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大紅的鴛鴦帳緩緩垂下,……

大紅的鴛鴦帳緩緩垂下,不多時,一件粉嫩的絲綢單衣沿着床沿如蝴蝶般飄落。

裴茵用紅色的袖帕蒙住了程明懿的眼。

她紅了臉,她不想他看到現在的自己。

不知為何,她只要對上他那如墨的眸子,便覺得有一股吸力要将她吸進去似的,

白皙的小手已經碰觸到了他灼熱的胸膛。

裴茵推着他緩緩躺下,

“六爺.....”

聲音如千絲一般滑入他的耳膜,他幾乎是倒吸一口涼氣。

身體裏的那股氣流越發亂竄。

“茵茵,我問你,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程明懿覺得裴茵的舉止有些大膽。

裴茵咬着唇紅着眼道,

“我什麽都不知道,六爺是什麽意思?這洞房花燭夜不過了嗎?”

“六爺若是不過...明日我如何見人.....”

程明懿苦笑不已,她還委屈上了。

全京城都知道他是個病秧子,今日他又當中發病,誰會指望他能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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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濃濃的視線中,他看到一楚楚可憐的影子在朝他靠近。

程明懿伸出手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臂,滾燙的肌膚越發如着了火似的。

程明懿再也忍受不住,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

“茵茵,對不住了.....”

紅帕垂下,蓋住了裴茵的臉,只留下那嬌豔鮮紅的唇。

程明懿毫不猶豫親了下去。

裴茵腦子裏一轟,也幸的是那紅帕蓋住了她,否則她不知道羞成什麽樣。

緊接着,他滾燙的身子壓了下來。

因着那同心蠱的作用下,裴茵總是情不自禁的去回應,二人如磁鐵一般,如膠似漆,你來我往。

不多時,身影在紅帳裏交疊不休。

這一場□□持續了許久許久,第一次二人都有些情難自禁,程明懿被體內的公蠱所控制,幾乎是毫無理智可言的要了她。

後來抱着她去浴室沐浴,又在浴桶裏将她嬌紅的身子按在桶邊上來了一次。

這一回,裴茵總算是好受了些,回應的很是熱烈。

二人便這般你侬我侬,一桶水幾乎全部被打落,最後是在旁邊放置衣裳的狹窄榻上完成的。

可惜還不夠。

同心蠱的公蠱渴望了太久太久。

這一夜,二人整整折騰了七次。

等到次日醒來,裴茵整個身子都散了架。

昨夜雖然是洞房,可實質是治病。

裴茵去了半條命,程明懿倒是神清氣爽。

好在沒有任何人打攪他們,裴茵睡到正午才醒來。

程明懿躺在一旁笑眯眯望着她。

對上他暧昧的視線,裴茵想起昨夜的瘋狂,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再看窗外的光線,頓時吓了一跳,“哎呀,今日不是要敬茶嗎,我們是不是已經錯過了,天哪,我豈不要被全京城的人笑話?”

程明懿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傻丫頭,除了昨夜守夜的人,其他人都當我病的奄奄一息,而你呢,因服侍我早就累暈了去,沒有任何人來催!”

“只有母親的人來問過,擔心我出事,都有齊高以治病為由,擋了過去。你放心吧。”

裴茵還是懸着一顆心,當即下床收拾,這下才發現雙腿都在打軟,她扭頭狠狠瞪了程明懿一眼,程明懿哈哈大笑。

裴茵坐在梳妝臺前,木夏給她梳發,程明懿在一旁看着。

裴茵才發現他整個人好像變得不一樣,

“來,你過來叫我把脈!”

程明懿乖巧坐了過來,裴茵給他把脈後,發現體內氣息平穩,完全是正常人一般。

“太好了,你的蠱毒已經解了!”

“是呢!”程明懿笑了笑,随後面色微微嚴肅道,

“所以,你也服用了母蠱是嗎?”

裴茵點了點頭。

程明懿最終嘆了一口氣沒說什麽,只抓着她的手道,

“謝謝你茵茵....謝謝你為我的付出....”

“不是,六爺,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己,我喜歡你,我想看着你好,我想跟你在一起,是我的要求.....”

程明懿不再多說,将她抱入懷裏。

過了許久才說,

“既然你服了母蠱,那一個月之內,我需要帶你去見我的母親,你的母蠱還需用她的血養一次,才能真正與你的身體融合!”

“你的母親....不是君侯太夫人嗎?”裴茵覺得程明懿的話很奇怪。

如果是太夫人,還需要這麽特地說一下,太夫人不是想見随時就可以見的?

“茵茵啊....”程明懿定定望着她,

“我該帶你去見見我真正的母親.....”

--------------

一個月後,裴茵喬裝打扮一番,來到了一座寺廟的門口。

程明懿說帶她來,其實是她獨自一人過來。

她來過一次,本不該慌張,

可她此刻卻是心跳如鼓。

她想起程明懿昨夜所說的話,整個人至今都沒緩過來。

六爺就是當年的太子,他在銀雀臺被救了下來。

是皇後娘娘用她的血養了同心蠱,治好的六爺身上的毒,留下了這麽久的後遺症。

難怪六爺前世甘願為她去死啊。

他們倆的情誼可是打小就有的呀。

他們的婚事可是在皇後娘娘手裏就定下的呀!

裴茵滿心澎湃去見皇後時,這件事情被人發現,消息快速送去了皇宮禦書房。

皇帝從一堆沉悶的奏折中擡起頭來,

“你說什麽?裴茵去了皇廟?她去那裏做什麽?”

“老奴不知.....”內侍暗暗暗示的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頓時懂了。

是啊,本以為裴茵嫁給程明懿是嫁給一個“死人”。

哪知道程明懿居然還真被裴茵沖喜給沖好了。

近來,程明懿以君侯府少主的身份出入五軍都督府,接替了他父親在京城的勢力。

這讓皇帝氣的差點吐血。

也就是說,裴茵已經被他染指了?

一想起本屬于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睡了,皇帝就怒火中燒。

“來人,備馬,朕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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