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處置

“都睡着了?”

“都睡熟了。”看着兩個睡得臉蛋紅撲撲的孩子,荊楚寒幫他們擦了擦頭上的細汗,壓低了聲音回答道。

白祈湊過來看了一眼,見孩子們果然已經沉睡,便放下帳子,拉着荊楚寒回寝殿的主殿。

本來荊楚寒還安排了白孚和言誅全天候地照看兩個孩子,不過既然白祈已經回來,這種安排就沒有必要了。有化神中期的白祈在宜熙宮,足以震懾宵小,他要在的話等閑不會有修士敢來搗亂,就算萬一真有那膽大包天之徒,也躲不過白祈神識的探查,因此自然不用太擔心,于是夫夫兩人只是留下侍從讓他們守在偏殿的門外就放心地回來了。

“今天玩得太瘋了,我還從來沒見過兩個孩子興奮成這樣。”邊和白祈往殿內走去,荊楚寒一邊感慨道。

“哦,就孩子興奮?那你開不開心?”白祈面對溫和的笑意問道。

“當然開心!”荊楚寒伸手拉過白祈,用力在他唇上親了一記,眼睛亮晶晶的,“我還從來沒有試過這種飛行方式。”

今早白祈一大早就把孩子們叫醒了,說要趁着天氣好全家人去野餐。荊楚寒本來還以為頂多就帶着孩子們禦禦劍,吹吹風,沒想到堂堂白鳳王居然現出了真身,直接化身為巨大的白鳳馱着荊楚寒和兩個孩子出發。

荊楚寒至今還無法從見到白鳳的真身的震撼中脫離出來,他那潔白的白羽點綴着絢麗的色彩,他那巨大的身形充滿着不可輕慢的威嚴。這麽一只強大的上古神獸,卻馱着荊楚寒和兩個孩子去郊游,這個世界太夢幻了。

“真那麽喜歡?那我們下次再試試,等有空了,你想去哪裏我都馱着你去。”白祈輕笑着保證。

荊楚寒想象了一下那副情景,白鳳啊,那可是上古神獸白鳳啊,要是騎着白鳳滿世界跑的确夠威風,但也太怪異了吧。最終荊楚寒還是強忍着誘惑拒絕道:“算了,你可是白鳳王,馱着我滿世界走也太張揚些了吧?”

“那有什麽,哪個妖族不曾用真身馱過自己的伴侶?當年朱雀王還是他伴侶的專屬坐騎,玄獅從小就被伴侶當作靈寵養大,馱着他伴侶的次數也不少……”

“哎,等等。”荊楚寒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遲疑道:“阿祈你是說,妖族主要是馱他的伴侶?”

“對,主要是馱伴侶,偶爾也會馱馱未成年的孩子,怎麽了?”

“我曾很多次看見言誅哥馱着我哥……”荊楚寒跟白祈面面相觑,半晌荊楚寒才遲疑地開口:“你說,言誅哥和我哥,真的不會是……那個意思吧?”

“這個還真是有可能……”認真回憶了一下,白祈也覺得蔣颍謹和言誅之間的關系并沒有那麽單純。

“天,我覺得我需要冷靜一下。那是我哥啊,我哥和言誅啊!”荊楚寒撲到床上滾了滾,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阿祈,你說我要不要盡早把金雀枝培育出來給我哥備着?”

“八字還沒一撇,操那麽早的心幹嘛?你要是用空就給你哥和言誅送幾瓶青精丹,順便給你幾個師兄和師父也送上幾瓶,他們幫着宜熙宮操持了那麽久,我還沒好好謝謝他們。”

“嗯,的确是辛苦師兄們了。不說大師兄幫着處理白鳳族的産業,二師兄幫着管理宜熙宮,就是三師兄——小華風和小實火就會挑軟柿子捏,三師兄陪着他們玩了幾個月,感覺比修煉還累。再這樣下去,我都怕師父趕來揍我。”荊楚寒皺了皺鼻頭,對幾個師兄他是多有歉疚,明明是過來做客的,結果盡幫着幹活了。

“沒事,以後有我在,不會讓你那麽辛苦了。”白祈安慰他。

“其實也不太辛苦,都是自家的事,能辛苦到哪裏去?”荊楚寒搖搖頭輕笑,望着帳頂說道:“我每次一想到我把這些事情得處理得井井有條,然後等你回來之後一切都上了軌道,我就十分開心,在那時,你會發現我并不用站在你後面等你庇護,而是能夠直接站在你身旁和比并肩作戰,因為這,我才倍有動力。”

“你一直都站在我身邊,只不過因為年齡的關系,修為差了些罷了。”

“唔,真會說話。”荊楚寒笑着坐起來去親白祈,心中一片柔軟,他的投入很快就引來某個人反客為主。

白祈眸子變得幽深,托着荊楚寒的後腦勺啃吮着他的唇,仿佛那是這世界上最值得專注的事情般。白祈那雄渾的,獨特的,充滿魅力的氣息猛地朝荊楚寒撲來,荊楚寒唯有接受,投入,交付出同樣的熱情。

白祈把手伸入荊楚寒的衣底,在荊楚寒猝不及防之下,摸上了他的乳·首,帶着別樣的熱情與粗暴,略顯粗糙的有力而修長的手指在荊楚寒逐漸赤·裸的身上四處點火,摸到半勃·起的那處時惹來荊楚寒一聲壓抑的驚喘。

荊楚寒離上一次體驗那種令人瘋狂的蝕骨的快感足有十幾年之久,身體卻食髓知味地記住了這種感覺。

白祈的手在荊楚寒那處滑動,荊楚寒身體發軟,在巨大的快感的攻擊下只來得及攀附着白祈的脖子,把身體整個挂在他身上。快·感堆積得越來越多,荊楚寒眼前一陣陣發黑,赤·裸的胸膛貼着胸膛的感覺讓兩個人的心跳漸漸重疊。

“小寒……”白祈看着自己身·下的青年,某處硬如烙·鐵,口幹舌燥的卻還是忍住了,希冀能看到身下人別樣的風采。

荊楚寒被他驟然慢下來的動作逼得眼角發紅,閃着水光的幽黑眸子帶着別樣的妖冶,他的唇被吻成一片嫣紅,白玉一樣的臉上也浮上欲·望的色彩。

“快一點啊!你……你他媽……是不是……不行?!”被打斷了欲·望的荊楚寒煩躁地空出一只手去捉白祈放慢動作的手,氣急地說道,面臨登頂而不得的空虛感足以把任何一個男人逼瘋。

沒有哪個男人會承認自己不行,聽到這話之後,白祈忍不住狠狠得吻下去,把荊楚寒接下來的話語都淹沒在口齒相交的唇間。他一只手攬住荊楚寒瘦削柔韌的腰身箍緊了,另一只手滑過荊楚寒剛吐出精華軟了下去的那處,往他的後·穴探去。

“等……等……孩子……”在這種時候荊楚寒還是沒有忘記用發軟的手握住白祈的手腕,喘息着提示道。

“沒關系,門上有相關陣法,聲音傳不出去的,你可以放聲叫。”白祈的聲音已經全然沙啞,他說這話是仍不忘沾滿一手潤滑劑攻略城池。

很快荊楚寒就無暇顧及孩子的問題,他已經被白祈完全拖入了*之海,只能身不由己地在其中沉浮。

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太陽才剛剛升起,映照得一地柔和。荊楚寒揉着自己酸痛不已的腰,心中暗罵白祈這個禽獸,他們明明是昨天中午就回來了,吃完午飯把孩子哄睡後,這禽獸就一直拉着自己做做做,直接做到淩晨,期間白祈特麽居然還抽空發傳音符讓侍從把孩子帶到蔣颍謹哪裏去。

真是——半輩子的臉都丢光了啊!果然老妖怪不能憋嗎?!

“醒了?”門吱呀一聲打開,白祈神清氣爽地從外面走進來,順手把門給關了。

“沒,我在夢游,元氣大傷起不來。”荊楚寒沒好氣地随口敷衍,小幅度地龇牙咧嘴着扶着自己的腰從床上爬下來,幸好後面已經被清理過又上了藥,現在已經好得七七八八,要不然照荊楚寒腰酸的程度來看,今天荊楚寒能不能爬起來還兩說。

“真不舒服?”

“廢話,”荊楚寒一臉幽怨地看着他,“下次換你來試試就知道了,感覺腰上昨天被五百匹馬跑過似的,能舒服嗎?”

白祈走過來攬着荊楚寒的腰,手上運上了溫熱的靈力,力道适中地幫荊楚寒按摩放松酸痛的肌肉。不得不說,白祈按摩還是很有一手,不一會兒,荊楚寒就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白辛決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

“什麽?”聽到這話荊楚寒一個激靈一下子坐起來,“你說的是白總管白辛決?”

“嗯。”

“那,那你的處置結果是什麽?”

“放逐,”白祈嘆了口氣,“白辛決為白鳳族服務多年,我也不好對他處置太過,這樣的處置也是多方考量的結果。”頓了頓,白祈有些猶豫地說道:“其實這個處罰已經很重,畢竟——”

“我明白的,”荊楚寒安慰地拍了拍白祈的手,心裏嘆了口氣,卻不是為白祈對白辛決的處置,“阿祈,你是不是又要出門了?”

按白祈的性格來看,如果不是有什麽事需要他立刻做一個決斷的話,白祈就算會處置白辛決也不會處置得那麽急,那麽不給白辛決留面子,甚至可能會讓白鳳族手下的某些人寒心。因為在很多不清楚事情的經過的白鳳族的眼裏,白辛決就是因為和自己這個新任的白鳳王妃對立才會被處置。

謀而後動一向是白祈的處事原則,現在白祈卻違背了這個原則,依荊楚寒對白祈的了解,一定有什麽其它事情絆住了他,這事才會處理得這麽粗糙。

而在這個大背景下,若說有什麽事能絆住有化神中期修為的白鳳王,荊楚寒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魔界降臨這件事。

“對,”荊楚寒苦笑了下,臉上帶着些愧疚的神色:“長老會第二次發出召集令,要求我們盡快趕去中原零域集合。”

“小寒,我……我恐怕又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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