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好欠揍啊

看完一場比賽之後,墨梨等人來到休息區,在那邊點了一壺茶水,準備休息一會便回去。

“梨妹妹,原來您喜歡賽馬啊!剛剛看您随心所欲的表達自己的心情,真是令姐姐羨慕。”

周琉璃嘴上說着羨慕,可是心裏卻鄙夷不已。

真是個粗鄙的女人,丢臉。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周琉璃心裏很高興,因為這樣才有自己表現的機會,墨梨越是粗鄙,就越是更顯得自己溫文得體。

那樣的話,墨梨在宇文笙與宇文善面前的形象就徹底破滅了。

聞言,墨梨又豈會不知道周琉璃那點小心思,不過沒關系,這種小事她才不會去在意,也不屑與這種小人物計較。

“我是挺喜歡賽馬的,不過這場賽馬太令人失望了,明明是一匹馬卻還沒有我家養的烏龜跑得快,太慢了!”

“咳咳~”

最後的話,衆人都被嗆到了,差點把嘴裏的茶水噴了出來,回神之後莫不是擡頭瞪着墨梨。

喂喂,妹子,烏龜那是能跑的動物嗎?

“那個……梨兒,我們家沒有養烏龜。”墨淵赤紅着俊臉,身為大哥,他覺得自己應該站出來給自家妹妹一個下臺階。

“對對對,我們家沒養。”墨白也趕緊說道。

“有養啊!不信你們看!”墨梨指了指自己腳邊,而這時,竟然不知何時跑出一只烏龜,正落在墨梨的腳旁。

“我靠,哪來的烏龜啊?”

墨白被吓一跳,下意識的從坐椅中彈了起來,因為墨白正好坐在墨梨的身邊,那只烏龜就那麽突然出現在他與墨梨的中間,被吓也是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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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衆人也趕緊望去,果然,只見一只臉盆般大小的烏龜正趴在墨梨的腳邊,而且竟然一副讨好似的用腦袋蹭了蹭墨梨的小腳。

“好大一只!”宇文善目瞪口呆了。

墨淵眨了眨眼,片刻才回神:“這是哪來的?”

宇文笙沒有說話,不過那雙眼睛也看着墨梨,似乎在疑惑與好奇。

這裏是馬場,那麽大一只烏龜爬進來肯定會引起注意,可是偏偏,它就那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了。

墨梨神秘的笑了笑:“大哥,我都說了,這是我們家養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才怪呢!

其實這是墨梨剛剛從空間戒裏放出來的,也是墨梨在仙界無聊時養的小寵物,所以別看它只是一只烏龜,但其實龜不可貌相。

一旁,周琉璃與周除豐也被驚吓到了,但回神,周琉璃眼中閃過一抹光芒:“梨妹妹,這只烏龜雖然看來是大了點,不過它真的跑得很快嗎?”

“很快啊!比你的馬快。”

“是不是真的?”周琉璃故作一臉好奇與懷疑,但心裏卻笑翻了。

還比她的馬快呢?

誰不知道烏龜是慢出了名的,而墨梨竟然說她的烏龜比自己的馬快,真是笑死人了。

“不信?要不比一比?”墨梨懶懶的挑了挑眉。

聞言,墨淵趕緊說道:“梨兒,別鬧了,開玩笑也得有個度。”

墨白也說道:“對啊,這世界上哪有烏龜比馬快的,咱們還是回去吧!二哥肚子有些餓了。”

雖然他們都不知道這只烏龜是怎麽出現的,但烏龜比馬慢那是硬道理,不比也知道結果。

“大哥,二哥,我說的可是真的。”墨梨一臉認真,說着又轉向周琉璃:“怎麽樣?敢不敢跟我比?”

“既然梨妹妹那麽堅持,姐姐哪有不敢的道理。”周琉璃說道。

“好,就這麽定了,不過既然是比賽,那我們總得有些彩頭吧?”墨梨笑得天真,眼中卻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今天周琉璃一直暗地裏搞些小動作,她若是一點表示都沒有,那就太對不起人家為自己費盡苦心了。

說完那話,墨梨也不等周琉璃開口,然後又道:“這樣吧!周姐姐不是與四皇子說郡府很美,後山還有獵場嗎?那就拿你們寧州郡府與後山的獵場做賭注吧!”

“梨妹妹味口不小啊,但若是妹妹輸了呢?那又當如何?”周琉璃眼中閃過怒意。

真是不知死活的賤人。

一只烏龜還想拿走他們寧州郡府與後山的獵場?

愚蠢之極。

“輸了?”墨梨沉思,一時間沒有言語。

見狀,似乎怕墨梨後悔,周琉璃又趕緊激話道:“怎麽?梨妹妹這麽快就反悔了?還說什麽比我的馬快,看來是說謊的。”

墨梨搖頭:“不不不,并未反悔,我只是在想,我該拿什麽做賭注,畢竟寧州郡府是先帝所賜,我總得拿點像樣的東西出來才公平,只是太貴重的我又覺得虧,不過還好,就是再貴重你也贏不走。”

我去,這是我妹妹嗎?

墨淵與墨白捂着臉,甚是無語。

宇文笙與宇文善雖然沒有說話,但嘴角莫不是狠狠的抽搐着,這女人……

要點臉好嗎?

一只烏龜與馬賽跑,還一副我贏定的語氣,好欠揍啊!

周琉璃暗地氣得內傷。

貴重的東西你拿得出來嗎?還公平?覺得虧?若不是本小姐想看你出醜,本小姐還懶得與你比賽呢!

周琉璃從不覺得墨梨能拿出什麽像樣的賭注,畢竟以墨家那種家世能拿出什麽好東西?

然而雖然心裏氣得不輕,但臉上,周琉璃卻依然帶着微笑,她先看了自己父親一眼,見周除豐點下了頭,周琉璃才道:“好啊!既然妹妹看中我們郡府,還有那座後山,那姐姐答應你就是,不過妹妹也得拿出點像樣的賭注不是?不然就太不像話了。”

“是是是!”

墨梨一個勁的點着頭,然後……

“這是養魂丹,這是淬魂丹,還有這是九轉丹,九仙草,陰陽果,還陽草,千年人參……”

墨梨一邊說着,一邊從空間戒裏取出東西。

衆人呆呆的瞪大了眼睛,莫不是在想,東西都是從哪變出來的?

“哎呀,要用什麽做賭注呢?”墨梨扯了扯小辮子,一臉糾結苦惱,似乎不知道要選哪個做賭注才好。

她……

墨梨怎麽會有這麽多珍才異寶?

周琉璃與周除豐也被驚得不輕,不過眼裏更多的卻是貪婪。

要知道,不管是稀有藥才,還是丹藥,這些都是天價之物,更別說墨梨手中竟然還有天材地寶,那就沒有市價了。

“梨妹妹,你這陰陽果與還陽草……”

周琉璃有些激動的開口,又像是在提醒什麽,但墨梨卻像是沒有聽見似的,自顧自的繼續查看。

“怎麽都是些不頂用的東西,哎呀~有了,天雷符,就你了。”墨梨一聲驚訝,然後拿着一張符咒放在桌上。

看着那張符咒,周琉璃嘴角一抽,心中暗罵:“這個賤女人,拿出一張道士用來坑蒙拐騙的假符咒幹嘛?誰要這種沒用的東西?”

雖然那麽想着,但周琉璃表面還是笑道具:“梨妹妹,這種東西就是三歲孩子都不會相信,你怎麽還相信這種沒用的東西呢?”

“沒用?”

墨梨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唇,突然,她拿起那張天雷符,凝神一喝:“雷來!”

瞬間,天雷符燃燒了起來,下一刻,天際雷聲巨響,一道天雷劈下,馬場中央頓時出現一個巨坑。

“啊~”

“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好好的突然打雷了!”

馬場裏,那些離天雷相近的人們吓得驚叫連連,望着那個巨坑莫不是心驚顫抖,仿佛與死神擦肩而過。

這廂,宇文笙,宇文笙,墨淵與墨白看着墨梨,已經驚得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而周琉璃與周除豐也是吓了一跳,但回神之際,他們卻貪婪無比的看着墨梨。

這是真的天雷符?

而且竟然有如此的威力,若是能得到天雷符,那他們周家何愁不能稱霸?

這麽一想,周除豐趕緊說道:“墨大小姐的天雷符果然不同反響,不過這天雷符是一次性消耗品吧?如果只有一張的話,那與我們這邊也夠不上平等不是嗎?”

“還真是貪婪。”墨梨心中冷笑,不過表面上卻只淡淡的道:“那麽周家主認為多少張平等呢?”

“五……不,一百張,一百張怎麽樣?”周除豐搓着手,心裏有些激動。

“一百張?你怎麽不去搶!”

不等墨梨開口,墨白已經皺着眉頭說道。

周除豐獅子大開口,擺明了就是在坑墨梨,而且烏龜與馬賽跑,誰輸誰贏一眼就知道。

“天雷符,我曾見師傅用過,不過威力小了許多,而當時我師傅說過,他說真正的天雷符天價難求,可是周家主開口就一百張,是不是過份了一點?”宇文笙微微眯起了眼,對于周除豐這種貪婪的面目很是可憎。

聞言,周除豐心中一突,這才想起宇文笙與宇文善還在這裏,只怪剛剛因為天雷符的威力驚人,所以想也不想就獅子大開口。

“這……”

周除豐張了張嘴,可是這時,墨梨卻壓了壓手:“無妨,只要他有本事,別說是一百張,就是一千張,我也可以給他。”

“梨兒?”墨淵微微皺起了眉頭。

周除豐與周琉璃明顯就是想騙取墨梨的寶物,可是這丫頭怎麽還往坑裏跳呢?

“大哥,沒關系,不就是畫幾張符咒的事,你妹妹我可是很會畫的。”

很會畫?

墨梨還是符咒師?

墨淵,墨白,宇文笙,宇文善齊刷刷的盯着墨梨,心裏莫不是暗道:這個妖孽!

武宗,煉丹,陣法,奇門法術,現在還來一個符咒師?

到底還有什麽是她不會的?

聞言,最高興的莫過于周除豐與周琉璃了,看着那只烏龜,他們更是仿佛看見一百張天雷符在向他們招手。

“墨大小姐,空口無憑,我們得寫下賭約,然後由陽親王與四皇子做見證。”

深怕墨梨最後悔約,周除豐又如此說道。

墨梨呵呵一笑,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正合我意。”

說着,墨梨小手一揮,那些天材地寶又被她收回空間戒,這畫面衆人又是一陣震驚,完全不知道墨梨是怎麽辦到的。

墨淵等人本還想勸說,不過墨梨的态度卻堅決,無奈,他們只好看着墨梨與周除豐寫個賭約,由宇文笙與宇文善做見證。

“喂喂喂,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什麽?”

“寧州郡府的大小姐周琉璃要與一個姓墨的女子賽跑。”

“切,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來這的,有幾個是不賽馬的?”

那人搖了搖頭,神秘的說道:“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吧?我剛剛在休息樓可是親耳聽見,那位墨小姐要用烏龜與周大小姐的馬賽跑,還下了賭注呢!”

“剛剛我在茶樓那邊也聽見了,說是用寧州郡府還有郡府的後山與天雷符作賭注,馬場上那道坑看見了吧?那是墨小姐用天雷符劈開的。”

“哇,我就說怎麽大好天的打雷,原來是天雷符,不過烏龜與馬?我們有好戲看了。”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很快,整個馬場卷起一股烏龜賽馬的龍卷風,不到片刻,馬場內的人都聚集在場地上,莫不是等着看比賽。

不稍片刻,周琉璃換了一身幹練的賽馬服,騎着一匹白色的俊馬,看來多了幾分英姿飒爽,而一旁的墨梨……

“哈哈~笑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誰傳的謠言呢!可是那個女人竟然真的要用烏龜賽馬啊?哎喲喂,真的太搞笑了,烏龜怎麽可能跑得贏馬啊!”

場地上,衆人看着墨梨莫不是笑得前俯後仰,因為那畫面真的太搞笑了。

而此時,墨梨依然是那身青蠶羽衣,手負在背,站在一只臉盆大的烏龜上,如此滑稽的畫面,更是與周琉璃的英姿形成強大的對比,就連擔心着墨梨的墨白等人都忍不住想發笑。

當然,宇文善是毫不客氣的笑了:“哎呀~娘喂,不行了,笑死我了,皇叔快救救我,我肚子笑得好痛啊!”

“滾,給我收斂一點。”

宇文笙雖然那麽說着,不過眼底也是被墨梨這搞怪的畫面逗笑了,但他卻不像宇文善那般毫無節制,只是嘴角隐約勾起,眼底含着笑意。

“梨妹妹,要不你就別站上去了,只要你的烏龜能贏了我,我就算你贏,怎麽樣?”周琉璃也很想大笑,不過想到賭注,她便死勁的忍了下來,免得墨梨來個臨時反悔。

“不用,開始吧!”

墨梨仿佛看不見也聽不見旁人的取笑與諷嘲似的,那張小臉依然帶着淡淡的笑意。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周琉璃心裏冷哼一聲,心中暗道,給臉不要臉,一會輸了看你還能不能淡定。

随即,一個裁判上前喊了一聲開始,周琉璃立即駕着馬飛奔出去,至于墨梨……

“哎,一百張天雷符,我沒眼看了。”墨白捂着眼,心痛加無奈。

墨淵:“這速度……的确是烏龜。”

宇文笙看着場上慢吞吞爬行的烏龜,再看看烏龜上站着的墨梨,嘴角狠狠一陣抽搐,好半響,他才道:“要不,我們偷偷把契約撕了?”

“承諾就是承諾,皇叔,這是她自己許下的諾言,就算輸,她也得認。”宇文善現在是很高興,見墨梨吃癟他更是高興。

哼!誰叫這女人一直仇視他,還那麽自以為是,輸了也活該,宇文善心中加了一句。

宇文笙瞪了他一眼,他就是随口說說,當然也知道承諾就是承諾,既然承諾了就不能反悔。

只是一百張天雷符啊!

便宜周除豐那貪婪貨了。

整個馬場上,衆人笑的笑,諷嘲的諷嘲,無奈的無奈,心疼的心疼,唯有賽場上,墨梨本人卻是依然一臉淡然,沒有半點在意。

前面,周琉璃回頭看了墨梨一眼,然後冷冷的道:“哼,跟我比,也不看看本小姐是什麽人,而且就憑你那只烏龜也能賽馬?就等着雙手奉上百張天雷符吧!”

想到此,周琉璃加快了速度,想要快點結束這場比賽,更想快點拿到一百張天雷符。

這場比賽,人人都覺得毫無懸念,肯定是周琉璃的馬會贏,可是就在周琉璃距離百米之時,即将拿到勝利之際,墨梨卻淡淡的開口了。

“小灰,你要是再這麽慢吞吞的,今晚炖了你。”

話落,那只烏龜不着痕跡的抖了抖,然後瘋了似的揮動着龜腿,飛似的跑了出去。

呼——

衆人感覺一陣風從他們身旁吹過,待他們回神,這才發現,剛剛哪裏是風啊!那根本就是墨梨,還有她那只大烏龜。

“我靠,我看見什麽了?”

“烏龜……飛了??”

“好像不是飛吧?是爬,就是快了點。”

這只是快了點嗎?

衆人驚掉一地的下巴,瞬間亮瞎了狗眼,待他們眨巴着幾眼之後,這才發現,原來這真的不是在做夢,那只烏龜真的‘跑’起來了。

“哇~”

衆人又是一陣醒神後的驚呼。

“你們快看,墨大小姐的烏龜已經跑到周琉璃的身後了,好快!”

“太厲害了,難道現在的烏龜都那麽厲害嗎?那以後還用養馬嗎?不行,我要回家養只烏龜。”

“你們別跟我搶,這只烏龜我買下了。”

“去你的,剛剛是誰說烏龜慢的,你們都別跟我搶,這只烏龜是我的。”

墨白瞪大了眼,愣愣的扯了扯墨淵的袖子:“大,大哥,要不你打我一拳?”

碰——

“大哥,你幹嘛打我啊?”

墨淵面無表情,甩了甩手,然後淡淡的說道:“你叫我打的,挺疼。”

“……”

墨白無語了,是我更疼好不好?

另一旁,宇文善與宇文笙雖然沒有說什麽,但完全是一副見鬼似的表情。

場上的喧嘩,周琉璃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所以感到奇怪的回頭,可是這一看,差點沒把她吓落馬。

“該死,墨梨那個賤人怎麽會跑到我身後?”

“哎呀~不對不對,這不是烏龜嗎?犯規啊,哪有烏龜跑這麽快的?”

周琉璃淩亂中風了,特別是當墨梨那烏龜毫不留情的從她身邊飛速穿過的時候,周琉璃更是又氣又驚的直接口吐白沫,然後從馬上摔下來,所以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墨梨完勝。

“啊!贏了贏了!那只烏龜竟然真的贏了。”

場下,當墨梨越過終點線的時候,那些觀看的衆人激動無比。

“你們都別攔我,我要去買烏龜。”

“走走走,再不去買,一會要被人買光了。”

于是乎,衆人像是瘋了似的跑出馬場,然後往市場沖去。

結束之後,墨梨走到周除豐的面前,笑道:“周家主,寧州郡府,還有那座後山就謝謝了,明天我就搬進去,所以今天記得打包走人。”

聞言,周除豐兩眼一抹黑,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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