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章節

,那鵝叫了一嗓子,扇着翅膀就要來找他打架,把他攆得竄上了房頂,還壞心眼地繼續用石頭砸鵝。

“幹嘛呢!”宮蕊站在下頭,也拿一個小石子彈他腦袋,“想吃鵝也不是這打法!”夏錦捂着被砸的腦門,氣哄哄地跑走了。

他中午也沒回來吃,宮蕊煮的鵝肉煮多了,只好留到晚上。天要擦黑,夏錦才一個人回了屋,也不跟宮蕊說話,拿了碗筷就埋頭吃鵝。宮蕊放了碗,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問:“和尚走了?”

夏錦給飯嗆得直咳嗽,宮蕊遞了杯水給他:“得了,走就走了,今晚帶你去‘吃’點好的。”夏錦好不容易把飯咽了下去,搖了搖頭。

“誰說他走了?”

“行,他沒走,那他去幹嘛了?”

夏錦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可是他東西都還在這兒。”

釋空随身帶着那包袱還放在他房裏,夏錦昨晚實在睡不着,把和尚的包袱拆了,數了一遍裏頭的東西:一個碗,一套木魚,一套僧衣。就這麽三樣東西,或許并不能作為釋空沒有離開的依據,但夏錦想,至少他不會扔下他的木魚。

“從這兒回宮得一個月。”宮蕊提醒他,“再過兩天就來不及了。”

夏錦深呼吸一口氣,笑道:“那不是還有師姐你在嘛。”

“小兔崽子,人跑了就知道師姐在了。”宮蕊扯扯他臉頰,“你還是求佛祖保佑你的小和尚沒走吧,師姐要不要跟你玩兒還看心情呢。”

晚上夏錦一個人躺在床上,又想起宮蕊的話。求佛祖保佑?他想,他這是跟佛祖搶人呢。

想是這麽想,他躺着發了好久呆,又翻身起來去找出和尚的木魚。拿着那根曾經堵在他體內的木魚棒,他的臉不禁有些發燒,最後還是把木魚放到了枕頭邊,沒敢拿這根木魚棒敲下去。他閉上眼心裏默念阿彌陀佛,佛祖在上,雖然我淫邪,欺瞞,沉溺酒色,勾引和尚破戒,但是我祈禱……他在心裏苦笑了一聲,他有什麽祈禱的資格?他有罪,不誠,且不知悔改。

他擡眼望見臺階盡頭莊嚴的佛殿。他拾級而上,沒用輕功,走到最上頭已經出了一層薄汗。佛殿門內亮着一盞盞長明燈,巨大的佛像下跪坐着一個和尚。他想喊他,但他的聲音一出口就被淹沒在木魚聲和念經聲中。似乎不止和尚一個人在念經,佛殿裏每一簇跳動的燭火、夜風裏每一片晃動的樹葉、樹林裏每一只會鳴叫的昆蟲,它們都在誦讀夏錦聽不懂的言語,梵音無處不在地籠罩住這一片空間,他無法說出任何字句。

他想向前走,走進佛殿,去觸碰佛像下的和尚,去親吻他的嘴唇,去看他的眼睛,去乞求他擁抱自己,他想念和尚懷裏的熱度,要将他灼傷的活生生的熱度。

他擡腳似乎有千斤重,佛殿高高的門檻仿佛無法跨越般橫亘在他和和尚之間,他艱難地往裏邁步,不敢擡頭去看殿內佛祖的塑像,只死死盯着那一個打坐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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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背影緩慢地轉了過來,他看見和尚望過來,他想叫和尚的名字,他聽見和尚冷冷地說:“施主,佛前當自重。”

宛如一道驚雷劈在耳邊,他從夢裏猛然驚醒。

外面确實下雨了,一道響雷轟隆隆滾過,激起村子裏一片雞犬不寧。

第三天,夏錦跟宮蕊說:“師姐,給我帶個玩意兒。”

“男的女的?”宮蕊問。

“咳!”夏錦嗆了口茶,“給我帶兩壺梨花白!”

“嘁。”宮蕊撇嘴,“那麽大雨你讓我去城裏給你買酒再帶回來?幹脆跟我一起去,除了喝酒還能吃幾個好菜玩幾個美人。”

“我不是要待在這……”夏錦後半句話聲音比雨滴聲還小,“……等嘛。”

“還等個屁啊,三天了人都跑到天邊去了。”宮蕊看不過他那垂頭喪氣的樣子,“行了行了,除了酒還要帶什麽?”

除了酒,宮蕊帶回來的還有一個消息:釋空不在他們之前去的寺廟裏,在城裏也沒打聽到釋空的消息。夏錦恹恹地應了一聲,宮蕊問:“真不要我留下來?”

“別了,我喝完酒就睡了。”夏錦把她往外推。宮蕊邊被他推着往外走邊回頭說:“就給你跑這麽一次腿啊,下次別使喚老娘了,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夏錦把門一關,鋪天蓋地的雨聲裏就只剩了他一個人。他拿起一壺梨花白往嘴裏倒,這酒本該細品,可他今日并沒這心思,只想要喝醉了蒙頭睡過去一場,別夢見那座他踏不進的佛殿。他喝酒太急,很快一陣醉意就泛了上來,但他并不覺得爽快,只覺得讓酒澆得更烈的是他心裏的郁結。他把酒壺扔到一邊,裹進被子裏,蜷成一團。他的胃在緊縮,他幹嘔了一聲,什麽也沒吐出來,只是一陣陣犯惡心。他忍不住愈發委屈起來——他為什麽要那麽難受?

他咬住下唇,手探到下身去自慰,酒意上頭的身體燥熱着,卻又因為醉酒感覺遲鈍,連撫慰都失了幾分快感。他在床上胡亂翻滾,臉頰蹭到一片粗糙的布料,他呼吸一滞,手裏握着的東西輕輕一跳,立了起來。

他閉上眼,小心翼翼地用鼻尖去蹭那塊布料,他聞見淡淡的香火味,那是久久浸潤在和尚身上的味道,他起了身雞皮疙瘩,猶豫地張嘴,将僧衣的一角含在嘴裏。

他咬住那塊布料,如同接吻般舔吻那片衣角,唾液将僧衣濡濕出一團深色,他急切地汲取着那種味道,像他在含着和尚的舌尖,乳首,或者陽具。他把僧衣的袖子抓在手心摩挲自己的下體,粗麻布折磨般碾過他敏感的部位,激得他一陣陣發抖。可不夠,還不夠。

他發出聲嗚咽般的呻吟,用把僧衣的袖子扯到自己雙腿間夾住來回摩擦,從他的卵蛋擦到他的會陰再嵌進他臀縫間。他的雙腿夾緊了,顫抖着,用一片布料在操自己。可不夠,還不夠。

他的嘴唇碰到他扔在床上的木魚棒,他張開唇瓣,含住木魚棒圓潤的頭部,将木魚棒吞進自己口腔裏。他以一種極為不敬的方式用木魚棒操自己的嘴,吮吸上面屬于和尚那部分寺廟的氣息。這是被和尚長年拿在手裏的東西,他想象着這根棒子被握在和尚手裏,和尚手心的汗一層層滲入木料之中,他從木棒裏将和尚的汗吮吸出來,鹹澀的味道在他血液裏擴散。他的神情又像是近乎虔誠的了,他在向握住這根木棒的和尚乞求,他為他送上一個不信者的祈願。

不夠,還不夠。他的眼淚浸泡着他泛紅的臉頰,他的牙齒還咬住木魚棒想挽留,但他一只手将木魚棒從嘴裏抽了出來,塞進後頭的嘴裏。他的穴道包裹住那根木魚棒,和尚握住的木魚棒,在他身體裏,被他吞了進去,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他恍惚覺得自己也有了寺廟浸潤出的氣息,他也成了那佛殿裏的一部分,于是他得以被和尚握住,和尚的手掌抓住他,和尚手心的汗滲進他體內,他以高高低低的喘息和呻吟應和和尚念出的經文。

他将要達到高潮,嘴裏緊緊咬住僧衣,一只手快速地握住僧衣套弄自己的前端,另一只手連綿不斷地用木魚棒在自己身體裏搗,高潮那一瞬間木魚棒被他縮緊的穴道絞進深處,他死死含住那根木棒,仿佛這樣他就能和它合為一體。

他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酒意和困意爬上頭頂,但他依然含着那根木棒。在模糊的夢裏,他夢見一雙手撫摸他,握住他,他在那雙手底下打開,可他忽然慌張起來,因為幾根手指握住了他體內的木魚棒,一點點往外抽。他看見自己從佛殿中被推出去,他将不再具有踏入佛殿的資格,他将不再能夠碰觸到佛前的和尚,抽出那根木棒就像抽出了他的脊梁骨,叫他驚慌失措又無力動彈,他抓住和尚的衣角,乞求地叫他:“和尚,和尚……”

“……木魚棒不是給你這麽用的。”他聽見一聲低低的嘆氣,另一個人的唇瓣碰到他的嘴唇。

08:54

10

釋空察覺出夏錦不對勁。

他一進屋,就看見夏錦正赤裸地蜷縮在床中間,後穴被撐開,穴口露出一小截木魚棒。他嘆了口氣,想要把他體內的木魚棒抽出來,夏錦順從地在他手下舒展開,卻在他要抽出木魚棒時忽然顫抖起來,叫他:“和尚,不要……和尚……”

他仿佛讓噩夢魇住,即使在疊聲求他,身體顫抖着,他的眼睛也沒睜開,只是睫毛微微震顫,從緊閉的眼皮下滲出幾滴淚來。他盡力縮緊了後穴,想夾住那根往外抽出的木魚棒,手胡亂地揮舞,抓住釋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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