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chapter8 進公司……
安以辰覺得現在事情的發展有一點點迷,為什麽對着可愛的女主角這麽霸道的男主角對她可以這麽死皮賴臉,這麽不要臉?
這是書裏那個謝景琛吧?是吧?
她轉頭看了一下正在洗菜的男主角,心裏湧出了巨大的疑惑。
謝景琛察覺到安以辰看向他的視線,轉頭對她露出一個陽光爽朗的微笑,他眼神格外明朗專注,直直的撞進安以辰的視線裏。
“怎麽這麽看着我?發現我很帥?想多理理我了?”
安以辰:“……”
安以辰面不改色,沉靜的看了他一會兒以後,坦然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謝景琛:!
他覺得自己的魅力遭到了挑釁,剛才自己明明計算好了微笑的弧度,計算好了陽光撒下的角度,這麽令人心動的場面,不臉紅也就算了,為什麽這個女人可以這麽無動于衷!可以這麽高冷!
謝景琛心裏幻想的場景是,他對着安以辰露出一個帥氣的微笑,陽光正好灑在他的臉上,安以辰心跳驟然加快,臉紅紅的避開他的視線。
很顯然,這種場景在安以辰身上不可能發生。
安以辰默默地洗好了手裏的芹菜,舉到謝景琛面前,用眼神示意他:接下來該幹什麽。
謝景琛對她連多說一個字都不願意的樣子表示非常無語,翻了個白眼,“你先把菜給擇了。”
安以辰點了點頭,轉身低頭處理手裏的芹菜。
謝景琛自信受到了打擊,好一會兒沒有開口騷擾,廚房裏一時就只有他切菜的聲音,莫名的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謝景琛心裏舒服了一點,轉頭想看一眼安以辰,最好能在這麽靜好的氣氛裏來個靜好的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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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你在幹什麽!芹菜是要留下根不是留下葉的!”
靜好的歲月被打破了。
安以辰平靜的目光終于有了一絲裂痕,她有點不自在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掩飾性地咳了一聲,“知道了。”
這頓飯最後在安以辰的不斷搗亂之下完成了,謝景琛嘆了口氣,累覺不愛。
安以辰拿了裝了飯菜的保溫盒就往外走,絲毫沒有留謝景琛吃飯的意思,就連道謝都顯得那麽敷衍。
換做其他人,安以辰肯定禮數周全,但是謝景琛嘛,他是這個世界的男主角,目前可以掌握她生殺大權的人物,安以辰實在不想和他扯上太多關系,兩個人單獨吃飯這種尴尬的場面,還是能避則避吧。
看着安以辰拿着保溫盒匆匆離開的背影,謝景琛無奈地嘆了口氣。
真是只養不熟的小白眼兒狼!
安以辰打了車到安氏集團,沒叫安奇正下來接,直接走到了前臺。
“你好,我找安奇正安總。”
“請問您有……”前臺的女員工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正要說出既定臺詞,在看到女孩兒漂亮臉蛋的時候馬上頓住了“大小姐請,我帶您上去。”
安以辰點了點頭,并不意外,她是安奇正唯一的女兒,安氏的員工會認識她也不奇怪。
安以辰跟着前臺小姐坐上了電梯,一路直達總裁辦公室。看到自家大小姐過來,總裁辦的員工都紛紛站起來和她打招呼。
在安奇正的辦公室前面擺了兩個工位,應該是給秘書的。
其中一個位置空着,桌子上雜亂地擺着一些文件,主人像是臨時離開去辦事了。
而另一個位置上坐着一個大美人,她留着一頭棕色的大波浪,一雙狐貍眼,即使不做任何表情,也充滿了魅惑的風情。
她看到安以辰進來,稍稍楞了一下,随即停下手裏的工作,起身跟她打招呼,“安小姐,你來找安總?他在裏面工作。”
這一起身的動作,做得無比自然,卻風情萬種,細腰微微扭着,随着彎腰站起的動作,寬領襯衫裏的事業線若隐若現,可以說是勾人于無形了。
安奇正的秘書竟然是這等尤物?別說男人了,就是女人看到,恐怕也要血脈擴張,心跳加速。
安以辰并不認識這號人物,原著裏對安奇正的描述極為簡略,對于他破産的事情也只是一筆帶過,看來有些劇情還要靠她自己摸索。
她瞥了一眼尤物的工牌。
林苼。
安以辰直覺這不會是什麽簡單的人物,心裏默默記下了名字,朝她略一點頭,伸手推門進入了總裁辦公室。
安奇正的辦公室畫風還是比較正常的,不像家裏的奢華富豪風,而是普通的中年企業家風,簡單的中式裝修,紅木家具。
看到安以辰進來,安奇正笑着擡起了頭,摘下了臉上的老花鏡,溫和地說:“辰辰,你來了。”
安以辰朝他點了點頭,把保溫盒放在辦公桌上,再把裏面的飯菜一個個擺出來。
安奇正看着一碗碗品相極佳的菜,有些驚訝地問:“辰辰,這是你做的還是買的?”
安以辰低着頭避開安父的眼神,“去超市的時候遇到謝景琛了,這是他做的。”
安奇正一臉了然地笑了起來,語氣暧昧地拖長了語調:“哦——原來是景琛做的啊,景琛做飯倒确實不錯,老謝總在我面前炫耀呢。”
安以辰假裝沒聽出來安奇正話裏話外的揶揄,擺好了菜盒,平靜地說:“爸,把這幾個月的報表給我看一下。”
安奇正楞了一下,“你要報表幹嘛?又看不懂。”
安以辰面無表情地看着安奇正,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把報表給我看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女兒莫名其妙的堅持,又或者是突如其來的強大氣場,還是覺得這些東西給她看一看也無傷大雅。
安奇正疑惑地指了指左側的一排排書架,“按時間排序的,你自己找一找。”
安以辰點了點頭,不急不緩地從書架上抽出了近幾個月來的各種報告,在沙發上坐下翻閱。
安奇正一邊吃着飯,一邊抽空看兩眼以辰。
見她神色格外專注,眉頭還微微緊鎖的樣子,不免更加疑惑了。
以辰難道真的看得懂?那些東西不工作個一年半載的,恐怕是極為晦澀難懂,再說以辰連書都讀不明白,真能看得了這個?
等安奇正吃完了飯,收拾完了餐具,還工作了好一會,安以辰還是在沙發上坐着看資料,連動都不帶動一下的。
安奇正幾乎要懷疑女兒是不是中邪了,平時讀幾篇課文都難,竟然能對着這些資料坐這麽久?
期間他想跟安以辰說說話,居然被她擡手制止了,好像不想自己被打擾。
辦公室進進出出來了不少員工,然而安以辰還是穩如泰山般坐在原地,翹着二郎腿看資料,背挺得很端正。
“以辰……”
安奇正還是忍不住想開口問問她,結果又被安以辰一擡手止住了話頭。
她終于把最後一份資料放到了茶幾上厚厚的一沓沓文件中,放下二郎腿起身。
“資料我已經都看完了,”她走到角落,拉出白板,“再結合網上的一些東西,對安氏的情況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安氏靠旗下最大的奇天商城起家,十餘年來,奇天一直是燕市流量最大,知名度最廣的老牌商場,”以辰打開記號筆,在白板上花了一個圈代表安氏,“但是從兩年前開始,由于始終不在形式上有所創新,因循守舊的經營方式,奇天利潤日益低下,前幾個月,多家奢侈品的退出更是讓奇天陷入了巨大的危機,我說得對嗎?”
安以辰邏輯清晰,思維敏捷,再加上氣場自信穩重,莫名給人一種值得信任的感覺,安奇正明明大她幾輪,卻不由自主地跟随起她的思路,點了點頭。
“至于安家之所有日暮西山的原因,我歸納為兩大點,”她一邊說一邊在白板上畫圖,“一為主因,也就是外患,兩年前入駐燕城的天泰,裝修前衛時尚,營銷鋪天蓋地,同時引進了不少所謂的網紅店,瞄準年輕人為消費群體,短時間內吸引了極大的客流,導致奇天日漸沒落。”
安奇正連連點頭,專注的盯着安以辰的筆尖。
“二則是內憂,安氏的董事會成員思想老派,不願意嘗試新鮮事物,再加上企業內部盤根錯節,中層管理腐朽嚴重,又不願意為年輕人讓位,這是老企業的通病。”
安奇正并不是沒有想到過這些原因,只是猛地被安以辰一針見血的指出,而且還是一向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女兒,他心頭一時激蕩得難以平複,呆呆地盯着安以辰平靜而又專業的面龐。
安以辰在白板上寫下一個巨大的“改革”,又畫了好幾個圈,“我猜或許也想過要改革,只是被董事會駁回,最後只能不了了之,我說得對嗎?”
安奇正震驚地微張着嘴,像個認真聽講的小學生一樣,熱情的回答老師,“對!”
“那就由我來。”以辰微勾起嘴角,揚起一個勢在必得的弧度。
“什麽??”
————————————
已入深夜,因為上午爽約的緣故,謝景琛下午被朋友們拉着打了好久的籃球,累得不行,躺下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然後就開始做夢。
這次的夢境竟然不想往常做夢的時候有雲裏霧裏還有點無厘頭的感覺,畫面清晰得讓他覺得像在看電視劇。
夢裏出現的城市叫京城,和燕城有九分像,壓根兒就是換了個名兒的燕城。
他看到京城的一所學校,估摸着也是所貴族學校,女學生都是襯衫加百褶裙,男學生也是襯衫加西褲,非常貴族的樣子。
此時一輛世爵停在了學校門口,頓時吸引了學校門口少男少女們的視線,他們紛紛望着這輛豪車開始竊竊私語。
“安家的車,是安以辰!”
“這車我認識,好像是安以辰的大哥安以賢的車,之前在宴會上他開的就是這輛。”
“你見過安以賢?!快快快偷偷告訴我,長得帥不帥!”
“我就遠遠看了一眼嘛,也沒怎麽看清楚,反正挺高的,你看以辰和以星學長就知道了嘛,肯定不會差!”
“那倒是,哎你怎麽臉紅了還。”
安以辰?謝景琛疑惑了,自己怎麽會夢到安以辰?而且這個走向是什麽情況,安以賢和安以星是誰?安以辰不是獨生女嗎?自己怎麽會腦補出這麽多東西的?
世爵的後座下來了一對容貌格外出衆的男女,一見兩人出現,周圍人群的騷動就更厲害了。
走在前面的女孩赫然就是今天剛見過的安以辰,但是有一點不一樣,她沒了一頭略顯不羁的紅發,而是束成高馬尾的黑色長發,氣質更加清冷,全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場。
後面的男生長得跟她七八分像,一雙桃花眼如出一轍,一看就知道是親戚。
副駕駛的車窗被降了下來,駕駛座上的男人露了臉,他很俊,但是五官不如以辰以星精致,但是勝在氣質十分柔和,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完全彌補了他在五官上的不足。
他的聲音也同樣讓人非常如沐春風,“小星小辰,晚上回老宅別忘了,哥哥下午出差,昭軒會過來接你們。”
安以辰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安以星沖着安以賢燦爛一笑,攬住了安以辰的肩膀,“行了哥,我們都這麽大了,用不着囑咐地這麽仔細。”
安以賢無奈地搖了搖頭,“那我走了。”
安以辰依然只是點點頭,安以星一手攬着她,一手伸了兩根手指到額頭,朝安以賢行了個禮,開朗地說:“拜拜哥!”
世爵緩緩啓動,穩穩地開走了。
安以星把另外一只手擱在安以辰的臉上,恨鐵不成鋼地用兩根手指手動給安以辰擺了個笑臉,“我說小辰,別老板着長臉,多笑笑知道嗎?我從小看你這張臭臉,都看膩了。”
安以辰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阻止他在自己臉上作惡的手,“看膩了就別看了。”
安以星随手揉亂了她的頭發,無賴道:“那可不行,我妹這麽漂亮,我要多看看。”
安以辰無奈地擺脫了他的桎梏,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沖他擺了擺手,“新生入學禮,我是代表,先走了。”
畫面很快轉換到了學校的大禮堂,入學禮是學校蠻大的活動,不止新生,高二高三都到齊了。
安以星跟着一群男生打打鬧鬧地走進了禮堂,一塊兒走的男生打趣道:“阿星,今兒你妹妹是不是又要上臺啊?”
安以星一臉與有榮焉的驕傲,“是啊,我妹這麽優秀,她不上誰上?”
“那倒是,次次考第一,還拿了這麽多獎,高二最優秀的女生非她莫屬!”
這馬屁絕對拍對地方了,安以星肉眼可見地爽了。
“不過阿星,你的妹妹就等于我們大家的妹妹嘛,什麽時候能帶出來一塊兒玩啊!”
“滾滾滾,我妹稀的和你們一塊兒玩,別帶壞了她。”
入學禮很快開始,學生都入座了,安以辰跟着學校一衆領導和學生會領導一塊兒上了臺,這麽一大夥人裏,她好像發着光一樣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長相明豔,氣質禁欲,跟個仙女兒似的,好看的要命。
安以辰的臉就已經夠好看了,但是最吸引人的是她身上絕無僅有的氣質。一般十來歲的孩子,就算是冷,也帶着一種稚氣,讓大人覺得可愛,而安以辰卻是從骨子裏往外散發的冷,這樣的與衆不同讓同齡的孩子不由得生出向往和崇拜的心理。
旁邊那個貌似學生會主席的男生溫和地朝她笑笑,側頭說:“以辰,坐我旁邊吧。”
安以辰擡手合上了稿子,冷淡道:“不了,和吳學姐約好了。”
說完她徑直走向了臺上的高三學生代表,坐在了她身邊,冷淡的目光投向臺下,再不發一言。
入學禮開始,校領導在那兒巴拉巴拉的致辭,下邊的學生都不愛聽,全都交頭接耳地開始聊天。
“安以辰今天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高嶺之花我可以!”
“安以辰真高嶺之花了,你看到沒,她剛才又把姜學長給拒絕了,數數,入學以來第幾個了?”
“數不清了,哎你說,女神是不是性冷淡啊,要不就是同性戀!”
“同性戀好啊,那我有機會了。”
“滾蛋,你配得上女神嗎,就女神那個家世,那個美貌,那個身材,那個智商,你啊,下輩子吧。”
入學禮裏的學生們一陣接一陣的聊天,一直到漂亮得奪目的那個女孩兒上場,全場突然開始安靜了。
安以辰有點近視,因為要上臺講話,她特意沒戴隐形眼鏡,臺下的一片在她眼裏就是一團模糊,看都看不清,于是她更加平靜了。
她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感覺随時能往下掉冰碴子,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走過場的微笑都不願意露一個,她直視臺下的觀衆,随口就來,完全不用稿子。
“大家好,我是高二學生代表安以辰。首先歡迎高一的新生們來到恒立,相信你們在這裏會有一個豐富的高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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