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讓你同桌舍友男朋友,通……
岑骁覺得,逗傅準玩兒簡直是一大快樂源泉。
誰能想到這麽兇巴巴的惡勢力居然是個傻子呢。
像是開啓了什麽新世界的大門似的,電影後半段,傅準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岑骁反倒開始折騰起來了。
傅準有一瞬間覺得,老虎不發威是真的會被別人當成Hello Kitty的。
但他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以前遇到這種情況,把那人打一頓就好了。
可他總不能把岑骁打一頓。
他只能獨自生悶氣。
好在臨近電影結束的時候,身旁的岑骁終于良心大發。
他看向繃着臭臉的傅準,發出了誠摯的邀請:“等會兒一起吃飯嗎?”
聞聲,傅準的臉色終于緩和了點。
他壓下得意洋洋想翹起的嘴角,佯裝淡定地“嗯”了一聲。
然而等電影結束後,兩人去洗手間的時候,傅準的二人世界計劃就此破滅。
因為他忽然接到了錢昭陽的電話。
說是班裏的同學看完電影後準備晚上包個包廂吃飯,要給岑骁開一場電影上映的慶祝會,順便感謝一下傅準的電影票。
說白了就是找個理由出去玩。
傅準一手插在口袋裏,懶洋洋地靠在走廊牆邊,口中敷衍道:“等會兒我問問他、”
說實話,他不想去。
他跟岑骁倆人單獨出去吃飯不香嗎?
帶一堆電燈泡是嫌夜空中的星不夠亮嗎?
他正思考着該怎麽拒絕錢昭陽,走廊上忽然有一道熟悉的人影路過。
傅準正垂着眼,聽電話裏的錢昭陽嚷嚷,沒太在意。
察覺到有人路過的時候也只是用餘光潦潦地掃了一眼,沒細看。
結果那人就跟沒長眼似的,在路過傅準旁邊的時候,猛地撞了他一下。
傅準毫無防備,肩膀被撞得生疼。
他眉頭緊蹙,冷淡地擡了擡眼皮——
邱楠舟正在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像是察覺到傅準的視線似的,他忽地側過頭,睨了傅準一眼,仿若挑釁。
見狀,傅準嗤笑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地罵了句:“廢物。”
恰好能讓邱楠舟聽見。
聞聲,邱楠舟腳步一頓,似乎想回身找傅準。
然而岑骁卻在此時從洗手間裏出來。
他擡眼看向氣氛微妙的兩個人,頓了頓,問道:“你倆認識?”
“嗯?”傅準擡了擡眉,面色如常地搖搖頭,一臉無辜:“不認識。”
見狀,邱楠舟也只是笑着和岑骁打了聲招呼:“這是岑骁哥朋友嗎?”
“嗯。”岑骁點點頭,沒準備和邱楠舟多說,只是問道:“你還要等安檸吧?我們先走了,下次見。”
說完,他便拉着傅準走了。
傅準臨走前還瞥了邱楠舟一眼。
而邱楠舟也正看着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岑骁沒注意身後傅準的神情,下意識開口解釋道:“那是我表演課的同學。”
聞聲,傅準點點頭,“哦”了一聲後悶聲問道:“你跟他關系很好?”
“不熟。”岑骁回想了下他和邱楠舟的交流次數,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傅準聽完後松了口氣,忽然說道:“那你別和他玩。”
這話說得跟小學生似的,岑骁覺得好笑:“為什麽?”
簡簡單單三個字倒是把傅準問得倏然沉默。
安靜了一會兒,他才慢吞吞地胡言亂語道:“他不好看。”
岑骁:“……”
拽公主的歪理重現,岑骁默了默,哼笑一聲沒接話。
“對了,”傅準終于想起錢昭陽和他說的事,琢磨了一會兒後覺得還是應該跟岑骁說一聲:“班裏同學說晚上請你吃飯,問你去不去。”
“現在?”岑骁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到下午放學的時間了。
雖然今晚孟蓁不會來接他,但是會有其他人來。
岑骁沉默片刻,不太确定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可能八點左右就得走。”
“那我們自己找個地方吃飯。”傅準可算抓住機會了:“不跟他們去了。”
“人家說請我吃飯,我拒絕了然後只跟你吃飯,這像話嗎?”岑骁察覺到他的意圖,又氣又想笑:“你小傅總沒人敢罵,我還怕被罵。”
聞言,傅準幽怨地嘀嘀咕咕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他跟一條尾巴似的跟在岑骁身後,去了錢昭陽他們說的地點。
班裏同學找的是一家KTV火鍋,包廂內又能吃又能唱。
他倆一進來,一股濃郁的火鍋味就撲面而來。
“哎,他倆來了。”周元承也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他們班要開party,直接翹了課和他們一起來吃了。
此刻,周元承正和幾個人圍在一起玩狼人殺。
一旁的葛逸遠一見傅準和岑骁來了,瘋狂招呼他們:“拽哥骁哥來玩兒啊!”
“我靠。”周元承聽見後,立馬制止葛逸遠:“別帶他玩!他老陰比!”
老陰比傅某人:“……”
聽他說得這麽明目張膽,傅準瞥了他一眼,理都沒理他,徑自繞過那群人,和岑骁找了個地方坐下。
一坐下來,他就跟沒骨頭似的黏在岑骁身上,動都懶得動一下。
還不讓岑骁動。
岑骁勉強伸手從桌上拿了塊西瓜,問道:“你吃不吃?”
“你喂我就吃。”傅準厚着臉皮說道。
甚至還沒等岑骁答應,他就已經“啊”地一聲張開嘴。
岑骁:“……”
“那你餓着吧。”岑骁冷笑一聲,沒搭理他。
見狀,傅準又開始不樂意了:“你就是這麽照顧人的?”
“怎麽?”
“你這樣,我怎麽把傅小準托付給你?”
“……”
“渣男。”
“……”
莫名被控訴了一通,岑骁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正想說什麽,周元承那一圈人就轉移陣地跑到他們旁邊來了。
盡管周元承表示傅準玩起游戲來就是個老陰比,但葛逸遠他們還是想見識一下。
于是他們拿着狼人殺的牌挪了過來,想讓他倆一起加入。
但他們的到來明顯影響了傅準的心情。
他不悅地皺起眉,剛才的嬌貴氣息瞬間全無:“吵死了,滾遠點。”
“別吧拽兒。”盡管周元承不太情願,但還是尊重同學們的意見,朝他發出了誠摯的邀請:“帶着你們家岑骁一起來啊。”
然而無論周元承怎麽說,傅準都是不耐煩地擺擺手,說什麽也不肯玩。
倒是岑骁,以前從來沒玩過這種游戲,略有好奇。
他偏過頭,看向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傅準,問道:“你會玩嗎?”
“會。”傅準懶懶地擡眼:“你要玩?”
“嗯。”岑骁挑了挑眉:“還望傅老師賜教。”
這話也不知道哪裏取悅了傅準,聞言,傅準輕哼一聲,心情頗好地說道:“那行吧,傅老師教你玩。”
“哎,這怎麽教啊?”一旁的周元承聽了,立馬跳出來制止:“你上帝視角給他報答案啊?”
“我跟他一個視角,行了吧?”傅準擡眼,不耐道:“少管你爹怎麽玩,想想等會兒遺言說什麽吧。”
周元承:“……”
聞聲,周元承不服氣地嘀嘀咕咕了一會兒,忽然說要加大懲罰力度。
之前他們的懲罰只是單純地局限于真心話,而且只有男生玩,沒什麽意思。
現在岑骁一來,周圍多了幾個女生,周元承就開始嚷嚷着要玩大冒險。
“你可真不要臉。”傅準一眼看穿他的意圖,冷笑一聲:“小心你爺爺打斷你的腿。”
結果周元承卻不屑地“切”了一聲,口出狂言道:“等會兒你就感謝我了。”
這話他還真沒說錯。
第一局狼人輸了,岑骁和傅準作為二合一的平民,眼睜睜看着狼人接受懲罰。
有抽到和左邊的人對視一分鐘的,還有抽到和右邊的人喝交杯酒的。
見狀,傅準忽地眼睛一亮。
他掃了一眼桌上那些大冒險卡片——
各類懲罰應有盡有,力度最大的就是虔誠地親吻右邊人臉頰十秒。
傅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朝周元承使了個眼色。
周元承接收到信號後,意味深長地奸笑了一下,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傅準在故意讓岑骁輸了一局後,那張卡片突然被岑骁左邊的的何義鵬抽走了。
何義鵬在看到這張卡片的時候臉色一青,轉過頭一看——
傅準頂着比他還鐵青的臉,正緊緊地盯着他。
仿佛他動一下就會被傅準拖出去揍。
他慫慫地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問道:“如果做不到這個懲罰,還有什麽別的能代替嗎?”
周元承頂着傅準的視線,一邊打哈哈,一邊硬着頭皮出主意道:“有吧,你喝三杯,這懲罰就算過去了。”
于是何義鵬立刻選擇了喝三杯。
這下傅準的臉色才好看了點兒。
他拍拍胸口,小聲道:“我以為你要被豬拱了。”
岑骁:“……”
岑骁瞥了一眼趴在他肩膀上的豬,沒說話。
接着輪到岑骁抽卡。
同一輪裏抽過的卡片不能再抽,岑骁自然不可能順着傅準的意抽到他想要的卡片。
于是岑骁只抽到去問場內最漂亮的陌生異性要聯系方式的卡片。
他看着那張卡,察覺到傅準不爽的視線,輕咳一聲道:“我喝酒吧。”
“不是吧,一個聯系方式而已。”周元承雖然是在說岑骁,但眼睛卻看着傅準:“別這麽小氣呀,多少妹子想要你聯系方式呢。”
“估計不太行。”岑骁用餘光瞄了傅準一眼,意味深長道:“家裏管得嚴。”
聞言,周圍不了解情況的人只當他說的是家長,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也沒為難他。
但周元承聽明白了。
他倒抽一口涼氣,錯愕地看向傅準。
結果傅準卻像是沒反應過來似的,也只當岑骁說的是家長管得嚴。
周元承看着岑骁,沉默片刻,又偷偷瞄了瞄一臉平靜的傅準,忽而擠眉弄眼地悄聲道:“岑骁,你家養老虎了啊?這麽兇?”
傅準:“……”
岑骁:“……”
聞聲,傅準還以為他在說岑骁的媽媽,于是立馬扔了個抱枕過去:“會不會說話?”
岑骁側目掃了一眼替他出頭的傅準,微不可察地笑了一聲道:“那倒也沒有。”
就在岑骁拿起酒杯準備把酒悶了的時候,衆人就見他動作忽然一停,慢慢悠悠地說道——
“老虎算不上。”
“撐死就是只Hello Kitty吧。”
周元承:“……”
傅準:“???”
兩人倏然陷入沉默。
傅準這才有點反應過來,這個Hello Kitty好像說的是他。
前面周元承說的那句老虎也是他。
接連被兩個人調侃,傅準的臉面莫名有些挂不住。
畢竟以前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在他頭上拔毛。
他氣惱地把視線挪開,一副假裝沒聽見的樣子。
拒絕對號入座。
而坐在他們對面的周元承反應了一會兒後,忽然喊了一聲:“拽兒。”
“怎麽?”傅準正煩着呢,說話語氣也顯得很不爽。
莫名被沖了一句,周元承還是大着膽子問道:“你聞到了嗎?”
傅準:“?”
傅準還以為他要說哪個火鍋的味道好聞,結果就聽周元承忽然一語驚醒夢中人。
他浮誇地揚起脖子,在他倆面前動了動鼻子,嗅了兩下道——
“啊!”
“這原來就是戀愛的酸臭味嗎?!”
“愛了愛了。”
傅準:“……?”
……
周元承這麽一句話像是把傅準點醒了似的。
他怔愣了半天,終于反應過來了岑骁話裏的意思。
好像确實是在跟周圍人承認他的存在。
但有些隐晦,他又不太敢确定。
他琢磨了一會兒後,一本正經地反問岑骁:“哥哥,你覺得這個在散發戀愛的酸臭味的人到底是誰?”
岑骁:“……”
岑骁無語地睨了他一眼,答道:“大概是你妹妹吧。”
傅準:“……”
見岑骁嘴上死不承認,傅準氣定神閑地哼笑一聲。
徑自接過他手裏還沒喝的兩杯酒,“那我就替我那癡心一片的妹妹幫你把這酒喝了。”
話音一落,他就把其中一杯悶了。
岑骁頓了頓,忽然想起了一個關鍵性問題——
“你會喝酒嗎?”
傅準:“……”
“就這兩杯有什麽的?”傅準無所謂地擺擺手,又接上一杯。
然而就是這兩杯,讓他迷迷糊糊了一整場。
連後期教學都教不了,只能暈乎地靠在岑骁肩膀上。
時不時還一通瞎指揮,把本來就不會玩的岑骁指揮得人都懵了。
接連好幾個懲罰都落到他頭上。
但傅準這次喝了酒後,好歹還有點意識,沒有像上次一樣把腦子都喝沒。
“哥哥。”傅準酒氣熏天地挂在岑骁身上,臉頰泛着薄紅,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搞對象嗎?”
岑骁:“……”
“不搞。”岑骁把他的腦袋扒拉到一邊去,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快八點了,只能提醒道:“我要回家了。”
喝了酒的傅準還是能聽懂人話的,就是反應有點遲緩。
他慢半拍地問道:“那我呢?”
“你的話,”岑骁愣了愣,看向不遠處的周元承:“要不然你跟周元承一起回去?”
結果傅準問的卻不是這個。
他又慢吞吞地重複了一遍:“你不搞對象,那我怎麽辦?”
岑骁:“……”
“那你也別搞。”岑骁無語地看着他,沒再和醉鬼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叮囑道:“記得跟周元承回家。”
坐他們對面嗑瓜子的周元承知道他倆正在謀害他,立馬拒絕道:“我不送醉鬼!我叔叔馬上來接我。”
正說着,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立馬從位置上跳了起來:“八點了,我要去找我叔了,拜拜!”
還不等岑骁和傅準反應過來,周元承就一溜煙地跑了,逃得飛快。
十分沒有良心地把某個醉鬼扔給岑骁。
岑骁看着被醉意籠罩的傅準,也很頭疼。
他八點也得走,不然很有可能被孟蓁發現,甚至會管得更嚴。
“起來。”岑骁嘆了口氣,拽着傅準的手臂把他拉起來,“你家在哪兒?”
傅準反應了一會兒,才晃晃悠悠地站起來,随口答了個地址。
見這地方還算近,岑骁點點頭,一邊牽着他出去,一邊低頭幫他叫車。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他才發現周元承正在和幾個家裏催着回去的女生聊天。
這幾位女生也在門口叫車。
她們看見岑骁後,笑吟吟地打了聲招呼。
岑骁點了點頭,看向周元承:“不是說你叔叔來接你?”
“是啊。”周元承這次真沒騙人,“但是他剛打電話說,他臨走了又被總部抓去開會了,估計要很晚。”
他剛說完,岑骁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開始振動起來。
是孟蓁今天臨時給他用的那部。
頓了頓,他拿出來才發現是個陌生號碼:“喂?您好。”
“喂?是岑骁嗎?”那位來接他的周叔叔抱歉地說道:“我是你周叔叔,你媽媽讓我去接你回家,但是現在我臨時有個會要開,你要不然先找個地方等等我?大概一個半小時。”
這話聽着有點耳熟,岑骁忽地看了周元承一眼,捂着手機小聲問道:“周元承,那個來接你的叔叔,是不是姓周?”
“我叔叔當然姓周。”周元承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話音一落,周叔叔的聲音就從聽筒裏傳來,聽起來有些疑惑:“哎?我好像聽見我侄子的名字了?是不是元承啊?你倆認識?”
“對,我們是同學。”岑骁反應過來後迅速見縫插針道:“要不然我們倆一起回去吧,不用麻煩您了。”
手機那一端的周叔叔為難似的沉吟了片刻,卻又不好意思耽誤孩子的休息時間,只能點點頭道:“那行,讓元承先送你回去,等到家了給我發個短信。”
“好。”岑骁應聲道。
見自家叔叔不來了,周元承興奮地從臺階上站起來,激動道:“我就不回去了,正好葛逸遠搓麻将三等一,我先走一步!你倆愛去哪兒去哪兒吧!”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鑽進KTV大門,對剛才叔叔的囑托視若無睹。
門口轉眼只剩岑骁傅準和幾個等車的妹子。
那幾位女生的車先來了,臨走前她們還跟岑骁打了聲招呼:“我們先走了,明天見。”
岑骁點點頭,叮囑道:“注意安全。”
等載着幾個妹子的車漸行漸遠,一直挂在岑骁肩膀上的傅準才像睡醒了似的有了點動靜。
他懶洋洋地擡起頭,下巴抵在岑骁的肩膀上,一醒就迷迷糊糊地開口道:“哥哥。”
“搞對象嗎?”
岑骁:“……”
這個問題,自從傅準碰了酒後就一直在問。
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只被錄入了這麽一句話似的。
岑骁嘆了口氣,頭疼地揉了揉額角:“不搞。”
“哥哥。”傅準的腦袋在他肩膀上晃了晃:“搞一個吧,不虧。”
“不搞。”岑骁說什麽也不應,“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除非你考清華。”
傅準:“……”
“我才不考。”傅準閉着眼輕哼一聲:“我就是清華永遠得不到的男人。”
“嗯。”岑骁笑着點點頭:“傅小準也是我永遠得不到的女人。”
傅準:“……”
“你好煩,還拿傅小準當擋箭牌。”傅準歇了一會兒後,醉意沒那麽明顯了。
他不樂意地把腦袋擡了起來,一本正經地看着岑骁:“你剛才玩游戲的時候,明明都在散發戀愛的酸臭味了,還死不承認。”
說着說着,他又把腦袋埋了回去,低聲道:“連周元承都看出來了,我是有多拿不出手啊讓你這麽藏着掖着。”
“不是。”岑骁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解釋,只能蒼白地擠出兩個字。
聽他否認,傅準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
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又眼巴巴地擡起頭,商量着說道:“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你是公衆人物?那我們藏着也行,但你至少……”
停了半秒,他才別扭地繼續道:“至少也要給我個明明白白的回答吧。”
“別總像個渣男似的吊着我。”嘀嘀咕咕了半天,他又是一副幽怨的模樣,小聲說着:“要不是喜歡你,誰要被你吊着。”
聽見他突如其來的告白,岑骁忽然沉默了。
仿佛自己真的是個渣男,想維持關系卻又不想挑明關系。
但他确實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傅準。
兩個男生之間,這段微妙又複雜的感情來得太突然,讓他有些無措。
他不是沒聽說過這種情況,而是實在想不到這樣的情況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到現在還記得開學那天,傅準憑借一出砍價的騷操作,硬生生擠進他的世界那一幕。
轟都轟不出去。
明明才短短一個學期,他就像是坐了過山車似的,原本平靜的生活開始變得起起伏伏。
而這一切都是拜傅準所賜。
岑骁從小到大沒喜歡過誰,甚至交際圈小到連朋友都沒有。
傅準算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朋友,所以他不想放手。
就像小朋友終于得到了自己期待了很久的禮物,哪怕舊了破了也不舍得扔。
但傅準和普通的禮物終究還是有區別的。
傅準渴望回應,岑骁卻給不了。
因為他也有點搞不明白,自己對傅準是友情上的依賴,還是愛情上的喜歡。
生怕一步走錯,就步步走錯。
“你讓我再想想吧。”岑骁嘆了口氣,頭疼地閉上眼。
但傅準卻以為他又在搪塞自己。
恰好叫的車來了,傅準氣惱地從岑骁身上擡起頭,賭氣道:“你想吧,你最好想他個十年八年,然後等我結婚了再告訴我。”
像是不解氣似的,他還想再惡狠狠地添上幾句威脅。
結果想了半天,他都想不出有什麽事情可以威脅到岑骁。
最後只能硬着頭皮,幹巴巴地說道——
“明天我就找老師換位置。”
“開學我就找老師換宿舍。”
“讓你同桌舍友男朋友,通通都沒有。”
岑骁:“……”
撂下這麽幾句話,傅準也不管岑骁是什麽反應,徑自晃晃悠悠地走下臺階,朝路邊那輛車走去。
可是走了兩步後,他又不甘心,回過頭來望着岑骁。
想罵他卻又罵不出口。
甚至還期待着岑骁對他說點什麽。
感受到他慘兮兮的視線,岑骁踩着他的期待,朝他走了兩步。
結果他卻像是看不懂傅準的目光似的,只是低聲問了一句:“還有事?”
區區三個字,像是三個炸.彈直接炸了傅準的雷區。
對着他腦袋一頓狂轟亂炸。
傅準簡直被他氣笑了。
他抿唇繃起嘴角,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思考着該從哪裏找岑骁的茬。
想了半天,他才勉強找到一處:“你剛才跟那幾個女生說什麽了?”
“嗯?”岑骁眉頭輕蹙,回憶了半天也想不起來自己說了什麽。
然而傅準卻記得清清楚楚:“你讓她們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岑骁:“……”
“這有什麽問題?”岑骁被他說得一頭霧水。
“這句話沒有問題。”傅準像是終于找到他的錯處了似的,無理取鬧地沒話找話:“但你為什麽不和我說?”
“?”
“難道我連一句注意安全都不配嗎?”
“……”
“就因為我不是妹子?”
“……”
頓了頓,他像是說着說着把自己說明白了似的,茅塞頓開般自言自語道:“行,我知道了。”
“?”
“你要是喜歡女生就直說,沒必要搞這些彎彎繞繞的。”
見他腦補了一通有的沒的,甚至都快把自己氣死了,岑骁好笑地嘆了口氣。
他沒多說,只是伸手替傅準把車門拉開。
傅準以為岑骁是想把他塞車裏送走,說什麽也不肯上車。
甚至還開始無理取鬧,兇巴巴地威脅道:“你他媽說不說?不說我不走。”
然而岑骁卻依舊搖了搖頭,一副不吃這一套的樣子,淡淡道:“上車。”
“操。”傅準氣得都快冒煙,卻又拿他毫無辦法,只能冷着臉點點頭,“岑骁你真行,算我瞎。”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鑽進車裏,反手就想把車門關上。
然而車門卻被岑骁拉住了。
“幹什麽?”傅準緊皺着眉,想把門關上又怕夾住他的手,只能僵持着。
結果剛僵了沒兩秒,岑骁忽然坐進了車裏。
傅準一頓:“?”
“砰”地一聲,車門被關上。
氣氛仿佛凝結了一樣,兩人無聲對視着,誰也沒先開口。
直到岑骁嘆了口氣,出聲打破這無言的尴尬——
“這點兒小事也值得你氣成這樣?”
“我這不是想送你回家嗎?”
“還讓你注意什麽安全?”
傅準:“……”
話音一落,氣氛再次陷入無盡的沉默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原本氣惱的傅準終于回過神來。
勉強反應過來岑骁好像是在哄他。
怔愣片刻,他忽然歪倒身子,把頭靠在了車窗上蹭了蹭。
從背面看過去,就是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
岑骁抿了抿唇,不知道自己是哪一步沒哄到位。
沉思了一會兒,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湊過去拽傅準:“阿拽。”
結果他還沒說別的,就聽見傅準獨自一人在那小聲地嘀嘀咕咕道——
“操。”
“大意了。”
“又他媽被這人破防了。”
岑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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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