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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大作為軍校,一年裏幾乎沒什麽出校的機會,假使情侶一個在校內、另一個在校外,便算得上異國戀了,是以即便在同一座城市,傅傾察見到傅傾宴的機會也是寥寥無幾。

這回傅傾宴直接去了B市,半年未見,傅傾察只覺他仿佛又清減了些,那紅繩系在伶仃的腕骨上,愈發襯得那皓腕脆弱得不堪攀折。

傅傾宴這間公寓是二居室,可次卧被他改作了書房,是以只能在主卧置辦了張上下鋪,讓傅傾察睡上頭。

傅傾宴洗完澡出來,就見頭發還濕漉漉的傅傾察跟小尾巴似的站在下鋪邊上,半點沒有要踩梯子上去的意思。

傅傾宴:“?”

他一指上頭:“把頭發吹了,回那去。”

傅傾察抿抿唇:“我想和哥一塊睡。”

傅傾宴已順勢躺下,無甚遲疑:“上去,別讓我說第三次。”

即便傅傾宴能察覺出傅傾察自小便格外黏他,也只覺得他有些兄控情結。

斷然想不到親生弟弟對自己懷着如何龌龊的念頭。

斷然想不到,自己酣然而卧時,傅傾察是如何挪到上鋪床沿,目光一瞬不瞬地凝望他一整夜的。

——

傅傾察仰面朝天花板,殊無睡意。

G大的本科生宿舍是兩人間,兩張床并排擱着,從自己的床爬到舍友的床上委實輕而易舉。

顧南霄腕間那條與傅傾宴別無二致的紅繩太刺眼,傅傾察不得不胡思亂想,是在怎樣的場合,會讓兩個男人系上這樣一對紅繩,倘若……倘若他們日日共處一室……

寒泉夜落,松梢月轉,終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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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末。

傅傾察就讀的九中給高二升高三的學生安排了為期兩周的軍訓,恰好G大将傅傾宴與顧南霄派去做教官,故而兄弟倆一大早便須趕早班機往延莊去。

延莊,地處B市邊緣的山旮旯裏,九中給學生們安排的軍訓基地也在那。

傅傾宴醒時見上鋪沒人,起身往洗手間走,便瞧見傅傾察立于陽臺上,把一條純黑的平角內褲往晾衣杆上挂。

同為男人,傅傾宴自然曉得情況,不以為意地洗漱去了。

牙刷剛塞進嘴裏,傅傾察便進來了,二人便并排站在洗手臺前刷牙,刷着刷着傅傾宴便察覺傅傾察視線似乎總往自己胯下瞟。

他低頭瞥了眼。

……晨勃而已,傅傾察從前也不是沒見過,今兒倒稀奇上了。

他漱幹淨口後,接了幾捧冷水撲了撲臉便轉身出去了。

并未聽見少年将水龍頭開到最大,在激流聲中夢呓般呢喃着——

“我給……給哥哥舔一舔。”

——

縱然已做足了心理準備,延莊條件的艱苦程度依舊遠遠超出九中少男少女們的想象。

——十二人間不通電的大宿舍,沒鋪塑膠的沙土操場,全基地唯一一家物價奇高的便利店。

教官們的宿舍稍好些,四人間,奈何教官共計六十二人,顧南霄與傅傾宴遂順理成章地住進了多餘的那一間。

顧南霄瞧着那張宿舍安排表,眉梢眼角的滿足藏也藏不住。

來時他思緒紛雜了一路,最後腦中只剩一個想法——假如真有旁人與傅傾宴同宿,顧南霄只怕自己會忍不住把這基地掀了。

——

星參差,月二八,燈五枝。

顧南霄熟門熟路地爬到傅傾宴床上,從背後貼着他,鼻尖蹭着那截細膩的後頸悶悶道:“阿宴,我在走廊裏瞧見魏正衣那小子了。”

“……”

傅傾宴用了半分鐘才回憶起這個名字,是自己上一任男友。

彼時相處還算融洽,只是傅傾宴交往過的人不少,卻始終沒有所謂戀愛時怦然心動的感受,此後在顧南霄生日當夜,男人傾身過來時,傅傾宴并未拒絕,過後便同魏正衣談了分手。

顧南霄見傅傾宴不搭理自己,也不發惱,雙唇在傅傾宴的耳後和頸項間着魔一般游走着,鼻間都是傅傾宴身上的香氣。

顧南霄總覺得傅傾宴定是小時候牛奶喝多了,身上總有股奶香味,可又不過于甜膩,反倒清淡得很,唯有這樣肌膚相貼的距離才嗅得到。

恍惚間令人生出些錯覺,以為這樣幽微的味道是只施與一人的親密恩賞。

顧南霄情難自禁地将身子愈發貼近傅傾宴,肺腑間的邪火燒得他氣息灼燙:“阿宴,阿宴……”

傅傾宴不必回頭便想象得到顧南霄那副寡廉鮮恥的禽獸模樣,他盯着床內側斑駁的牆皮涼涼道:“顧南霄,你是不是有病?”

顧南霄早習慣了他冷漠的态度,舔吮着他後頸,沒什麽自尊道:“那傅醫生給我治一治?”

轉身之前,傅傾宴先警告了聲:“嘴拿開,明天見學生,別舔了。”

顧南霄悻悻地往後退了點,而後老老實實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扒了個幹淨。

傅傾宴在狹窄的單人床上艱難地轉回來面向他,指尖順着緊實分明的腹肌滑到顧南霄格外惹人注目的胸前。

兩顆果子接觸到空氣就急不可耐地挺立起來,傅傾宴指尖戳了戳其中之一,顧南霄呼吸立時加重了些。

傅傾宴右手拇指指腹漫不經心地摁着顧南霄左胸那一點,時不時又拿食指與中指夾着那顆茱萸扯來扯去,稍微拉長一點後又放手讓它彈回去。

他中指內側還有握筆留下的薄繭,蹭着不見光的柔軟朱果時幾乎是一種溫柔漫長的折磨,顧南霄有些魔怔了,疊聲央浼:“另一邊、另一邊也要……”

傅傾宴遂以左手虎口鉗着另一邊,左手本便不常用,虎口又薄而細嫩,誘得顧南霄壓根無法清醒,拼命挺着胸往傅傾宴手邊送。

傅傾宴擡起足尖時輕時重地踩他胯間孽根,足下力道粗暴時手也必定随之用力,顧南霄被玩得粗喘不止,便聽傅傾宴哂笑:“顧南霄,你怎麽就這麽愛讓我弄你的胸?”

“因為、因為……”

顧南霄眼神迷亂,早已深陷情潮,捋不出個所以然來。

傅傾宴瞧着他這賤樣不由冷笑,随即毫無預兆地停了動作。

顧南霄眼神登時空落下去,茫然無措地望着傅傾宴:“阿宴別停……”

傅傾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指腹在他乳暈周圍畫着圈游走:“那你告訴我,為什麽?”

“因為我會、會漲奶……是個會漲奶的賤種……”

他聲音極低,傅傾宴也不逼他,往那飽受蹂躏的紅珠上輕輕吹了口氣,似笑非笑:“男人漲奶,顧南霄,你髒不髒?”

……

傅傾宴耐心有限,手腕一泛酸便懶得管顧南霄了,他不準顧南霄舔脖子,顧南霄便挪過去舔他窄韌的腰腹,傅傾宴腰側本就格外敏感,不多時身子便軟得厲害,拉長頸項細細地喘。

硬挺的孽根撞進濕熱的花穴,裏頭盛着那一汪水便潺潺溢出來,這不知建了多少年的宿舍隔音效果極差,傅傾宴床笫之間本就不樂意喊,當下更是咬牙強忍着四肢百骸內流竄的酥麻之感。

他眼周肌膚唯有淺淺一層,動情時的輕紅便分外顯眼,顧南霄俯身欲吻卻被他微一側頭避開:“剛舔過人,不幹淨……嗯……”

顧南霄失笑,舔的不是他自己嗎?

可傅傾宴不允,顧南霄便只得偏頭含住了他小巧的耳珠,唇舌極力取悅這小小一塊軟肉,傅傾宴顫栗不已,攥緊床單發出幾聲朦胧克制的鼻音。

顧南霄愛極了他這般不容玷辱的凜然模樣,挺動時益發肆無忌憚,鑿得傅傾宴眸底蓄着的眼淚滴滴答答落下來,無聲、又不完全無聲的細弱輕哼在阒寂的深山夜間悠悠回蕩。

男人背脊寬闊如山,強勁抽送的腰間盤着雙白皙修長的腿,冷月清霜似的白同深麥色的腰腹對比如此鮮明奪目。

往下是細得一手便能圈牢的足踝與弧度流暢的腳背,擡起的臀瓣之下床褥已然濕透。

傅傾宴薄唇紅得仿若抿過胭脂,被入得極深極重時腰便随之輕顫,淚滴滲進枕間,整張床都是激烈歡好的痕跡。

最後一次登臨極致時,傅傾宴啓唇咬住了顧南霄喉結,齒關卻仍洩出掩不住的哭腔與軟吟,顯得脆弱而潔淨。

僅剩的幾滴乳白濁液打在傅傾宴下腹與鼓脹的畜生玩意兒上,激得男人腿心抖了抖,再度兇狠貫穿了傅傾宴,這一下幾乎無限放大拉長了傅傾宴頂峰時的快意,也終于迫得他失神地放聲嗚咽抽噎起來。

顧南霄喉間發出如同獸類的咆哮,抵着傅傾宴尾椎悉數釋放。

——

翌日破曉,二營三連的女學生們出來集合時,瞧見基地主幹道上逆光立着的教官,一時之間抽氣聲此起彼伏。

傅傾宴将連旗交到最前頭的女生手中,整隊之後便帶着往操場去。

到路口時卻碰上顧南霄領着一群男生過來,喉結上頂着明晃晃一圈牙印,笑得一臉春風骀蕩。

隊伍裏的傅傾察面沉如水。

傅傾宴瞧見那圈牙印後眼皮跳了跳。

前頭的路無法容納兩個方陣并排走,顧南霄遂雙腳一并,“啪”地敬了個禮,字正腔圓道:“傅教官先請!”

傅傾宴:“……”

身後隊伍裏的女孩子們開始交頭接耳。

“剛那最後一排不是咱們傅校草嗎?”

“是啊,長得還挺帥。”

“确實挺帥,不過我看比起咱們傅教官可差遠了。”

“同意。”

“教官和校草都姓傅,會不會有什麽關系呀?”

“難道是兄弟?……長得也不像啊。”

“誰說兄弟一定長得像?”

“剛剛那個嬉皮笑臉的教官個頭好高啊。”

“……”

傅傾宴委實無法忽視後頭隊伍裏的竊竊私語,肅着臉回了下頭。

學生們立刻安靜了。

隊伍最後的女生按捺着興奮和身側的小姐妹小聲吶喊:“啊啊冷美人生氣也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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