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換回準備時1 自得知易情術的事後,看……
“主子, 您怎麽了?”見溫亭晚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習語擔憂道,“您若身子不适, 可需奴婢請太醫來?”
溫亭晚搖搖頭, 露出一絲牽強的笑,“沒事, 你出去吧,我想一人靜靜。”
“是。”
習語應聲,命宮人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重新上了盞茶,便乖乖候在了殿外。
溫亭晚深呼了一口氣,只覺心跳得厲害,怎麽也穩不下來。
她再次将目光投向話本最後的插畫,依然難以置信。上頭畫的紅繩幾乎與當年老道給她的那條一模一樣。
想到老道, 溫亭晚眉心一皺。
怪不得在珍馐閣遇到那道士的時候她總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熟悉。難不成, 那日她在珍馐閣門口遇到的老道和幼時贈她紅繩的是同一個人?
溫亭晚努力回想,無奈隔得年歲太長,她早已記不起七歲那年遇到的老道生得什麽模樣。
但這世上真會有如此巧合的事嗎?
易情術?
說來,似乎是在幾個月前的那次落水之後,一切都開始變了。
她對太子的那份執念突然消失了,她不再去關心太子的事,見到太子時,更是沒了往日的那份喜悅與悸動。
太子亦是!
分明從前連看都不願多看她一眼,卻在落水醒來後忽然關心起了她的身體,為她送湯,主動與她說話,讨好她, 開始頻頻召她侍寝,甚至為了她不惜拿劍傷了沈雲霓。
縱然她無數次告訴自己,她是因為對太子徹底寒了心才會如此,太子對她也不過虛與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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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個人的情感,真的可以在一夜之間發生這麽大的改變嗎?太子對她也真的只是僞裝嗎?
她根本騙不了自己,事出反常必有妖!
雖她從不信這種旁門左道,巫蠱邪術,但不得不承認。她和太子中了易情術這個說法,恰恰解釋了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一切。
她不知他們是否中了此術,可若是真的,且此事被太子得知......
溫亭晚生出幾分恐慌,她不敢再想。
這一整日,溫亭晚都有些心不在焉。
晚間景詹來時,溫亭晚正俯首在案前抄書靜心,連景詹悄悄走到她身後都沒有發現。
溫亭晚的字極具風格,不僅僅是溫婉秀氣那麽簡單,筆鋒之間還能看出幾分遒勁有力。
景詹只覺賞心悅目。
當年溫亭晚被下旨冊封為太子妃後,皇帝曾将他叫到禦書房,告訴他,他将來的太子妃是何其才華出衆的女子,足以與他相配。
景詹雖聽在耳裏,卻嗤之以鼻。
他不是沒見過,京城中的貴女為了擡高自己,凡是認得幾個字,念得了幾句酸詩的,都愛自诩為才女,沈雲霓便是他身邊最好的範例。
然這幾個月來,他更細致地了解了溫亭晚後才發現,當年皇帝稱贊她的話絲毫沒有添油加醋。
琴棋書畫皆得心應手,溫亭晚的确是京城中名副其實的才女,且無論是相貌還是才學皆無可挑剔。
他負手站在她背後頗有興致地看着,卻突然發現溫亭晚抄着抄着竟然串行了,且她自個兒一點都沒察覺。
“太子妃在想什麽?想得那麽入神。”
被這突如其來的聲兒一吓,溫亭晚像個受驚的兔子一般刷地從梳背椅上站起來。
景詹看到她這模樣,覺得好笑,忍不住調侃:“怎這樣就被孤吓着了,難不成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溫亭晚聞言,神情頗有些不自在,連景詹的眼睛都不敢看,只好垂首佯作羞赧道:“哪有,殿下就愛拿臣妾開玩笑。”
景詹轉而在她的座椅上坐下,拿起她抄寫的字,誇贊道:“太子妃的字頗有前朝書法大家宋斂的風範。”
的确,溫亭晚自幼便喜歡宋斂的字,也花了不少心血尋來宋斂的字帖描摹。可大家終究是大家,她自覺再練上個十餘年也難以望其項背,不免覺得太子這話言過其實了。
“殿下謬贊了,臣妾愧不敢當。”
景詹似乎看出她今日有些無精打采,輕輕拉了她一把,溫亭晚便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太子妃可有哪裏不适?”
溫亭晚搖搖頭。
“難不成是有煩心事?”他又問。
溫亭晚怔了一瞬,因着心虛,頭搖得更厲害,還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一雙澄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景詹。
她不知景詹最看不得她這種無辜的眼神,連帶着呼吸都沉了沉。他驀地将唇貼在她的耳畔,磁性的聲兒帶着幾分暧昧:“月信幹淨了嗎?”
溫亭晚的臉猛然一紅,頓時燙得都快要燒起來。
自立夏那夜以後,太子其實沒真的碰過她,開始是顧忌她的身子,後來是她的月事來了。
她也不知太子如何想的,來了月事後,依舊每晚宿在鸾和宮抱着她睡。她不是感受不到太子身上起了反應,但她這般情況,太子再難受也只能看不能吃。
她有恃無恐地睡過去,然翌日起來,溫亭晚卻總能在身上發現新的痕跡。
之前她傻,能将此當做蚊蟲叮咬,現在還能不明白嘛。
溫亭晚頗有些氣惱,原來在她歸寧前一夜,太子就趁她熟睡,掀開她的寝衣,偷偷做了那種事,還只在後頸和脊背留下痕跡,好像覺得她發現不了似的。
其實溫亭晚的月事過去好幾天了,但她不願意侍寝,之前已撒了一次慌,不好再繼續騙了。
她只能撇開眼,聲若蚊吶地回了一句“嗯”。
景詹滿意地一笑,喚宮人備水沐浴。
這幾天,兩人一直是分開沐浴的,向來是太子洗完後,宮人換了水,溫亭晚再進去。
見熱水已備好,溫亭晚便準備先離開,還未邁出步子,就被拉住了手,擡眸便見太子意味深長地看着她。
“和孤一起?”
宮人們聞言,偷着對看一眼,會意而笑,識相地退了出去,還不忘關緊殿門。
景詹不由分說地将溫亭晚抱起來,進了屏風後頭,解了她的衣裳,之後的事都不過是水到渠成。
溫亭晚覺得自己就像是一葉輕舟,在狂風驟雨的水面起伏漂蕩,也不知過了多久,才逐漸平息下來。香汗濡濕了額發,她側躺在榻上,累得微微輕喘,思緒卻如一團亂麻攪得她愈發煩亂。
相比于上次,今夜的太子對她很是溫柔,雖還是來了好幾回,可只要她說難受,他便會緩下動作遷就她。因着如此,這一次她竟也從中嘗到一些滋味。
可太子越是對她好,她越是覺得心慌。
自得知易情術的事後,看太子做什麽,她都覺得是假的。無論是誇她的字也好,還是與她溫存也罷,皆不是發自真心。
因他那份真心根本就是她的!
而她對他的冷漠,是太子本該對她的态度。
入宮這一年多來,溫亭晚忍受着宮中的流言蜚語,忍受着皇後的刁難,默默為太子做了良多。她天真地以為,總有那麽一天,太子會被她打動。
而如今她心中對太子那份無波無瀾的情感□□裸地将殘忍的真相甩在了她面前。
沒有,一點也沒有。
她溫亭晚從始至終不過是如籃盛水,白費力氣。
明明想着如此悲哀的事,此時的溫亭晚卻一點也難過不起來,頂多覺得自己可笑罷了。
可笑之外,便是深深的憂慮,若真是易情術作祟,她便需在太子發現之前,盡快解決此事。
她閉上眼,縱然精疲力竭,但因憂思難解,始終翻來覆去,睡不安穩。
待次日太子起身去上早朝,溫亭晚也警覺地醒了過來,拉住了正欲下榻的太子,嬌聲道:“殿下,臣妾想回家。”
景詹低眸看她擁着被子,因沒睡好,眼底一片青黑。
溫亭晚昨夜的輾轉難安,他不是沒有察覺,原來是因為思家心切嘛。然一想到她上回出宮後遲遲不肯回來的事,他不由得眸色微沉,心生不悅。
見太子沉默不言,溫亭晚忙道:“殿下不是說過,臣妾想什麽時候回去,就什麽時候回去嘛......”
被猛然一噎,景詹本欲搪塞她的話哽在了喉間,他沉吟片刻,想了想。
“孤許了,不過你得三日後再回去。”
三日?太久了!
溫亭晚想都未想,脫口而出:“今日不行嗎?”
說完她便後悔了,只見太子劍眉微颦,愠怒道:“你就這麽急着回去嘛!”
“臣妾......臣妾實在是想家。”她弱弱道。
景詹也知自己吓到了她,努力放柔聲調:“孤不是不放你回去,三日而已,三日後再回去也不遲。”
溫亭晚不明白太子為何一定讓她等這三日,她正欲再問,太子卻打斷她,喊高裕進來洗漱更衣。
她有些郁悶,然太子好歹也算是同意了,她自然是得順着,要是太子反悔可就麻煩了。
确實,不過三日而已。
那天之後,太子再未來過鸾和宮,溫亭晚猜想,莫不是她急着想回去的話惹太子生氣了。不過他來不來對溫亭晚來說也沒什麽關系,左右她也不惦記。
三日轉瞬即過,當日,歸心似箭的溫亭晚起了個大早。
這回她學聰明了,臨走前一夜,她特地跑去勵正殿同太子告了一聲。太子埋首于堆成山的案牍之間,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孤知道了”,并無太大的反應。
溫亭晚歡欣雀躍,待收拾完東西,出了殿門,四下望了望,果真沒見到太子。
她扶着習語的手上了馬車,掀開車簾,甫一擡頭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車廂內,太子靠着車壁閉目養神,聽見動靜,眼睛睜開一條縫,觸及溫亭晚驚疑的目光後,他懶懶地開口。
“孤随你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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