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鑼鼓喧天,馬球比賽很快……

鑼鼓喧天,馬球比賽很快開始,雙方一上場就打的很激烈。等到半個時辰後,進球數竟是一模一樣,可見旗鼓相當。

“他娘的,這個長孫璘,今日很猛啊!”隋慶涵抹了一把汗,扶着腰喘着氣。

“嗯,長孫璘劍走偏鋒,戰術很好,我們得調整。”程毓漫不經心回了一句。

他其實并不關心比試輸贏,經歷過一世,程毓哪裏會把這點小打小鬧放在眼裏。

他好奇的是長孫璘與裴茵之間的事。

他很憤怒,長孫璘突然橫插一腳,導致裴茵對他的态度判若雲泥,前世可沒這遭事。

“慶涵,一對一,你死死咬住長孫璘,其他的我來!”程毓撂下一句話,轉身飛身上馬。

“好!”隋慶涵頓時來了勁,不怕程毓不行,就怕程毓不上心,這位世家公子爺,潇灑慣了,可一旦他認真,沒人是他的對手。

果不其然,下半場,隋慶涵緊緊咬着長孫璘,打亂了長孫璘這邊的布局。

長孫璘也迅速奮起反攻,就在他快進球時,隋慶涵忽然力夾馬肚,狂奔上前,趁着長孫璘不備,一腳踢向他的痛腳。

“哎喲!”

長孫璘就這麽痛呼一聲,從馬上跌落下來。

衆人圍了上去,将他擡到了一旁。

場下頓時一陣嘈亂。

裴茵刷的一下就起身了,她不顧旁的,提着裙子飛快跑去場上,

“長孫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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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長孫璘被隊友圍在正中的草地上,他仰身靠在随從身上,滿是戾氣的臉上白一陣紅一陣,顯然是痛得厲害。

“”讓開!

裴茵迅速蹲了下來,将随手攜帶的布囊給展開,利落的掏出銀針,迅速給長孫璘紮了幾個穴位,長孫璘更加痛的哇哇大叫。

他身邊的好友頓時大急,

“喂,你是誰?你做什麽?”

他作勢要擰着裴茵出去。

“你們讓她弄….”

長孫璘額頭滲出一層細細的汗,他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來。

大家生生忍住,只得任由裴茵施為。

出乎意料的是,長孫璘痛過最先那一陣,後面反而舒服了起來,他半是苦笑半是自嘲,

“你這針還真是厲害,我現在完全信了你….”

“少說話,我還要施針…”裴茵擔憂的看了他一眼,發現長孫璘腳踝處已有淤青,可見這陣子練球有些勞損,比之前更嚴重了。

真不能理解這種人,明明有傷在身,還不惜命。

長孫璘看出裴茵滿臉的嫌棄,哈哈大笑起來,不過很快他又神色嚴肅了幾分,

“茵茵,求你一件事。”

裴茵低頭行針不做聲,卻是一針紮到另外一個穴位,長孫璘頓時痛的哇哇大叫。

“喂喂喂,我認真的,我不能讓這幫畜生們嚣張去了,你想個辦法,幫我穩住一下,我要贏了他們,我必須贏了他們!”長孫璘嘶牙斬釘截鐵道,

裴茵聞言募的一怔。

前世長孫璘就是這副拼命的姿态,多次死裏逃生,這家夥德性是改不了的。

而且剛剛隋慶涵偷襲的姿态确實太可惡。

“行,我可以答應你,但事後你會很痛,你能承受嗎?”裴茵擡眸,琉璃般的眸子幽亮純淨又滿是擔憂。

“笑話,爺我會怕痛?”長孫璘張狂的笑了一聲。

裴茵點了點頭,二話不說開始改變針法,幫他封住一些穴位,盡最大可能麻痹他的痛感。

過了一會,長孫璘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右腿不僅沒了痛感,還能行動自由。

“茵茵,神醫,牛!”他給裴茵豎了個大拇指,打了個手勢,招呼大家繼續上場。

“等等!”裴茵上前在他身旁低語了幾句,

“懂了嗎?”

長孫璘一張陰鸷的眸子霍然發亮,“茵茵,這你都知道?”

裴茵懶得理會他,轉身離開場上。

她不知道,程毓那邊盯着她這邊,眉頭皺的死死的。

她剛剛做什麽了?她怎麽這麽關心長孫璘?

可惜他無瑕探究,隋慶涵意氣風發扯着他上了場。

比賽繼續開始。

裴茵雖只是遠遠的看了隋慶涵幾眼,可從他腳步出力及騎馬招式等一系列習慣,還是看出了些許端倪,至于程毓的問題,她閉着眼都知道。

至于能不能利用好,就是長孫璘的事了。

沒有出乎意料,長孫璘是個很好的大将,很快便根據裴茵的指示,利落的以牙還牙,先是将隋慶涵給幹倒在地,月杆假裝不小心的捅到了他左腳膝蓋,隋慶涵嗚呼一聲,人從馬上跌了下去。

而程毓呢,其實有個很大的毛病,他并不是很擅長騎馬。

這是當初君侯府讓他從文,而不從武的原因。

君侯府的掌舵人,需要文武全才,程毓就是因為這一點被排除在外,程毓心有不甘,前世才一門心思從六爺手中奪權。

而長孫璘恰到好處射了一顆石子擊中了程毓的馬,程毓被驚馬一聳,人飛到了十米開外。

程毓十分狼狽的倒在地上。

姑娘們紛紛起身,擔憂的不行,裴茵卻是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長孫璘替她稍稍出了一口氣。

最後長孫璘一隊以微弱優勢贏得馬球賽,就連皇子殿下也給出了很高的贊賞。

“不錯啊,長孫璘,你居然铩了程毓的風頭!”

“哈哈!”長孫璘滿臉得意,心中卻知是裴茵的功勞。

可就在這個時候,右腳踝隐隐的刺痛忽如潮水般排山倒海襲來,他生生忍住,跟二皇子告了罪,離開了場上。

裴茵早就被長孫璘的小厮引着去了曲江園一處閣樓等候,不多時,長孫璘再次被擡着回來。

這一回他虛弱的說不出話來。

裴茵也沒含糊,當下幾輪施針,讓長孫璘快痛的失去理智,好在經過一個時辰後,都熬了過來。

裴茵用了些午膳,已是午後。

陽光洋洋灑灑通過樹梢灑了下來,她沿着水閣旁邊的石徑散步。

水面波光粼粼,如星辰墜海,迎面撲來一股久違的暖香之氣,驅散了冬日連綿的陰寒。

裴茵駐足在湖邊靜靜享受這一刻的安寧。

木夏從閣樓裏捧出一盤子瓜果送來,主仆二人入了一五角翹檐亭,坐了下來。

恰在這時,一道熟悉略有暗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程毓修長的身影從竹林裏走了出來。

“茵茵,我收到了你的信,可上次你為何沒有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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