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一個世界(十六)
上午十點,伴随着“叮!”的一聲,電梯到達了天晟集團公司總部的第十八層,素銀色的電梯大門緩緩打開後,翟向笛面無表情地邁步踏上面前的深黑色地毯,而秦鶴洲緊随其後,他今日穿着一身深黑色的西裝,頭發盡數撩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禁欲氣息。
然後他們就與前方的陸祁打了個照面。
陸祁的身邊跟着好幾個人,有他的秘書、助理、另外幾個董事,這幾個人當中也包括了陸淩川。
助理本來拿着一疊文件在陸祁耳邊低語,留意到身後的動靜,陸祁用手勢示意助理先停下,然後回過身。
這是秦鶴洲第一次見到陸祁,他頭發烏黑,不參雜一絲白發,雖然身材有些發福,但神情依舊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不同于翟向笛的那種深藏不露,陸祁的神情可以說是鋒芒畢露,毫不隐藏,就像刀子一樣,卻又完全不把對方當一回事。
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輕蔑。
秦鶴洲還是習慣性擺出他用來應付商場的表情,心裏卻感到有些不自然。
陸祁只是簡單地和翟向笛打了聲招呼,餘光在秦鶴洲身上停留的時間不到一秒,卻下意識地皺了皺。
他不是很喜歡翟向笛身邊的這個人,具體是哪兒也說不上來,陸祁縱橫商場那麽多年,縱使他自己不是一個圓滑的人,但形形色色的人他遇見過不少,秦鶴洲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
很假,顯得很刻意。
他不喜歡這種人。
在陸祁收回視線之後,秦鶴洲抿了抿薄唇,繃緊了嘴角,他能通過陸祁的轉瞬即逝的微表情感受到,
陸祁不喜歡他。
他在暗地裏和陸淩川交換了一個眼神,
接着衆人便跟在陸祁身後走進了大會議室。
今天天晟的上層要開一個的月度總結會議。
而秦鶴洲在幫翟向笛做了那些明面上的賬後,自然受到了他的提拔,他今天更是直接代表了整個分部來做月度總結,可以說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十分微妙。
會議室中,大屏幕前的投影儀散發出藍色的圍觀,幾縷藍光投射到衆人臉上。
陸祁和陸淩川正好坐在秦鶴洲他們對面,整個會議過程中,陸淩川的視線時不時地瞟向秦鶴洲那邊,每次秦鶴洲一看回去,他又立即別過頭。
他們如此反反複複數次後,陸祁有些煩躁地皺了皺眉,他總感覺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的臉,随即他迅速地扭頭看去果然就對上了秦鶴洲的視線。
陸祁不知道他哪裏有毛病,心中頓時對秦鶴洲的不悅程度又增加了幾分。
秦鶴洲被陸祁瞪了一眼之後不敢再往陸淩川這邊看了,頗有一種以前上課和同桌偷偷傳紙條被老師抓包的感覺,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陸祁更加讨厭他了。
會議中場休息的時候,秦鶴洲和陸淩川一前一後地走出了會議室,來到空曠的走廊上後,秦鶴洲便扣着陸淩川的腰把他帶入了旁邊一間空着的辦公室,随手關上了門。
秦鶴洲直接把陸淩川按到了一張辦公桌上,伸手摟着他,兩人的鼻尖幾乎碰到了一塊。
“你膽子也太大了?”陸淩川不安地往外張望了一眼。
“啊,我怎麽了?”秦鶴洲笑道,“來這裏和陸少爺探讨探讨公事有什麽問題?”
随即在陸淩川的耳垂上輕輕地咬了一口。
陸淩川的耳根紅了,接着便聽對方說道,
“你爸好像不喜歡我。”
“為什麽這麽說?”陸淩川壓低了聲音,雖然隔着幾扇門,但是他仍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在空曠的辦公室內感官好像變得更加敏感,任何一點細微的動靜都會被無限放大。
“就是直覺。”秦鶴洲蹭了蹭他的脖子。
陸淩川:“那可能是你心裏作用,他看誰都是那副不爽的樣子。”
陸祁也經常不給自己好臉色看。
秦鶴洲輕笑了一聲,“哦,是嗎?”
“那要是被你爸發現了該怎麽辦?”
陸淩川一愣,半晌若有所思地說,“那他應該會把我腿打斷。”
秦鶴洲又笑了,他瞥了眼辦公室的落地玻璃窗,說,“那他估計會直接叫人把我從十八樓扔出去。”
“不至于......”他話還沒來得急說完就被秦鶴洲含住了唇瓣,舌尖也被一道卷了過去。
因為待會兒還要接着開會,秦鶴洲也不敢太放肆,他只是親了一會兒就放開了對方,手指輕輕拂過陸淩川有些發腫的唇瓣。
陸淩川低着頭,有些無奈地幫他調整了下領帶的位置,秦鶴洲待會兒還得當着陸祁的面做報告。
回到會議室時秦鶴洲已經恢複了一貫的沉穩,他走上臺,開始做月度報告,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工作當中。
他的報告做得十分細致,将所有問題都分門別類地标了出來,整個演講過程也很流暢,他講完後看向臺下等着上級的反饋。
就在這時,陸祁突然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聚焦到了他身上,陸祁對待工作的态度是出了名的嚴謹,問出來的問題通常都很刁鑽,有時候能把對方問得啞口無言。
但面對陸祁的追問,秦鶴洲卻是對答如流,一直和他從潛在的風險探讨到未來市場的前瞻性。
問答流程結束後,陸祁只是點了點頭,看上去神情依舊嚴肅,但在心裏卻對秦鶴洲有所改觀,因為在陸祁眼裏業務能力向來排在第一位。
會議解散後,秦鶴洲和翟向笛回了分部,然後他收到了陸淩川發來的消息,
“我爸說他對你的印象還可以。”
秦鶴洲有些失笑,陸祁現在對他印象還可以那是因為陸祁還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麽,要是陸祁知道了,無論是哪一件事,都得把他從十八樓的窗戶扔出去。
·
七八點左右,秦鶴洲還是回了一趟原來的出租屋,他需要和房東結算一下這個月的房租。
老式的綠皮單元門前,秦鶴洲拿着有些生鏽的鑰匙轉了好幾遍鐵門都沒有絲毫反應。
第五次時候,大門終于發出“啵”的一聲,然而就在這時他感覺身側突然出現了一道黑影,有人拉住了他的手臂。
這幾周由于黃毛的連番騷擾,讓秦鶴走對于陌生人的接近變得十分警覺,他下意識地就一腳踹了過去,反剪過對方的雙手。
“艹,你幹嘛?是我啊!”眼前的人發出吃痛的聲音。
秦鶴洲下意識地反問道,“你是誰?”
“艹,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你腦子不會被人敲壞掉了吧?”對方轉過頭來一臉看白癡地眼神看向他。
秦鶴洲這才看清他的臉,這個人一頭黑發亂糟糟的,看上去也灰頭土臉,但五官生得還不錯,帶着一股俊朗的野性。
但他這話聽起來就像是個電話詐騙犯。
于是秦鶴洲問系統:“他是誰?”
【他就是你的“好兄弟”韓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