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己為何在意,或許是他的“毒”還沒解,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他又一次滿身是汗地在子時醒來,喉嚨幹得想要牛飲一缸水。幹的不僅是喉嚨,他的全身都在幹渴,在灼燒,在發熱發燙沸騰。銀杏樹下的寮房就在僧寮對面,他仿佛聽見那人的聲音,他像着了魔一般朝那間寮房走,忽然一陣清風卷着樹葉,令他打了個寒顫,定在樹下。

沒有聲音。寮房裏什麽動靜都沒有,像根本沒人住在裏面。他喉結滾動,咽了口口水,突然運起輕功,往溪邊奔去。他需要把自己浸在水裏,壓下自己的幹渴壓下自己的燥熱壓下自己的欲望,他需要水,他需要——

他頓在岸邊。

他聽見那人的聲音,混在草木沙沙和流水淙淙聲中,在喘息,在呻吟,沙啞的,甜膩的,勾人的聲音。他在喊:“快點……啊!再用力點……”

他往前又走了兩步。那确實不是他的幻覺,呻吟聲被風送過來,一塊大石頭遮擋住後面的人,他只看見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抓着石頭,用了力,指節繃得發白。他聽見水花拍打的水聲,他聽見那人喊:“和尚、和尚……好哥哥,快操我……”

他不是在叫他。釋空覺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在奔湧。他是在叫誰?他又給誰下了藥嗎,他像給自己“解毒”那樣給另一個人解毒嗎?他在叫和尚,在叫哪個和尚?他騙了自己的師兄弟嗎?在想明白一切之前,他已經不受控制地踏上了那塊大石,踩在那只手上。

“啊!”那人痛呼一聲,擡起頭看他。他半邊身子浸在水裏,光裸着,渾身都給水打濕了,水珠順着他的皮膚往下滑。他的長發飄散在水裏,但遮不住他的屁股,也遮不住他放在股間的手。只有他一個人,沒有任何別的人,但他手裏拿着一個銀質的器具,大半根插進他的後穴裏,露出的小半截在月光下泛着銀光。白濁在他腰邊打了個圈,被水流沖走——在他被釋空踩住的那瞬間,他高潮了。

釋空沒想到他會看見這樣的景象,他擡起腳要往後撤,但那人的手抓住了他的腳。夏錦扯不動他,沒能把他拖下水來,只能抓着他的腳,身子貼在石頭上,像溺水而亡的妖豔水鬼,要讓他一同淪陷。

夏錦的另一只手也沒閑着,還在動作。在看到釋空的瞬間他就射了出來,而沐浴在釋空的視線下,他剛射完不久的性器又微微起了反應。他的左手從釋空寬大的僧褲褲腳鑽進去,握住釋空的腳踝,就像握住他的性器,手指圈住他摩挲。他的右手握住那根假陽具,在自己體內抽插,假陽具表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紋,凹凸不平地磨過他的敏感點。他在顫抖,在發熱,在輕喘,在喊他:“和尚,好哥哥,你操得我好舒服……我好喜歡……”釋空能清晰地看見他握着那根東西插進那個小洞,抽插間水流繞着那兒打轉,甚至有幾根長發纏在那銀具上,被他送進體內。那只濕滑的手纏在他腳踝上,涼絲絲的,卻并不能降下他體內肆虐的熱度。

他猛然打了個抖,彎腰抓住那只手的手腕,在夏錦露出笑意前,他把那只手一扔,飛快地跑進了溪邊的樹林。

他不該——他不該——

他跑進樹林裏,背對着溪,靠在一棵樹上喘氣。他胯間的肉棒又脹大得像要爆炸,把褲子頂出一個小帳篷。他的褲腳還濕着,貼在他腿上,像那只濕滑的手。

他不該再繼續下去。他知道。他只是未經人事,但并不是傻子。前兩次被那采花賊暗算,他已經隐約察覺這不該是他做的事。這不該是一個和尚做的事。他知道這叫人瘋狂的熱度他可以自己解決,用涼水——可是他不能再去溪邊,或者,或者做個夢。

他夢見什麽?

他閉上眼,汗從他額頭滑到他下巴,汗浸濕了他的衣服。濕漉漉的汗令他想起那只濕漉漉的手。那只手從他的腳踝往上摸,撫過他緊繃的大腿肌肉,滑過他的腰側,溜進他的胯間。那只手握住他炙熱的雞巴,圈住他的根部,上下套弄,指腹按在他的小孔邊上轉圈。那只手好像變成更熱更緊更柔軟的東西包裹住他,他在那濕熱的甬道裏進出,肉體碰撞出啪啪的聲響,他聽見那人高高低低地呻吟,他的嘴唇張開着胡亂喊他和尚好哥哥操我好棒,他咬住那紅豔的唇,他看見那人眼睛失了焦距,粉色的眼角掉下淚來,那人的腿纏在他腰上,身體痙攣般一抽一抽,穴道也裹住他的雞巴一下下啜吸。他更用力地操他,把他搗開把他搗軟,把他操成一灘水一灘泥,他按住他在他的甬道裏射精。

他粗喘着,眼前的景象因為高潮發花,他看見晃動的樹影,他還在樹林裏,靠着那棵樹,他的手掌心一片濕涼,精液掉在他的布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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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還能聽見那個人的呻吟聲,混在水聲裏,被風卷到他耳邊。我該去洗個手,洗個澡,釋空想,我該去河邊。他手上的精液已經風幹在手上,但他的胯間那根東西又挺立起來。

我只是去洗一洗。他想。

他走出樹林,當他再次走近月光下的溪流時,他打了個顫,心砰砰跳得迅速。他走到那塊石頭上,只看到一片白晃晃的月光。

沒有人,一個人也沒有。

他跳進了水裏,站在齊腰深的溪中,他從石頭上撚起一根黏在石縫間的長發。

他把那根長發攥在手裏,手又一次握住胯間挺立的肉棒。那根頭發硌在他的掌心,随着他的動作,摩擦過他那炙熱的地方。

08:36

夏錦離開了。

早上方丈讓釋空把銀杏樹下那間寮房收拾一下,他才知道那間房的住客已經走了,借住的牌子被摘下,門空落落地開着。房間沒什麽可整理的,連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好像這幾天從沒有人在這兒住過,好像那個人只是他夜晚夢裏生出來的幻象,他觸摸到的體溫都不是真的。現在那幻象消失了,他繼續灑掃,念佛,吃齋,練功,睡覺。在睡夢裏他又看見那個影子,問他夢見什麽。

他又夢見那個幻象。赤裸的身體,飄在水裏的頭發,纏在他背後的腳,探到他胯間的手,眼角上挑的眼睛,濕潤的嘴唇,火熱的包裹住他的穴道,那熱度把他燒得像在承受地獄烈火,那是否是佛降下的懲罰?懲罰他為幻象所惑?

他不敢再睡覺,因為醒來時他總是滿身大汗,胯間濕黏一片。他盤坐在佛殿念經,木魚聲咄咄作響,即使如此,他也偶爾在困得打盹時,仿佛聽到那人的聲音,低低的,黏膩的,尾音上揚勾得人心間發顫的聲音。他猛然一顫,驚醒過來。

“釋空。”方丈叫他。他回過神,聽見方丈說:“你下山去歷練罷。”

“最近又有賊人?”他心裏一動,又想起上次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的采花賊。他們算少林分支,除了吃齋誦佛也習武練功,偶爾下山解決一兩件禍事。上次釋空是第一次自己一人下山歷練,就碰上了夏錦。他天賦不錯,武功在寺裏年輕一輩排的上號,卻連一個采花賊都沒捉住。還好那采花賊沒再生事,方丈也沒責怪他,只叫他下回謹慎些,別再被騙。他只告訴方丈采花賊是用了輕功溜走,瞞下下藥那一節,聽方丈那麽說,面上都險些挂不住。他不該說謊,但他确實也沒說謊,夏錦用輕功溜走是實話,他只是不知為何沒有提起那一天晚上。

“這次下山,你自行安排,可以回來,也可以不回。”

釋空吃了一驚,問:“師父這是何意?”

“你可信佛?”方丈問。

他自然信佛。除開夏錦的事,他從有記憶起,便住在廟裏,跟所有和尚一樣吃齋念佛,誦讀經書,将佛口金言牢記于心。

方丈又問:“你為何信佛?”

這是釋空從未想過的問題。他是孤兒,尚在襁褓就被方丈收養進寺裏,在寺裏長大,信佛就跟吃飯喝水一樣是他必須要做的事。

方丈摸摸他光禿禿的腦袋,“你尚未燙戒疤。寺裏收養的孤兒都會在合适時候下山歷練,若走過一遍紅塵依舊想皈依我佛,便可回來。若願留在紅塵裏,便可留下。”

“但是,若不信佛……”釋空啞口無言。他從出生起便念誦佛經,若不信佛,他該何去何從?方丈拍拍他腦袋,小和尚的腦袋有數十天沒剃發,已經長出了青色的發茬。

“佛在心中,你信什麽,敬什麽,守什麽,什麽就是你的佛。如今緣分已到,明天早上,收拾東西下山吧。”

釋空下山只帶了個小包袱,他化齋的碗,一個經年累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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