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南時随便找了個由頭就告退了, 希望池幽沒有察覺到他的心髒想個脫肛的野馬一樣在腦海的大草原上狂奔。
這不太對勁,也忒尴尬了點。
南時在走廊上坐了會兒平複了一會兒心情,順道把用腳趾摳出來的西王母宮又填了上去, 當做是無事發生一樣去找奶奶玩去了。
天天待在家裏不是個辦法,或許他應該遠離一點池幽?
一個大年夜就這麽不鹹不淡的過去了。
大年初一, 南時早早地起床指揮着仆婢們擺上供桌, 給天道爸爸來了一頓好的,冒着熱氣的大菜上了供桌就惹得他垂涎三尺, 奈何這是要給天道爸爸的, 南時沒敢伸手。
他本來還想着要不要去買點電子鞭炮來放一放的, 結果張河一聽來了興致,說這麽簡單的玩意兒還要買簡直是侮辱了他工程師的名號,當即寫了一段小程序交給了南時。此刻四個大喇叭叫拉了過來, 擺在了方正的天井四周,張河摁了下手機,随即一連串熱鬧的鞭炮聲就從喇叭裏傳了出來。
這時候南時才知道為什麽喇叭要擺四個角, 那特麽就是全方位無死角立體聲啊!
南時拉着家裏的下人們一道跪了下來,不管是內院的還是外院的, 人人手中持着三炷香, 南時為首揚聲道:“願萬事如意!諸事太平!”
後方齊聲喝道:“願萬事如意——!諸事太平——!”
南時持香三跪九叩,将香火插入了香爐之中, 他眉間一動,趁着這個機會微笑着輕聲補充道:“還要發財!反正財神爺也是您管的我就一起求了,順道再求個身體健康,可別再讓我出車禍了我是真的不行了!爸爸明年請一定接着罩我!”
香鼎中的火苗簌得便着了起來, 可能是南時屁話太多,火苗撩了幾下, 啪叽一下滅了,南時傻眼了,他喃喃道:“爸爸給個面子!大過年的收點節禮這是規矩,您不用給我客氣!”
***
池幽依舊是在自己的房間裏,閑适得倚在塌上,忽得聽聞前頭喧鬧了起來,便問道:“怎麽回事?”
清河臉上有些古怪,瞧着像是在憋笑:“禀少主,少爺領着大家在祭天,許是說了什麽,那些紙錢點不起來,現下少爺正嚷着讓廚房把菜油搬過來點火。”
池幽聽罷嗤笑了一聲,放下了書:“……大年初一的也不安分一些。”
又聽見前面一聲叫好聲,火光沖天而起,想來事情是解決了,清河問道:“山主,可要奴婢……”
池幽懶散地擺了擺手:“算了,由着他鬧去吧。”
“是。”清河眉眼彎彎的應了聲,池幽見她面上猶豫,略微一想便知道是怎麽回事:“想去就去吧。”
“謝山主!”
另一頭,南時往燒紙錢的大鼎裏潑了五桶5L裝的菜籽油,探頭看了一眼,誇了一句:“紙錢質量不錯啊!”
這都沒給泡爛了!
“禀少爺,這是老奴親自盯着叫人做的,錫都放的足足的。”周管家眉開眼笑的說着,他拿了一張黃紙疊成了金條狀,遞給了南時,随即将打火機湊了上去,南時便将金條也給扔了進去。
霎時間火焰沖天而起,吞沒了金山銀山。
南時快樂地拍了拍手,滿意地看着已經熊熊燃燒起來的火焰,确定現在當場往下澆兩桶水都潑不滅後就拉着奶奶也來投兩個元寶,算是沾點福氣。
強行送錢,最為致命。
音響裏也換成了二踢腳的聲響,震耳欲聾,混雜着衆人互相恭賀拜年的聲音,熱鬧非凡。
今天是年初一,是沒有人上門拜年的,也不怎麽适合出去玩,于是一家人閑着無事的就搓起了麻将,不來錢,誰輸誰貼紙條,傾影、晴岚還有南時和老太太湊了一桌,老太太她們得讓着,最後反倒叫南時貼了一臉的紙條。
大年初二,南時本還想睡個自然醒,結果九點多就被晴岚給拽了起來,梳洗打扮後送到了外院去待客——對,就是待客。
今天有人上門拜年了,南時還沒睡醒,眼神都有些恍惚:“……拜什麽年?誰上我們家拜年啊?!”
晴岚和傾影一左一右的扯着他走,生怕他跑了:“本是沒有的,山主吩咐了既然少爺要當家,也得認認鋪子的掌櫃長什麽模樣,才允他們上門。”
南時哭笑不得:“我師兄這是在給我找事兒啊?!”
“不用這麽着急吧……我還沒吃早飯!”南時接着說。
晴岚才不管他:“早餐備在了前廳,少爺到那再吃也是一樣的!”
“讓我當着人家拜年的人的面來吃飯?不太好吧?”
傾影則是回答道:“他們也都是簽了契的,少爺是主家,想如何難道還要看他們的臉色?只管自己舒服就行了。”
南時:“……我覺得你們倆是在坑我。”
前廳就在眼前,周管家早就在一旁候着了。傾影笑得異常溫和,松開了南時的胳膊:“那少爺是要奴婢提着您進前廳還是您自個兒走進去?”
“……算了,我自己走。”
***
客廳裏已經坐了濟濟一堂人。
今天來的年輕人居多,大家都是S市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哪能互相不認識。鄒進穿着一身西裝,捅了捅一旁的坐着的馮子恒的手臂,小聲的說:“喂,你怎麽也來了?”
馮子恒盡量目不斜視,不去看周圍侍立在一旁的粉衣婢女,努了努嘴:“我怎麽知道……我家老頭子關照我來的,不來還不行。”
“之前這種事情不都是我爸親自來的嗎?有我什麽事兒?”
“誰知道!不過聽說是這邊特意吩咐了叫年輕的來,帶個懂賬目的就行了,也不知道是什麽章程。”鄒進用眼神指了指身後站着的老人——這是他們家公司的老財務主管。
馮子恒示意了一下手機,兩人心有靈犀的開始用手機逼逼:【我日,這家到底是什麽來頭,規矩大得飛起,我來的時候人都傻了。】
【我也是第一次來,我哪知道……就知道是我們家的大股東,控股控了三代人了。】鄒進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我家老頭子這麽英明神武為啥還沒有把公司做空?這不科學啊!天天給人白打工很有意思嗎?!】
【我也好奇+10086。】
鄒進身後的老財務小聲提醒說:“三少爺,別說話了,有人到了。”
話音方落,就看見門外魚貫入了兩位藍衣女子,如燕翅般侍于兩側,半躬着身引了一位年輕人進來了,對方身後也跟着一個老年人,看這配置和他們有點類似。
鄒進看了兩眼對方,這人姿容秀雅,行動間頗帶着點從容不迫的意味,看着和他們有點像是一類人,但是對方十分面生,他們這個圈子裏要是有這樣一個人哪能不認識?
可能是這裏的環境太壓抑,又或者是對方的氣質太好,普一進門便壓得衆人逐漸消了聲,唯有鄒進這個缺心眼的還朝人家招了招手:“這邊還有個位置。”
進來的當然就是南時。
南時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眼神掃過鄒進後毫不客氣的落座于主位之上,在他行動之間幾乎是所有人都已經站了起來,南時坐定,便氣定神閑的道:“大家都坐吧,不用那麽客氣。”
衆人這才紛紛坐了,大家都是從小家裏給訓出來的,當即左手第一人就又起身對着南時行了個古禮:“李家李林給少爺拜年了,祝少爺新春大吉。”
剩下諸人也都魚貫而起,給南時拜年。
恕南時直言,他頭都大了。
這倒是不用他和對方互相彩虹屁,自然有周管家出面,一來一往之間花團錦簇,堪稱是小母牛她媽帶着小母牛逛服飾店,一套一套得繞個不停,南時就負責坐着,認臉。
差不多等到每個人都互相吹捧了一遍,就開始有人陸續把賬本外加賬目的U盤送上來了,這讓南時看,南時也是看不懂的,只能強行微笑,假裝自己是個好看的擺設。
其實鄒進和馮子恒他們這一波人也不用怎麽說話,後面都是賬房之間的金融交鋒,他們雖然能聽懂,但是大部分人是不想聽的——誰大過年的想開會啊?!
但他們看見坐于上首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南時,就是心裏再不耐煩,臉上也不好表現出什麽。
南時就這樣幹巴巴的從十點一直坐到了十二點,餓得肚子直叫,他是真的不好意思當着衆人的注視下該吃吃該喝喝,只能打腫臉充胖子,忍着。
周管家心滿意足的把賬目軟件給關上了,南時便适時地微笑着颔首:“大家若是方便,就留個飯吧。”
解放了!
有飯吃了!
一衆陪坐的年輕二代可謂是發自內心的感謝南時。
南時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陪坐,傾影小聲提醒了最好不要一起吃,就留下了周管家陪他們,自己先行開溜。
南時第一個想去的地方就是找池幽吐苦水——他就不信了,他沒來之前這些人難道一個個去城外陵墓裏找周管家報賬拜年嗎?純心折騰他呢!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去。
他太難了。
南時坐在了花園的走廊上,點了一支煙發洩一下自己的郁悶之情,他也不樂意再走了,吩咐人端一份飯菜送到這裏來吃。
廊下池塘中錦鯉已經叫喂熟了,看見有人來就紛紛游了過來,簇在南時的影子旁邊,一張張嘴朝天不停地開合着,結果就吃到了南時抖落的煙灰,然後呸呸呸的又吐了出來,仿佛在罵:真雞兒難吃!
南時看着看着就笑了,從暗格裏摸出了魚食把魚都給喂了,喂完了剛好飯菜也送來了,他要的簡單,一碗牛肉面,南時三兩口就吃完了,坐在那兒便驅散了衆人,自己到園子裏走兩步消消食。
因着是自己家裏,傾影和晴岚也沒有非要跟着,就由着南時去了。
池幽找這麽一幫子年輕人來想也知道不是光叫他認臉這麽簡單,還有讓他們也認認臉的意思。為什麽非要找年輕人,也是因為他們平時出門活動得多,不像是家裏真正管事的天天上班回家兩點一線。
今天一見,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可想而知以後南時也不會遇到什麽富二代刁難之類的破事,或許池幽還報着叫他多認識幾個朋友的想法,總之對南時百利而無一害。
池幽越是這樣替他考慮,南時就越是尴尬。
他要不搬出去住一陣兒?要不再拉着過杏仙出去旅個游?本來說好是過完年等到三四月份開春就和池幽一道出門去逛逛,現在一想南時真是恨不得再抽自己一耳光。
他蹲了下來,又點了一支煙,滿臉都是鹹魚。
鄒進和馮子恒也是溜出來抽煙的,結果兩個人都沒帶打火機,突然聽見了熟悉的啪嗒聲,就連忙繞過了假山來借火,這一繞,就看見了蹲在人工湖旁邊抽煙的南時。
南時:“……”現在站起來假裝無事發生還來得及嗎?
鄒進:“……”
馮子恒:“……”
場中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
最後還是南時看見了兩人指間夾着的煙,率先開口道:“借火啊?”
鄒進和馮子恒對視了一眼,默默地湊過去一起蹲下了——只要大家一起做同樣的事情,中間就沒有異類了!
“是啊,少爺借我們個火。”
等到三人都抽上了煙,露出了一模一樣的心累的表情,馮子恒沒忍住抱怨了一句:“我不是在針對你哈……大年初二出門真不是人幹的。”
南時幽幽地道:“大年初二被從床上拉拔起來見客也很累好不好,我早飯都沒吃哎。”
鄒進:“巧了,我也沒有,虧得你讓叫了留飯,不然我懷疑我出門就得找個館子……還不一定有位子。”
南時伸出手和對方握了握:“南時。”
“鄒進。”
“馮子恒。”
三人握完了手,又開始抽煙,三片煙霧彙聚成了一片,從假山背後冒了出來,還有粉衣婢以為是着火了過來看,就看見南時他們:“……見過少爺。”
馮子恒和鄒進連忙想要站起來,便聽南時道:“沒事……不用管她,你們吃飽了沒?要不要再續一攤?”
“沒,沒敢多吃。”
“我也……”
嗯……于是三人聯袂出門找了個過年還開門的燒烤攤續上了之後,不約而同的舒服得嘆了口氣,對視了一眼覺得對方已經是自己的好基友了。
……男人間的友誼就是這麽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
南時扒拉着蒜蓉粉絲扇貝,一點都不在乎油脂濺到了自己那件金貴的衣服上,邊吐槽道:“你們知道嗎……我到昨天,哦不是,前天才知道我原來是個富二代,過個年還要見這麽多人!”
鄒進憐惜地拍了拍南時的肩膀,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他家不崇尚富養,一直到高中他還在為因為自己成績不好考不上好的大學,以後可能負擔不起家裏開銷而差點弄出抑郁症,然後他爹媽就給他看了看家裏二十幾本房産證,抑郁症從此不藥而愈:“……習慣了就好。”
馮子恒啃着牛肉串問:“該不會就是那種好不容易面上了top10企業,天天在裏面996幹工,然後突然有一天發現這個企業是自家的吧?”
“倒也沒有那麽慘……我是開古玩店的。”南時掏出手機在三人小群裏發了個定位:“以後有空來玩啊。”
他剛發完,就看見李文柏發來了一條拜年短信,還添了一句說下午要開個什麽私人交易會,問他有沒有興趣來一趟。
南時精神一振,他現在正愁着沒事幹呢,當即回答了一聲好的,轉而問道:“這頓我請……我朋友找我去玩,就不多坐了!”
三人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就此分手。
然後又在私人交易會裏重逢了。
但這次不太一樣,南時是一個人來的,但是馮子恒和鄒進是家裏長輩帶着來的。作為入場門票,一家要帶一件器具作為交換品,也不一定就是帶有護身符性質的,也有一些古玩之類的東西。
南時是不可能從家裏庫房掏摸東西出來的——能入庫房的都是好東西,他還沒有這麽敗家子。他很雞賊的随意拿了一件工藝品手串,然後拉着傾影給它加了個buff,雖然陰氣重了點,不适合女性佩戴,但是戴着能防一次鬼魅攻擊,還是蠻管用的。
李文柏這交易會就開在他的店鋪後面,把天井騰出來了作為衆人交易的現場,天井也不大,就二十來個平方,但是參加的人數也不多,總共就十來個人,其中還包括了像鄒進這種被長輩帶來的情況。
大家都沒有戴什麽遮蓋身份的物件,南時仔細看了看,豁,不得不說李文柏人脈還真是廣泛,裏面良莠不齊,大部分人面相都很不錯,但是有兩個人面相就不怎麽好了,身上帶着一股子陰氣呢,說不定見過血。
李文柏作為主持人深谙屁話少說的行事準則,說了兩句場面話就讓大家自由交易了。南時作為他關注的重點,當然他第一個找的就是南時:“南時,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呢!”
“剛好在家裏閑着沒事兒做。”南時輕笑了一聲,拉着李文柏讓他幫忙看手串:“您說我這個大概什麽價值啊?”
李文柏一接過手串就知道是南時的操作:“……陰氣得不到補充很快就會散掉,功效最多就保持三年左右,如果有人問你買,大概一百萬就能出手了,要是以物易物,那你怎麽看着辦,你的眼光放在那兒,也不會虧。”
南時眨了眨眼睛:“行,那我要是賣了就給您包個紅包。”
“這倒是不用。”李文柏點了點頭:“那就少陪了。”
李文柏一走,鄒進和馮子恒就湊了上來,他們家的長輩看了他們一眼,得知是看見了朋友也就由他們去了,鄒進小聲問:“南時,你不是做古玩的嗎……這裏的東西好貴啊!我剛剛看見我爸花了五百萬買了個玉佩,醜得一批還非要我戴上。”
說着,他還掏出了玉佩讓南時看了一眼,南時一看就伸手把它扯了下來,道:“不要命了你?別戴着了,建議你爸出了門就把賣家套麻袋,坑你呢!”
還真有人拿着明器來賣啊!
南時覺得他現在一個舉報電話下去,一個‘見義勇為獎’是跑不掉的了。
要不是白天看南時往東家的主座上一杵,鄒進都要以為南時是來搶劫的了!他見南時皺着眉頭,顯然一副很嫌棄的模樣:“……哈?怎麽了?”
馮子恒也一臉茫然的看着他。
南時撇了撇嘴:“不是,你們不知道你們還跟着來?”
“啥意思?”
“等會兒說這個。”南時看了看周圍,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鄒進他爸,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鄒先生是吧?”
“你是?”鄒進他爹鄒志東問道。
南時把玉佩亮了出來,還順手從一旁抽了兩張紙巾包了:“這東西別上身,出門到街口有個廟,鄒先生帶着鄒進去拜一拜吧!”
南時的意思說的非常明顯了,在場的都是人精,他只說這一點,別人就懂了。
“……你什麽意思?!”鄒志東身邊還站着一人,方才兩人正談得熱絡,他就是這個玉佩的賣家,他皺着眉頭,神情不虞的說:“你是哪家的,怎麽這麽說話?!”
“這玉佩有問題,我怎麽就沒事兒?”
南時看了看他,輕慢的嗤笑了一聲:“不急,快了。”
一般南時不管這種事情,但是這不是剛認識個小夥伴麽,前腳認識後腳小夥伴就要被坑得至少也是殘疾級別的,他怎麽好坐視不管?
“我勸這位先生,找人擋災也要找對了人。”南時眯着眼睛打量着他道:“別人都是拿錢買命,你倒是好,要人家的命還要人家的錢,也不怕半夜鬼敲門。”
“你——!”對方罵了一句髒話,又高聲嚷道:“李先生?!李先生,這人是誰!怎麽來砸場子!”
這一聲引得在場衆人紛紛側目,李文柏快步而來,問道:“怎麽回事?”
南時示意李文柏看那個玉佩:“他将這玩意兒賣給了我朋友,還要我朋友貼身帶着,李哥,不是我要鬧場子,大年初二的,你怎麽找了個這麽晦氣的東西來?”
對方臉上漲得青紫,他本就性格暴躁,或許叫南時說中了他倒黴到家了,聞言居然就提拳要揍南時!
南時平時防身術也不是白學的,他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避開了對方的拳頭,轉而腳一勾就把人給帶趴下了:“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你退錢,要麽你就等着半夜上門讨債吧。”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