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木槿 真跟那個男的好了?(捉蟲)……
歲初曉實在是沒有了耐心,她攔住聞訊跑出來的姜七金,對李謙達說:“我最後再說一遍,我對你沒有任何意思,你如果再這樣死纏爛打,影響我的生意,影響公共交通,我就要報警了!”
歲初曉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那個李謙達卻還是不肯死心。
他拉着歲初曉的衣袖哀求着說:“姐姐,你說,你想要什麽?我全都給你。你的孩子我也會當成親生的對待。我是真的很愛你,求求你答應我好不好?”
歲初曉實在是不想跟這種人繼續糾纏下去了,她拿出手機就要報警,那個李謙達伸手就要來搶她的手機。
歲初曉往後一躲,姜七金伸手就把李謙達從臺階上推了下去。
穿着一身雪白漢服的李謙達滾了一身的泥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立刻就開始起哄。
“二少,行不行啊你?小姐姐都不理你!”
“你不說不出一個月嗎?這都半年了人家怎麽還鳥都不鳥你呀?”
被那些人這樣一奚落,李謙達本來就沒有多少的耐性一下子就全部都被磨沒了。
從來都是那些女人争先恐後地爬他的床,他還從來沒有這樣低三下四地對待過一個女人。
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竟然還敬酒不吃吃罰酒,敢當衆撂他的臉子。
李謙達惱羞成怒,把手裏的折扇往地上一摔,指着歲初曉就罵:“你以為自己是誰啊?還真把自己當成冰清玉潔的仙女了?你不過就是一個給野男人生了兩個孩子的破爛貨!也就小爺一時圖新鮮陪你玩玩,你竟然還給臉不要臉?”
李謙達髒話一出,都不用歲初曉說話,姜七金早一拳就揮了過去。
李謙達這一次有準備,往後一退,堪堪躲過。
這一次他是徹底惱了,扭頭沖着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招呼道:“兄弟們,給我把這個給臉不要臉的女人的破店砸了!砸爛的都算我的。晚上請大家夥去夜魅色嗨去!”
這個李謙達打小就不學無術,念書那會兒就天天打架鬥毆,甚至打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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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早早地退了學,不上班也不去家裏的工廠幫忙,天天待在家裏,被李家老太太慣得無法無天。
自從三年半以前,李慕時被人舉報違法排污,他的工廠被查封以後,他就把工廠和家一起搬去了外縣。
他不常回雲水縣,沒時間管教小兒子,老太太只是一味地寵,根本就不管教。
李謙達仗着老子有錢,每天無所事事,把妹泡妞,打架鬥毆。
跟着他玩的都是雲水縣這邊的一些小混混,還有幾個暴發戶家的孩子,有幾個甚至就是在雲水溪山度假村開發時靠拆遷暴發的家庭中的孩子。
這些孩子年齡不大,學歷不高,缺乏管教,沒有什麽正确的思考判斷能力,有的只是混不吝的江湖義氣和揮灑不盡的青春激情。
幾個毛頭小子聽李謙達這麽一吆喝,立刻就跳了上來。
他們有的圍住了姜七金,有的直接就往掌上觀裏面沖,李謙達則直接奔着歲初曉而來。
他追了歲初曉半年,牛都吹出去了,卻連個小手都沒拉上,不能就這樣算了。
歲初曉一看這情況,立刻扭頭沖着站在掌上觀門口的小媛大聲喊:“躲進去!關上門!報警!”
盆景不是一蹴而就的東西,為了保住爸爸和媽媽留下的那些精品盆景,這十幾年,她省吃儉用不惜租了一座大棚雇了人精心養護,就等着有朝一日可以把爸爸媽媽的藝術發揚光大,如果被這些熊孩子就這麽砸了,他們就是償命,也換不回爸爸媽媽的心血。
小媛幾乎要被吓死了,她和秀秀一邊往店裏跑,一邊合力拉下了店門口的卷閘門。
一看見店門關了起來,那些熊孩子一時也沖不進去,歲初曉沒有了後顧之憂,抱起一只花盆沖着就要撲過來的李謙達就砸了過去。
可惜,畢竟是女人,力氣小了一些,那只花盆砸在臺階上,被李謙達躲過了。
姜七金雖然厲害,一獅難抵衆豺,他自顧尚且不暇,更分不出身來保護歲初曉。
眼看着歲初曉被那個小流氓逼到了路邊池塘的欄杆處,被看熱鬧的車子堵住道路的孟梁觀急得兩眼紅赤,恨不能一步就飛到她的面前去。
于是,他不管不顧地抓住一輛車子的門把手,翻身就跳了上去,然後邁開長腿,踩着那些連成排的車子的車頂就跨了過去。
一時間,路上的罵聲、抗議的車喇叭聲響成一片,小武從後面車裏看得直感嘆:“得,boss英雄救美,這一次不知道要賠多少人的修車錢了!”
眼看着李謙達的髒手就要沖着歲初曉抓過去,孟梁觀猛地往前一跳,旁邊的人就只看見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閃,男人猶如天兵降臨,他揪住李謙達的後脖領狠狠地往後一摔,剛要伸手去拉被逼到池塘邊的歲初曉,另一個男人突然撥開人群沖過來,伸手就把差點摔下池塘的歲初曉給拉了回來。
孟梁觀:“?”
然後,孟梁觀就看見歲初曉眼圈一紅,委委屈屈地拉住那人的衣角,嬌滴滴地叫了那人一聲“二狗哥。”
二狗哥?
孟梁觀蒙了,他以為只存在于歲初曉的氣話中的她的那個小竹馬竟然是真實存在的?
孟梁觀還沒想明白,耳邊風聲響起,他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李謙達抓着一根不知道從那裏找到的木棍就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疼痛加上歲初曉剛才軟綿綿的那一聲“二狗哥”,讓孟梁觀的心裏瞬間天崩地裂,壓制了四年的妖魔鬼怪一下子全都跑了出來。
他猛地一轉身,狠狠地望過去,還想揮棍再來的李謙達就呆住了。
身穿黑色苎麻襯衫,黑色棉麻長褲,手腕上還挽着一串佛珠的男人站在一道山口間,他的衣褲被從山谷裏吹來的風鼓起來,獵獵如黑色火焰,而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就是地獄岩漿的核心所在。
李謙達被孟梁觀的眼神所懾,幾乎是下意識地轉身就想跑。
孟梁觀兩步趕上,一腳就把他踹翻在地上。
李謙達個子不矮,身材也不幹瘦,這一下卻被孟梁觀踹出去足有五六米,他只覺一股腥甜自心口湧上來,像是要噴薄而出。
他捂住胸口,沖孟梁觀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喘着氣說:“你,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管TM你爹是誰,就是天王老子的兒子也得讓老子先出了這口氣。
眼看着孟梁觀擡腳又要來,李謙達吓得一抱腦袋,大聲喊道:“我爹是李慕時!”
看着孟梁觀就要落下的腳一頓,李謙達一骨碌爬起來,指着孟梁觀說:“害怕了吧?告訴你,你再打我,我就讓我爹告訴孟家停了這個度假村的破工程。還開發,開發個屁!”
孟梁觀看着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冷冷一笑,說:“怪不得這麽橫,原來是李慕時的兒子!”
一看孟梁觀知道自家老爹的厲害,李謙達擦一下唇角,看一看手上的血,罵到:“敢打我?有種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孟梁觀一聽,邁開長腿就施施然地走了過來。
李謙達連忙抓起木棍自衛,“你別再過來!你再敢過來我讓我爹整死你。”
孟梁觀根本就不搭理他,一步步往前,直到把他逼進剛才歲初曉差點掉下去的池塘邊。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說:“告訴你爹,我叫孟梁觀。”
男人面色沉靜,眼神輕藐,自內而外的那股子上位者之氣把李謙達給鎮住了。
不過,他還是掙紮着說:“什麽孟梁觀?我管你是孟梁觀還是掌上觀……嗯,你姓孟?”
孟梁觀撇撇唇角,拿過他手裏的棍子扔掉。
“哪個孟?”李謙達懵逼地問。
孟梁觀陰沉一笑,“做你的春秋大頭夢!”
說着,他牽過已經垂到手邊的威亞,拉過李謙達,把他後背還沒有解下來的安全扣一扣,用力把人往池塘裏一推,李謙達噗通一聲就掉進了池塘裏。
都不等李謙達喊救命,那邊起重機駕駛室裏的小武把推杆一拉,馬力一加,他又瞬時從池塘裏被提了起來,然後就濕淋淋落湯雞一般被吊在了半空中。
李謙達被挂在池塘上面的半空中甩來甩去,這時候他估計連他爹是李慕時都忘記了,直吓得在那裏嗷嗷地鬼叫。
那些鬧事的小流氓一看老大都被挂了,自然一個人也不敢再上前,急匆匆地各自駕上各自的車,逃命去了。
小武跳下起重機,把駕駛艙一鎖,鑰匙往旁邊的池塘裏一丢,就站在路中央去指揮交通了。
架已經打完,孟梁觀往歲初曉那邊看了一眼,看見她正扶住了被打傷胳膊的姜七金,在幫他簡單地處理着傷口。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虎口上被剛才那根木棍上的釘子劃破的傷口,也沒有說話,撿起打鬥中掉在地上的佛珠,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惡戰的老狗一樣,走到旁邊的石階上坐了下來。
等他一坐下來,看着前面陽光裏那些重新流動起來的車流,四年以來第一次,特別想抽煙。
這時候,王修林走了過來。
他向孟梁觀伸出手,說:“您就是孟氏實業的孟總吧?我是溪山鎮前村的村主任王修林。孟總,久仰大名。您好!”
孟梁觀看着王俢林伸到自己面前來的手,沒有去握,眼皮淡淡一撩,莫名其妙地說了句:“竟然還姓王?”
還就住隔壁!
王修林沒有聽明白,好脾氣地問:“孟總,您說什麽?”
孟梁觀輕笑一下,“沒什麽,有煙嗎?”
“有的。”
王修林不見外地坐下來,拿出一盒煙遞給他。
孟梁觀抽出一顆,剛要往唇邊放,下意識地往旁邊一看。
歲初曉已經和店員把姜七金扶進店裏去了,此時正站在那裏指揮着店員收拾着店門口那些被砸爛的盆景盆。
雖然她連看都沒有看孟梁觀一眼,孟梁觀卻突然想起那一年的那一天,他跟林明旭打架,她陪他去醫院。
等她出來,她環着他的腰,像只小鳥似的把臉埋在他的懷裏,輕輕軟軟地對他說:“孟梁觀,你以後不要抽煙了。”
那時候乖得像只小鳥,這時候冷得像只鳳凰!
孟梁觀轉過臉來,看着王修林遞到眼前來的已經滑燃的打火機,輕輕一推,“你抽吧!我突然又不想抽了。”
說着,他把那根煙又給放了回去。
姓王的還不知道吧,歲初曉不喜歡抽煙的男人。
既然姓王的抽,他就不抽了。
交通疏通了,被堵在後面的警車駛了過來。
吊在那裏蕩了半天秋千的李謙達費了好大的勁才被放下來。
放下來以後才發現,那小子都已經吓得尿了褲子。
王俢林是報警者,又是前村的主任,孟梁觀是打架者,還有歲初曉這位當事人,都少不得跟着一起去警局走一趟。
李慕時領着他兒子一出問訊室的門,就看見了外面長椅上,正坐在那裏百無聊賴地給自己的手纏着紗布的孟梁觀。
被揍得豬頭一般還被吊了半天的李謙達指着孟梁觀就嚷起來:“爹,就是他打的我,你讓警察把他抓起來。”
李慕時一聽,都不顧兒子頭上的包,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罵到:“惹是生非的東西,滾一邊去!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說着,他也不顧被他打的嗷嗷叫的兒子,小步急趨來到了孟梁觀的跟前。
這一次他也不敢再叫大侄子了,謙卑恭敬地說:“對不住啊小孟總,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饒過他這一回吧。”
孟梁觀垂眸纏着紗布,看都不看這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一眼,淡淡吐出一個字,“滾!”
“我這就滾,這就滾!”李慕時知道孟梁觀的脾氣和個性,知道如果想求情還得去找孟尋海。
他點頭哈腰地說着:“孟總您好好養傷,改天我一定讓我家那個畜生親自登門道歉。”
他說着就要走,孟梁觀想起什麽,又叫住,漫不經心地說:“今天砸的掌上觀的東西,十倍賠償。”
別說十倍,這個時候,100倍都成!
李慕士連忙點頭,“明天上午我就讓人把錢送過去。”
煩人的東西終于都走了,孟梁觀繼續纏着紗布,扭頭看了一眼遠遠地坐在走廊另一端的女人。
走廊比較長,光線有些暗,最西面的一扇窗戶上印着外面小花園裏的一枝木槿,花影被風吹得搖搖晃晃的。
那影子透過窗戶印在歲初曉的衣服上,在那裏給她拓了幾痕疏淡的水墨小寫意。
女人皮膚好,在這樣的環境裏依然白得月亮一樣,臉和脖子都敷着一層朦胧的光,頭發卻黑鴉鴉的,烏雲一樣。
幾年不見,生過孩子的她,身上多出了幾分沉靜,淡定和讓人捉摸不透。
孟梁觀扭頭看着她,痞痞地說:“不來幫個忙嗎?”
歲初曉假裝沒聽見,繼續坐在那裏等着王修林出來。
孟梁觀撇撇唇角,不來拉倒,我自己去。
他站起身,邁步走過去。
他山一樣往歲初曉的面前一站,故意擋住她的視線,把受傷的手和紗布一起伸過去,說:“扯不斷。”
歲初曉也不說話,起身去旁邊辦公室裏借了一把小剪刀,拎起紗布的一端,咔嚓咔嚓,一刀兩斷。
然後依然還是不看他,進辦公室去還了剪刀。
等她出來,就看見孟梁觀還坐在那裏。
他的頭靠在牆上,擡着下巴,懶懶散散地盯着她看。
歲初曉依然沒打算理他,徑直就要去找王俢林,孟梁觀卻伸手把她拉住了。
她比他小了一圈的手被他包在掌心,歲初曉壓低聲音抗議,“你幹嘛?快放開!”
孟梁觀依然那樣靠在牆上,他的唇角是壓着笑的,一開口,嗓子卻啞得像是含了一口沙。
他紅着眼睛問她:“真跟那個男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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