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風采

往樓上走,鹿元元和喬小胖不緊不慢,姑娘也沒攔着他們倆,大概也是沒心情多問多說,由着他們上去了。

鸨母住在樓上邊角最偏僻的一間房,當然了,好位置的房間都是用來做生意的。但凡居住的,無不是位置差的。

走到門口,鹿元元擡手敲了敲門,“姨娘。”

她這一聲又甜又乖,喬小胖站在一邊看着她略幾分鄙視。以前鸨母說自己和鹿判有一腿,鹿元元就開始管人家叫姨娘,狗腿的很。

當然了,也是有好處的啊,自從喊了姨娘,每回給的錢都很多。

“進來。”房間裏,鸨母的聲音傳出來,聽着倒是真的有點兒無力。

得到應允,鹿元元推開門,和喬小胖走了進去。

這房間不大,進了門是小廳,和床鋪之間隔着一扇屏風。

鸨母人在屏風後,鹿元元先走到屏風邊緣探頭看了看,之後才走過去。

“姨娘,你沒受什麽苦吧?”鸨母就靠坐在床邊,看起來是有點兒憔悴的。

鹿元元走過來,歪頭那麽仔細的瞅了瞅她,她一副小保姆的打扮,這一舉一動就顯得特別伶俐可人。

鸨母也笑了,搖了搖頭,“沒受苦。倒是你們幾個,都還好吧?”她看了看鹿元元,又看了看站在屏風邊緣的喬小胖,少了一個阿羅。

“還好啊,胳膊和腿俱在,就是”鹿元元說着,話音又停了。

她那小臉兒瞧着是有點兒迷惑的,就好像她有了個大麻煩,自己又不知該怎麽解決。可憐兮兮,讓人心疼。

“就是怎麽?”鸨母微微坐起身,看着她,從她的眼睛裏能看得出來她是擔心的。

“就是肅王找我說了些陳年舊事,主要是我爹的事兒。從而,我知道了姨娘和我爹真正的關系。姨娘是我爹忠誠的下屬,雖是不方便透露給我,但一直在盡所能的照顧我。和姨娘一樣是我爹下屬的,還有不少人呢,譬如大林書齋的那個小掌櫃,一副書生的模樣,聽說他跟鄰居都不說話的,古裏古怪。還有就在我家臨街的一個鐵鋪,每天在那兒叮叮當當砸鐵的老頭。每回我們從那兒經過,他都會盯着我們看。”鹿元元在床邊坐下,一邊說道。

“那老東西也是?每回咱們過去他眼珠子都直了,還以為他看上老子了。”喬小胖眼睛一瞪,原來如此啊。

鹿元元點了點頭,“嗯嗯,對。”他就是給人那種感覺,特別不舒服。但其實,他并不是用眼珠子騷擾誰。如今想來,他應該是故意在距離鹿家那麽近的地方安置個鐵鋪。

鸨母的确是有些目瞪口呆,“是肅王與你說了這些?”

“那倒沒有,都是我聞出來的。他們可能只知道姨娘你曾是我爹下屬,其他人,還在調查當中。”鹿元元搖了搖頭,不得不說,瞧鸨母的表情,她很不想和從帝都來的人扯上關系。

或許,他們這幫人和阿羅喬小胖有着一樣的心理,他們對朝廷,對皇家,有着深深地芥蒂。他們,不信任他們。

“所以,肅王叫你将這整個城裏的人都找出來?許給了你什麽好處?”鸨母繼續問。

“好處?那倒是沒有的。很明顯,我若是不答應,恐怕還得被關在府衙裏呢。”搖了搖頭,她瞧着就是懵懂,被趕鴨子上架。

什麽都不知道,卻非要她去做,簡直可恨。

鸨母深吸口氣,臉色也不是太好看,“自從你爹去世了,城裏,包括整個西南的追随者都沒了聲息。不只是因為你爹去世,而是他不在了,便沒有人能夠發號施令,沒了他的帶領,大家就成了一片散沙。除了你爹之外,這些人誰也不服,誰又能帶領誰呢?從帝都來的人,認為他們有這個能力?應該叫他們撒泡尿照照自己。”

說起帝都的人,她臉上閃過一抹不屑。

“想來我爹不只是個擁有出色領導力的人,個人魅力也非常獨到,否則也不可能迷倒那麽多人。只可惜,我記不清楚了。”有些遺憾,鹿柏寬肯定是個非凡的人。

“是啊,你爹,極為寬厚。他有着一顆少見的善心,幾乎所有他的追随者,都受過他的恩。譬如我,他不止救了我的命,還将我從泥沼中拖了出來。”似乎回憶起以前的事情,鸨母微微垂下眼睛,有傷懷,有感激。

鹿元元不知她經歷過什麽,但有些人的經歷都是刻在眼睛裏的,只有經歷過的人,眼波才會那麽平靜且深厚。

鸨母就是這樣的,看她的眼睛,就看得出,她是個波瀾不驚的人。

“這麽說,我若去找這些人,應該也挺容易的。”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他們都隐匿起來了,而且,即便找到了他們,他們也未必再”鸨母說道,過去這麽多年了,每個人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再參與其中,未必願意。

“試試呗。我若不試試,下場可想而知。”啧啧了兩聲,鹿元元又樂了,“有姨娘給我支持,我是有信心的。暫時的,我就把這裏當成據點了,先請他們過來。他們若不願意,我就三顧茅廬。”

“若他們還是不幹呢?”喬小胖接着問。

“那我就得勸他們趕緊卷鋪蓋走人了。”到了那個時候,這些隐藏起來的家夥們行蹤都暴露了。誰知道采星司那幫人會怎麽做,還是逃跑的好。

至于她她沒完成任務,也怨不得她了。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能夠思考,獨立性強。又不是牽線木偶,随人提行。

鸨母沒有再說什麽,顯然是同意了。

既如此,鹿元元決定今天就開幹。

跑腿兒的活兒是喬小胖的,先把距離近的,認識的找來。

首當其沖的,那就是大林書齋的小掌櫃,二十幾歲,一副書生樣。

過了晌午,他人就來了。大概是從來沒踏足過莺館這種地方,他進來了,整個人就顯得十分不舒服,局促不安的。

樓上有姑娘們出來看熱鬧,都盯着他一個,讓他更不安了。

他不會武功,膽子也不大,也不知他到底是有什麽特長或是優點,能夠跟随鹿柏寬,怎麽着也得有點兒本事吧。

或許,人不可貌相?

鹿元元也站在樓上偷偷的瞅了一會兒,他也被抓到大牢裏去了,在牢房裏時,她看見他了。

他身上的味兒,和鸨母一樣,他們常年的吃某種東西。或許,如喬小胖所說,為了辟邪?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