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你替我換?”

溫熱的氣息帶着濕意撩撥過耳畔, 咫尺的間隙裏旖旎漸濃……本是極為暧昧的場景, 奈何薛霁的大腦已經完全被瞌睡蟲占據,根本分不出心想別的,竟然擡手将他往外推了推:“我好困,下次吧……”

秦亦沉:“……”

秦亦沉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似乎恨不得将她按在掌下好好揉搓一番。

然而, 見她一臉睡得正香的模樣,最後也只能揉揉她的腦袋,替她蓋好被子,起身離開。

待他走後, 薛霁抱着被子舒服地翻了個身, 不知怎麽, 突然靈臺一明,猝不及防地就清醒了。

她睜開眼, 表情愣愣的——

她剛才……是不是拒絕了……他?

薛霁莫名有點心虛。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自然明白他剛才那是什麽意思。其實認真想一想, 他們也差不多該到那一步了,可……

她是真的很困啊!

薛霁的心虛大概持續了三分鐘,很快, 她就被滔天的困意打敗, 毫無壓力地重新進入了夢鄉。

唔,什麽事都沒有睡覺重要。

------------

翌日,八月十五中秋佳節。

由于薛霁懶癌犯了,不願意動彈, 兩人沒有出遠門旅游,就近找了個休閑場所消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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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秦亦沉接到秦亦景的電話,說秦母過兩天要回老家蘇城,讓他們晚上過去吃個團圓飯。

依照秦亦景的轉述,秦母并未刻意摘出薛霁,那就是默許她也一起過去。

于是,傍晚時分,薛霁跟着秦亦沉去了秦亦景訂好的飯莊。

秦亦景沒有帶蔣嬿嬿,蘇筱寧也早就回家了,一桌四個人,不算太冷清也不算太熱鬧。

這一回,秦母見到薛霁,倒是沒有冷嘲熱諷,找茬為難——當然,也沒有多高興。

只要她不主動找茬,薛霁也不會故意去招惹她,于是一頓飯相安無事地結束。

走的時候,薛霁将事先準備好的一套保養品送給秦母,作為中秋禮物。

秦母看了她和護在她身邊的秦亦沉一眼,雖然仍舊面色冷淡,但還是接過收下了。

薛霁暗暗松了口氣,肯收禮物,那就代表基本沒什麽大問題了。

至于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吃完飯,薛霁和秦亦沉回了別墅,時間不算太晚,兩人沒有急着去睡,在陽臺上閑坐賞月。

薛霁興致一起,拿了一瓶紅酒出來,又拆了一盒月餅擺上。

“酒、月餅、月亮、桂花香……”

薛霁點數一遍,笑着問秦亦沉:“怎麽樣,是不是別有一番情調?”

秦亦沉沒回答,目光從面前的酒瓶上掠過,擡眼,似笑非笑:“不怕又喝醉?”

知道因為上回在凱星周年慶上喝醉的事給了他不好的印象,薛霁擺好酒杯,不服氣道:“我的酒量沒你想的那麽差,那一次你也不看看我被灌了多少酒。”

頓了頓,又補充道:“再說了,這是在家裏,醉了就醉了,有什麽大不了的?”

聽着她的話,秦亦沉但笑不語,挽了挽袖口,開瓶倒酒。

濃郁的酒液在水晶杯中輕輕蕩漾,溢出芬芳,薛霁執起酒杯,開心地同秦亦沉碰了一下。

“中秋快樂。”

秦亦沉微微一笑:“中秋快樂。”

陽臺外,皓月一輪,浮光流傾。

薛霁掰了一小塊月餅,嘗了兩口,又掰下一點喂到秦亦沉嘴邊。

秦亦沉稍稍別開臉,說道:“你吃吧。”

他不愛吃太甜膩的東西。

“不膩的,你嘗嘗嘛!”薛霁堅持遞着。

秦亦沉瞥她一眼,這才張口就着她的手嘗了一點。

“怎麽樣,還不錯吧?”

薛霁眉開眼笑,又端着酒杯抿起酒來。

漸漸地,她臉上浮起淡淡的紅,眸子裏也隐約有了一絲醉意。

不知怎麽的,她就從自己的椅子上轉移到了秦亦沉的腿上。

秦亦沉攬着她的腰,緩緩摩挲着,也不言語。

薛霁柔若無骨地歪着身子,捧起他的臉,手指從他唇邊撥弄過去:“幹嗎不說話?”

秦亦沉捏住她的手,擡眼看着她,嗓音低沉:“醉了?”

薛霁不退反進,笑着湊到他面前,語調勾人:“對啊,我喝醉了,秦先生,你想幹什麽?”

腰間的手一緊,秦亦沉猛地用力将她往前扣了扣,盯着那兩瓣紅唇。

薛霁仿佛絲毫沒感覺到危險,繼續火上澆油,撓了撓他的下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

話未完,就被秦亦沉堵住了嘴,強烈的氣息迅速侵占唇舌。

薛霁仰着脖子,被迫承受他的攫取,好容易才推開他,氣喘籲籲地指責:“你趁人之危!”

秦亦沉挑眉輕笑,似乎在說“趁人之危又如何”。

薛霁不滿地戳了戳他,忽然道:“我問你件事情……”

“我們最開始假裝情侶的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你送我回家,最後……你是不是偷偷親我來着?”

秦亦沉擡眼,對上她審視的目光,沒說話。

“我隐約記得有這麽個畫面,做夢也夢到過……”薛霁觀察着他的神色,白皙的指尖在他胸膛上劃來劃去,“總覺得像是真的,又不像是真的……”

“你說,到底有沒有做過?”她湊近了些,擺出兇巴巴的表情,卻沒有半分威懾力。

秦亦沉仍舊不語,唇角卻泛開高深莫測的笑。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薛霁已然猜到答案,憤憤地戳着他,“虧我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那麽早就趁人之危了,還說什麽潔身自好、不近女色……”

“親過。”他突然別有深意地從上至下瞟她了一眼,貼在她耳邊,低聲道,“但、沒做過。”

薛霁:“……”

血氣猛地沖上頭頂,薛霁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大尺度黃腔給震住了。

說好的高冷人設呢?

“你……”

薛霁漲紅了臉,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一把拿開他在腰間作祟的手,想要從他懷裏起身,才站起,又被他強行按了回去。

薛霁推了推他的胳膊,沒推開。

“再坐一會兒。” 秦亦沉摟着她,恢複了平日的淡然,仿佛剛剛說那話的并不是他。

“沒臉沒皮、道貌岸然!”

薛霁推不開他,也就放棄了,倚在他身前,擡頭去看當空的明月。

皎皎如玉,清輝萬裏。

天地間一片靜谧,兩人坐了片刻,秦亦沉終于松開手。

薛霁卻沒有立即起身,而是端過酒杯,将杯子裏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秦亦沉忍不住笑:“真想喝醉?”

薛霁理直氣壯道:“浪費可恥。”

她說着,搭着他的肩膀起身,大概是坐久了,起來時身子搖晃了一下,踉踉跄跄的,倒真像是喝醉了。

秦亦沉牽了牽唇,似寵溺又似無奈,伸臂攬住她的肩,扶她站穩,帶着她往卧室方向走。

誰知,薛霁卻突然轉了個方向,推開主卧的門,徑直走進去,不管不顧地倒在了他的床上。

秦亦沉看她這個模樣,有點頭疼,坐到床邊,低聲問:“真醉了?”

薛霁支肘撐着腦袋,眨了眨眼,眸光流轉:“你猜。”

秦亦沉俯下.身,湊近看着她。

薛霁擡起空着的那只手,撥弄着他的喉結,慢慢往領口去。

她臉上還泛着酒後的紅暈,平添了幾分勾人的嬌豔。

秦亦沉捉住她的手,微微眯眼:“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的話?”

薛霁故作天真:“什麽話?”

秦亦沉捏起她的下巴,幾乎要貼上她的唇:“別不知死活招我。”

薛霁不怕死地揚了揚眉:“招了怎麽樣?”

秦亦沉眸色陡然一沉。

下一秒,薛霁就知道了招他的後果——

他扣住她的手腕,傾身壓住她,在她反應之前,另一只手已經利落地撩過她裙底,往上一探。

薛霁呼吸一滞,瞪大了眼。

秦亦沉盯着她,眸子幽深,半晌沒其他動作。

薛霁也看着他,沒有動彈,又似乎是被吓到了,不敢動彈。

片刻後,秦亦沉捏了捏她腰間軟肉,忽然又放開了她。

“就這點膽子,還敢成天招我。”

他起身,不鹹不淡地瞥了她一眼,好像在嘲諷她“外強中幹”的本性。

薛霁登時被刺激到了,一個沖動,倏地伸臂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扯,将他拉到自己面前。

而後,長腿一擡,霸氣地搭在他腰間。

“誰說我沒膽了?”

她頂他一句,伸手就去解他襯衣的扣子,雙眼卻低垂着,沒敢往上瞟,翹起的睫羽不停顫動。

秦亦沉微微一愣,旋即隐約明白了什麽,唇角微勾,眼底浮起濃濃笑意。

他看着她動作,眸色越來越深,驀地将她重新壓倒,禁锢在身下。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肌膚上,從唇齒間蔓延至耳廓處……

呼吸交融,他咬着她的耳垂,忽然道:“你剛剛喝酒,該不是為了壯膽?”

“……”

旖旎氣氛頃刻間全無。

“秦亦沉!”薛霁惱羞成怒,徹底炸毛了,“你再說一句,我就回去了!”

沒見過這麽煞風景的!

秦亦沉低笑一聲,沒再故意逗她,嗅着她發間清香,順着脖頸往下吻去。

長夜無聲,中天月圓。

……

---------------

晨曦緩緩破曉而來,喚醒整座城市。

秋日的陽光彌漫着桂花清香,灑落在窗前,窗簾雖然緊掩着,但還是有光透過縫隙漏進了屋內。

薛霁縮在被窩裏,正迷迷糊糊睡着,旁邊突然傳來窸窣的響動,一只手從後背撫上她肩頭。

随即,一個溫熱有力的身軀靠過來,唇在她頸後流連,鼻息輕撩。

薛霁難耐地皺了皺眉,閉着眼哼哼道:“別鬧了,讓我睡會兒……”

身上的人卻恍若未聞,繼續黏着她。

薛霁本來連眼皮都懶得動,驀地,像是感覺到什麽,陡然睜開了眼——

“你……”

她難以置信地扭過臉,擡手去推他硬邦邦的胸膛。

“你怎麽又……別再來了,天都亮了,趕緊起床!”

秦亦沉抱着她,紋絲不動,眼神裏明顯寫着欲.求不滿。

他貼在她耳邊,輕聲道:“你難道沒聽說過……食髓知味?”

“……”薛霁簡直要崩潰了,這人還有完沒完啊!

最後,她只能拿出殺手锏——專業的演技。

明豔動人的臉上很快變換出楚楚可憐的表情,一雙清眸若含春水,語調也放得嬌軟:“我真的很累,你讓我休息會兒好不好?我下午還要趕飛機回劇組,明天還得拍戲……”

秦亦沉凝神望着她,須臾後,狠狠親了她兩下,終于放開手,轉過一旁,準備起床。

薛霁渾身一松,癱軟在床上,邊往上拽被子邊忍不住小聲吐槽:“我當初肯定是腦子進水了,居然還覺得你是個性冷淡——”

話未完,秦亦沉猛地轉身,目光一沉。

薛霁立馬意識到不對,對上他危險的眼神,連連往後縮。

“你聽錯了,我什麽都沒說……”

秦亦沉勾了下唇,未置一詞,慢裏斯條地重新壓過來。

自作孽,不可活,薛霁欲哭無淚,只能連聲求饒。

“我錯了我錯了……你冷靜一點……”

奈何為時已晚,秦亦沉壓根不理會她的求饒,用實際行動向她證明了自己到底是不是性冷淡。

“秦亦沉!”

……

--------------

事後。

薛霁徹底被折騰得沒了力氣,趴在枕頭上,長發散亂,連嗓子也有點啞。

而秦亦沉卻一臉餍足,靠坐在床頭,心情愉悅地把玩着她的頭發。

薛霁憤憤盯着他,越看他越覺得生氣,驀地将枕頭抽出,砸到他身上:“不想看到你,你給我走開!”

秦亦沉不惱反笑,拿開枕頭,起身下床,取了睡袍過來,動手去掀她的被子。

薛霁緊緊拽住被角,如臨大敵:“你又想幹嗎?”

秦亦沉摸摸她的頭,仿佛在給她順毛:“抱你去洗澡。”

呵,男人。

薛霁明顯不相信他會老老實實幫她洗澡,強忍着身上的不舒服,伸手拽過睡袍随意裹上:“我自己去,不用你抱。”

秦亦沉意味深長地瞥她一眼:“你還有力氣?”

“……”

一個“有”字滾到嘴邊,硬生生咽了回去,薛霁權衡再三,明智地選擇了不回答。

她可不想再跳入坑裏。

秦亦沉勾了勾唇,俯身将她抱起。

薛霁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忽然口不擇言地抛出一句:“你要是再敢亂來,以後別想再上我的床!”

秦亦沉輕飄飄道:“這是我的床。”

薛霁:“……”

薛霁怒了,越發口不擇言:“那以後也別想我再上你的床!”

胸腔微微震動,秦亦沉低低笑出了聲。

“還笑!”薛霁忍不住懊惱地捶了他一下。

大概是薛霁的警告起了作用,秦亦沉當真沒再動她,十分正人君子地将她抱到浴室,等她洗完,又抱回了床上。

薛霁縮在被子裏,昏昏欲睡,連一個指頭都不願意再動。

秦亦沉湊在她耳邊問她:“餓不餓?”

薛霁含糊不清地嗯哼一聲,閉上了眼。

秦亦沉沒再擾她,自行換好衣服,出屋下樓。

過了許久,他端着一碗粥上來,小聲叫醒薛霁。

薛霁強撐着起身,神思混沌地喝了半碗粥,又繼續躺下了。

半夢半醒間,她瞥見秦亦沉神清氣爽的模樣,心裏頭一陣憤憤難平。

等到薛霁徹底睡醒,從床上爬起來,已經是晌午時分。

窗簾拉開,陽光充盈滿室。

兩人吃過午飯,在書房裏安靜地坐了一會兒,薛霁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去機場。

秦亦沉從背後抱住她,輕聲道:“不是放三天假,怎麽今天就要走?”

“是放三天假,但是如果明天早上再去,時間來不及。”薛霁轉過頭道,“而且接下來應該要加緊進度趕工,不然過年都得加班。”

見他眉頭微蹙,她又補充道:“馬上就國慶了,還會放假呢。”

秦亦沉在她耳邊吻了吻:“這部戲拍完了,我們出去散散心?”

薛霁也有好長時間沒有出去旅游了,聞言笑應道:“好啊!”

-------------

下午四點多,薛霁登上飛機,飛離本市。

顧修他們也在她之後趕回了劇組。

接下來的幾個月,除了偶爾的小打小鬧,基本算得上風平浪靜,衆人都沉浸在緊張的拍攝中。

寒冬降臨,天氣越來越冷,《何所思》的拍攝也漸漸進入尾聲。

元旦過後,一月十七號,《何所思》正式宣布殺青。

劇組上下一片歡呼,薛霁頂着熬出的熊貓眼,第一時間給秦亦沉發了張自拍,告訴了他這個好消息。

秦亦沉從會議室走出,看見手機上的消息,彎唇笑了笑。

【什麽時候回來?】

薛霁回道:【還有個殺青宴,得過兩天。】

參加完殺青宴之後,薛霁才告別劇組,從拍攝地回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補覺。

薛霁足足在家癱了三天,才稍微恢複了點元氣。

小別勝新婚,這半年她和秦亦沉聚少離多,按理說兩人應當立馬過上沒羞沒臊的生活,奈何将近年關,秦亦沉忙着處理年終事務,薛霁後續也有不少應酬——

所以,兩人還是忙得腳不沾地,沒多少纏綿的時間,更遑論出去旅游了。

數日後,薛霁受到邀請,和顧修一起去參加一個晚宴活動。

薛霁事先同秦亦沉說了說,想讓他陪她一起去,結果當天秦亦沉剛好有事,便只能作罷。

經過上次的事,秦亦沉對于她和顧修之間的各種合作寬容了許多,在她赴宴之前,只叮囑了一句:“不要喝酒。”

薛霁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放心吧,還有常姐在呢。”

------------

是夜,滿堂燈影迷離,觥籌交錯。

薛霁應酬到後面,感覺有點悶,于是一個人去了寬闊的觀景陽臺上,打算透透氣。

她倚着扶欄,吹了一會兒風,顧修突然從身後過來。

“怎麽一個人躲到這裏來了?”

薛霁笑笑道:“有點悶,出來透透氣。”

顧修也微微一笑,眼中有細碎的光泛開,舉手投足儒雅風流。

“《何所思》已經殺青,下一部戲有打算了嗎?”

“還沒确定,這兩個月的活動有點多,檔期比較滿,打算先緩一緩。”

“有沒有意向進軍電影圈?”顧修忽然問。

薛霁微微一愣。

顧修笑道:“最近正準備跟常悅談這個事情,先問問你的意思。”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事,薛霁有點受寵若驚,不确定道:“顧老師是想繼續跟我合作……拍電影?”

顧修颔首:“還在計劃中……”見她好像不敢相信,不由莞爾,“你似乎對自己不是很有信心?”

薛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要看在什麽人面前,當着顧老師的面還不知道收斂,那就不叫自信,叫自大了。”

顧修被她逗樂,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啊,把我捧得太高了。”

薛霁搖頭,由衷道:“我是說真的,顧老師當得起真男神。”

有些人實力配不上名氣,看着風光耀眼,等到你揭開外面那層遮掩,真正靠近時,便會發現內裏的空乏,所以才有偶像幻滅一說。

可顧修不一樣,無論是學識、涵養還是其他方面,都是經過了沉澱的,相處越久,越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魅力。

顧修沒再糾結于薛霁對自己的評價,将話題轉回她身上:“其實你也不必過分自謙,我遇到的新人裏面,你算是很優秀的,至少在中上等……資質、基礎還有心态都不錯,又勤奮好學,肯靜下心來打磨自己……”

“娛樂圈這個名利場,很容易讓人迷失本心,你只要別被一時的虛榮迷了眼,走上彎路,像現在這樣堅持下去,将來未必會比我差。”

薛霁點點頭:“謝謝顧老師。”

“至于電影的事,我既然考慮選你,就說明認可了你的能力……”顧修忽然打趣了一句,“畢竟我也不想把自己的電影搞砸,你說是嗎?”

薛霁噗嗤樂了。

“每次跟顧老師聊天,好像都受益匪淺。”

顧修笑道:“方羽還真沒說錯,你呀,每回都跟個三好學生一樣,我不講點什麽都好像辜負了你的厚望,也虧你能耐得住性子聽我啰嗦。”

薛霁俏皮一笑:“那以後我出去,是不是就可以跟人炫耀,我是影帝顧修親自教導過的學生了?”

顧修順着她的話道:“你要是能替這部劇拿個獎杯回來,也不枉我擔這個名頭了。”

“看來我得加倍努力,以免丢了老師的面子……”

兩人說笑着,薛霁的視線無意識地飄向扶欄外。

驀地,她目光一頓,樓下花園角落裏,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視線中——

那……好像是蔣嬿嬿?

而旁邊對她動手動腳的男人……好像是趙凱?

薛霁仔細看了看,确定自己沒看錯之後,當即怒火沖天,正義感爆棚——

這條瘋狗,落魄了還不知道收斂,竟然又騷擾起蔣嬿嬿來了!

她沖顧修說了句“抱歉,有個朋友在樓下我去看看”,随後急匆匆往樓下去。

顧修同樣看到了樓下的拉扯,擔心出什麽事,也跟着下了樓。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膽戰心驚的一章,修了無數遍……

這一次終于不是假車,恭喜秦先生終于成功吃掉了媳婦兒!

小可愛們,作者收藏留言撒花走一波呀!愛你們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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