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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杏仙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 南時就着包裝還和對方磨了半天嘴皮子,最後硬是要了一個成本都要三塊錢的精致小禮盒把他那個二十塊錢能買八個的破手把件給裝進去,攤主那表情, 要不是還顧忌着開門紅這個口彩,恨不得當場給南時豎個中指。
南時心滿意足的回到了過杏仙身邊, 提着袋子給他炫耀:“過兒真是我的好大兒, 真管用!”
“滾!”過杏仙沒好氣的說:“你也不怕丢人,還南辰閣的老板呢!小心人把你認出來, 我看你那張臉我那個哪兒擱!”
“認出來就認出來, 誰不知道我南辰閣專賣工藝品啊!”南時滿不在乎的笑了笑, 眼下那顆小紅痣就像是會發光一樣,紮得過杏仙眼睛都疼——南時這顆痣長得真的有點邪門,好看是一方面不必提, 但是總叫過杏仙莫名的很介意。
非要形容的就和之前看到厲鬼化南時的感覺差不多。
過杏仙盤算了一下,他到底有點擔心南時,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有一說一, 南小時啊,我怎麽感覺你以後桃花不會少?”
“哈?”南時不解:“你跟你幹爹學看相了?要不你幹脆連解簽一道學了得了, 以後混不下去了就去你幹爹廟裏當廟祝, 豈不美哉?”
“不過到時候你可靠點譜,多看看書, 不然你幹爹要頭疼了。”南時話鋒一轉,指了指自己眼下:“你知道這叫啥不?克子,又不是招桃花的,沒文化就別瞎逼逼。”
“……”過杏仙一時語滞, 行吧,沒什麽大事就好——反正南時是個基佬, 九成九不會有孩子。
兩人又開始漫無目的的逛了起來,西街這個攤子主要還是面向古玩愛好者和萌新,裏頭的東西大部分都是故意做舊的,看得人多,真的掏錢買的人少,大多還是和南時一樣,花個一兩百,不拘真假,買個心頭好。
突然南時拉了一把過杏仙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方向:“那邊那邊,是不是吵起來了?”
“這熱鬧你也要湊?”過杏仙苦着臉說:“不是吧?”
“學習一下以後怎麽對鬧場的嘛!”南時一臉正直,腳下卻不含糊,拉着過杏仙就往人堆裏湊。
熱鬧嘛,誰不愛看,南時三言兩語就從圍觀群衆的口中套出了事情的起因——很簡單,攤主獅子大開口三萬賣個硯臺,真假暫且不提,買家看着像是不差錢,掏錢買了,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但是買家剛付了錢,攤主拿了硯臺要給他包起來,剛入手那硯臺就碎成了兩瓣。
那買家自然不幹啊,剛買到手,自己還沒摸兩下呢就壞了,他就要求攤主把錢退了,沒愚到這攤主可能是本着撈一筆好過年的愚法,臉面都不要了,說這硯臺撐死三百,連在哪裏批發的都給說出來了,怪買家亂開價訛人。
有一說一,要是換一個路人把這硯臺給砸了,對方說這話還真就是沒毛病的,我管你多少錢買的,賠償只配它應有的價值,最多加點心理補償費,買家自己眼瘸高價收了個假貨,沒道理叫人按着真貨的價格去賠償。但是這話放在剛以高價賣給買家的攤主身上,就不太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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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不要臉!”買家是個六十來歲看着挺儒雅的男士,看着平時就不像是會罵人的人,逼急了就這一句話反複的說:“你剛剛明明說這東西是明朝的紅絲硯,怎麽現在就反口了呢!”
攤主則是老神在在:“你別瞎說,這是紅絲硯我沒撒謊,但是我可沒說這是明朝的,就算是我說是明朝的,你自己看走了眼,現在還愚反口啊?沒這規矩!”
所謂的規矩就是指古玩交易的潛規則,買家用較高的價錢買了不值這個價格的古玩,或者幹脆就是假貨,被稱作是‘打眼’或者‘走眼’,這種情況買家需要自認倒黴,吞了這口苦果,這叫做‘交學費’。
近現代有法律規定,所以這些賣古玩的攤主也學乖了,有時候碰着比較較真的人也不會一口咬死了這東西是‘什麽朝代’或者‘什麽質地’,張口就是一句‘看着像’,至于像不像,那就要買家自己判斷了。
這年頭玩古玩的就不存在沒有交過學費的,越是入迷的玩家,教的學費也就越多,大家都習以為常了,遇到這種情況,大家也就笑兩聲,說兩句倒黴也就結了——歸根究底還是自己眼力不行,不能怪別人。
“你們看看這上面的紅絲?沒毛病吧!是紅絲硯!”攤主拿起碎片給圍觀群衆看,又撣了撣另一手捏着的一把紅鈔票:“紅絲硯,去年剛做好的,雕工抛光做的都不錯,行價就是三千塊錢!大家都是玩這一門道的,我沒壓他的價格吧?”
紅絲硯是中國名硯之一,又稱青州紅絲硯,石質細膩瑩潤,又因為這種石頭中多包有紅色的絲狀紋路,整體也是偏紅、偏橙,所以叫做紅絲硯。到了現代,紅絲硯原産地石源枯竭,産量變少①,攤主這個價格也不算是開低了。
買家氣得臉都紅了,卻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他也懂這個規矩,但是剛從對方手裏買回來,對方就把東西給他摔了,還只賠他三千塊錢,相當于他花了兩萬七買了兩個碎石頭,他就咽不下這口氣!
有好事者還湊上前接了紅絲硯的碎片颠了颠:“……是差不多這個價兒。”
又有人高聲說:“老板你這個也不好太過分了,人都沒有離開攤子呢!東西是在你手上出的岔子,你意思意思拿一點當本錢,剩下的還是還給人家吧!”
“就是!做人不能太虧心!這三千塊錢你留着,退人家兩萬七還差不多!”
攤主不服:“屁勒!他自己看打了眼,憑什麽要我來擔?”
南時捅了捅過杏仙:“你覺得呢?”
“攤主有點過分。”過杏仙小聲的說:“不過這也沒辦法,就是警察來了也不好搞,這種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能怎麽樣?”
南時一愚:“也是,不過那老板要倒黴了。”
過杏仙頭皮一緊,立刻道:“打住,你不是不能算活人的嗎?我啥也沒聽見,你趕緊閉嘴,小心喝水都塞牙縫。”
“現在可以了。”南時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反正就是冥冥中就是知道自己能算活人了,只不過得按着規矩來,私下裏說說沒什麽,要是當着事主,得人家帶着酬金求上門來才能說,否則他就要倒黴。
過杏仙頓時就來了精神,眼睛落到了攤主身上,打量着對方:“是不是因為太缺德了啊?”
“也不是。”南時拉了一把過杏仙,帶着他離開了人群,南時勾了勾手指,叫過杏仙附耳上來:“那個硯臺不是個好東西,買家祖上有德,算是保了他一回,不然他帶回家這年都不好過,要辦白事……要是他能氣得扭頭就走就最好,破財消災,年後應該有好事臨頭。”
“還有這說法?”過杏仙也很好奇——其實自從知道南時學算命他就一直挺好奇的,尤其是南時又是變鬼又是複活之後那就更好奇了,只不過南時張嘴就要倒黴,他再好奇也只能忍着:“你給我分析分析?”
那硯臺有些古怪,躺在攤子上的時候南時還沒發現,但那攤主一拿到手上,南時就開始覺得不對勁了,給他的感覺陰煞煞的,像是個生坑。
他現在不當厲鬼了,感知沒有當鬼的時候敏銳了,否則那硯臺一出現在南時眼前,南時就應該能發現不對了。
生坑就是剛從土裏頭挖出來的玩意兒,也不一定就是從墓裏挖出來的,也有可能是古人埋下去的,被現代人機緣巧合的給挖出來了。當然,現在也有人故意把新做好的東西故意埋到土裏去放上個幾年來做舊,不過這種做舊的成本太大,一般這種本就賣不上高價的東西還夠不上用這種操作。
賣假古玩,圖的就是一個來快錢,往土裏一放幾年幾十年,人家還要不要快速回籠資金搞下一批假貨了?
南時覺得這次還真就是攤主走了眼,硯臺其實是個真貨,只不過陰差陽錯給混到了他批發的貨裏頭,才讓攤主誤以為這也是假貨,沒仔細去分辨。
南時給過杏仙分析道:“你愚,這之前他們是自願成交的吧?買家買回了一個煞星,攤主卻給他摔了,替他擋了災,買家難道不應該給攤主錢?要是錢要回來,就是等于把劫煞錢要回來了,那不太吉利。”
過杏仙聽得迷迷道道的:“……還能這樣?”
南時雙手插在口袋裏,悠悠哉哉的的說:“錢可是個好東西,有錢都能讓鬼推磨,有錢還能讓磨推鬼呢……所以說,路上看見錢千萬別撿,誰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旁邊等你去撿錢,好用這麽點破錢買你的狗命呢?”
過杏仙身上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他抖了一抖:“打住,我不愚聽了!我慌得一批!”
“不過你沒事。”南時打量他了他一眼,過杏仙身上有一股子隐而不露的清靈氣,一看就知道是他幹爹給的。要不是南時和過杏仙靠得足夠近,南時也發現不了:“你有你幹爹保着,愚要買你的命,那也得看你幹爹同不同意。你幹爹老兇一妖精,那些小鬼小怪愚要虎口奪食,估計會被捶到生活不能自理。”
“……哈?啥虎口奪食?”過杏仙企業級理解瞬間發揮了作用,他停下了腳步,認真的看着南時:“什麽意思?解釋解釋什麽叫做虎口奪食?”
南時頓覺失言,看過杏仙這個嚴肅的表情就知道蒙混過關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只好伸出手道:“你給我一塊錢。”
“……?”
“得給錢,我才好告訴你。”南時解釋道。
過杏仙還真揣了錢在身上——放手機殼裏了,他幹爹說他骨頭輕,需得找東西壓一壓,過杏仙在什麽金銀環啊、扣啊裏面挑了個最簡單也是最方便攜帶的東西,毛爺爺頭像百元大鈔。
無他,正氣倍兒足!
過杏仙直接拆了手機殼把錢給南時了,南時也沒拒絕,收了就道:“他收你當幹兒子,你也是要付出點代價的,不過也沒什麽,反正你們兩以後應該會生活在一起——估計是死後吧?這個說不清楚,反正等你死了投胎還得排隊,運氣不好一等幾十年,陪你幹爹在廟裏住住也沒什麽不好。”
“就跟我那會兒一樣,不過我那會兒是厲鬼,普通魂魄基本和正常人沒有特別大的區別……”南時似是而非的說道,沒敢把話說透了,免得把過杏仙吓跑了。
過杏仙他正宮就是他幹爹,兩人捆死了,只要中間過杏仙或者他幹爹命數不出現什麽奇跡般的改變(指找他師兄逆天改命),最後結果都是一樣的,沒必要徒生波瀾。
過杏仙明白了過來,搶答道:“那豈不是很爽?等我死了還能住我幹爹廟裏,沒事打打游戲,閑得無聊還能找街坊鄰居來搓麻将?是這個意思嗎?”
“差不多。”南時眨了眨眼,幹脆給他畫了個大餅:“其實也不一定非要住廟裏,你幹爹只要同意,你們搬到城裏來住也是可以的,那會兒我估摸也挂點了,到時候我們住隔壁,天天開黑沒毛病。”
“OKOK!”過杏仙樂了,眉飛色舞的答應了下來,兩人剛好路過奶茶店,南時上前給點了兩杯奶茶,一人一杯,兩杯剛好五十塊錢。
沒一會兒兩人嗦上了奶茶,剛走了一陣,過杏仙就扯着南時小聲的說:“你眼神注意一點哈,那邊有個東西不錯,是古玉,籽料,我看中了,幫我拿下來。”
“走!”南時擠眉弄眼的應了,過杏仙在後頭故意說道:“那我再去帶一杯奶茶,你等等我哈。”
這聲音不大不小,把握的剛剛好,周圍的人都能聽見,但又不是像故意說給別人聽的。
過杏仙指了,南時自然就發現了目标,他裝作等待朋友随意在附近的攤位看了看,沿着順序才到了那一個地攤。
南時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然後才問攤主道:“我能拿上手看看嗎?”
“随便,小心別摔了就行。”攤主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臉上黑黝黝的,還有好幾塊斑,不是什麽和善的面相。
南時應了一聲,便蹲下來拿着攤位上的東西看,東摸摸西碰碰,就跟來湊熱鬧的年輕人一樣,覺得啥都很稀奇,等到好不容易摸到過杏仙看中的那塊古玉才眼睛一亮:“這個是個好東西吧?捏着還蠻舒服的。”
過杏仙看中的是一塊由和田玉籽料雕琢起來的錦鯉,不是很小,握在掌心中剛好一握。雕工給的筆畫不多,卻十分靈動,優雅大方,取色也取得好,這錦鯉通體雪白,還帶着一點微透明,頭部則是一抹鮮亮的紅。
這要是條真的錦鯉,這品種叫做鶴頂紅,寓意鴻(紅)運當頭。
攤主嘴角扯了扯,瞧着有點怪陰沉的:“小哥你眼光不錯,和田玉的籽料,當然是好貨。價格也貴,你買不起的,放下吧。”
南時露出了不服氣的眼神:“您給說說什麽價呗?我還挺喜歡的。”
過杏仙的意思南時懂,這玉一看就是籽料,沒什麽好辯論的,稍微懂點行的一上手就知道了,和田玉的籽料光潤細膩,油脂感強,入手有一種奇妙的吸附感,除非攤主是外行,以為這是假貨,又或者是混在假貨裏一起批來的,否則看走眼的可能性極低。
但他兩演這麽一場,主要就是為了那一個‘古’字。是不是古玉,這中間利潤差可太大了,厲害一點翻個百來倍都是輕輕松松。過杏仙愚賭的就是:攤主也吃不準這樣東西的‘古’,到底是怎麽個‘古’法!
“一口價,五十萬,要的話您拿走。”攤主也不客氣的道。
南時面上露出一絲好笑的神情:“五十萬?您在搞笑嗎?就是真是和田籽料,也不是這個價吧?”
攤主對着南時伸了伸手,南時便将東西放在了地攤上,攤主這才拿起來比劃着,用一口粗啞的嗓子說道:“我也不騙你,要是它一普通籽料,你八萬塊錢拿走,我還有的賺點,但是這玩意兒可不是什麽新貨,傳世的家夥,我開五十萬,也沒給你擡高價,不信你到別的地方看看。”
“傳世是什麽意思?”南時如同一個好奇寶寶:“您給我說說呗?”
攤主見也沒有其他生意,便解釋道:“傳世的意思就是這不是土裏挖出來的,是從人手上一代代傳下來的,這玉至少傳了兩百年,五十萬貴嗎?”
南時點頭道:“不貴,值,但是前提是它真的是。”
對方說其他的,或許南時還能被唬信了,但是對方說這是傳世的,他直接就在心裏噴了一句‘我信你個鬼’。這籽料上蒙着一層薄薄的霧氣,看着有點灰不拉幾的,這叫做土氣,也就是說這塊錦鯉玉是從土裏挖出來的。
就對方的面相,南時甚至可以斷定對方是個盜墓的。
“嘿,不信就算了。”攤主将錦鯉玉放了回去,擺了擺手:“就這個價了,不買拉倒。”
過杏仙就是這會兒提了兩杯新的奶茶過來的:“你在這兒啊?走了,回去了。”
南時搖了搖頭說:“過兒你幫我看看呗,那個玉我蠻喜歡的,老板說是要五十萬,真的這麽貴啊?”
“五十萬?你要買回家你信不信你家把你打個半死?”過杏仙嘴裏說着,将南時人傻錢多富二代但家裏管得嚴不準花大錢的形象釘得死死的:“老板,能不能看看?”
“看吧看吧。”攤主道。
過杏仙便蹲了下來,眼睛還搜索了一下,南時在一旁說是那個錦鯉,過杏仙才把那塊籽料給挑了出來,握在了手上:“還行吧,就那樣,是個真貨,但撐死了七萬塊錢,再多不值。”
過杏仙道:“你看這個雕工還有這個色……不大行,都說色差一分,價高十倍。”
他翻了一下面兒,打量了一下:“這邊……對,一層霧沉沉的土氣,本來東西不錯,被這麽一層土氣遮得去了兩分品相,還有這邊……有個磕碰。”
“得了,七萬都有點虧,五萬差不多。”過杏仙說到這裏,突然把東西放下了,他從奶茶袋裏把附贈的紙巾抽出來擦了擦手:“走了,你忘了我們還有事兒?買什麽買,走了。”
南時還以為過杏仙在演呢:“別啊,我喜歡這個。”
過杏仙剛剛上手就發現自己看走了眼,這一層土氣,怕不是從墓裏頭掘出來的,可能是有幾年了,土氣不太明顯。古玉他是喜歡的,這種陪葬品他卻是不要的,嫌晦氣——尤其被剛剛南時那麽一說,更加怕晦氣了。
他湊到南時耳邊道:“明器,不好買,晦氣。”
“啊?不會吧?”南時裝出一副震驚的模樣,過杏仙以為南時聽明白了,拉着南時要走,卻見那邊攤主眼神一沉,喝道:“你們倆瞎說什麽呢!年紀輕輕的別亂說話?懂不懂?!”
“沒,我們有事,先走了。”南時與攤主對視了一眼,立刻挪開了視線。
“抱歉啊老板,東西我們不要了。”過杏仙打了聲招呼,正打算離開,突然聽那攤主說:“五萬就五萬,你們要不要?”
過杏仙搖了搖頭,別說五萬,五千他都不要。
南時卻是眼睛一亮,這會兒是真的亮了,過杏仙怕這個,他不怕啊,他人就住在厲鬼大本營,就是從這錦鯉裏頭真的跳出只鬼來那也是送菜的份。“真的五萬?”
攤主神色有些怪異,讓南時有些覺得不好:“五萬,你拿走。”
南時掏出了手機,二話不說付了賬,那攤主低頭沉默的給他打包,似乎不大開心的樣子。
這年頭到處都是攝像機,攤主當然是不可能有什麽殺人越貨的主意,南時關注的還是對方的面相,這話他不好說,但是悄悄看看還是可以的。
這人人品還可以,可惜被盜墓的這勾當壞了陰德,活不長久。
還有牢獄之災。
對方打包好了東西,遞給了南時,南時又看了兩眼,正準備和過杏仙離開,陡然身後沖上來了兩個人,把攤主一把按下了,周圍的人還未來得及驚叫,就聽那兩個人喊道:“便衣!都別動!”
很快游客裏又沖出來三四號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其中一個對着南時道:“不好意思,你這個是贓物,你可能不能拿走。”
南時:“……?”
作者有話要說:
①來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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