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我是誰

柳蓉蓉臉色發白，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她若是沒有成功還好，可她分明已經是紫階一層，既然心想事成就要承受施用禁術的後果，武魂實力擺在眼前，柳雨柔的話無疑成了實錘。

“蓉蓉，為父是怎麽教導你的，就算你武魂再不上進，也不能修煉禁術丢了我們柳家的臉面啊！”

一個巴掌扇在柳蓉蓉的臉上，瞬間紅腫起來，薛姨娘心疼的将她護在身後，柳蓉蓉的眼睛裏嗜血的仇恨被她很好的隐藏起來，她伏在薛姨娘的身上，“嘤嘤”的哭着。

“老爺，事到如今還是想想怎麽補救吧！柳府上方的三道天雷稍微修煉武魂的人都知道是使用了禁術的後果啊！”薛姨娘提醒着，也是為了柳蓉蓉暫時開脫。

“傳下去，若是有人詢問議論就說是一賊人妄想利用我柳府的風水進行禁術，已經被我府之人誅殺！”柳剛狠狠地瞪了柳蓉蓉一眼，對着前來的寧二吩咐着。

寧二看了柳雨柔一眼，見她朝自己點頭，剛剛他們的話他都已經聽到，五小姐的命令他也領悟，“是。”他俯了俯身，恭敬地退了下去。

翌日，皇城街巷茶館裏全部紛紛的傳着柳府四小姐擅自修煉禁術提升武魂的事情，無論柳府怎麽壓制都無盡于事。

柳剛聽到消息後大怒，将本罰了禁閉的柳蓉蓉狠狠地修理了一番，命令她寫了百篇忏悔文發于街巷之中，于十日每日去粥房施粥，每日前去責罵的人和指指點點的人持續了整整十日，她方才得到解脫。

“柳雨柔！”

柳蓉蓉十日之後整個人瘦了一圈，想要尋求燕鴻鹄的安慰卻被告知太子殿下正在皇宮中準備選妃大典的事宜，并不方便出門相見。她将仇恨全部一股腦兒的轉嫁到了柳雨柔的頭上，恨不得将柳雨柔抽筋扒皮。

“蓉蓉，你父親說從明日起你就可以出門了。你往後行事切記要規規矩矩的，別再讓娘操心了！”薛姨娘日日探望，幫她熬粥盛飯，她瘦了一圈兒，薛姨娘因為辛苦操勞亦是瘦了。

“誰讓你管了啊！”

柳蓉蓉推開她，之前尋求庇護的無助模樣徹底消失，取代的是嚣張和淩厲，“這一次若非是柳雨柔從中作梗，我怎麽會被發現？又怎麽會被關禁閉，太子殿下不見我，又怎麽承受着十日裏無數人的唾罵？”

“蓉蓉！”薛姨娘急得都快哭了，她的女兒怎麽就是不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呢？

若非是她先使用了禁術，行為有愧，又何懼于被人發現？

“好了，你別說了。我一會要出門一趟采購些丹藥，需要些銀兩，你将你手裏剩餘的銀兩都給我吧！”柳蓉蓉開口讨要着，看着女兒倔強的臉，薛姨娘無奈的嘆息一聲，将首飾盒子取了出來，交到她的手上。

Advertisement

看着柳蓉蓉一臉冷漠的離開，薛姨娘幽幽的嘆息着。

難道，她真的以為這樣就是柳雨柔的對手了嗎？當年的事實被老爺有意的隐藏着，可是柳雨柔母親的風華絕代和舉世無雙徹底的印在每個人的內心深處，根本忘不了啊！

那樣的女人怎麽會是他們口中為了嫁給老爺而獻出秘籍的懦弱、委曲求全的女人呢？

“薛姨娘，好久不見了啊！”

耳邊響起一道動人的女聲，薛姨娘回過神兒來，看着和記憶裏那張輪廓太過相似的臉龐，恍惚道，“映雪姐……”

柳雨柔蹙了蹙眉，她計算着時間，柳蓉蓉也該從薛姨娘這裏離開，才來尋找薛姨娘，目的是為了弄清楚自己當時偶然間聽到的那句話究竟有沒有錯誤！

“啊，雨柔啊，是你來了，坐吧，快坐吧！”

意識到是自己弄錯了人，薛姨娘尴尬的笑着，歡迎着柳雨柔落座。

“姨娘，雨柔此次前來是因為有人将雨柔的身世告訴了雨柔，但那人說的不夠詳盡，只說雨柔其實并不是柳家的孩子。”柳雨柔細細的打量着薛姨娘，見她瞬間變了臉色，對于事情的真相明白了大概，故意的試探也差不多了，她笑着問道，“不知道姨娘能不能為雨柔解惑？”

薛姨娘膽怯的後退了一步，她本該立刻搖頭否認的，因為老爺吩咐過的話猶在耳邊。

可是，她這般優秀，早晚都會知道真相，不是嗎？

更何況，她的女兒……罷了，她就再幫蓉蓉一把吧！

薛姨娘打定了主意，凝視着柳雨柔，“雨柔，你确實并不是柳府的小姐，這件事我知道就算暫時瞞住了你，你早晚也能查出來！”

“那麽，我是誰？”

她無悲無喜，剛剛就認定了結果，在更早的時候，柳府中人除了爺爺和三哥，其餘的人早就不能算是她的“親人”了。

薛姨娘緊緊地攥着拳頭，“五小姐，我當然可以告訴你。但是，在我告訴你前因後果之前，我們先來一場交易吧！”

“交易？”柳雨柔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薛姨娘此番計量，必然是為了柳蓉蓉那個不知道感恩的人，她并不喜歡薛姨娘這樣懦弱隐忍的女人，可也體諒她這個做母親的心，她可以放柳蓉蓉一馬，前提是她不對自己下手。

至于真相，當年的人可不止薛姨娘一個知情人。

“好，我答應你。”

聽到柳雨柔松口，薛姨娘才松了一口氣，“五小姐，還是那句話，我希望蓉蓉可以實現願望當太子妃。所以，我希望您在選妃大典上放她一馬。”

“姨娘應該知道選妃大典和秘法傳承大典合并的事情，選妃大典雨柔并沒有興趣，可是這秘法傳承大典，雨柔答應過玄寂大師必然會參加的，還允諾過會取得勝利，是斷斷不會相讓的。更何況，秘法傳承參加的并不只有雨柔一個高手，聖水宮的秦豔豔也會參加，她的武魂修為在我之上呢！”

“我相信她絕對不會是五小姐的對手！”

腦海裏又想起了那個絕世的女子，出塵的仿佛是畫中的仙子，沒有她做不到的事情，只有她願不願意兩種可能。

莫名的，薛姨娘就是覺得柳雨柔也有這個能力。

“我也不要什麽勝利，我要五小姐答應我保證蓉蓉可以嫁給太子殿下就行！”幾乎是哀求的，薛姨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