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讓我看看你有多柔弱不能……
傅準這話落入岑骁耳中,讓他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你還小。”岑骁閉了閉眼,把他的手移開,攏到傅準身後:“別整天跟小色鬼似的行嗎?”
聞言,傅準不樂意地撇撇嘴:“那你長這麽好看幹什麽?”
岑骁:“……”
“你這什麽歪理?”這話簡直把岑骁氣笑了:“長得好看的人那麽多,你每個都要?”
“不,我很挑的。”傅準輕哼一聲,又在他唇邊啄了一口:“我只要最好看的。”
說完,他依舊膩歪在岑骁身上不肯起來。
岑骁被他親得背後都開始冒汗。
他稍稍推開傅準,輕喘着斥責道:“別鬧了,現在不行。”
“哥哥。”傅準停下動作,懶洋洋地壓在他身上,手搭在他胸口,朝他純良地笑了笑:“你心跳好快。”
聞言,岑骁輕嗤一聲:“你不也一樣?”
話音一落,他倆心知肚明地陷入沉默。
無聲地對視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岑骁打破了這份暧.昧的寂靜。
他感受到身後黏膩的汗,想去洗澡,于是再次推了下傅準:“起來。”
然而傅準卻眼巴巴地趴在他身上看着他,啞聲道:“起不來。”
“?”
“我有點難受。”
“……”
岑骁幾乎是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他感受到那抹難以言喻的觸感,忽然覺得自己身後的汗好像又多了一層。
“你怎麽……”岑骁錯愕地看着他,又氣又笑道:“自己解決。”
“我不會。”傅準一臉無辜地朝他眨了眨眼。
仿佛他真是個什麽純潔的小孩兒似的。
“少騙我。”岑骁用力一下子把他推開,讓他躺到旁邊去,瞥了他一眼:“都這麽大個人了,自己解決去。”
說完,他就徑自起身去了浴室。
傅準可憐兮兮地在他身後喊道:“你把洗手間占了我怎麽辦啊?”
“你家不是有浴簾?”岑骁側過頭睨着他:“洗手間分你一半。”
傅準:“???”
他被岑骁這個馊主意震驚了。
錯愕許久,傅準才讷讷地開口,語氣十分不可置信:“哥哥。”
“?”
“我本來以為,我已經很變态了。”
“??”
“但我現在發現……”
“???”
“姜還是老的辣,你比我還變态。”
“……”
……
翌日清晨,兩人都是頂着巨大的黑眼圈起床的。
上學路上哈欠連連,就連早餐攤的阿姨看到他倆都要問一句:“你們是不是快高考了啊?學習累吧?”
聽見這麽一個純潔的問題,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笑,浮于表面的笑容中暗藏着些許尴尬。
傅準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他臉皮厚,沒一會兒就恢複了,甚至還能跟阿姨聊上幾句:“要考的東西太多了,累死了。”
聽他亂說話,岑骁在底下偷偷踩了他一腳。
雖然不疼,但傅準還是倒吸一口涼氣,開始碰瓷兒:“我腳斷了,你完了你得養我了。”
岑骁理都懶得理他,十分敷衍地瞥了他一眼,從阿姨手裏接過早飯後就走了。
傅準跟在他後面,伸手去勾他手裏的早飯。
岑骁察覺到後再把手一縮,讓他撲了個空。
兩個人就這麽拉拉扯扯地往前走,渾然不知身後還跟了個人。
等到了校門口,周元承突然從馬路對面飛奔過來,從身後把他倆一攬。
大概是體重太重,把兩人撞得猝不及防往前撲了撲。
“你什麽毛病?”傅準一看是他,不耐煩地“啧”了一聲,反手就把他推一邊兒去了。
三個人的故事,終究還是有一個電燈泡。
周元承在他爸的車上就看見這倆人勾肩搭背了,一下車就飛奔過來,迫不及待地踢翻這碗狗糧。
一看把他倆拆開了,周元承笑得賤兮兮的,故意問道:“大清早的,你倆怎麽一起過來?”
聞聲,岑骁正想解釋兩句,結果就聽傅準笑得比他還賤:“你已經是成熟的單身狗了,要學會自己找狗糧吃。”
岑骁:“……”
周元承:“……”
岑骁白了他一眼,沒搭理他,甩開他黏上來的胳膊就朝前走了。
身後的傅準正準備跟上,結果卻被周元承一把拽住:“哎,拽兒。”
“幹什麽?”傅準大清早被他這麽一鬧騰,簡直煩得不行:“沒看人都走了?”
“不是,我有事要跟你說。”周元承看了一眼前面的岑骁,抓着他放緩腳步。
他又回頭掃了眼對面的街角,一臉正色地悄聲說道:“剛才我在車上,看見邱楠舟跟你倆後面來着。”
頓了頓,他有點想不透:“我記得他家不住這兒吧?他不是都轉學去六中了嗎?怎麽住在德嘉門口啊?”
“上表演課。”傅準聽見這人的名字就嫌煩:“少提那個傻逼。”
沒想到傅準知道得這麽清楚,周元承不由得一愣:“你跟他有聯系啊?不會是又杠上了吧?”
“昨天在小區碰見了。”傅準輕哼一聲,“住我家旁邊那棟。”
聽他這麽一說,周元承倒吸一口涼氣,擡手拍拍傅準的肩,提醒道:“那你小心點啊,他那人陰得很,之前轉學的時候他還要在你頭上踩一腳,現在你倆住這麽近,指不定要出什麽幺蛾子。”
“知道。”傅準擺擺手,顯然不願再提。
可惜邱楠舟真的像個陰魂不散的瘟神一樣。
接連幾天,傅準都能在自家小區門口看見他。
有岑骁在的時候兩人看着稍微和諧點。
一旦岑骁不在,兩人便又是那副相看兩相厭的模樣,沒再打一架都是好的。
本來以為他們二人的交集僅限于此。
誰料兩個人各自的學校還能出乎意料地再添一把火。
前段時間小高考成績剛出來,學生喜的喜憂的憂。
德嘉和六中都想着要讓學生們放松一下,搞了個綜合實踐活動。
結果出去玩的地點都能撞到一起去。
“哎哎哎?”車還沒停下就有人看見景區門口站着一群穿着六中校服的人:“六中也來了啊。”
傅準和岑骁對六中這種字眼都不太敏感,倒是錢昭陽率先想了起來自家表哥跟六中邱楠舟的恩怨。
他恰好坐在傅準前面,一看見六中的人在外面,立刻回頭跟傅準說道:“哥,邱楠舟那傻逼估計也來了。”
“噢。”傅準剛睡了一路,現在還沒睡夠,正慵懶肆意地靠在岑骁肩膀上瘋狂打哈欠,無所謂道:“随他去,這地方又不是我家開的。”
錢昭陽見他跟遁入佛門不殺生了似的,撓了撓頭,沒再多說。
倒是岑骁有點好奇:“你倆的恩怨糾葛鬧得還挺大?”
“雞毛蒜皮的小事。”傅準懶得拿這種爛事去破壞岑骁的心情。
他半睜着眼瞥向窗外。一看窗外豔陽高照,景區的人多得跟螞蟻似的,就感覺一陣頭疼,仿佛整張臉都寫着嬌弱:“我能不能找個地方睡覺?”
“不能。”岑骁推了推他,見他還賴在自己肩膀上不肯起來,只能連哄帶騙:“好不容易能約會你就想着睡覺?”
傅準:“……”
“誰家約會這麽多人。”傅準看見外面攢動的人頭就感到生無可戀。
但想着岑骁确實是好不容易才能出來一趟,也就釋然了。
德嘉和六中的校領導估計都是想着讓他們爬穿雲山鍛煉一下意志,順便到山上的寺廟去拜一拜,為高考做足準備。
結果還沒爬到一半,人就停的停,散的散了。
繼續往上爬的根本沒多少人。
反正傅準完全不樂意爬,他嬌貴得恨不得有直升飛機接送。
岑骁也不愛爬山,所以兩個人一到能休息的地方就坐着不起來了。
山腰的休息處修得像是商業街似的,有不少小吃店冷飲店,還有紀念品店。
大多數人一鑽進來就不走了。
傅準懶洋洋地往小吃店裏一坐,拍拍旁邊的椅子招呼岑骁過來。
岑骁擦了下額角的汗,擺了擺手道:“我去洗手間洗個臉,有點熱。”
“那你快去快回。”傅準眼巴巴地看着他:“別走丢了。”
“知道。”岑骁點點頭。
他按照指示牌轉悠了半天終于找到了洗手間的位置。
本以為只是洗個臉的事兒,結果人多得連擠都擠不進去。
兩個學校的懶人都停在這片休息區,不僅女廁所前排起了長隊,就連男廁所前都人頭攢動。
門堵得嚴嚴實實。
岑骁嘆了口氣,輕輕擦掉額角的汗珠,只能原路返回。
結果半路卻碰上了邱楠舟。
兩人是表演班同學,既然見了面就免不了要寒暄一番:“岑骁哥,真巧。”
“嗯,巧。”岑骁知道傅準和他關系不好,自然也對他沒什麽好感。
他面色平靜地點點頭,沒多說,準備繼續往前走。
誰料邱楠舟卻攔在他面前,好奇問道:“岑骁哥跟傅準的關系是不是挺好的?”
“還行。”岑骁不知道他問這個幹什麽,只能保守回答。
“是嗎?”邱楠舟笑得意味深長,面上還是平時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我看岑骁哥和傅準平時還挺親密的。”
他這句“親密”讓岑骁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
甚至開始懷疑邱楠舟是不是看出了什麽。
頓了頓,岑骁依舊擺出那副無波無瀾的樣子,見怪不怪道:“畢竟我們是同桌。”
“我和傅準以前也是同桌。”邱楠舟意味深長地提醒道,“而且以前我們也是舍友。”
他這語氣莫名讓岑骁感覺有些不舒服。
像是有人先他一步認識傅準、了解傅準。
沉默片刻,岑骁琢磨不明白他把自己攔住到底是什麽意思,只能點點頭,敷衍道:“那你挺幸運。”
說完,岑骁就想繞過他徑自離開。
然而邱楠舟卻沒有放他走的意思,抓住他的胳膊說道:“幸運?岑骁哥,你知道他以前對我姐做過什麽嗎?”
岑骁被他叨叨得不勝其煩,轉過頭眉心緊蹙地看着他:“跟我說這些幹什麽?”
“只是想讓你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而已。”邱楠舟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情緒起伏似乎非常大。
他抓着岑骁的那只手都不由得收緊力道。
痛感從胳膊上傳來,岑骁硬生生掰開他的手,皺着眉道:“不用了,我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
撂下這麽一句,岑骁轉身就想走。
誰料邱楠舟卻忽然在他後面喊道:“那你知道傅準強.奸未遂還逼得人家女生差點自殺嗎?”
他這話聲音大得連附近幾個店面裏的人都能聽見。
原本嘈雜的街瞬間沉寂下來。
岑骁腳步霎時停住。
他原本想轉身回頭反駁,卻眼睜睜地看着傅準迎面走過來,臉色極差。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應該先攔下傅準、安撫他的情緒,還是應該先反駁邱楠舟。
就這麽怔怔地看着傅準繞開他,朝邱楠舟逼近。
原本傅準正在小吃店裏等岑骁回來。
然而等到冰淇淋都化了也不見人。
恰好又聽見有人說六中和德嘉的兩大校草聚首,還提及了邱楠舟和岑骁的名字。
他下意識就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麽簡單,于是順着這條街來找人。
結果還真就被他碰上了。
原本傅準已經懶得跟邱楠舟計較這些莫須有的事,但這人三番五次給他潑髒水,而且還在岑骁面前潑,他有點忍不了。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傅準冷淡地扯了扯嘴角,直接抓着邱楠舟的校服領子把他“砰”地一聲撂在地上:“你轉學前我說過的吧?別再讓我看見你。”
也不知道邱楠舟怎麽想的,自己都已經被按在地上了,還不忘要挑釁:“怎麽?打擾到你跟男的恩愛了?”
他這話聲音極低,只有離他最近的傅準聽得見。
說完,他還笑了笑,繼續陰陽怪氣地補上一句:“小傅總潛不到女生就開始潛男生了,還真是不挑,岑骁也是個賤骨頭……”
本來傅準也只是吓唬吓唬他,沒準備在這裏鬧事。
但邱楠舟非得提岑骁。
傅準眯了眯眼,反手就給了他一拳。
見兩個人真打起來了,周圍的人尖叫的尖叫,看熱鬧的看熱鬧,還有人已經去找老師了。
岑骁回過神來後連忙把傅準從邱楠舟身上扯開,小聲勸慰道:“沒必要,沒人信他。”
然而傅準這股怒氣似乎積壓了很久,拳拳都帶着惱意。
岑骁拉都拉不開。
最後還是岑骁擋到他身前把他半抱半推地隔開了,才勉強讓他停下。
恰好陳老虎滿頭大汗地匆匆趕到,撥開人群往中間擠。
他還記得去年轉學的邱楠舟,也非常清楚傅準和他之間的事,一看是他倆,輕車熟路地聯系了兩個人的家長。
還找了校醫老師給邱楠舟處理傷口,順便打了120帶他去醫院檢查下有沒有別的大礙。
“你怎麽回事兒?”陳老虎眉心皺得能夾死蚊子。
見邱楠舟被帶走了,他反手敲了敲傅準的腦袋:“一見面就打?”
傅準站在原地不吭聲,任憑陳老虎一個人在那唱獨角戲。
一旁的岑骁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斷道:“主任,是邱楠舟先潑髒水的。”
“那也不能打人。”陳老虎嘆了口氣:“這事還是得你爸去處理,源頭不在你們倆身上,我們學校之間還真管不到那麽多。”
“知道。”傅準終于肯應聲了。
陳老虎上上下下掃量了他一遍,關切問道:“你有沒有挨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還能挨揍麽?”傅準毫不在意地牽了牽嘴角:“他又打不過我。”
陳老虎:“……”
“打架還說得那麽驕傲?”陳老虎反手就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回去給我寫檢讨。”
一聽剛寫檢讨,傅準突然變得嬌弱無比:“那恐怕做不到,我打得手疼。”
陳老虎:“……”
“我不管這些,該交的五千字檢讨一個字都不能少。”陳老虎瞪了他一眼,氣惱地走了。
今天這事牽扯到兩個學校,有些複雜,他必須得跟着去處理。
見教導主任都走了,周圍看熱鬧的同學終于三三兩兩地散了。
今天這出鬧劇暫時告一段落,衆人也沒心情再爬山。
岑骁帶着傅準随便找了一家店坐下。
結果剛坐下沒兩秒,周元承和錢昭陽就帶着一堆人湧進來了。
本來就不大的店面瞬間變得擁擠。
周元承坐在他倆對面,急得嗓子都啞了:“剛才邱楠舟又來找事了?我他媽被人堵在外圈擠都擠不進去,到底怎麽回事兒啊?”
他們這幫外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然而當事人傅準卻不慌不忙地看起了菜單,指着一樣甜品跟岑骁說道:“打架好累啊,我要吃這個。”
衆人:“……”
要是沒人也就算了,頂着這麽多人的目光,岑骁有點不好意思,手在桌子底下掐了傅準一下,示意他收斂點。
然而傅準卻像是沒感覺似的,依舊自顧自地耍脾氣道:“不給?”
“給。”岑骁拿他沒轍,只能認命地在菜單上勾上這道甜品。
兩人就這麽你一言我一語地點了一大桌東西。
“哎不是,”周元承傻眼了:“我他媽關心你呢,拽兒你就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不能看。”傅準瞬間換上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閉眼靠到岑骁肩頭,捂着心口,跟西施捧心似的:“剛才被傻逼辣到眼睛了,我得看點好看的洗洗眼。”
周元承:“……”
不僅周元承無語,連一些剛才目睹了全過程的圍觀群衆也覺得無語。
明明這人剛才打架狠得差點沒把邱楠舟送走,讓人恨不得跪下大喊一聲“拽哥牛逼”。
結果現在突然一副嬌貴小公主的模樣,只剩“拽嬌嬌”三個字在腦內盤旋。
落差太大讓這幫直男實在難以接受。
“行行行,算我來得不是時候行吧?”周元承投降了。
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他又抓着一臉懵逼的錢昭陽走了。
剛熱鬧沒兩分鐘的店面瞬間被抽空,回到了之前清冷無比的狀态。
人終于少了,一直沒說話的岑骁松了口氣。
他把一碗雙皮奶往傅準的方向推了推:“吃嗎?”
“吃。”他點點頭,直接把嘴張開,絲毫沒有想自己拿勺子的意思。
岑骁瞥了他一眼,“沒長手?”
“我手疼。”傅準可憐巴巴地揉了揉自己剛才打架的拳頭:“骨頭要斷了。”
岑骁:“……”
說實話,傅準的演技真的奇爛無比。
又浮誇又做作,無論是裝肚子疼還是裝手疼,岑骁都能一眼看穿。
就差沒在臉上寫“我他媽就是裝的怎麽了”。
懶得管他,岑骁依舊是那副沒什麽表情的樣子,把碗往他面前一撂:“自己吃。”
“我真的疼。”傅準皺着眉,把手伸給他看。
手背确實有點紅,但這一拳下去顯然被打的人更疼。
岑骁就這麽靜靜地看着他無理取鬧。
傅準折騰了一會兒後,見岑骁依然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神情冷漠。
眼底甚至還透着一絲懷疑。
被這副表情唬得一怔,傅準還以為岑骁被邱楠舟的話洗腦了,連忙解釋道:“你別信邱楠舟的,我真沒幹那種事……”
“我沒信他。”岑骁打斷他的話,“只是我也沒辦法完全相信你。”
這話說得一本正經,傅準還以為岑骁真的在懷疑他的人品。
他頓了頓,垂下眼,神情看起來有些落寞:“為什麽?”
嘆了口氣,傅準抿着唇,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只能蒼白無力地辯解道:“我沒騙你。”
如果他的耳朵像狗狗一樣長在腦袋頂上,估計現在已經塌下來了。
岑骁看他這模樣莫名覺得有些好玩。
他清了清嗓子,強忍住笑意,壓下唇角一臉正色地說道:“你還沒騙我?”
見傅準沒反應過來,岑骁直接把他剛才打架的那個拳頭拽了過來,悠悠道——
“要不然你來打我一拳?”
“讓我看看你有多柔弱不能自理。”
傅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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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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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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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