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都怪你沒有疼愛他
聽見那人推門出去時,南念表情木然,心卻疼的要裂開了一樣。
他們之間的最後那一點點聯系都要斷開了吧。
為什麽不跟他走呢?
明明這麽喜歡為什麽不可以放下自己的驕傲跟他走呢?
他太清楚若是跟着夜景走了之後自己的變化了。
他成年時就知道了。
宮裏的嬷嬷和他說過,若是日後同男子在一起了,除非兩情相悅,否則不能做那種事。
萬一懷孕了,他們就會成為別人的附屬物。
就像他現在這樣,一見到夜景就想往他身上粘,希望他可以疼愛自己。
若不是還想留存自己最後的那點尊嚴,他估計早就像一條發情的母狗一般撲上去了。
他不能那樣。
他不想再當別人的替身了,更不想用身體去讨好那個根本不會真的在意他的人。
呵呵。
他現在連用身體去讨好那人的資本都沒有了,骨瘦如柴、面色蠟黃,估計脫了衣物躺在夜景床上,他都不會再看他一眼了吧。
可是他這樣又可以堅持多久呢?
南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有些歉疚地對寶寶說:“對不起,我們可能要一起離開了。我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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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明國而言,他只是一個失去作用的棄子,對夜景而言,他只是一個想上就上的洩欲工具。
他到底是什麽呢?很快,他就什麽都不是了。
南念盯着地上的那堆碎瓷片盯了好久,細弱的胳膊撐着床沿,吃力地扶着一旁的架子挪到那堆碎瓷片前。
不假思索地蹲下從地上拾起了一片鋒利的瓷片。
碎瓷片邊緣不怎麽光滑,但還是鋒利的一下就劃開了南念修長的手指。
一滴血珠從傷口湧出,滾落到白瓷片上,有一種嗜血的美感。
若是這瓷片劃在手腕上,想必肯定就可以馬上解脫了吧。
南念才剛拿着碎瓷片往自己的手腕上招呼,就被又折回來的秦若璟給打斷了。
差一點,他就真的要失去這個人了。
但他還是沒攔住,南念的手腕處被瓷片劃了一道,殷紅的血滴答滴答地往下落。
“南念,你別這樣。”
見南念手腕上那道淺淺的傷口一直在流血,秦若璟心疼的無以複加。
秦若璟奪下了南念手中的碎瓷片,把南念圈進了懷裏。
從懷中掏出了金瘡藥替他灑在了那道傷口上,又從袖口撕了一截白布下來替他簡單地包紮了一下手腕上的傷口。
還好傷的不算深,若是他再遲來一會兒,他恐怕就要真的失去南念了。
“念念,我帶你走吧。”秦若璟在南念耳邊小聲地說道。
南念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不時地眨一下眼睛,但就是不給秦若璟任何回應。
南念在忍,夜景抱住他的那一刻,他就覺得整個人都失力了,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不受自己的思想所控制。
後背不由自主地緊緊地貼着夜景的胸口。
他不想那樣的,可是身體就是不受控制地犯賤,想要夜景。
秦若璟抱起南念時,南念完全沒有一絲掙紮,溫順地任由他抱着。
南念越是這樣乖巧順從,秦若璟心中越是忐忑不安。
從前的南念不是這樣的,南念有他自己的驕傲,但現在看來這份驕傲已經被他全都打碎了。
這次再帶着南念回別院,他沒有把他安置在之前的
--進去的還多。
南念又瘦了,臉頰凹陷得更厲害了,怎麽抱他都覺得硌得慌。
請來的大夫也看不出是什麽病。
最後,秦若璟只好去請了太醫院的穆太醫。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死的穆太醫差點沒被秦若璟吓死。
秦若璟是趁着夜黑風高,闖進他的房間,點了他的穴道,把他擄來的別院。
秦若璟把穆太醫拎進房間時,并沒有立刻給穆太醫解穴。
只見他走到床榻那,撩開簾子,親了親床上之人的臉,然後抓着那人的手伸出了床簾。
那只胳膊看骨骼應該是屬于一個男子的,尤其是那指骨分明的手好看極了,不過那胳膊倒是過于細了,看着簡直是皮包骨。
“你抓我是來給這人看病的?”
“是,請替他看看。”
穆太醫現在倒是心态平和了些,既然這人看着對那面具男這麽重要,那在那人好轉之前自己應該是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穆太醫上前替床上躺着的男子把了把脈。
“咦?”喜脈?這難道是一個婦人?
捕捉到了穆太醫那一瞬驚詫的表情,秦若璟攤牌道:“他是男子,他現在懷孕了,吐得很厲害,消瘦的很厲害。”
“你們沒歡好吧?”穆太醫自己問這話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倒是把秦若璟問懵了。
“最近沒沒有,我們就只有過一次。”秦若璟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不想讓穆太醫聽出來他是誰。
穆太醫一副我早就猜到了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普通女子懷孕,孕期最好不要行**之事,否則容易滑胎;明國男子則截然相反,懷孕之後與伴侶歡好次數越多,胎兒就越強健。”
聽了穆太醫所言,秦若璟忽然覺得身子有些發熱,腦海中又閃過南念衣衫不整的樣子。
但念念現在的身子消瘦成那樣,怎麽可能承受得住他的疼愛。
“他現在消瘦的仿佛一折就斷似的,怎麽能承受得住那事?”秦若璟猶豫再三,最後還是厚着臉皮問了出來。
穆太醫身為醫者,這些話題對他而言都是再尋常不過的了,一點都不害臊地回答道:“就是因為你沒與他行那事,他才會日複一日地消瘦下去。明國男子懷孕,腹中的胎兒還需經常吸收來自另一父親的養分。”
“養分?”不會就是指
“就是缺失了來自于你的那一份養分,胎兒才會不斷地吸取母體的養分,導致母體越來越消瘦。”
所以穆太醫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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