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跟你一起,啥事都幹

阿羅和喬小胖都有功夫,在他們倆都發力的時候,威力還是相當大的。

鹿元元整個被提起來,被他們倆一路拖着後退到十幾米開外。

那邊的人也炸了,在後退,在閃躲,小巷裏一時臭氣熏天。

奇怪的就是,這些臭味兒是在那些屎冒出來的時候才散發出來的,之前不曾有絲毫的味兒。鹿元元這種鼻子都沒有聞到,她自己心裏頭都是無解的。

難不成,那扭扭捏捏的紅光真的是個活物不成?就是口味兒有點兒奇怪,會從嘴的位置吐屎出來。

在三個人停下之後,那邊的紅光就消失了,小巷裏黑乎乎的,同時也臭烘烘的。

鹿元元擡起一只手捏着自己的鼻子,一邊壓制着惡心感,瞪大了眼睛往那邊看,可惜的是并看不清楚。

“在大牢裏,咱們瞧見的是張牙舞爪的女鬼。雖是面目醜陋了點兒,但不髒啊。可這回,沒女鬼,但會吐屎。他娘的,怎麽搞出來的?”喬小胖覺着不解。青溪城也有不少變戲法兒的手藝人,他們都去瞧過熱鬧。可是,用變戲法兒的手段去解釋剛剛發生的事,喬小胖覺着解釋不了。

“是啊。元元,這回你可聞到了什麽特別的味兒?”阿羅問道。上回在大牢,女鬼消失之後,鹿元元聞到了紙張燒糊的味兒。

“臭,我鼻子要廢了。”還什麽味兒?這麽濃重的臭,她真覺得自己的鼻子要炸了。

這種鼻子,可說是折磨了。若真趕上自己便秘,在肚子裏存個三五天,等到排出存貨的時候,她很懷疑自己會被存貨給熏暈過去。

所以,這個時候她可不想去分辨這些屎臭味兒裏都有什麽,太惡心了。

“看起來他們經常碰到這種事兒,看,要開始打掃了。”喬小胖說道,因為那邊亮起了火把。

只亮起了兩根火把,雖是光線不太好,可是能看得到地上那些黃黃的,糜狀物。

但因為看到了,喬小胖和阿羅都皺起了眉頭。

“有沒有發現,那些屎,好像并沒有咱們剛剛看到的那麽多。”喬小胖說。

“還不多?夠給人洗個澡的好不好,嘔!”鹿元元實在受不了了,轉過頭去,開始幹嘔。

阿羅拍她的後背,一邊輕聲道:“咱們走吧,沒必要在這兒聞味兒。”

“不行,我的巧克力……嘔!”鹿元元擡起一只手拒絕,幹嘔并堅強着。

阿羅無奈,邊給她拍背邊扭頭往那邊看,那閻青臣倒是不畏懼惡臭,和他手底下的人在研究什麽呢。

長得英武帥氣,一身正氣,看起來不是個小人。

說實在的,若鹿元元喜歡他,阿羅覺着他也挺合适的。最起碼,比那肅王合适。

只是,現如今她和肅王還有個婚約呢,那不是随随便便的約定,是宮裏下達的旨意,聖上的旨意,誰又敢違背。

她們這人微言輕不敢違背,可是,肅王作為聖上的兒子,由他開口,卻未必不會成功。

阿羅想,可以再跟肅王談談。他都能答應歸還她和喬小胖親人的屍骨,應當是個還算寬厚的人。

他們為他效力,他沒準兒能答應了解除婚約呢。

“你既然舍不得離開,那就過去跟着他一塊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兒。你不是說,這巧克力也在為肅王做事嘛,怎麽說也算同僚了吧,既然碰巧遇上了,能協助就協助。無法協助,咱們也算長見識了。”阿羅的意思其實是,她若喜歡那就靠近點兒啊。機會嘛,那還不是自己用手抓到的。

“阿羅,你怎麽忽然從我姐變成後母了?那麽臭,臭味兒中心,你叫我過去,太狠了。”扭過頭來看阿羅,鹿元元皺起的眉頭都是不解。

喬小胖也是,看了看阿羅,又看了看滿臉不情願的鹿元元,“你是要她去耍漢子?”憑借他們多年的默契,喬小胖覺着,阿羅八成是這個意思。

阿羅沒吱聲,喬小胖也會意的笑了。唯獨鹿元元還沉浸在臭味之中不可自拔,太臭了。距離十幾米開外,居然還這麽臭,若要她到了中心,她肯定會被熏暈的。

“老子給你支一招,既然臭,那就聞你的巧克力。隔着條街你都能聞到巧克力的味兒,想必是比屎味兒濃郁。兩相對峙,誰高誰低,立見分曉。”喬小胖侃侃而談,說完就抓着鹿元元的手往回走。

有火把的光,照着那些流在地上的屎,他們就溜着邊兒走。味兒是挺大,但小風一吹,比剛剛好多了。

當然了,這是對普通鼻子來說。對鹿元元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了,她都有點對眼兒了。

被扯拽到事發中心附近,鹿元元的兩個眼珠子數次險些斜插進內眼角而轉不出來,這若平時,她使出渾身力氣也做不出這麽絕的對眼兒來。

因為對眼兒,她的視線也不得不有些模糊,看着剛剛那紅光噴糞的位置,閻青臣的人舉着火把在那兒,眼下那兒地上除了糜狀物的屎之外,就是道路上的泥土石子之類的東西,再無其他。

拐了過去,喬小胖和阿羅把鹿元元拽到了閻青臣身邊,略略屏息,但還是抵擋不住那些屎臭味兒往鼻子裏鑽。

這就是屎,貨真價實的屎。

“我家元元要被熏的暈過去了,還是閻将軍你這一身的巧克力味兒是救命良藥。”喬小胖說着,就把鹿元元扯到閻青臣身邊。也多虧了閻青臣身邊跟着人,若不然,看喬小胖的架勢,他活是一副意欲把閻青臣綁到鹿元元被窩裏的架勢。

閻青臣低頭看被扯到自己身邊踉踉跄跄的鹿元元,眼瞅着她好像就要踩到了地上的屎,他急忙伸手拽了她一下。

再看她臉,卻發現她一雙漂亮的眼睛都斜了,搞出一個特別好笑的模樣來。

閻青臣也忍不住樂了,後退了幾步,又把她往後扯了扯,“走遠點兒不是就聞不到了?”

“咳咳!這屎啊,奇臭無比。但又都挺新鮮的,絕非漚了許久的屎。知道嗎?吃的越精,屎越臭,這屎肯定是一些吃喝特別講究的人拉出來的。媽呀,還是你身上的巧克力味兒好聞。”說着,她抓着他手往上提,用他衣袖捂住自己口鼻。這回好,她整個天都亮了,這奶油巧克力味兒……絕了。

垂眸看着她,閻青臣一時倒是無法動彈了,她噼裏啪啦說了一堆,是用她鼻子聞出來的?

是啊,尋着屎的來源,或許就能尋着蛛絲馬跡,找到這些天以來一直跟他們戲耍的妖人了。

想通了,閻青臣也一笑,任由她抓着自己衣袖聞,一邊道:“雖你初初接觸,但非常不賴。想來你若加入,藏在青溪城的那些妖人,再無處可躲了。”

“那咱倆合作,我樂意跟你一起。”仰臉看他,只要能天天聞着巧克力香,啥活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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