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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韬和往常一樣背着小書包蹦蹦跳跳的走在許風揚前面的時候,一輛黑色面包車忽然停在他身邊,車門一開,一個在當時小學生看來十分魁梧的男人二話沒說就把他擄上了車。從男人動作的熟練程度可以看出,他不是老手也是經過了反複練習。

連掙紮機會都沒給司若韬,面包車門一關,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絕塵而去。如果換做其他小孩一定吓得當場就哇哇大哭,可許風揚畢竟不是一般人,從口袋裏掏出當時比較流行的小靈通,先是給司家打了個電話,接着打了110。

就在這一分鐘沒到的時間內,許風揚不僅記住了面包車的主要特征,還記住了車牌號和車的竄逃方向。那輛車在半道上就被警察給截了下來。

綁架的是一夥兒剛出道不久的小毛賊,司若韬算是他們的第一樁生意,當看着警車還有清一色的黑色轎車裏三層外三層的将他們困在路中央的時候,這幾個小毛賊可能還沒琢磨過來,對付他們三個人,至于來三十輛車,五十多個人麽?

更讓他們想不到的事,把他們送進去的居然是個那個沒有順帶一起擄走的小男孩。

眼淚鼻涕混一臉的司若韬被警察叔叔從黑色面包車上報了下來,現在司若韬回想當時自己真是慫到爆,不僅在不停打顫還一個勁的哭着喊着要媽媽。

“你媽得過兩天才能回來,一會兒我媽來了,你湊合一下。”這是當時跟着司家的車一起趕到現場的許風揚,在見到司若韬之後的第一句話。

周圍來來往往的警察被這個小屁孩一句話逗樂,這個跟小大人似的孩子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糖安慰被綁架的孩子,“乖,要是不哭了,我就讓小舞晚上陪你玩兒一會兒。”

“那我不哭了,你讓小舞跟我玩。”即使臉上還挂着善良奪目的淚珠,在聽了許風揚這話之後,司若韬一抽一抽的倒也不在哭了。

那年許雪舞還是個粉雕玉器的單純小女孩,往哪兒一擺就像個活的芭比娃娃,雖說有點過于內向,不過不妨礙十裏八裏的小男孩喜歡她。

總之最後警察叔叔勸了半天沒止住哭的司若韬,被許風揚兩句話就安撫了,司若韬每每回想,就從那時候開始。自己這輩子,就注定栽這家夥手裏了。

也因為這件事,不僅許家,就連司相槐對自己這個世侄也不由得刮目相看起來。

“錢叔叔說可以捎我一程,我就先走了。”手機鈴聲把司若韬從回憶中拉了出來,果然是許風揚打來的電話,“看來還得拜托你把賬給結了。”

“我說你丫心裏有沒有點愧疚啊。”

“有。”電話那端連個磕巴都不打直接回答。

“我要是你就去申請個吉尼斯紀錄,論臉皮,你許風揚排第一,絕對沒人敢排第二。”帶着微微的醉意,司若韬聽着男生那絲毫沒有愧疚之意的語氣,心中一時有些憋屈。他司若韬怎麽說也是風靡萬千男男女女,到哪兒不都有一堆人給他開路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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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許風揚這兒就立刻變了,任勞任怨當牛做馬還得管吃管喝一條龍服務到家。

“要真評上了,我在記者采訪環節第一個就謝謝你,謝謝你這麽多年陪着我練就厚臉皮。”淩錦可算是看出來了,這許風揚和司若韬之間肯定有點什麽貓膩。不然有人經常放自己鴿子,總是a自己,還對自己惡語相向,再是發小也該掰了。

哪會還這麽親密無間的打電話,互相鬥嘴。除非司若韬是個受虐狂。

“我謝謝你,您臉皮厚別拉上我,我丢不起這個人。”一肚子火氣的司若韬被淩錦一句話逗樂,許風揚偶爾也會開一兩句玩笑,不過開一晚上的玩笑倒是第一次。

只有許風揚敢放他鴿子,許風揚卻不會叫服務員叫上二鍋頭。

都是女人的心思你別猜,在司若韬看來,許風揚的心思比女人的心思還難猜。

“那就明天見吧……”淩錦坐在出租車內,望着車窗外閃爍的霓虹,從司若韬微微打磕絆的舌頭判斷她走了之後男生一定又喝了不少酒,心中不免掀起一股內疚,“回頭別開車了,打車回去吧。”

“是呀……我今晚上喝了不少酒呢……”司若韬聽了這話,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要是有能來照顧我的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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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重新運轉的命運之輪 第六十六章 劫與渡劫

淩錦感覺額頭上的青筋在不受控制的跳凸。

原本該留她一個人的宿舍內,為什麽會多出一只白皮金毛犬!那只犬還毫無羞恥的裸露着上半身,沒羞沒臊的站在陽臺上,一邊抽煙一邊裝憂郁。

明明她給司若韬打電話的時候,出租車已經開上了高架橋,下了高架再行駛不過五分鐘就到了a大,司若韬這貨是怎麽做到比她還快的回到了宿舍?

淩錦回想了一番,她好像沒在路上耽擱哪怕一秒的時間。

“你回來的可真慢啊。”聽到身後有動靜,司若韬收起高高撅起的屁股,對淩錦露出一抹媚笑,“一路跑回來,熱死我了。”

“跑回來的!”司若韬的話讓淩錦開始在內心咆哮,“你不回你的五星級大酒店花天酒地,你沒事跑我宿舍來幹什麽!”

不過以上只能限制在內心中咆哮,表面上的淩錦依舊雲淡風氣。

痛苦,這對現在的淩錦來說,實在是太痛苦了。跟司若韬單獨相處,甚至比跟趙勇單獨相處還讓淩錦痛苦。

“有事麽?”許風揚一歪腦袋,有點賣萌的問。

“今晚上喝的有點多,需要一個人照顧。”司若韬撅起他那張誘人的嘴巴,用迷離的眼神望着淩錦,一邊步伐不穩的朝淩錦走過來,“好歹我也幫了你那麽大的忙……”

“三張空中的床,你可以随便挑一張。”許風揚用手指環繞了一圈宿舍空蕩蕩的床鋪,今天晚上,宿舍裏走的還真幹淨。

“可是我就看中這張床了。”司若韬扒着淩錦的床邊,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洗幹淨再上去睡。”許風揚的沒有阻止讓淩錦大跌眼鏡,通常情況下,這個男人不應該是大發脾氣,無所不用其極的把司若韬趕出宿舍才對麽,這麽和諧這麽謙讓是為什麽!

“許風揚你沒事吧,現在鸠占鵲巢你都不生氣?”淩錦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他想睡就讓他睡呗。”許風揚飄到頂上四下環視了一圈,最後在李佳木的床頭坐下,“還是李佳木的床比較幹淨,你晚上睡他的床。”

“你難道不生氣?”淩錦不放棄,繼續追問。

“為什麽要生氣?”這回輪到許風揚來反問淩錦,他的問題問得淩錦一時語塞,憋了好幾秒淩錦才憋出一句,我以為你會生氣。

“要怎麽洗?”司若韬也不拿自己當外人,見許風揚沒什麽反對意見,他竟然自顧自的脫掉了褲子,現在男生身上只剩下一條深紫色的三角褲。脫光光之後司若韬這才意識到一個比較嚴峻的問題,他從來沒在宿舍內住過,更別說洗澡。

“衛生間裏有花灑,不過這個月宿舍電費超的多大家就把熱水斷了,要麽你拎一瓶熱水進去,要麽洗涼水澡。”淩錦說這個的時候,正好有一陣涼風從陽臺吹進房間,吹得淩錦一個哆嗦,原以為司若韬會知難而退,誰知道他跟沒事人一樣,拽起淩錦搭在床頭的毛巾就直接走進了浴室。

一分鐘後,浴室傳出嘩啦啦的水聲,五分鐘後,司若韬依舊沒事人的狀态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水就出了浴室。

“酒醒了嗎?”看着司若韬從衛生間裏出來,許風揚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剛才淩錦還在好奇為什麽許風揚不讓司若韬洗熱水澡,沒想到他在這兒等着許風揚呢。

姜還是老的辣,淩錦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困了。”司若韬的聊皮自然也不僅僅這一點程度,将毛巾随意的扔到一邊,男生腳一蹬就直接上了淩錦的床,大咧咧的躺在那張對他來說有點擠的床上,“這麽硬的床,虧你也能睡三年。”

“明悅酒店的大門随時向你敞開。”淩錦給自己倒了被水,不冷不熱的說道。

“我要喝水。”司若韬看着淩錦剛把水杯端起來,就用一種撒嬌的口氣對淩錦說道,同時他那雙大眼還忽閃忽閃的,放出千萬伏特的高電壓。

“把水給他。”許風揚眉毛一挑,下達命令,淩錦只能乖乖服從。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水遞到司若韬面前,在男生接過水杯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對方的手,淩錦被從男生皮膚上傳來的冰涼觸感吓了一跳。

又是一陣涼風刮進來,淩錦忍不住抖了抖,心想,之前司若韬就光着膀子散熱,之後又沖了個冷水澡,他不會凍感冒吧。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六年級一起去美國參加國際兒童夏令營那一次?”握着溫暖的水杯,司若韬透過透明的水杯望着杯中的液體,忽然把話題扯回小學六年級,“那次我們倆在森林裏迷路,天黑了也沒找到帶隊的老師和出去的路,食物也吃完了就剩下最後一壺水。當時我因為害怕而不斷想喝水,拿着水壺的你居然将整壺的水全部撒掉。”

“最後一壺救命水你也舍得撒掉?才小學六年級你就練就出鐵石心腸了啊。”淩錦聽着故事,在心中默默感慨。同時還不忘瞥了一眼許風揚,卻意外看見男生嘴角挂着的一抹微笑。

“老師找到我們的時候,我們兩個都已經渴到不行,不過如果你沒有早撒掉那壺水,也許我可能撐不到救援的人也不一定。”司若韬晃動着杯中的掩體,眸子像是陷入了某個深潭內,散發出前所未有的深邃,“你做事總愛釜底抽薪,盡管很有用,卻也很折磨人。”

淩錦已經被言情的情況完全搞糊塗,司若韬今晚上來,難道就是為了找許風揚敘舊那麽簡單?不是吧……淩錦在心中碎碎念,要敘舊什麽時候不可以,非得挑這麽個美麗的夜晚?

“這是我第二次救你。”許風揚似乎對司若韬的話題很感興趣,嘴角挂着笑,悠悠開口道。

“我就知道你都記着。”司若韬把水杯塞回給淩錦,整個人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用疑問的語氣問淩錦,“我說你是不是打出生就知道什麽叫算計啊,從小到大發生的這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內?”

“是你命裏該有這些劫難,恰巧,我又是能解救你的人。”許風揚倒也不生氣,他仔細回想着,說來也怪,從他和司若韬認識一直到長這麽大,每一次司若韬遇到什麽涉及生命危險的事情他都在場,每一次又都是他把司若韬從鬼門關給撈回來。

“我看啊……”司若韬轉過身,面朝着淩錦臉上挂着認命的表情,“遇到你,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劫難。”

不對啊……聽完司若韬的一番話,淩錦周身的雞皮疙瘩瞬間凸起,怎麽司若韬這話,聽着像在對許風揚表白一樣。

這兩個人,到底是鬧哪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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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重新運轉的命運之輪 第六十七章 豆腐腦

躺在李佳木的床上,淩錦心想,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司若韬能和許風揚玩這麽多年也再次證明這個道理。兩個人都一樣叫人琢磨不透。

最讓淩錦郁悶的是,她不過是個小角色,何必為難她呢是不是?

“其實這床睡着也沒那麽糟糕。”正當淩錦在半睡半醒之間游離的時候,司若韬的聲音忽然從黑暗中傳來,驅散了淩錦朦胧的睡意。

“絕對比明悅酒店的席夢思舒服。”也許是腦子太過于迷糊,淩錦沒聽許風揚的囑咐自顧自的回答。

腳頭的人聞言沉默了許久,這一陣沉默也讓淩錦徹底清醒過來。她剛才,好像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我的意思是……”

“是啊,席夢思也不一定舒服。”腳對面的人長嘆一聲,發出有些幹澀的笑聲,“我知道你累了,睡覺吧。”

司若韬說完果真就再也沒說一句話,淩錦現在完全變成了那種頭一粘枕頭就立刻能睡着的人,當她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一顆閃耀的金色腦袋不停的底下晃蕩。

“早。”正在喝水的司若韬看見許風揚張開眼,打了個招呼。

睡眼朦胧的淩錦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事,乖巧的點點頭,然後又往被子裏縮了縮,阖上眼想繼續睡一會兒。她這一系列的動作全部落在許風揚和司若韬的眼中,一個厭惡,一個驚奇。

許風揚厭惡淩錦又露出這種類似小貓的模樣,司若韬驚奇那個無敵的許風揚還能露出這等萌樣,還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起床,馬上跟司若韬一起回去。”沒好氣的給淩錦下達了命令,淩錦掙紮了一會兒終于蔫頭耷腦的從被窩裏爬出來,滿心還想着今天是國慶節放假的第一天,沒事兒連個懶覺也不能睡,絲毫忘記屋裏還住着另外一個人。

“早餐還去老地方吃?”見淩錦晃悠悠從被窩裏爬出來,用手機浏覽新聞的司若韬問道。

男生渾厚的聲音終于勾起了淩錦的記憶,她感覺自己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瞬間雞皮疙瘩全部豎起,愣了一兩秒之後才終于回過神,“恩,去老地方吃。”

淩錦以為的老地方是明悅酒店,等搭着司若韬的車到了之後,淩錦才發現是個小豆腐腦攤,攤子左邊是個燒餅鋪,右邊是個包子鋪。

不少買了燒餅或者包子的人都會在豆腐腦攤坐下,要一碗豆腐腦就着燒餅包子吃。攤子雖然不起眼,生意卻格外的好。

淩錦一直跟在司若韬身後,她用狐疑的目光在攤子和男生之間來回徘徊,高高在上的司少爺回來吃這麽平民的攤子?

“正好,吃完飯我們去小學轉悠一圈吧。”許風揚則是徑直找了個空座坐下,一點沒有嫌棄的意味。見許風揚坐下,淩錦自然也立刻坐下。

司若韬拽過一個小板凳,有點窩,卻也能勉強坐下。他一身銀灰色的休閑西服,腳上的皮鞋亮的能當鏡子,金光閃閃的腦袋奪人眼球。淩錦的穿着自然沒那麽高調,上身套着一件好不容易才扒拉出來的深藍色衛衣,穿着普通的牛仔褲帆布鞋,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形象讓人見着耳目一新。兩個人即使什麽都不做,從形象上就和這個小攤點格格不入,來往不少行人都紛紛為他們側目,尤其是女性,不管是小孩還是大人,都會不由自主的多看這兩個男人一眼。

淩錦想了半天也沒将這兩位少爺同豆腐腦攤聯系上,聽許風揚提到小學這才恍然大悟,合着這家豆腐腦攤可能還是百年老店也不一定。

“算了吧,看門的孫老頭要是看到我這一頭金燦燦的,指不定把壓箱底的功夫都使出來對付咱倆。師父,這兒來四個燒餅。”司若韬算是這個攤子上塊兒最大的一位,雙腿蜷着縮在一個小板凳裏,模樣有些滑稽。

“你還知道自己這金毛礙眼?”許風揚的語氣裏夾雜着些戲谑,然後用眼神示意淩錦嘗嘗剛端上來的豆腐腦如何。

淩錦好歹也算吃貨一枚,自诩h市沒有什麽好吃的東西她沒吃過,用勺子挖了一口塞進嘴裏,味道差強人意,不過分量比較足價錢又不貴,搭配着燒餅包子,這一頓早餐讓人吃着也覺得書心順意。

“這附近的小學是?”淩錦一邊喝着豆腐腦一邊回想,她怎麽不記得這附近有小學?還是h市的小學實在太多,多到她根本不知道?

那也不對啊,按理說這兩位從小就家境優越,這附近雖然不算是貧民窟,可也算是中産階級集中度。這倆孩子小學按理說不應該是在比較有名的二實小或者比較貴氣的文淵小學麽?怎麽會跑到這個地方來上小學?

乖乖的将心中的疑問提出,不出所料,許風揚果然又是先嗤笑了淩錦一番,“在這兒吃早飯,不代表是在這兒上的小學。”

“我外婆以前住在這附近,我和許雪舞暑假總會被送到外婆家住兩個月。”

“你還有外婆?”對于突然蹦出的這號人物淩錦表示驚奇,但驚奇剛出口,淩錦就覺得自己有些失禮。許風揚他媽又不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誰能沒有外婆?“對不起,我的意思是我以為你……”

“我五年級的時候她就去世了。”比起淩錦的尴尬,許風揚倒顯得不那麽介意,“我不僅有外婆,現在再世的親人還有一個姑姑兩個舅舅。”

“那當年為什麽……”

“收養我和小舞的同時就要承擔下來父親生前所欠的債,除了司相槐,沒有人有這個實力。”知道淩錦想問什麽,許風揚直接回答,搞得淩錦又是一陣尴尬。

她感覺自己有些過于八卦,許風揚的小時候畢竟沒什麽好事,自己一個勁兒的扒別人傷口,即使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淩錦也覺得有點不道德。

“怎麽忽然想起來回小學看看?”吃完一個燒餅,司若韬擡眼瞟了一眼許風揚,繼續埋頭去解決豆腐腦。

“偶爾也想回去懷個舊。”許風揚站在賣豆腐腦的老板身邊,看着老板和老板娘一個負責招呼客人,一個負責做豆腐腦,老夫老妻分工合作默契無間。

“我還以為你想和以前撇得一幹二淨。”

“為什麽這樣想?”淩錦好奇的擡起腦袋,望着埋頭苦吃看不出表情的司若韬。

“你說呢?”似乎是察覺到淩錦在看他,司若韬也擡起腦袋,對着淩錦淺淺一笑。

“那些事情我從沒有放在心上。”許風揚走到司若韬身後,俯視着正不斷用餘光瞟自己的淩錦,“反而最近有些事情倒叫我很在意。”

“哦?”司若韬眉毛一挑,心說不愧是許風揚,找他辦事居然鋪墊了這麽一大堆,可是好奇心驅使他還是忍不住想往許風揚布下的陷阱裏跳,“什麽事情能讓許少爺你在意,說來聽聽。”

“秦天回來了,你知道吧。”淩錦不知道話題為什麽會一下子扯到秦天身上,只是在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分明看見了許風揚嘴角挂着的陰測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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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重新運轉的命運之輪 第六十八章 第一次交鋒

"兒孫自有兒孫福,何況那是你妹妹,人家想選誰就可以選誰,你何必如此處心積慮勞心勞力。"聽淩錦一提到秦天,司若韬立刻就知道男生說的是什麽事。

“話說,那個秦天到底什麽來頭?值得你這麽上心?”淩錦也覺得好奇,上次與那個男人碰面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沒想到許風揚心裏還惦念上了。

“他是我外婆的老鄰居,我和小舞過這邊過暑假的時候,他總會跟在小舞身後。後來初中和高中他又跟我考進了同一所中學,沒想到我們大學也選擇了同一間學校。”許風揚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秦天,解釋他時,語氣裏的不屑一顧淩錦聽着格外真切。

外婆的老鄰居也就是說家也是住這片兒,他家算是中産,難不成許風揚是嫌棄秦天的家境?

“我只是不想亂七八糟的人纏着小舞而已。”許風揚沒理會司若韬的嘲笑,凝視着東方。

“我看秦天那小子不錯,你何必苦苦阻撓?”司若韬很想笑,這個家夥從小就對包括他爸媽在內的任何人都不上心,唯獨對自己的親妹妹格外不一樣,小時候很多人還嘲笑許風揚護妹妹就像護小情人似的。長大之後,更是稍微有男生靠近許雪舞就會許風揚趕離妹妹的身邊,難不成,這家夥真的打小就對自己的妹妹有興趣?

“真是好的我自然不會反對,可秦天他不配。”許風揚本人說這話時雲淡風氣,卻氣勢十足,淩錦學不來許風揚的範兒,只好面無表情的敘述。

“那你說說,誰配的上小舞?”雖說是許風揚的發小,但許風揚心裏在想什麽司若韬和所有人一樣都不明白。難得有今天這樣的機會,他問什麽男生答什麽。司若韬覺得,他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才行。

“人選,我自然已經看好了。”說道這裏,許風揚居然露出一個滿意的笑臉。淩錦也是一驚,明明孟天航已經被pass了,許風揚說看好的人又會是誰?

“是誰?”司若韬乘熱打鐵繼續追問,淩錦也不由得屏住呼吸等待許風揚的答案。

“你的豆腐腦涼了。”許風揚想都沒想直接岔開話題,淩錦和司若韬白期待了一場,心裏都明白再問許風揚也不會回答,竟然同時選擇繼續默默吃燒餅喝豆腐腦。

吃完早餐,兩人也沒去小學轉悠,而是直接回了司家。

比起上次的熱鬧非凡,司家今天則顯得冷清了許多。司若韬的車剛停穩,老管家老姜依然是第一個從房間裏出來迎接兩人的回歸。

司家也剛吃過早飯,司相槐坐在餐桌邊看報紙,楊藝芳則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身側緊挨這許雪舞。看到許雪舞,淩錦不由得挑挑眉毛。

怪不得今天許風揚這麽配合說了許多事情,原來是因為能見到妹妹心情好,于是多說兩句。

結果她還是沾了許雪舞的光。

淩錦思考過,她之所以能重生,完全是因為許風揚為了幫許雪舞找歸宿,這是沾了許雪舞的光。雲潔能得到許風揚的幫助,也是因為許風揚想改善自己在許雪舞心中的形象,這是沾了許雪舞的光。上次張清能叫動許風揚去劃船,完全是因為許風揚想和許雪舞一起玩,又是沾了許雪舞的光。今天許風揚沒有像以往那樣一問三不答,還是沾了許雪舞的光。

因此淩錦總結,全世界面子最大的就要數許雪舞。淩錦忽然覺得,有個厲害的哥哥,跟有個厲害的老爹一樣重要。因為這個厲害的哥哥以後一定會成為別人厲害的爹。

“韬韬,你們這麽早就回來了呀,吃早飯了沒有?”見到兒子回家,楊藝芳無聊的臉立刻放出光彩,指着沙發上司若韬坐下,随後餘光掃了眼跟在司若韬身後的許風揚,臉上綻開朵鮮花,“一定又是揚揚一大早去酒店把韬韬喊起來的吧,我就知道揚揚是最懂事的。”

“媽,你這就說錯了,今天可是我起得比較早。”司若韬抛給淩錦一記媚眼,電得淩錦頭皮發麻,直想往後退。許雪舞則像沒看到許風揚一樣,雙目直視着電視神情專注,淩錦瞥了一眼電視,上面正在播放豐胸的廣告。

“風揚,你跟我來下。”略帶些沙啞和滄桑感的男低音從餐廳裏傳來,穿着休閑衫的司相槐從飯廳裏走出來,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掠過淩錦,随後徑直朝二樓走去。

淩錦望了眼許風揚,許風揚飄着跟在司相槐身後也上了二樓。

鑒于有過司相槐完全忽視的經歷,淩錦猜想司相槐找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事。從一樓到二樓着短短的幾十層階梯之間,淩錦想了許多種原因,最終都還歸到了雲潔的事情上去。

徐永祥畢竟是司相槐手下的人,他肯出手幫助雲潔一定也是經過司相槐首肯。既然司相槐同意淩錦搞這件事,他現在找自己單獨談話又是為什麽。

司家人住在二樓,包括兩間卧室還有司相槐的書房。

淩錦一踏入司相槐的書房,古香古色的氣息撲面而來。各式各樣的古玩還有書堆滿了整個房間,一張書桌擺在落地窗前,陽光把書桌的影子拉得老長。司相槐站在書桌前,點燃煙鬥,深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圈,“你同學的事情解決了?”

淩錦沒想到司相槐會如此開門見山,許風揚走到了司相槐的正前方,他的一舉一動淩錦看在眼裏生怕會有遺漏。許風揚點點頭,臉上挂着笑容,卻什麽都沒說。

"我看了網上的帖子,寫的不錯。"司相槐點點頭,眼神中透出些許贊許的味道,“你和小舞,都繼承了你們媽媽的藝術細胞。”

“跟媽媽比,我們還差一點。”淩錦學着許風揚的微笑,學着他的語氣,感覺臉有點要抽筋。不知道為什麽,在提到許風揚他媽媽的時候,淩錦明顯感覺到許風揚情緒出現了波動。

其實也算不上什麽波動,只是淩錦心中很奇怪的感覺罷了。她感覺,許風揚不是很想對方提到他的媽媽。

“以後在幫同學的時候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風揚,你将來會比我和老許都厲害,只是現在你還是雛鳥,不要學會收斂。過于逞強,最後吃虧的還是你。”司相槐手裏拿着煙鬥,一雙眼盯着淩錦,目光是淩錦看不透的深沉。

淩錦在心中暗暗琢磨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怪許風揚多管閑事了?

“多謝叔叔教誨,我明白,下次我會收斂一些。”許風揚雖然用着謙遜的語氣,态度依舊是不溫不火,和司相槐同樣看不出喜怒。

“年輕人難免會意氣用事,但我不覺得你是那種沉不住氣的孩子,這次把秦朗成弄的身敗名裂甚至把他逼上絕路,是不是另有什麽原因?”聽完司相槐的這句話淩錦才恍然大悟,她以為男人是開門見山,殊不知,他這個圈子繞過了整座黃翠山。

“沒什麽別的原因。”許風揚露出一個深淺不明的笑容,這也是他慣常用的招牌面具式微笑,“單純是想幫同學,誰知道不小心有點過火而已。”

第一卷:重新運轉的命運之輪 第六十九章 預兆

總的來說,司相槐絕對算得上一個開明的家長。從小到大除了孩子有需求來找自己以外,基本上沒攙和過這三個孩子的事情,其中包括司若韬是個gay這個件事。

楊藝芳在知道自己兒子是個gay的時候,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司相槐這個看過大風大浪的男人顯然就淡定許多,送給了楊藝芳一句,兒孫自有兒孫福之後,任憑楊藝芳哭鬧,也沒說過司若韬一句。

以上這些,都是之前許風揚給淩錦講解他周圍都有些什麽人時,提到司相槐所舉得一個例子。不過司相槐雖然不管小孩的事情,但并不代表許風揚他們在做什麽司相槐不知道。這個男人心裏有一把尺子,敢挑戰這把尺子底線的人,按照許風揚的話說,基本上沒見着活着回來的。

所以這麽多年司若韬玩歸玩,不過一只保持着低調,生怕某天惹怒了自己的老爹,逼得他六親不認。雖說虎毒不食子,但從許風揚的描述淩錦判斷,真到了那時候,司相槐可能真會大義滅親。

又聽着司相槐交代幾句,淩錦離開了司相槐的書房。她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忽然腳步一轉,她擡眼望了望三樓,許風揚的房間門緊緊關着,就像許風揚的心一樣,緊緊鎖着,誰也不知道裏面有什麽。

“你上去幹什麽?”許風揚不解的望着轉身上樓的淩錦,他已經率先一步飄下了樓。

“去睡覺。”雖然昨晚睡得很早,不過由于起的也很早的緣故,淩錦從坐在司若韬車上的時候就哈氣連天,剛回到司家就接受了一番思想教育弄的她更想睡覺,“你要想看許雪舞就慢慢看,我上去睡一覺,吃飯的時候叫我就行。”

按照往常,許風揚應該是要坐在地下,和司若韬還有許雪舞一起陪着楊藝芳看電視。不過淩錦現在半死不活的狀态下去了反而引得人起疑,不如讓她上去睡覺,自己下去看看許雪舞也不錯。

更何況,許風揚也知道,如果他真身下去了,一定又會引得許雪舞不自在。

“快吃飯之前我去叫你。”點頭示意淩錦放心去睡,許風揚迫不及待的飄下樓。

淩錦看着許風揚透明的背影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她就知道這個男生心急見妹妹,沒想到還沒看幾眼就被司相槐叫了上去,現在解放了自然恨不得立刻飛到妹妹身邊。

許風揚也是可憐人,如果不是以靈魂的形态出現,他可能連許雪舞的身邊都靠近不了。

不過管它呢,現在對淩錦來說,睡個回籠覺比較重要。

許風揚的房間還是一如往常的整潔和過于簡單,反手關上房門,淩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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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