘家小住也是平常的很。”她又沖廖紀安笑了笑,“她這許多年沒回來,想必也是想回來的。”
“她的哥哥已經成了大英雄,能保護全天下的英雄。”
廖紀安點頭嗯了一聲,不得不說,玖荷這句話叫他心裏好受了許多。
雖然說一開始他是存了幾分別的心思,可是話說到這個程度,已經全部都是真情實感了,而且這裏頭沒有一個字兒是假的,甚至……有些事兒比他說的更加的過分。
“今天回去也是一樣,她只說是待我受過,說京城裏誰家的馬不驚?就是将軍府的馬驚了,不是無妄之災是什麽?”廖紀安頗有幾分無奈,這些話他是當着卓長東也說不出來的,今天卻全在玖荷面前講了個透徹。
“又說若是不是我身上背負了這麽些人命,馬又怎麽會驚?”廖紀安嘆氣,“連我給她配的幾個家丁,她也說是沾過血的,不叫到她面前去。”
玖荷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不好說她是自找的,但是別的話還是能說一些的。
“你不用理會她,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英雄,我也知道你是英雄,你保護了大周多少百姓?叫多少家庭免收颠簸流離之苦,這些并不是她三言兩語就能磨滅的。”雖然這樣說,不過玖荷心裏卻覺得,應該把這位廖老夫人放到邊關去住上一年半載,她身上指定什麽毛病都沒有了。
廖紀安覺得自己瞬間便被治愈了。
“唉……我還想求你一件事兒。”廖紀安看着似乎有點難以啓齒。
玖荷大大方方道:“你說便是,別那麽扭捏。能做到的我肯定答應。”
廖紀安道:“經過這一次,我母親又叫善佳陪着她一起吃素念經燒香了。”又道:“她不過才十四歲。”
玖荷道:“你放心,我明天便下帖子叫她來玩——”說着又皺了皺眉頭,想起自己今天才跟那位廖老夫人不歡而散,“我叫王府下帖子,再不濟還有皇帝呢,總之一定把她接出來。”
廖紀安笑道:“那我便先謝謝你了。不過若是你有什麽事兒便只管去辦,叫她待在王府便是。”
玖荷點頭,正要說話,卓長東又進來了。
玖荷看他眉頭皺在一起,便問道:“可是出了什麽事情?”
卓長東搖了搖頭,腦海裏卻浮現出方才喬氏的那番話來……
“前些日子是我左了性子,世子爺莫怪,我已經把當初您交給我的東西都理了清單出來,您看看什麽時候交給郡主,叫她先挑一遍?”
這話表面上聽着還算不錯,可是卻不能細想。
比方這才是喬夫人來的第二天,喬氏便有了這樣的舉動,除了她把家裏的事情跟她母親和盤托出……然後被她母親勸說一頓,還能有什麽理由?
卓長東原本就知道接了喬夫人來,喬氏是必定要跟她訴苦的,可是這都是私底下的事情,總得稍稍掩飾兩天徐徐圖之吧,這也太明顯了……
況且這樣鄭重其事的叫他回去……他母親當初留下來的東西,他就算是當時開了庫房給妹妹搬了出去,也沒想太多,都是撿了能用的放過去。
可是被喬氏搞得這樣大張旗鼓還列了單子出來……總之卓長東覺得心裏不是很舒服。
“哥哥?”玖荷又加了一聲。
卓長東看着妹妹還有廖将軍如出一轍的擔心,當即淡淡一笑道:“沒什麽事兒。”他又看了看外頭天色,道:“已經晚了,你不如——”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玖荷打斷了,“正是,你不如留下來吃個便飯?”
卓長東後頭那四個字“早點回去”便再也說不出口了。
廖紀安笑了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玖荷站起身來道:“只是哥哥中午才喝了酒,你也一大堆事情,這一餐便不能喝酒了。”
廖紀安點頭道:“你說的是。”
卓長東這才驚訝的發現,什麽時候廖将軍跟郡主兩個稱呼已經變成了你和你?
卓長東便咳嗽一聲,道:“我覺得還是大佛堂動手的可能性大一點。誰都知道廖老夫人一個月三十天,恨不得天天都去拜佛,若是這次成功了,她說不定就只去大佛堂了,方才你不是說還送去一千兩銀子?”
廖紀安苦笑。
玖荷踢了卓長東一腳。
卓長東錯愕,雖然不疼,可是……他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玖荷又瞪了他一眼。
忽然玖荷心裏又有了主意,道:“我倒是有個法子也能試一試!”
廖紀安忙問道:“怎麽?”
“我其實也是個特別好的人選,你想想,我才被認回來,先前在外頭住了十幾年,這個時候可不該心裏忐忑又充滿感激,到處感謝菩薩佛祖嗎?”
廖紀安一愣,卓長東立即便反對道:“不行。”
玖荷卻沒理他,道:“我們雙管齊下,你派個懂行的人扮成馬夫,過兩天咱們便開始。”她沉吟片刻,道:“不能先去大佛堂,先去那些沒什麽名氣的小寺廟,還可以布施些銀兩,大米還有僧衣什麽的,等去三五家,便能往大佛堂走一趟了。”
卓長東道:“太危險,萬一沒看出來呢?萬一不是寺廟動的手腳呢?”
“那我便更不可能有危險了。”玖荷笑道。
卓長東還是不肯點頭,又道:“他手下探子無數,随便找幾個人便成,扮什麽像什麽,你又何苦淌這個渾水,不行我随便找個理由去捉幾個僧人回來問問便是,橫豎我管着羽林軍,罪名好編的很!”
廖紀安卻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他肯定能把人保護的好好的,再說……他也可以喬裝成馬夫啊,只是看卓長東的臉色不好,便順着他的意思道:“太危險了,裏頭若是有別的勢力——”也搖了搖頭。
玖荷卻聽出來他這态度不如自己哥哥的強硬,聲音便又放軟幾分,對卓長東道:“可是別人沒有我身份合适啊?況且他的探子能扮成什麽?最多不過是有錢的商人。倒不如我是郡主來的方便,再說京裏又有誰不知道我的?”
“這……”
“而且我也不想整日待在家裏。”玖荷聲音有點委屈。
卓長東一下子就有點心疼了,他們家裏有什麽人?
他跟父親兩個都有事情要做。
睿王爺是宗人令,相當于整個皇室宗親的族長;他是羽林大将軍,負責整個皇城的治安。
而且住在皇宮裏的那個,還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
家裏剩下的人……繼王妃……喜鵲兒……還有個世子妃。
竟是一個不如一個了,想到這兒卓長東不禁有些黯然,又想起來前些日子拐彎抹角從陶敏哪兒打聽出來玖荷原先在陶家是怎麽過的……下意識便點了點頭。
玖荷一笑。
廖紀安也笑了笑,卓長東立即便後悔了,道:“我也得派人跟着!”
“跟!”玖荷道:“有哥哥的人跟着,我也放心些!”
他們三個在端英堂吃飯,後頭繼王妃的青玉堂也擺了飯,只是喜鵲兒沒什麽胃口,繼王妃也是一樣。
喜鵲兒這兩日都沒怎麽在家裏待,被不少相識的小姐妹請去,聊的都是午門獻俘。
只是今天這一場……叫人不怎麽愉快。
“您是沒看見!”喜鵲兒躺在床上,臉沖着牆,都有點羞于見人了。
“她們問我,我新來的姐姐都上了午門,還站在陛下身邊,你怎麽連皇宮都沒進去?”
“還說我新來的姐姐才回來三天就封了郡主,問我怎麽什麽都沒混上!”
喜鵲兒已經嘤嘤哭了出來。
“廖将軍來,她就能去前頭陪着,我呢!”喜鵲兒忽然撲了上來,抱着繼王妃大哭,“他從小就不叫我出二門!憑什麽!”
“她那麽不守規矩,別說出二門了,您看看她這都回來多少天了,幾乎是天天的出去!怎麽擱她身上就沒人管了?車馬房還有專門給她配的馬夫小厮,專門為了她出門子的!”
“現在還能陪着外男吃飯了!她才是最不守規矩的一個!”
繼王妃紅了眼圈,在她頭上輕輕撫了撫道:“不怕,這不過是一時的……将來,有的她好看!”
喜鵲兒擡頭,淚眼婆娑的看着繼王妃,“什麽時候?我什麽時候才能封郡主,什麽時候才能不被她踩在腳底下!”
繼王妃拍了拍她的背,“你放心!”她眼睛眯了起來,“沒多久了。”說着又捧着喜鵲兒的臉道:“你及笄之前,我肯定叫你封了郡主!”
說着又把喜鵲兒抱在懷裏,“你是我親生的,我肯定會好好教你的。”說着她嘴角忽然又翹了翹,“你想想,你姐姐沒了親娘教導,如何知道該怎麽跟男人相處?王爺跟世子兩個給她撐腰,哪個男人會喜歡有這樣強勢娘家的媳婦兒?”
“她在娘家還能待多久?在娘家橫算什麽,能在夫家橫才是真本事!你看看這幾個公主,又有哪個嫁的好了?王爺跟世子兩個越給她撐腰,她後頭的日子就越慘!”
喜鵲兒點點頭,繼王妃給她擦了擦臉,道:“先來吃點東西。”
喜鵲兒下床,繼王妃親自蹲下去給她穿了鞋子,喜鵲兒坐在桌邊,皺了皺眉頭道:“可是她跟将軍……”咬了咬下唇,“已經認得了。”
繼王妃笑了笑,“哪個男人喜歡女人抛頭露面的?”她忽然止了笑容,鄭重其事對喜鵲兒道:“京裏哪個女孩子不是從十三四歲就開始相人了,你想想她都多大了?這個時候哪兒還有合适的人給她?”
繼王妃給喜鵲兒夾了一筷子菜,這才道:“一時的得失不算的什麽。你看看你母親我,原先你父親那麽喜歡先王妃,可是先王妃死的不明不白,最後這王妃之位倒是叫我做了。”
她冷笑一聲,“她才不過做了七八年王妃,我可是能做一輩子的。”
喜鵲兒點頭嗯了一聲,“母親說的是,我——我一定會比她好的!到時候我再好好的嘲笑她!”
繼王妃點頭笑了笑,“你從小在王府長大,學的是琴棋書畫,女紅管家也不在話下,可是你想想你姐姐,哼——她學了什麽?劈柴?做菜?伺候人?”
喜鵲兒立即笑了出來,“郡主?她也配!不過一個村姑!”
“是啊……”繼王妃一聲嘆,“況且外頭都傳言她是被陶老夫人收養的,可是……我聽王爺的意思,她似乎是十三歲才去的陶家,誰知道她前頭是養在什麽腌臜地方的?”
母子兩個人一起笑了出來。
喜鵲兒咬着筷子,“這才兩三天,我一點都不急。”忽然又對繼王妃道:“不如辦場宴會,多請些人來,她哪兒經過這個,叫她好好的丢一丢臉!”
繼王妃笑了笑,道:“明日我便給王爺說!”
作者有話要說: 卓長東: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丫鬟:廖将軍太可憐了/(ㄒoㄒ)/~~
感謝月1221小天使投喂的地雷,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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