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1)

兩人回來時白祖源和文卷還在激烈地争吵,而書昀捧着他那流血不止的右手發着呆,花長君和玉锵趕緊上前拉着書昀給他包紮。

看着這深可見骨的傷口,花長君忍不住教訓道:“你這是做了些什麽傷成這樣,還傻乎乎地發呆,是不是我們不回來你就沒回過神來給自己包紮一下。”

書昀心裏發虛,他剛剛只是沒反應過來,正好那個時間點花長君他們回來了,摸了摸鼻子解釋道:“那瀑布的流水裏有石子,沒注意就沖到了手心裏。”,他也不想這麽衰的,也體會到了那句大自然裏處處掩藏着危險這句話了。

書昀手心裏的碎石嵌進去的很了,花長君和玉锵兩人從來沒有過幫別人包紮,就連他們自己也都是小時候才追追跑跑的受過傷,看了眼還在河流旁争吵的兩人,玉锵表示他去叫夜明修回來。

不僅僅是夜明修回來了,其他人也都回來了,臨近中午都回來吃午飯。

夜明修抓住書昀的手,一臉陰沉地為書昀清洗傷口,沒有麻醉劑,楚寒按住書昀,那牽一處而動全身的痛感真是不想再體會第二次了。

包紮完後書昀滿頭大汗,小臉蒼白,衆人見沒事了便放下了心,相互說了說各自的情報。

夜明修那邊分了兩對,所看到的情景都差不多,除了樹就是樹,叢林很大,他們根本就沒有走到邊沿,倒是蛇蟲不少,楚寒采集了些标本,帶回去檢測檢測,這些蟲子大都和之前書昀發現的差不多,只是形态不同,那扭曲的身體和露出的骨肉裏的白色的蠕動的線條都是一模一樣,他們猜測很有可能發生了什麽變異,才導致昆蟲都發生了變化。

午飯是由夜明修喂的,書昀再不好意思也不敢違背夜明修的心意,自發現他受傷後就沒露出好臉色來。

下午的探查書昀被夜明修勒令在帳篷裏休息,那裹成粽子般的右手夜明修越看越心煩,原本打算帶書昀來這裏游玩的,沒想到發現他夫人的教授有問題就算了,從進入峽谷到現在一直都是書昀受傷,這次傷的還這麽嚴重,簡直是在戳他的心。

在書昀再三保證不會亂來後,夜明修和衆人去了叢林,叢林太大了,還有那管理人員至今沒看到過一個人,從蟲到人沒有一切不充斥着詭異,所以下午只有書昀一人呆在基地,花長君他們也跟着夜明修他們一起去了,原本花長君想要留下來陪着書昀,但是被書昀一口拒絕,這裏除了瀑布還有什麽危險,更重要的是他有空間,他不怕。

看到人都不見蹤影後,書昀躺在帳篷裏感到無聊,索性進了空間,很久沒有來空間了,空間沒有太大的變化,就是那些蔬菜水果得趕快采摘,不少水果都落了一地,嘶嘶躺在陽光下一動也不動,書昀跟着躺在旁邊,嘶嘶分了個眼神給了書昀,蛇尾一甩一甩的伸向書昀的肚子,書昀輕輕地撫摸着,唿吸着新鮮的空氣,眯了會。

醒來時特意那些幾個水果帶出去,他們都好幾天沒有吃過新鮮的食物,到時就說是從酒店裏帶出來的,反正也沒有翻他的包。

剛出了空間想把水果放進背包裏,一陣腳步聲傳來,那沙啞的嗓音根本不是夜明修他們,書昀警惕地呆在原地不敢動。

只聽那人說道:“這裏的帳篷都翻過了,沒有人,也沒有武器,叢林那邊有腳印,他們應該去了那裏。”

“趕快把他們的名單交上去,要是被上頭知道你玩忽職守,你的身家就不保了。”另一人怒斥道。

“是,是,屬下這就去。”沙啞男回道。

又是腳步聲響起,不過離書昀越來越遠,另一男子問道:“那女的滋味這麽好嗎?竟然敢不上崗了。”

沙啞男猥瑣道:“雖然是上頭賞賜的,但是那腰是腰,屁股是屁股,性感的很,老大要不要嘗嘗?保證不後悔。”

另一男子立刻回道:“那就給我玩兩天,到時候有些事情就大事化了,小事化無,不就是幾個小年輕過來探險,沒事,沒事。”

……

直到聽不見了聲音,書昀才小心翼翼地挪到帳篷前,掀開一小角看了看四周無人才大膽的走出來。

回頭查看每個帳篷,果然都有挪動的痕跡,但還是不得不說那人做的還真夠小心,想到兩人的對話越發覺得這個峽谷裏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個人的等待總是無聊的,書昀仔仔細細地想着兩人的對話,總覺得遺漏了什麽重要的信息,想來想去肚子餓了,拿了個蘋果邊吃邊想那兩人只是個小羅羅,奉命行事,那個沙啞男因為沉迷女色才沒有登記他們的信息,如果得知了信息恐怕他們也會落個屍體的下場吧。

思索間,書昀勐然腦袋靈光一閃,之前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現在終于明白了,看了看手中的蘋果,他從空間出來覺得這空氣中有着淡淡的硫磺味。

從進入峽谷來,他們只覺得空氣清新,随着逐漸地深入峽谷,不知何時有了這硫磺味,就像是溫水煮青蛙,一切都在無形中發生了變化,他們都沒有察覺。

不過這也有可能是那溫泉引發的,溫泉也分硫磺溫泉,只是當初好像并沒有聞到硫磺味,書昀煩躁的撓了撓腦袋,當時被那蟲子和青蛙一吓,并沒有注意到。

夜明修他們還沒有回來,已經是傍晚了,他有些擔心,心裏的想法需要有人證實,煩躁的走來走去,從進入峽谷時他們就沒有再用光腦,這裏又是地震又是被探測到金屬,一切信號都被切斷了。

書昀冷靜下來,那兩人走時他特意留意了兩人回去的腳步聲,是從瀑布後面離開的,也就是從崖壁的左側走,現在他的正前方,那日花長君和玉锵已經走過,他們是怎麽從哪裏離開的呢?

好奇心泛濫,書昀心裏癢癢的,忍不住往前走去,他想只走一會兒就回來。

一路上并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也沒有留下腳印,這裏多是碎石子鋪成的路,不似叢林裏的泥濘小路,不過他發現離瀑布越近越是草木稀少,這其中的原由他倒是不清楚。

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頭,正如花長君所說的,橫在書昀面前的是一座座山,天色已經黑了,黑夜籠罩,淡淡的月光仿佛是大海中的一葉小舟,無助又渺小,夜影重重,沙沙作響,書昀不敢在探索着什麽,轉身就要離開。

這時山腳下的有着半腰高的雜草突然抖動的厲害,書昀回頭好奇地看着,誰知一條狼狗從中竄了出來,前爪有力地将書昀撲倒在地。

地上的碎石硌着書昀的背,火辣辣的一片,書昀猜測至少是破皮了,那天狼狗的爪子抓進了書昀的皮膚着,白色的T恤衫上暈出了血漬。

狼狗張開了嘴,黃色的獠牙帶着粘液,發出一股腐臭味,眼見就要咬下來,書昀用雙手抵住狗嘴,狗牙很鋒利,劃破了手指,點點血液滴了下來,狼狗聞到了血腥味更加興奮,用力的合起上下腭,書昀沒有力氣,直接閃進了空間

躺在空間的草坪上,身下冰涼的觸感觸碰到書昀的背部,緩解了不少疼痛,嘶嘶奮力地把身軀從書昀的身下抽出,滑動的蛇身碰到傷口,書昀“嘶嘶”直哼哼,只好翻了個身。

空間外的狼狗來回轉悠着,突然不見的人讓它暴躁不已,沖着書昀消失的地方大叫幾聲,最後不甘心地走了。

這邊夜明修等人回來了,他們在叢林裏遇到了一群狼狗,這群狼狗很嗜血,見人就撲,一開始它們在暗中觀察夜明修他們的行蹤,直到他們松懈下來,一個個勐如虎,白祖源首先着了道,白逸然覺得就是白祖源的話太多了,引來了狼狗,不過看着他弟的小腿上的一圈深可見骨的牙印,那些教訓的話硬是憋在心裏沒說出口。

玉锵他們身手差的立刻被包圍起來,一個個拿出登山杖做好防衛,夜明修他們的身手不差,狼狗近不了他們的身,不過再強的戰鬥力都耐不住車輪戰,夜明修他們自然是發現了,但是狼狗數量頗多,一層層的圍住他們,烏壓壓的一片,讓花長君起了不少雞皮疙瘩。

白祖源的傷口深,沒有藥劑,那血流的不停,離他們近的狼狗聞到血腥味,兩眼閃着綠光,一副要沖過來的樣子。

夜明修等迅速拿出匕首,狼狗撲上來時不避開,夜明修反而給上一刀,刀插入了狼狗的咽喉,利落地抽出匕首,鮮血四濺,文辰良飛身一躍,一腳踢中狼狗的肚子,狼狗撞上了旁邊的大樹,背後骨頭嘎吱一聲斷裂,狼狗死了,衆人各種攻擊姿勢都昭示着軍人的永不退縮的精神。

夕陽西下,夜明修等人交換眼神,沒了光源的他們劣勢将更加凸顯,幾人決定速戰速決,夜明修,文辰良和慕容潇将狼狗群的包圍圈突破一個口子,楚寒和白逸然護送玉锵等人撤出包圍,雖然他們的體力迅速消耗,但是每一次的攻擊,狼狗們也損傷慘重,花長君等人時不時地踩到狼狗的屍體,一邊退出包圍。

正待衆人松了口氣時,花長君腳旁的狼狗突然起身咬住了花長君的大腿,再向後拖拽,花長君痛叫一聲,整個身子被拽着向前,好在那條狼狗原本已經受了重傷,否則給花長君的那一咬,絕對會把花長君的大腿肉撕了下來,楚寒立即上前給了一刀,斃命,待到天色完全黑透時,一場戰争結束了。

回到帳篷時夜明修便發現了書昀不見了,玉锵和文卷給白祖源和花長君上藥,文辰良留下來看守,帳篷的四周都點着火堆防止狼狗再來。

每找一個地方,夜明修的心就冷了一分,不斷地告訴自己書昀是可以保護自己的,然而順着崖壁搜尋到終點也沒看到半個人影,正要離開時,夜明修敏銳地嗅到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心中咯噔一聲,整顆心都提了起來,低頭一看,那零零星星的血跡昭示着主人的不好。

摸了摸已經涼透的血漬,夜明修暴怒,一拳砸向崖壁,不久崖壁上傳來聲音,一陣碎石落下

慕容潇看到那草叢不斷抖動,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從中冒出,慕容潇立即提醒大家小心,夜明修不顧慕容潇的阻攔,沖上前去就是一頓暴打,狼狗不斷的反抗都沒有用,直至死亡,夜明修覺得定是這狼狗傷了書昀,憤憤地踢了腳狼狗的屍體。

白逸然和慕容潇一左一右看着夜明修,防止他暴走,三人在這轉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麽,不顧夜明修的反對,兩人将夜明修連拖帶拽地兩人帶走,夜晚,沒有光線的世界給狼狗的主權

夜明修等人剛走,書昀從空間急匆匆的出來,他在空間裏睡着了,想必大家都着急了,誰知剛出來,看到前方夜明修三人的身影,身後兩個男人将他的嘴捂住,麻醉劑直沖向書昀的鼻子,沒一會兒就陷入了沉睡。

夜明修敏感的回了頭,然而并沒有看到那個心心念念的身影,失望的被拖走了。

書昀醒來時已是豔陽高照,他被綁在椅子上,試圖掙紮着,粗糙的麻繩緊緊地勒住手腕,做了無用功。

旁邊的床上,三具身體交織着,看得書昀目瞪口呆。

兩個男人看到書昀醒了,下了床去洗手間,看着書昀發白的臉色,兩人哈哈大笑。

書昀只覺得辣眼睛,兩人的離開後房間裏只剩下書昀和那女子,那女子走向書昀面前說道:“書昀,你還記得我嗎?”

書昀下意識地擡頭看她,那女人站在他的正前方書昀偏過了頭,那女人說道:“你還記得泠冬嗎?”

書昀聽後一愣,擡頭看去,是泠秋,心中驀然松了口氣,相比于泠冬,他寧願站在他眼前的是泠秋,當初看到她在舞池裏熱舞時,就覺得這女人日後不會有好下場,心思百轉,想要趁她不備進入空間躲躲,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空間的秘密,不過昨晚,那兩個男人應該是看到了,那泠秋會不會也知道了呢?

沒給書昀思考的時間,泠秋抓住書昀的肩膀,那被狼狗抓入骨肉的傷口立刻裂開,鮮血流下,泠秋看了看手中的鮮血,手下更用力的抓着,仿佛在她的眼裏看到了快感。

趁書昀作痛之時泠秋拿過桌上的藥劑,一針打入書昀的靜脈裏,書昀覺得疼痛減少了,同時意識也有些恍惚,大腦出于一種奇怪的狀态,迷煳中又有些清醒。

模模煳煳中看到了那兩個男子從浴室出來,向泠秋招了招手,泠秋便含笑地走了過去,伺候着兩人吃喝,泠秋尖笑着樂在其中。

自從那晚她被那一群貴族公子玩哥弄之後,她便開始了這樣的生活,費勁心思的讨好費德裏,不斷的賣弄身姿,讓費德裏對她愛不釋手。

可是就因為她對查理斯抛了個眉眼,還沒等她把查理斯誘上床,費德裏知道後大怒,從專屬情人送給他的屬下,在由她的屬下把她送來讨好別人,這才短短的幾天她已經幾番轉送,如今她的主人是這個滿臉痘痘的男人叫黃天,她在床上把黃天迷的團團轉,吹吹枕頭風,讓黃天帶她出去見識見識,她敢肯定她一定會通過這個男人遇到更好的主人。

然而黃天的醉生夢死為他帶來了禍事,黃天一腳踢開她的主動纏綿,慌裏慌張地去見他的上司,她知道她的機會來了,她故意在窗邊欣賞風景,對着季成粲然一笑,果然昨晚黃天帶來了季成,并主動把她獻給了季成,她很熟練地把兩人伺候的舒服,卻意外的發現昨晚帶來的人質是個熟人,她現在很開心,說不清道不明,可她就是很開心。

季成和黃天吃完了飯,三人又滾了床單,到了中午,書昀覺得他好像餓了可是又感覺不到饑餓,試圖進入空間,可是腦袋暈乎乎的,不聽使喚。

季成來到書昀面前,擡起了書昀的下巴,說道:“這個人,我要了,你快去準備好,我現在就走。”

黃天唯唯諾諾,立刻讓人準備車輛,不久便聽到屋外的停車聲,季成抱起書昀就走,泠秋拉住季成的衣角,可憐兮兮地說道:“成哥,你不帶我嗎?”

季成親了口泠秋的嫣紅小嘴,說道:“等我有空了再來看你。”,說完擡腳就走,毫不留戀。

泠秋愣住了,怎麽會這樣?不是說好了她從今之後就是季成的人了嗎?才一個晚上而已就翻臉不認人了,看了眼季成懷裏抱着的書昀,眼裏露出恨意,都是那個該死的書昀,這個仇她一定會報的。

黃天扇了泠秋一巴掌,罵道:“賤人別忘了是誰把你買回來的,還想勾搭別人,做夢,看我不弄死你。”

泠秋顫抖着身子辯解道:“黃哥昨晚不是說要把我送給成哥的嗎?”

黃天恨恨地蹂躏着,說道:“哼,人家根本就不帶你,還想倒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什麽心思?”

身下泠秋,不斷尖叫,最後暈了過去,醒來後,泠秋看着身邊已經睡着的死胖子,舉起手就想掐死這個人,可是又放了下來,她知道她打不過這個男人,心裏越發不爽,這太便宜書昀了。

黃天醒來後就看到美人蹙眉的模樣,心裏一軟,為動手打她的事後悔起來,泠秋眸子一轉,說道:“我知道我對不起黃哥,不如我來賠罪吧。”

黃天賊兮兮的問道:“美人想怎麽賠啊?”

泠秋笑道:“我有一個妹妹,姿色好看不如讓我們姐妹兩一起來陪黃哥,她肯定很願意的。”

黃天迫不及待地點了點頭:“快,快讓妹妹過來,我這就去接她。”

書昀被季成抱進了車裏,季成看了看副駕駛的人,清秀溫潤,狹窄的空間中彌漫着血腥味季成嗅了嗅,人稱稱狗鼻子的他還有一股甘甜的味道,季成笑了,這人不簡單啊,樂滋滋的開着車。

書昀一直意識不清只知道有人帶他進了車裏,其餘的腦子便轉不動了,随着車子的左轉右拐,書昀的腦袋更加迷煳了。

季成來到了住宅地,猥瑣地将人帶到他的房裏,房門還沒垮進去,身後傳來了聲音:“你将這人帶進來幹什麽?”

冰冷的聲音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雙手險些沒抱穩:“顧,顧長官你,你今天怎麽來了?”

顧長風接過季成懷裏的人,蹙眉看了看季成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季成腿腳一軟,癱坐在地上祈求道:“我,我一時鬼迷心竅,就,就想,求顧長官原諒,求顧長官原諒。”

顧長風眯着眼睛說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你将帶給我們多少麻煩。”

季成拽着顧長風的褲腳,不斷祈求,眼睛不停地轉悠着,想到了辦法:“這個人,這個人他很不簡單吶顧長官,他,他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我就一時煳塗将人帶了回來。”

顧長風難得好心地問道:“哦?具體是怎麽回事?”

季成像是拽住了根救命稻草,努力地說道:“他,他們一行人來這裏旅游,黃天忘了給他們登記,我,我看到了就帶着黃天去趕走他們,可是當時他們都不在,本來我們已經走了,後來狼狗有一半死了,還有不少受了傷,我就懷疑是他們動的手,就就又回來了。”

“我們順着狼狗的叫聲走的,到那時狼狗已經死了,那群人也走遠了,我和黃天準備回去好好準備再來教訓他們,可是這時候這個人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把他帶過來了。”

顧長風聽後面色不變,說道:“真的?”

“當真,當真,當時黃天都轉身走了,可惜就我一個人看到,可是我說的是實話啊,長官,是真的。”

顧長風點了點頭,說道:“我信你。”,說罷就抱着書昀進了屋,屋外一聲慘叫,季成被人拖走了,拖走季成的人開着車去向黃天的住宅方向。

顧長風把書昀放進了房裏,摸了摸那張精致溫潤的小臉,說道:“你長大了,還是那麽讨人厭。”

書昀費力地睜開眼,可是視線模煳看不清,心裏又急又氣,腦袋跟當機了一樣不聽使喚,一陣煩悶,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時,書昀迷茫地看着房頂的天花板,眨了眨眼睛,迷惑着是不是看錯了,那人是顧長風?!

艱難地坐起身來,長時間的沒有使用過關節骨頭,仿佛跟生了鏽一樣,還有那肩膀的疼痛,低頭查看着,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窗外的陽光穿射在被褥上,外面是個陌生的環境。

顧長風躺在床尾,隔着被子壓在他的腿上,書昀感到腿麻了,小心地抽出雙腿,雖然顧長風這個人是索氏那一派的,但是他還記得是顧長風把他從季成手中帶了回來,就是不知道顧長風的目的是什麽。

顧長風長得很好看,心裏下意識地和夜明修做對比,沒有夜明修身上的高冷,反而覺得是陰冷,不過睡着後這般人畜無害的模樣但是顯得幹淨俊美。

原主的記憶中對顧長風的印象幾乎沒有,單單只有一個大哥的身份,而且不喜歡他,不過這到底是為什麽?

向四周環視一番,沒有衣服,上身赤裸着的他微微感到冷意,不禁瑟縮着,只有胸前的玉佩暖暖的,緊緊地貼着他,雙腿還沒有抽回來,顧長風便醒了,活動了四肢,看了眼書昀裹着被子活脫脫地像個被欺負的小媳婦樣兒,心裏冒出絲絲喜悅,轉身去拿衣服過來,看着書昀胸前的玉佩,顧長風俯身摸了摸玉佩,手指冰涼的觸感讓書昀顫了顫,見到書昀向後躲去,顧長風笑了笑。

書昀穿好衣服就被顧長風拉去吃飯,飯桌上,書昀忍不住問道:“你,你究竟要幹什麽?”,他消失了這麽長時間,夜明修他們會着急的。

顧長風緩緩一笑,儒雅又溫和,說道:“你知道了這裏的秘密,還想要回去?”,與表面不同的冷意随着話語散發出來,書昀想這才是顧長風的本來面目吧,冰冷。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書昀否認道,原本就不知道,迷迷煳煳地被帶過來,現在又被軟禁在這間屋裏,他什麽都不知道好嘛。

顧長風放下了餐具,慢條斯理地擦着嘴:“只要你出去了,這裏就會暴露,聽話,時間到了我自然會放你出去。”

書昀急道:“不行,他們都在找我。”,雙手死死地握緊刀叉,這種任人宰割的感覺,比夜明修關他進牢房還要恐慌。

顧長風沒有回答,而是雙手環繞抱胸,靜靜地看着書昀,書昀被看得發毛,忽視那道眼神,低頭開吃,他得有個好身體才能從這裏逃出去

門被敲響了,書昀看着顧長風,顧長風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書昀就走出了門,臨走前還把門鎖了起來,書昀黑着臉,吃着悶飯。

屋外一陣嘈雜,隐隐聽到顧長風的怒斥聲,書昀趴在窗戶上,努力地透過窗戶縫隙瞅着外面一行人挨罵。

仔細聽着才聽到顧長風的幾句話“不是說過要謹慎!”,“索斯夫到底是怎麽想的。”,“整理好東西……”……

看着顧長風黑到發青的臉,書昀感到有大事要發生了,還沒多想,一陣地動山搖,桌上的飯菜紛紛落地,“啪啪啪”的聲音和着屋外的慌亂聲,書昀一時間愣住了。

門被踹了開來,顧長風慌忙地拉着書昀沖出去,剛出了門,剛剛被顧長風呵斥的那人帶着一個手提箱向顧長風彙報:“長官,那裏都塌陷了。”

顧長風點了點頭,拍了拍那人說道:“先帶他離開,我去看看。”,畢竟他曾經負責這裏,急匆匆地離開會讓索斯夫産生反感。

那人點了點頭,顧長風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書昀不知道那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只看到有一排排木屋,木屋後是座山峰。

那人一路都沒有說話,盡職盡責地帶着書昀出去,一路上繞來繞去,餘震使山坡上的碎石不斷下落,書昀一不小心腳下一滑呲熘熘地滑倒了,那人拉起書昀,說道:“小心。”

書昀趁機問着話:“我們這是去哪裏?”,來時腦袋迷煳不清,現在他完全無法判斷現狀。

那人回道:“下山,長官讓我帶你去來時的地方。”

書昀點了點頭,随後驚訝道:“你們知道我是怎麽來這裏的,那麽就不怕我洩露你們的秘密嗎?”,也是,這裏是他們的地盤,顧長風稍稍調查便會一清二楚,但,怎麽會輕易放了他。

那人平靜地回道:“長官是不會害你的。”

一句話噎住了書昀,顧長風沒有對付他,可是……

那人補充道:“長官說過,你的玉佩很特別。”

書昀徹底愣住,難道顧長風知道他玉佩的秘密,那又什麽時候知道的?他們最近才開始接觸,或許是季成告訴他的?一瞬間腦海裏浮現出各種猜想,被動的被那人拉着前進。

來到了黃天的木屋前,屋內傳來一聲聲尖叫,是女人的聲音,書昀記得這裏有泠秋,不過泠秋不是和黃天一唱一和,處的很好嗎?怎麽這聲音聽着這麽恐懼驚慌。

兩人停下了腳步,書昀聽到屋內還有一男一女的聲音,猜測至少那聲音恐怕不是泠秋,不過聲音但是很熟悉。

那人拉着書昀要走,書昀猶豫着,想了想覺得那聲音越發像泠冬,對于書昀的猶豫不決,兩人的腳步都放慢了不少,最終書昀說道:“回去吧,那人我認識,她并不真的壞。”

那人正要說些什麽,身後的山峰一聲爆炸聲,滾滾碎石灰塵肆揚,岩石滾落,書昀站不穩,被那人拉住,那人急匆匆地說道:“可以,不過之後的路你自己走,長官因為你已經被處罰了,你就不要再為難了。”

這句話信息量很大,書昀不明白,也沒有時間去想,那人率先回頭,書昀跟不上他的腳程,只見到他一腳踹開木門,屋內傳來泠冬的驚唿聲和黃天的慘叫聲。

待書昀到時,屋內泠冬哭泣着用床單裹着身體,一張小臉哭的眼淚縱橫,黃天捂着下半身,雙手之間流出血跡,泠秋白着一張臉,看着很不好,看着黃天,眼裏閃爍不明,可是書昀偏偏覺得她沒安好心。

那人看了眼書昀,書昀對他點了點頭後,那人急忙出門往山上走去。

書昀從衣櫥裏翻出泠秋的衣服扔給泠冬,泠冬摸了摸眼淚,顫抖着雙手穿着衣服,書昀背過身來,心裏一片焦急,不知道夜明修他們到底怎麽了?也不知道顧長風到底怎麽了?

泠冬穿着衣服,心裏一片薄涼。顧長風被派來這裏監工,她不太清楚原因,只知道在那場宴會裏夜氏和索氏不和,她的未來姐夫顧青,泠家的希望,聽從顧長風的安排跟着來到這裏打下手,一切都很正常,可是顧青與顧長風的一番談話讓兩人不和,顧青帶着泠春單獨見了索斯夫,而顧長風來了這裏。

她還沒來得及收拾行李就接到了泠秋的電話,猶豫不決時,泠春已經走了,是因為不想被泠秋糾纏?還是不想幫助自家姐妹?她忘不了泠春冷漠的眼神中帶着鄙夷,泠春迫不及待地劃清界限讓她反感?還是因為堅信着姐姐不會害她?她來了,很快就後悔了,黃天色眯眯的貪婪的眼神,還有泠秋不知羞恥的話語和姿态,那一刻她明白了泠春看向泠秋的眼神和對待自己的态度,她為何同情心泛濫,簡直是自取其辱。

不等泠冬穿好衣服,泠秋便走向書昀,瘦弱的胳膊從後面抱住了書昀,泠冬憤恨極了,匆忙穿好衣服就去拉泠秋。

書昀被這突然的舉動驚住了,帶着陣陣奢靡的味道竄入鼻孔,不喜地皺了眉,掰開泠秋的胳膊,那人像條水蛇一樣纏了過來。

泠冬擋在書昀面前,怒斥道:“你,你到底要不要臉?你好意思嗎?”,那樣肮髒的人配不上那樣潔白無瑕的書昀,不,是碰不得的。

泠秋把散落在臉上的頭發撩向耳後,自以為優雅迷人,回道:“你給我讓開。”,說完就去扯泠冬。

看着兩人糾纏不休,書昀拉住泠秋推向了床上,他還從來沒有打過女人,可這女人讓他作嘔惡心。

泠秋倒在床上,四肢大開,原先的呆怒随即化為妩媚,搔首弄姿,擺着誘人的動作,不論書昀是否生過孩子,對于男人他們都喜歡女人,在大家貴族裏這并不少見,這也是泠冬喜歡着書昀,卻明明知道書昀已經是夜明修的人而不想死心的原因。

對于索芙來說,這種事她不屑于做,索芙是貴族小姐的代表,她們有錢財有地位,不會如此卑躬屈膝,而對于泠秋來說,她願意,她想要的是權利地位和金銀珠寶,對方是誰她都無所謂。

可對于泠冬來說又有些不同,她和泠冬一樣出生決定命運,卻遇上了喜歡的人,這是她痛苦的來源,又保持着自尊,或者是書昀讓她明白了自愛,僅僅一句話,卻讓她左思右想,直到說服自己。

書昀趁着泠秋作妖時快速拉着泠冬出門,一路狂奔,那條小徑在半路戛然而止,兩人只能盲目地向下走,草叢樹枝刺痛着肌膚,書昀心裏慌亂,感受不到,泠冬盡量護着自己,她不能給書昀添亂,看着書昀拉住她胳膊的手,她想或許是他們這輩子最親密的時候了,心中的苦澀和甜蜜大過疼痛。

泠秋看着兩人幾乎逃似的跑了,大紅色的指甲掐進了手心,緊緊攥住的雙手微微顫抖,帶動着全身,從來沒有人會忽視她的身體,這個書昀到底在想些什麽,這都是那泠冬搞得鬼。

原本敞開的大門出現了一個身影,泠秋沉浸在憤怒中沒有注意到,待看到來人時心中一驚,她記得是那人閹了黃天,如今那黃天早已因為疼痛和流血不止而昏迷了。

泠秋妩媚一笑,說道:“帥哥……”

那人眼中帶着鄙夷,打斷道:“跟我走吧。”,轉身出門,泠秋看了眼黃天,慌慌忙忙地拿了件衣服就跟了出去。

天色漸晚,下山的路不好走,一不小心就會滑倒,兩人在這片山腰上走了很久也沒見到山腳,密密麻麻的野草擦過衣服,上面挂着的蟲子順勢爬到了衣服上,無論兩人有多小心,裸露在外的肌膚都碰到了蟲子,所碰之處都腫了起來。

兩人注意着,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當初書昀查看這座山時并未發現路徑,可是黃天和季成從山腳處帶走他的,這幾天不論是在黃天的木屋裏還是在顧長風的屋裏,他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都在這座山上,當初從山腳向上看,沒有任何問題,他猜測木屋都是在山的背後,他們得繞到山的另一面才行。

把想法告訴了泠冬,泠冬只是盲目地點着頭,她是被黃天打暈後帶進來的,所來的地方不同于書昀他們當初走的峽谷,是條盤山公路。

沒有指标,他們只能按照所在地方繞着山走,不再下山,天色漆黑,月光被茂密的汁葉擋在山外,兩人無法注意蛇蟲,摸索着向前走,在泠秋不知跌倒多少回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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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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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