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我能不能親親你(“臭流氓!大騙子!”...)

第74章 我能不能親親你(“臭流氓!大騙子!”...)

溫蓉蓉阻止了同伴們對于妖樹慘無人道地摧殘。

妖樹沒有出來送她, 他犯了守陣者的禁忌,懲戒神魂之痛,在溫蓉蓉面前能如常言行已經是強忍了, 他得盡快休息。

溫蓉蓉并沒有跟衆人說她認了個野爹的事情,只說是公山B還有意識, 不過是跟妖樹的神魂融合, 讓大家不要過度傷心。

而其實妖樹跟溫蓉蓉說,公山B之所以跟他融合,并非他害人, 公山B本來就是他的一部分。

是他擔憂他的孩子一個人在人間,所以折了枝杈送去人間, 想要守護自己的孩子。

奈何失去了業果,他的妖力大大減少,公山B雖然投胎成人,還坐上了窮極闕掌門之位, 卻是個沒用的廢物枯枝,根本不記得他來人間是做什麽的,也沒去找過身懷業果的溫蓉蓉。

這一次公山B來到了木幻陣,與妖樹融合, 其實只是回歸本體, 而公山B的模樣,正是妖樹本來的模樣。

溫蓉蓉聽了心裏難言地複雜,一路走來大家本來都是好兄弟,這種阿爸竟在我身邊的戲碼, 實在是過于離奇。

溫蓉蓉對于認爹并沒有障礙, 她記憶中的父親是現代的,現如今連那些記憶也因為幻境之後, 變得不再清晰了。

妖樹告訴了她很多,還為南榮慎治療,要溫蓉蓉跪地叫一聲爸爸,這真的一點不為難。

她的思想裏面不帶半點迂腐,只要有人能為她指明前路,能讓她周圍的同伴不再置身危險無法自救。

她可以對着任何人滑跪叫爸爸,她膝下沒有黃金,她家裏有金礦,叫幾聲爸爸又不掉塊肉。

她是能屈能伸的真英雄!

而前提是,溫蓉蓉能夠确定,妖樹是真的為她好。

真心這個東西,總是很難掩飾和僞裝的,就像愛和貧窮一樣,哪怕是你再怎麽掩飾,也總是會在某些細節,甚至是骨頭縫裏面幽幽袅袅地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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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蓉蓉最慣常被愛淹沒,她的妖奴個個都把她當女兒寵,所以接受妖樹的愛,她半點不覺得突兀。

不過溫蓉蓉沒有把她身懷業果的事情告訴衆人,她并非不相信衆人,但是她身懷業果這件事,說與不說,都和其他人沒有什麽幹系。

她答應了妖樹不說,那便不會說。

一行人重新回到了山洞之中,溫蓉蓉把妖樹說的其他事情,同衆人分享:“燕宗主沒有死,他只是被困在了金疊陣,成為了新的守陣人。”

溫蓉蓉說:“我們下一個要去的陣,叫水魔陣,但其實是一片海,海中有妖魔獸,而且都是高境。”

溫蓉蓉看了一眼南榮元奚,然後把乾坤袋裏面大部分的靈器全部都折騰出來了。

“我們下一個陣,基本上就是硬闖。”。

溫蓉蓉說:“公山B說,我們會被傳送到海邊,海邊生長着一種木頭,叫做浮生木,用它做的船,才有可能穿越過大海,抵達水魔陣的陣眼,去往火炎陣。”

“這些都是公山B告訴你的?”嵇若唯一露着的一雙眼,眼中疲憊難言,晦澀又頹敗,喪的肉眼可見。

“他現在說不定和那妖樹融為一體了,我們能相信他嗎?”

衆人也都抱着這樣的疑惑,這很正常,溫蓉蓉不知道怎麽解釋,但她絕對相信妖樹說的話,妖樹若是真想騙她,不該是這樣的。

溫蓉蓉其實不是沒有發現,妖樹說出了關于下一個陣中的事情,解答了一些她的疑惑,妖樹明顯在強忍痛苦。

那不是編造謊言的樣子,而是正在悄無聲息地接受懲罰的忍痛。

因此溫蓉蓉沒有接話,反倒是南榮元奚開口,“我們難道有其他的辦法嗎?蒼舒身為蛟,與真龍雖然道行相差很多,卻絕不是我們能夠敵得過的。”

“連蒼舒都被困在這裏上千年,出不去這木幻陣,我們也已經遍尋林海,根本找不到陣眼。”南榮元奚看着衆人,“現在為何不信?”

“為何不去相信我們死去的同伴為我們争取的一線生機?”

南榮元奚說話煽動誰的時候,從來不會慷慨激昂,吐沫橫飛。

他永遠語氣淡淡,“還是,我們要畢生待在這木幻陣中嗎?諸位,我答應了門中屬下,過年之前要回去的,現在我們粗略計算時間,在這陣中也有一月了,有人提供線索,我們沒理由再止步不前。”

果然他的話音一落,衆人沒有人再抱着觀望的态度,都積極地開始分發武器。

溫蓉蓉松口氣,她不擅長勸服衆人,還好有南榮元奚。

溫蓉蓉專門準備了一大堆血靈石留給他。

單獨叫了他出去交給他,對于這個七竅心肝的魚傲天,她也不用繞彎子,直接說:“大哥,下面水魔陣中,你說不定有機會覺醒靈脈,這些血靈石你拿着以備不時之需。”

南榮元奚接了,沉默了片刻說:“我若覺醒血脈,到時你來為我守着。”

溫蓉蓉點了點頭,并不知道鲛人族血脈覺醒的時候,是多麽危險又多麽惑人心神的一件事。

她甚至不知道南榮元奚為什麽不讓南榮慎為他守着,偏偏要她來守,是有何種深意。

“大哥,還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他們,你來說吧,”溫蓉蓉把燙手的山芋,直接塞在南榮元奚手中,“浮生木造的船只,只能承載活着的生物。”

也就是說,一旦有人死了,必須馬上扔下船,否則船只便會直接沉海。

水魔陣裏面自然水下都是妖魔,同伴死去便要扔下去讓這些妖魔啃食,這種事情,對于他們中的任何人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折磨。

這一路走來,他們生死與共,早已将對方視為手足親人,這是太過艱難沉重的抉擇,溫蓉蓉承受不了,只能讓南榮元奚幫她扛着。

南榮元奚抿了抿唇,接下了這個重擔,說:“我知道了。你……與樹妖相認了?”

溫蓉蓉倒是不意外南榮元奚猜出來,但是也有點莫名的羞恥,她這麽輕易認了個爹,會不會顯得太輕浮草率?

她摸了摸鼻子,點了點頭,只說了一句,“他是真心為我們好的。”

南榮元奚沒有再說這件事,而是看向洞穴,片刻之後說:“謹言醒了。”

溫蓉蓉立馬朝着洞穴快步走去。

南榮慎被妖樹給治療過之後,一直都是昏迷着的,溫蓉蓉帶着他回來,就把他給安置到洞穴深處,把蒼舒都給擠出來了。

幸好蒼舒看上去也并不在意,整天帶着點翠漫山遍野地跑。

溫蓉蓉進了洞穴之後,白虎正在地上徘徊。

南榮慎正坐在石臺之上打坐,周身一圈一圈的有形有色的木靈之力,和南榮慎本身的火靈根産生的火焰一樣的淺紅色靈流,在他的四周呈現漩渦狀盤旋。

溫蓉蓉站在山洞邊上,看着南榮慎周身盤旋的靈光,漸漸地被他吸入身體,他的面色和狀态,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

南榮慎睜開眼睛看向溫蓉蓉,溫蓉蓉就有點想要跑。

南榮慎昏着的時候她不怕,但是他一醒了,溫蓉蓉根本不敢跟他對視,幻境之中的那些畫面,總是在溫蓉蓉的腦中不斷地閃現。

太可怕了……他猛得有點過頭。

南榮慎的表情帶着祈求,祈求她別走,和自己說一句話也好啊。

但是溫蓉蓉根本不往他的臉上看,雖然站在門口沒有走,卻也低頭在走和不走的邊緣反複糾結。

最後溫蓉蓉倒是走進洞穴來了,她得給南榮慎說說他昏死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比如敵軍變成了老阿爹,還有就是下一個陣中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溫蓉蓉乾坤袋裏面收了很多的藤蔓,要嘗試給南榮慎編造出一條腿來,樹妖阿爹說了,南榮慎身上的魔氣,在木靈之力消退之前,他是能夠憑借這些藤蔓站起來自如行走的。

溫蓉蓉深吸一口氣,磨磨蹭蹭地到南榮慎的身邊,南榮慎一錯不錯看着她,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喘氣聲音大了,就把好容易肯靠近他的溫蓉蓉吓跑了。

“咳,”溫蓉蓉比較虛假地咳了一下,說:“現在妖樹和我們是一夥的,他還給你驅散了體內的魔氣,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很好。”南榮慎開口,聲音低啞,“前所未有的好。”

溫蓉蓉又說,“明天他還會送我們出木幻陣,下一個陣法是水魔陣……”。

溫蓉蓉簡單粗暴地把現在的情況和南榮慎解釋了一下,然後打開儲物袋,放出了藤蔓,對南榮慎說:“這些東西是寄生藤,蒼舒就是用他們當尾巴。”

“你只要接受了寄生,它們吸你一點點血,很少的,就會聽憑你的驅使。”

溫蓉蓉說:“寄生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疼。”溫蓉蓉看着南榮慎衣袍之下蓋着的斷腿,說:“你得露出皮肉來,再劃開斷口,讓它們嗅到血腥味,吃到甜頭。”

溫蓉蓉想了一下南榮慎的腿,然後說:“你得把褲子脫了。”

南榮慎:“……”。

溫蓉蓉:“……我先出去了,你,你自己弄一下。”

她說着就留下了寄生藤,迅速跑了。

但也沒有跑遠,就在洞口拐角的地方,背對着石頭站着,面壁思什麽東西,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南榮慎對于溫蓉蓉根本無條件地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放在他這裏,就是金科玉律。

他視線看着溫蓉蓉站在拐角處,露出的一點點裙角,心中愉悅如滴入滾油的水滴,頃刻間引起了沸騰。

無論怎麽樣,至少她還是關心他的。

于是南榮慎聽話地褪下了外褲,用匕首将他斷腿之處劃開,果然嗅到了血腥味,寄生藤

地爬過來鑽進了他的皮膚之下。

寄生的疼痛,對于南榮慎來說,和被蚊子咬也相差無幾。

不過要操縱這些寄生藤,變化出一條腿,還要站直走路,這實在是有些難度。

南榮慎嘗試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卻依舊站不起來。

他又急于求成,想要盡快适應給溫蓉蓉看,于是索性直接下地,一次次地嘗試,一次次地摔倒。

他摔了卻連哼也不哼一聲,招來雙尖鎖焰槍作為輔助的拐杖,其實南榮慎都這麽長時間不會用腿邁步,連好使的那一條腿,都不太聽話,更別提要用心意去讓這些軟趴趴的藤蔓編織成一條腿給他站着。

于是他一直嘗試,一直失敗,唯一支撐他不斷地跌倒爬起,不知道累也不知道疼的,是溫蓉蓉始終在拐角處沒有消失的裙角。

在外面的天色無聲變化,日暮西沉天邊昏黃的時候,溫蓉蓉的雙腿也已經因為長久保持着面壁站立而發麻,南榮慎這才欣喜若狂地喊了一聲,“蓉蓉!”。

溫蓉蓉踉跄着從石洞後面跑過來,看到南榮慎僅憑“雙腿”站在地上,長身玉立,腰背挺直,朝着她張開懷抱,直接當場就哭了出來。

她的殺神回來了!

溫蓉蓉一時心中激動難言,迅速朝着南榮慎跑去,但是跑到一半,溫蓉蓉看到南榮慎的褲子還丢在石臺上,他現在應該只是穿了底褲的狀态。

她不受控制地又想起了那些不該想的,例如南榮慎泛着蜜色的起伏腰身……于是在就要撲到南榮慎懷中的前一刻,溫蓉蓉來了個緊急剎車。

南榮慎懷中空蕩蕩,溫蓉蓉站在他不遠處,抹了眼淚,扭扭捏捏地說:“你,你怎麽不穿褲子啊……”。

南榮慎長袍蓋着腿呢,不到側面其實看不到的,他聞言頓時要去穿褲子,結果他心思一亂,藤蔓就不受控制,他邁步就朝着前面跌倒。

溫蓉蓉下意識地伸手去扶,抱住了南榮慎,南榮慎雖然沒有之前雄壯,但是他的腰背卻依舊非常寬厚。

這腰背其實溫蓉蓉抱了無數次了,也靠了無數次了,他們在沒有以幻境戳破這層窗戶紙之前,溫蓉蓉幾乎整天都是被南榮慎抱在懷中的。

可是之前那種感覺,和現在是完全不同的,溫蓉蓉抱實的瞬間,腦中全都是南榮慎幾乎要把她撞飛撞碎的熱度。

于是在南榮慎剛剛一站住,溫蓉蓉就迅速手腳并用地從他懷中掙脫,熱度一直從脖子上憋到臉上,轉頭就朝着洞口跑。

不行,要命!

南榮慎差一點就磕在石臺上,被溫蓉蓉扶了一下,當時整個人都酥了半邊,懷裏一空,像是剛剛長好的肉被人活活撕扯下去,他下意識長臂一撈,就把跑出兩步遠的溫蓉蓉抓小豬崽兒一樣給撈起來了。

溫蓉蓉雙腳離地,吓得險些當場頭發立起來,瘋狂地掙動起來,南榮慎只想抱抱她,就只想和她親近一下,這些天溫蓉蓉連看也不肯看他,真的要把他憋瘋了。

于是他雙手控制不住,就索性抱着溫蓉蓉壓在了石臺上,用自己的身體困住了她的四肢。

這一下溫蓉蓉掙紮不了,但是她直接吓哭了,連開口的聲兒都帶着顫,“你……你要幹什麽啊……”。

她這句話說得可真是百轉千回,把南榮慎差點原地送走,他下意識地擡手捂住了溫蓉蓉的嘴,不敢聽。

溫蓉蓉眼淚大顆大顆地流下來,也不全都是害怕,還有說不清的慌張。

一切都和幻境之中的那天晚上重合,溫蓉蓉小腿都開始轉筋。

南榮慎見她吓成這樣,用另一只大手,給她抹掉臉上的淚痕,然後神色難言地盯着溫蓉蓉說:“你別怕我,你忘了嗎?我……不能人道。”

南榮慎說出這句話,溫蓉蓉就愣住了,眼淚也不落了,怔怔地看着南榮慎。

南榮慎慢慢放開她的嘴,粗糙的雙手捧着她的臉,輕柔無比,憐惜無比地摸索着,聲音帶着黯然和無奈,“對不起,幻境裏面吓着你了。”

“可我只能在幻境裏那樣,你又何必躲着我?”南榮慎居高臨下看着溫蓉蓉,眼中暗潮同那晚一樣,卻比那晚看上去更加的晦澀幽深。

溫蓉蓉哭得梨花帶雨的,被南榮慎抹成了個小花臉,之前他一直試圖站起來,在地上可沒少打滾兒,現在越是幫溫蓉蓉擦眼淚,溫蓉蓉臉越是髒。

但溫蓉蓉看不到,她只是因為南榮慎“一句”不能人道,冷靜下來了。

假把式,她怕什麽?

于是她這清奇的腦回路,看着南榮慎黯然的神色居然說,“其實不能人道,也沒什麽,男女間還有很多辦法能相互……”。

溫蓉蓉咬了下自己的舌頭,瞪着眼睛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胡話。

南榮慎摸索着她臉蛋的動作一頓,瞳孔劇烈一縮,而後喉結滾動,緊緊盯着溫蓉蓉,一字一句地問:“蓉蓉,你說的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對吧?”

“啊,啊?”

溫蓉蓉腦殼子亂得很,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什麽呢,說什麽都是順嘴亂溜的。

“你親眼看到了,你該明白我對你的想法。”南榮慎整個人攏着溫蓉蓉,壓迫感十足,和幻境之中一模一樣。

他一手托起了溫蓉蓉的後頸,輕輕摩挲着,一手別她淩亂的鬓發,占有欲濃稠得幾乎要化為實質,将人扼死。

可身處于他懷中的溫蓉蓉,卻渾然不知危險,輕輕點了點頭。

南榮慎呼吸一頓,片刻後低笑了一聲。

他毀去的那半張臉,因為妖樹的治愈,看上去也不似之前那麽猙獰可怖,至少是有些肉的模樣,只不過那只眼睛依舊是屬于魔獸的詭異的複眼。

他這麽近距離逼視着溫蓉蓉,換個人都要被他吓死,可溫蓉蓉卻只是有點呆呆的,紅着臉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躲開他的眼神。

“那你呢?”

南榮慎幾乎是貼着她問,“你說男女之間,還有其他的方式能夠……撫慰彼此,是不是說明,你對我也一樣有情。”

“溫蓉蓉,你對我有情嗎?”

南榮慎很少叫她全名,也很少用這樣嚴肅的甚至帶着些許逼迫的态度跟她說話。

溫蓉蓉不太适應,想要推開他,南榮慎卻不許。

鼻尖蹭了下她的側臉,溫蓉蓉就一縮脖子,腦中亂成了一團麻,眼睫迅速眨動。

她心跳得要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整個人卻像是飄在半空之中,原來談戀愛……是這種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滋味兒,和陷入絕境之時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有異曲同工之妙。

怪不得……這世間的癡男女,最是過不去情關。

南榮慎的聲音一點也不具備幻術那種魅惑人心的嬌柔清越,但是低低沉沉地在溫蓉蓉耳邊,問她:“你對我是否有情?”

溫蓉蓉狂咽口水,連躺着都覺得腿軟。

“嗯。”她從嗓子兒被心髒堵着的縫隙,擠出了一聲很小的“嗯”。

南榮慎一直屏着的,灼熱滾燙的呼吸,就盡數噴在她的側頸,還發出一聲得償所願的輕笑。

下一刻,南榮慎虛虛撐的身體在溫蓉蓉上方落實,他的唇像一塊燒紅的烙鐵,印在溫蓉蓉的眉心,眼皮,鼻尖,和側臉。

快要落在溫蓉蓉唇上的時候,溫蓉蓉掙紮出一只手,“瀕死”的小動物,爆發出了一種求生的本能。

她直覺再發展下去,事情要遭。

于是她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南榮慎的唇就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熱,還紮。

溫蓉蓉呼吸得像個破風箱,渾身軟得出了一身冷汗,身上還帶着細碎的顫動。

但這次不是怕……她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反正,反正就覺得自己要被南榮慎給燙化了。

“嗯?”南榮慎微微眯着眼看向溫蓉蓉,“不讓?”

溫蓉蓉搖頭,也不說讓還是不讓。

南榮慎笑起來,确認了溫蓉蓉的心思,他也就不再怕什麽,頓了頓,逗她似的,說:“可我們是夫妻。”

“我不能這樣嗎?”他說着,又湊近,在溫蓉蓉鼻尖親了下。

溫蓉蓉的手被拽下來,南榮慎慢慢湊近,吓得溫蓉蓉閉上眼睛,眼珠子在眼皮下瘋狂地轉動。

南榮慎卻笑了,這一次是真的笑了。

他用指尖蹭了蹭溫蓉蓉的咬得有些發紅的嘴唇,輕聲的,同剛才逼着溫蓉蓉承認說對他有情時候的強橫,截然相反地極盡溫柔。

他說,“別怕,你不願意,我就什麽都不做。”

“不用因為幻境之中見到的那件事怕我。”南榮慎說,“我都聽你的。”

溫蓉蓉睜開眼,伸出一根手指推了下南榮慎的肩膀,“你起來,太重了。”

南榮慎撐着手臂起身,溫蓉蓉狠狠吸了一口氣。

她對上南榮慎滿含溫情的笑意,心裏一片甜蜜。“其實也不是很沉……”。

南榮慎挑了下眉,又重新按着她的肩膀傾身,“那是我根本沒壓實,怕你沒氣。”

“我能不能親親你,夫人?”

溫蓉蓉面色唰的一下紅透,南榮慎這是第一次叫她夫人!

夫人!

媽耶,她成了他的夫人了!

溫蓉蓉瞪着眼,但是在南榮慎輕輕碰到她的唇上的時候,卻縮了下,“紮人,你胡子好紮啊。”

南榮慎低笑,“嗯,我一會就刮……”。

“唔……”。

南榮慎到底還是怕吓着溫蓉蓉,幻境之中,他把什麽能做的不能做的都試過,但現實卻根本不舍得那麽對她,只是很輕地在她唇上碰了碰溫柔輾轉片刻,就放她起來。

只不過在兩個人同時起身的時候,南榮慎抱着溫蓉蓉坐在他的腿上,面對面,想要跟她說說話。

什麽話都好,只要這樣親密地待着。

可才面對面地把人抱實,溫蓉蓉環着南榮慎脖子的手突然僵了一下。

南榮慎也僵了下。

然後兩個人的面上,同時浮現了不可置信。

接着南榮慎臉上“啪”地挨了一下。

不疼,但很脆的巴掌。

“臭流氓!大騙子!”

溫蓉蓉彈簧一樣從南榮慎的腿上跳下來,像個小兔子一樣朝着洞口彈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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